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片刻沉默,先生耐着性子又叫了声:“风斩云?”
“云九少,先生叫你呢。”
“喂,先生问你话。”
“……”
先生摇了摇头,提高了音量:“风斩云,神游四方,不思进取。你怎么回事,到底会不会,好歹吱一声。”
“吱……”
学堂一片沉默,随后便爆发出一阵低低地笑声,先生横眉竖眼,怒从中来:“风,斩,云。”
“到!”斩云唰地一下站起来,一脸无辜地看着胡子都气歪的老先生,一本正经道:“先生,正所谓情不真,意不切,简而言之就是虚伪。先生让斩云面对着四方严墙的禁锢咏我朝大好河山之辽阔,既非有感而发,自是情不真义不切,莫非先生要教学生如何做一个虚伪的人?”
“这……。”
风斩云得逞一笑:“不如先生带弟子众人踏山望水,佳作自然水到渠成,真真切切,不辱先生圣名。”
“这……。”
……
书院里各个名门望族,文武兼修,驾马踏山,浩浩荡荡。
“左看是山右是山,好多山!前有马屁后有马,皆放屁!”风斩云闲来无事,懒懒地坐在马上,大声胡乱吟着。
“这就是风大世家的九少爷,纵是世家之子,却是在市井中长大,果然粗鄙。”
“风大世家生子子死,生女女亡,如今出了这么一个独脉,不知是福是祸。”
“我看倒不如不生的好,整一个纨绔子弟!”
风斩云坐在马背上,嘴角微微一挑,那些几不可闻的议论声一句不漏地进入她的耳朵,她却仿佛没听到,怡然自得,一脸畅快。
“站住!”忽然,从树丛两边冲出一路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领头的是个看上去憨头憨脑,凶神恶煞的大汉:“一群肥羊,来得正好!给老子通通拿下!”
“住手!大胆山贼,你知道我等是什么人吗!”其中一个贵族子弟大声喝道。
“老子管你们是什么人。少废话,要钱还是要命!”
“哈哈。”风云斩忽然来了精神,坐正了身体,虽不过九岁小儿,语气却傲慢无比:“要钱还是要命?你要给我命,我还不敢要呢,要不我们就要钱好了,别客气,身上有多少给多少吧。”
山贼一头雾水地看着说话的少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少跟他们废话,兄弟们,把这些贵公子全扒了,值钱的通通带走。”
“哼,谁怕谁!”豪门公子们皆做出应战状,一脸无畏的样子。
“不自量力。”风斩云动了动嘴皮,小声嘀咕着,这些豪门公子当真以为自己学的三脚猫功夫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只怕平日输给他们的练家子也都是看脸色行事,不输也得输。
剑唰唰出鞘的声音,风斩云一脸我爱和平,我是和事佬,我温柔,我正义,我无私的样子,拦住了身边的同伴:“不要冲动,我去跟他们讲道理。”
斩云潇洒地跳下马,扬着小脸,一蹦一跳地朝其中一个看上去像山贼中二当家的家伙走去,勾了勾手指,无害地笑着。
那山贼一头雾水地凑过身子,斩云压低声音小声说着:“这位大哥,我跟你讲,我身后的那些家伙都特有钱,你等会尽管抢。不过我过来是要提醒你,下次出来抢劫之前,裤子要补好,破了这么大一个洞,会让人笑话的。”
那山贼一听,惊恐地朝自己的裤子看去,只见重要部位的裤子不知何时已经裂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那山贼面色一红,连忙用手遮着,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发现。
“谢谢你啊。”
风斩云嘿嘿笑着,将小手往身后一藏,袖子中,正藏着一只刚刚作案过的匕首,斩云往后一退,故意提高了音量回道:“不用客气!那批宝藏够买下一座城,看在你是我叔,我是你侄儿的份上我才告诉你的,千万别告诉别人。一会他们傻傻去打劫,你就趁机去挖宝藏,挖到了要藏起来。任凭别人问你我跟你说了什么,你都要说不知道!”
斩云天真无邪地朝那个一头雾水的山贼一笑,一蹦一跳地跑了回去。
夫子不解地凑近:“风九少爷,你都和他们说了什么?”
斩云一脸乖巧:“我告诉他们夫子平日的教导,教导他们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与此同时,山贼中立即分成两拨,其中一个看上去像真正的头子,问道:“那小子都跟你说了什么?”
