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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惯性,一个不稳,斩云重重地跌回祁晔怀里,闷声道:“师兄你喜欢绝月师兄,为什么不跟绝月师兄表白,成天防着我是个什么事啊。”
祁晔的脸色顿时发黑:“你少管我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粘着绝月就是打他身上的龙眼的主意,回头我叫他给你就是了。”
“谁说的,我是那种人吗!”斩云面不改色,正义凛然:“你不觉得绝月师兄身上有一种令人安定的气息吗?”
“是吗?”祁晔眯了眯眼睛,不以为然:“我觉得我身上也有。”
斩云当即翻了个白眼:“你身上浑身冒着阴险的气息。”
“彼此彼此。”祁晔抬唇轻笑:“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你就不要靠绝月太近,省得把绝月给带沟里去了。”
“所以我更喜欢绝月师兄了!长年跟你这只阴险的狐狸待在一起,居然还能那么风度翩翩,宛如谪仙。”
“其实阴险与谋略乃异曲同工,绝月可是号称九州卧龙,谋略之术无人能敌,谈笑间就可以指点沙场,叫敌方血流成河,你见过哪个神仙能够在棋局上就要千万人性命不保吗。”祁晔不以为然。
“哇,原来绝月师兄这么厉害,难怪大师兄你会抛却世俗的目光义无反顾地爱上了绝月师兄,这样的男人,谁不爱啊,男女老幼通吃啊。”斩云一脸崇拜,眼角若有若无地扫了眼脸色铁青,闷声不再说话的祁晔,心下暗笑。
“止步!”秦绝月的声音清晰入耳,几乎是同一时间,祁晔勒马停下,绝月驾马上前。
“如何。”此时的祁晔也敛起平日的慵懒,神色严肃。
“将近千人,正朝我们这个方向来。”绝月敛息倾听,通过脚步声与风中的气息,沉声道。
斩云此刻也正经起来:“必须先将未染尸毒的百姓隔离出来,其余尸人封锁起来,未染尸毒的百姓神智清醒,只是长期与这些尸人在一起,染了些尸气。绝月师兄,他们就交给你了。”
秦绝月点了点头:“出发时我已命人将药材运来,这些云儿不必担心。当务之急是如何分离出未染尸毒之人与如何处理这些尸人问题,既然皇帝命云儿解尸毒之患,这些尸人都是活人,只是染上尸毒失去自主意识,不可杀害。”
“我会想办法阻挡这些尸人继续前进,要劳烦绝月师兄分辨出正常人,大师兄将他们带出来。”斩云跳下马,神色一敛,条例清晰地说着。
“这个方案恐怕不行。”
一只大手落在斩云头上,斩云抬头看去,只见祁晔唇角勾起,但眼中的从容与霸气让人为之一震。
“师弟你虽身手了得,但凭师兄几次与你交手,你擅长近身战术,出手狠绝,是致命之招,但这些尸人杀不得,只能挡,恐怕不是你的长项。”
祁晔的眼睛闪过一抹犀利的寒光,微微一敛,四下顿时出现八八六十四个黑衣人,形成数个环环相扣的阵法,拉起如墙般的黑布,将一步一步朝他们而来的尸人困住,此时那些被斩云下达命令的侍卫扛着隔离栅栏划出了一条隔离线。
斩云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从容不迫的祁晔。
“绝月。”祁晔看了秦绝月一眼。
绝月点了点头,一跃而起,不知从何处竟拿出一把玉箫来,清宁的箫声似着了魔,让这些疯狂的尸人顿时安静下来,真如一句句尸体一般停止一切动作,唯独那些还尚存自我意识的百姓眼带恐惧,四下张望,瑟瑟发抖。
“斩云!”祁晔看向斩云。
斩云点了点头,目光微敛,神色严肃。
“横车将路,三车闹士,一将一闲,大胆穿心,门东户西,五七横炮……”
祁晔沉声道,斩云闻言,顺势而起,根据祁晔的指示立即瞄准方位,将混在尸人中未染尸毒的百姓提起带出。
三人的配合出奇完美,毫无破绽,无懈可击,那是骨子里的默契使然。
025 斩云危险
“尸人数量庞大,尸毒前所未有,恐怕难有解毒办法。”
“连博古通今的绝月师兄都这么说……”斩云的眉头几乎要拧在一起了。
祁晔漫不经心地躺在马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眯着眼睛,怡然自得,事不关己。
看着那白衫慈眸,夜不能寐地照料被救出的百姓,夜以继日地寻找破除尸毒的办法的秦绝月,再看了看仰面朝天,惬意假寐的祁晔,斩云黑着脸,面色难看。
似乎感觉到斩云正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祁晔睁开惺忪的睡眼,神情懒散:“别这么瞪着我,我来,只是为了看着你,别让你捅了大篓子,可不负责替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哦。”
