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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欲倒。
但晏紫峰被我一指点中,虽未中要害,却也眉头一皱,神色痛楚。范云白见时机稍纵即逝,大吼一声,精妙招数源源不断地使出,想乘隙击倒他。可青海龙卷功实有卸去大多数招数攻击之能,晏紫峰稍稍一滞,随即转得更快,这一下他全力提防,却哪里能击中他要害?反而稍一接触,便被他周身之力向外带飞。看来若非出手比他旋转之速更快,便只能用远胜此人的大力猛击,才能破解这古怪功夫。但这二者我们却都无法做到。
我方待再上,范云白已然支撑不住,被他羽扇挥中,甩了出去,转了几个圈子,正撞在我身上,我二人在雪里倒成一团,竟向悬崖外滚去。好不容易在崖边刹住,晏紫峰卖弄奇功,身子旋着欺了过来,内力所至,无数雪花绕着他乱飞,如同一团带雪的旋风,眼看要把我们踢下山崖。
正在十万火急之时,倏然间一朵红云从后面飘飘而至,一个怯生生的俏女郎娇叱一声,抬手劈向晏紫峰,竟是青眉出手相救。
我顿时大惊,我和范云白联手尚迅速落败,以青眉的微末武功,怎敌得过晏紫峰这等大高手?晏紫峰轻轻一指,怕就能取她性命。但要阻止相救,却也不及。但见青眉和晏紫峰稍一接触,果然身子就被他的旋转之力击飞了出去。
然而奇变却又陡生,青眉借势飘起,足下不停,竟飞快地绕着晏紫峰打转起来,轻功之妙,步法之奇,大出我意料之外。她转得飞快,一时竟和晏紫峰不相伯仲。恍如一朵红云,被一团旋风带着不住盘旋。刹那间已转了七八个圈子,我和范云白、李天垣一时间都看得呆了。
他二人虽在急转中,我仍看得分明,青眉瞬息间出手攻了晏紫峰三招,都被晏紫峰挡开了去。晏紫峰随即羽扇挥出,在青眉肩上轻轻一点,青眉顿时足下大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心中一沉,晏紫峰却并未立刻出手,神色间极是惊愕,问道:“你使的遮莫是……北斗天旋步?”
青眉脸色惨白,挣着爬起来,没有说话。晏紫峰面色更是古怪,道:“你是什么人?莫非……莫非是青鸾子的女儿?”青眉脸色惨白,却还是点了点头。
晏紫峰脸色大变,喃喃道:“你、你居然是青鸾子的女儿!”向前走了一步,便要拿下青眉。
我见青眉危急,大声喝道:“看招!”飞身跃起,施展一阳指,又袭向晏紫峰。晏紫峰冷然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斜斜而起,身形飘逸,右手羽扇拍下,左手成鹤嘴之形,挥洒自如之中,实带有极其威猛的内力,要取我性命。我心下骇然,凝神接招。
电光石火间,我与晏紫峰终于正式交了一招。不知怎么,他人在空中,却忽然一颤,动作顿滞,我瞧出破绽,避过他那柄羽扇,矮身而上,一指猛然如电点出,戳中他颈侧天鼎穴,晏紫峰闷叫一声,便被我点中穴道,砰地摔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已。
这一下却大出我意料之外,一旁的青眉和范云白李天垣也都看呆了,纵然我被此人一招格毙,也不能比这更奇,晏紫峰刚才展现的深厚武学造诣,大家有目共睹,怎能一招半式间就被我击倒了?天下断没有这样的道理。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如在梦中。
晏紫峰自己更是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如梦如幻,心下不安,又将他周身大穴点了个遍,晏紫峰反应过来,怒吼道: “你……你这小畜生……你敢对本座……”不知怎地,说了几句话便口舌含糊起来,最后竟连嘴都张不开了。他脸色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又在发红,最后变得发紫。
这时范云白和李天垣已经挣扎爬起,踉跄过来。李天垣看了一眼,便道:“是中了蚊须针之毒!”但我们几人刚才连发数把蚊须针,却无一射中他,他身上也无伤口,却是哪里中针?范云白沉吟一下,撩开晏紫峰额上的头发,果见他额顶上有被蚊须针擦过的伤痕,虽然极细小,但已见血,毒性渗入头部,自然发作极快。
范云白掉头问青眉道:“沈姑娘,你刚才发针了么?”青眉点了点头道:“我手里还有一根蚊须针,夹在左手指间,最后和他动手时,便悄悄弹出,刚才他身周都是雪花,我也没看到射中了没有。”范云白道:“是了,便是你那一针伤了他。夹在他旋起的雪片中,便让人难以觉察。真想不到,晏紫峰如此武功,我们那么多巧计都奈何他不得,却是败在你手里。”
青眉兀自不敢相信,讷讷道:“不会的,他那么厉害,怎……怎会是我?”