二当家果然合作,主要是有些问题还是不好说来:“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妈的,还真有那么回事,你想独吞是不是。我平时就觉得你这人肯定私下藏金了,果然如此,兄弟们,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叛徒!”
紧接着,两拨人马便打了起来,无人顾及这一队正看得目瞪口呆,不断叫好的豪门公子哥儿。
风斩云跳上马,一副事情与她无关的表情,回头鄙视地白了正在叫好看戏的同伴一眼:“看什么看,白痴,还不快跑!”
驾马而去的斩云还不忘回头添乱道:“叔,加油,把他们通通打趴下!”
那个本就无缘无故成为众矢之的的山贼竟还感激涕零地看向替自己加油又提醒自己裤子破了的小公子,泪眼婆娑,感动淋漓:“叔会的。”
额?什么时候自己多了个侄儿?
只听远处山间,传来了风斩云快活的笑声……
004 满地找牙
“靠!家访!”
这年代还有这种东西!
风斩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穿戴完毕,脸也没洗就往大堂冲去。
“少爷少爷,脸……”小烟焦急地在后头叫,她家少爷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里。
只见先生正侃侃而谈,风擎天正襟危坐,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旁的老娘却一脸痴迷地看着正怒火中烧的老爹。
“正所谓苟不教,父之过,风大将军家的公子实在顽劣,将军能治军却治不好一个劣子……”
不愧是凤朝威望极高的先生,连老爹堂堂大将军都老老实实坐在那被先生批评。
风斩云深吸口气,一派正义凛然,老爹,我来解救你了!
“嗨,先生,早上好……”清脆的声音响起,风斩云笑眯眯地朝先生挥了挥手:“先生此言差矣。”
先生皱了皱眉,嘴角抽了抽:“差在何处?风九少爷不妨说说。”
风斩云轻咳了两声,故作正经:“正所谓狗不教,是主之过,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狗狗,先生你说是不是?”
忽闻一声重响,只见老先生踉跄了几下,茶杯跌落在地,明显有些血压上升的迹象。
斩云无辜地冲上前,殷勤地扶住先生:“先生,您怎么了?孔圣人有云,有教无类。我们邓小平爷爷也说了,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别看狗狗现在还小,等它受过教育了,就和先生一样,是有学问的狗狗了。”
说着,正懒懒坐在门口的旺财好像知道主人在说它似的,向斩云跑来,斩云抱起旺财,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看向凤擎天:“爹,明天云儿带旺财去学堂好不好?”
老先生的脸色通红,重心不稳地支撑在桌上,喘着气:“风大将军,恕老夫直言,风九少爷不仅顽劣,治学也是胡来,老夫这就与风九少对几个对子,将军便知一二。”
“啊?又对对子啊?”风斩云一脸苦相,每次对对子,都损耗她不少脑细胞。
斩云忽然感觉背脊发凉,凤擎天正恶狠狠地瞪着她,斩云重重吞了口唾沫,乖巧地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双眼放光,充满“求知欲”地看着老先生。
老先生明显有些气血不畅:“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请公子对下联。”
斩云眨巴眨巴着眼睛:“初恋热恋婚外恋,恋恋不舍。”
绝对!
旺财十分配合地叫:“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老先生跌坐在椅子上:“古道西风瘦马,断肠人在天涯。”
斩云嘿嘿一笑:“麻将扑克金花,输完之后回家。”
旺财摇了摇尾巴:“汪汪!”
一声巨响,老先生当场昏厥过去。
“孽子!”凤擎天一边命人将先生抬至厢房休息,一边脱下鞋子朝斩云砸来。
斩云如临大祸,悻悻地躲过鞋子,只见老爹抄起藤条,光着一只脚朝斩云追来。
“靠,居然随身带藤条!”
斩云惊呼一声,撒腿就跑,父子二人绕着一根柱子转着,风夫人雀跃地站了起来,大呼:“小天,别把儿子打死了!”
“爹,爹,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救命啊,杀人啊!”斩云边躲边喊。
“你这臭小子,再敢躲,看你爹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风擎天拿着藤条,边骂边追。
“爹,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啊,我死了,谁来继承爹的宏图大志,有话好商量嘛,爹,啊!爹,你真打啊!”
“不揍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