“还是绝月师兄好。”斩云抱住绝月的腰,脑袋靠在他怀里,坏笑地朝祁晔挑了挑眉。
果不其然,祁晔坐起身来,脸色虽不大好看,但总算不再是那一副睡眼迷离的样子,没好气道:“我会派人查一查尸毒的源头,至于解毒之事,如若连绝月都没办法,那便是真没办法。”
“我从那些尸人身上下手,看看能否有解毒办法。”绝月轻轻拍了拍斩云的脑袋,面色竟不自然地有些红,不露痕迹地将斩云带离自己的身上。
“我陪你一起去,以免你分心防备尸人的攻击。”做起正经事,斩云丝毫不马虎。
“你安安分分地留下来照料那些百姓,我和绝月一起进去。”祁晔无奈地叹了口气,跳下马背,拍了拍斩云的肩膀:“我说过,你的招式适合杀人,但不适合对付这些蛮不讲理的尸人,你出手,要么夺人性命,但一旦仁慈又会被尸人抓伤,从而染上尸毒。”
……
一个博古通今,一个运筹帷幄,两大高手办事,自是不必她风斩云瞎操心的。
斩云无奈地认命,挽起袖子,雄赳赳气昂昂地朝“难民营”走去,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被派来的侍卫们一部分被安排把守,另一部分被绝月吩咐留下煎煮药材,照料病人。
见斩云走来,侍卫们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大人。”
那夜他们三人完美的配合,让所有的侍卫惊叹不已,心生敬畏,他们更没想到,一个传闻中纨绔乖张,惹是生非的风家九少,身手竟是那样了得,在他们眼前的,可是一个年仅九岁,恶名远播的小儿啊。
“恩。”斩云微微颔首,挑了挑眉:“现在的情形如何。”
“回大人,被救出的百姓,恢复得快的,已经可以行动如常,并负责照料其余病人。”
“恩,你们继续忙,停下做什么。”斩云点了点头,丢下一句话,径直朝病人休息之地走去。
嘤嘤的抽泣声让斩云停了下来,皱起眉头,看向蹲在门口,背对着她,肩膀颤抖的小男孩。
“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斩云没有上前抚慰,反倒一眼不屑。
她不认为,这个世界上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当年伤痕累累年幼的她被哥哥硬生生丢在冰天雪地里,她满怀恨意与委屈,但硬是没掉一滴眼泪,她面对将她逼入绝境的竟是那个自己曾倾其所有去爱的男人,那一刻,她除了想笑,还是想笑。
眼泪是灵魂的血液,流光了,灵魂也就死了,再绝望,再一无所有,她都始终坚守引以为傲的倔强。
男孩似乎没有听到斩云的声音,抽噎声反而更大了。
斩云板着脸,上前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烦死了,喂,你再哭个不停我就把你丢进去喂僵尸。”
男孩的肩膀忽然不再颤抖了,斩云微微一愣,威胁生效?
忽然一双小手抓住了斩云的手臂,小男孩转过头来,那是一张充满童真,沾满泪水的小脸,男孩抽噎着,可怜兮兮地吸着鼻子,眼里写满了恐惧。
斩云忽然眉头一皱,顿感不妙,抬起一只手便要一掌拍在男孩的天灵盖,将他拍飞。
男孩的眼中充满恐惧充满不安,就像曾经的自己……
斩云抬起的手颤了颤,竟然没有落下去。
仅在犹豫地那一瞬间,手臂上火辣辣的刺痛袭来,斩云低头看去,男孩小手的指甲又长又黑,指甲尖端还染上了斩云的血,她的手臂上出现了几条长长的血痕。
斩云神色凝重起来,用力一甩,将男孩摔倒在地,她握着自己受伤的手臂,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哥哥,我害怕,我的指甲一直在长一直在长,我的手总忍不住想抓东西,我控制不了,我害怕……”男孩的眼泪越流越多,越流越多,肩膀不住地颤抖。
“怎么回事!”祁晔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几步上前。
才刚一回来,他便看到斩云满眼愤怒地瞪着跌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绝月看了眼门框上被抓出的痕迹,又看了眼满眼恐惧地小男孩发黑的指甲,脸色顿时一变:“你们都退后。”
说着,绝月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