我醒悟道:“原来如此!晏紫峰没有想到,你使出那套北斗什么步法破了他的青海龙卷功,一时慌张,便被你的蚊须针射中。那是什么功夫?”
青眉道:“是小时候爹爹教给我的北斗天旋步,爹爹说这套功夫是他自创,用来克敌尚有不足,但若要自卫脱身,却大有用处,所以让我练熟了。刚才我见他旋转不住,情急下便使出这套功夫来,想不到果然有用。”北斗天旋步能与青海龙卷功同步而转,自不受龙卷功的旋力克制。
我道:“是了,怪不得晏紫峰看出你是青鸾子的女儿,他以前定然与你爹爹交过手。”晏紫峰已叫破青眉的身份,我自然也无法隐瞒,看李天垣表情虽然惊异,反应也属正常,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异样,心中略宽。
转念却又想:北斗天旋步虽然是极厉害的功夫,足以克制青海龙卷功,但青眉功力平平,单凭自身武功要伤晏紫峰还差得太远。看来晏紫峰莫名其妙地疏神失手,还和忽然察知青眉的身份有关,莫非晏紫峰也知道福伯告诉我的那些事?那可真得好好审问这厮一番了。但魔教中人在侧,和那什么孔雀又大有渊源,却是令人头疼得紧。
晏紫峰伏在地上不动,我知他中了蚊须针,身子瘫软,便要像卓玉树那般自断经脉拼命也不能,于是放心地把他翻过来,问道:“姓晏的,我们和你青海派无冤无仇,我朱长龄更没有半点得罪你,你们师兄弟半道冒充魔……明教的英雄们截击我们,还定要取我性命,究竟是何居心?”
晏紫峰张了张口,却不说话。范云白大是不耐,给了他一记耳光,斥道:“快说!”晏紫峰气得怒目圆睁,口中荷荷做声,却还是没有说话。
“打他也没用,”李天垣道,“中了蚊须针之后,舌头也会僵直,说不出话来。要想审问他,须得给他解药。”
这时听到悬崖下有人叫道:“师兄,云白大哥,上面怎么样了?你们拿住晏紫峰了么?”自然是萧月月来了。
我们走到悬崖边,探头看去,只见萧月月已经给大哥和辜鸿武烈他们解了穴,一起来到悬崖底下,正仰头张望。我心头一喜,向他们挥了挥手,对身边众人道:“大哥,李大哥,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我们把这晏紫峰押到安全的地方再说。”
第三十六章 暗流
我们两队人会合之后,人多口杂,七嘴八舌,不知有多少话要说,但只有我两边都认识,所以只得由我挂一漏万地为众人简略介绍一番。大哥等人见青眉和我一起出现,都感惊讶;听说我早已和上次刺杀赤蟾子的范云白结义为兄弟,不由啧啧称奇;又听说伏击他们的,竟然是名头不小的青海派掌门人,而救他们的却有明教中的要紧人物,更是惊得矫舌不下。
我们用本来捆大哥他们的牛筋绳将晏紫峰五花大绑,捆绑了好几层,让他就算自绝经脉也动弹不得,这才给他吃了蚊须针的解药。可这厮仍然咿咿呀呀,半天说不出话,眼看天色已黑,我们将地上我们自己人的尸首聚在一处,略用雪埋了,其中有两个我们庄上的老仆,向来恭谨忠厚,和我颇有感情,竟莫名其妙惨死在晏紫峰师徒的手下,想来不由鼻酸。我又悲又怒,一脚踢在旁边一个青海派弟子的尸首上,将它踢下雪坡。
却听身边有人恨恨道:“淫邪恶徒,死得好!可惜我不能手刃此獠。”却是辜鸿。原来那青海派弟子就是刚才对她无礼之人。她见我脸色难看,又关切道:“长龄,你没事罢?”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道:“没事。对了,你们怎么会碰到这些恶贼的?”
辜鸿告诉我,原来她回到玉霄门那里,玉英子已经赶到,却不去增援玉和子和何太冲,只是把守关隘,说怕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反被敌人乘机偷袭。大哥本无大碍,玉英子让他先回三圣坳中暂且休养,辜鸿悄悄把我的警告告诉大哥,大哥便推说受了厉害内伤,只有朱武连环庄中的独门秘药方能疗治,执意要走。他本是昆仑派贵客,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