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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那人正自得意,大哥怒吼一声,判官笔疾点而出,竟是雷霆万钧之势。那人一惊,不及收回长剑,腹部的天枢穴已被判官笔戳中,白眼一翻,便即倒地。原来大哥有意受他一剑,行险出击。但他虽点倒一人,腋下也露出破绽,中了敌人一掌,当即摔倒在地,也被点了要穴。大哥一倒下,辜鸿武烈顿时溃不成军,转眼统统被点了穴道,按在地上。
【人】那二人忙替倒下的同伴解穴,推宫活血,却怎么也解不开。晏紫峰见状笑道:“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是天下一等一的点穴功夫,你们怎解得开?”飘然掠过去,为那人解了穴道。那人兀自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书】大哥道:“尊驾是哪一位?为何向我们出手?贵教有好几位兄弟与在下颇有交情——”晏紫峰阴恻恻道:“要攀交情?那好极了,你跟本座回光明顶去,找你的好朋友罢!”大哥还待说话,晏紫峰已经一挥手,吩咐将三人捆起来。
【屋】一个白袍人见到辜鸿的花容月貌,淫笑道:“这小妞儿生得不错!”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又摸向她胸口,挤眉弄眼道:“你这儿鼓鼓囊囊,收藏了什么好东西?老子倒要搜搜。”
辜鸿又惊又怒,骂道:“无耻狗贼!你……你敢碰我一下,我师父定把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那人更是得意,笑道:“你师父?听说风陵师太年纪不过四旬,容貌倒是挺不错哪!你们师徒服侍我们师徒,啧啧,那可香艳得紧!”众人嬉笑不绝。
那人还想动作,晏紫峰沉下脸道:“混账东西,头筹留给师父都不知道么?等了这许久,你师叔……宝树使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天色就要黑了,你骑马去那边叫他们回来,一起回光明顶去。”
那人有些不甘地答应了,刚要上马动身,忽听马蹄声响,一人在远处遥遥叫道:“师伯!师伯!”晏紫峰愕然回头,只见师侄陈雄骑着马,押解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少年,正从对面山道上驰下。大哥也自见到,惊道:“三弟!”辜鸿武烈同时惊呼道:“长龄!怎么你也……”
那少年自然便是我了。这是范云白定下的计策。逼陈雄假装押解我,将我带到晏紫峰身边,我便可伺机出手,随后范云白和李天垣等人会从隐蔽处杀出,一同夹击晏紫峰。李天垣给了我一种微细暗器,叫作“蚊须针”,让我找准时机,一把射在晏紫峰头脸上,李天垣道,针上有一种令人软瘫无力的奇药,休说晏紫峰,就算张三丰中了这针,转眼也会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其实范云白本是要自己掩到晏紫峰身畔出手,他江湖经验丰富,应当更有把握一些。但晏紫峰要找的是我,却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见到我会大感欣喜,而若见到范云白,首先便是一愣,随后说不定便有所警觉。同理而论,李天垣自然也不合适。而且我年纪最小,晏紫峰也应该知道我“武功低微”,提防会更低一些。要知道对付晏紫峰这样出神入化的高手,毫厘之差,便可能是生死之隔。
本来我们的部署还差最后一步,范云白他们没到事先商量好的位置,但是我看到大哥已经被打倒,辜鸿更被羞辱,接下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不得不提前片刻出来。眼看马蹄声中,双方越驰越近,我手心不住冒汗,一颗心跳得如同打鼓一般。
刚才青眉含泪说的话,不知怎么,又在我耳边响起:“长龄……你是我一生的依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活着回来……”
出发的时候,我还很有信心,笑着让她看我怎么擒住晏紫峰。但随着快马驰下山坡,越来越接近晏紫峰,我内心的自信也逐渐消逝。我现在知道,打通任督二脉这样的造诣,对于真正的高手而言,不过是入门级别而已。福伯和卓玉树我已经对付不了,更不用说武功更高一筹的晏紫峰了。如果此番偷袭不成,我真不知能否在他手下走上十招八招。
好在我还有一张王牌,原来刚才范云白说要去偷袭晏紫峰,萧月月兴奋异常,说她有一件师父给的天蚕丝宝衣,一直贴身穿着,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便当着我们的面,要脱下来给范云白穿上。范云白推说不用,她硬要脱,最后李天垣好说歹说,让她到一边把宝衣除下来。等到她回来,商议的结果却是让我去,萧月月虽然不太情愿,却还识得大体,拿出宝衣让我换上。那宝衣对我来说太过宽大,而且发出一股怪味,闻着就难受,但为了保命,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凑合着穿上了。
虽然有宝衣护身,但对付一流高手,自然还万万不够。我让范云白答应,若有闪失,一定要保护青眉周全,并帮我把青眉送去朱武连环庄……
但是他们藏身的地方……会不会被晏紫峰发现?到时候晏紫峰会抓住他们么?还是——
离晏紫峰还有七八丈远之时,陈雄勒住马首,拉着我跳下马来,打破了我的胡思乱想。
“陈雄,怎么就你?你师父和谢彬呢?”晏紫峰遥遥问道。我这才看清楚,此人身材伟岸,脸上并无白布蒙住,三绺长须,英华内敛,却已透出武学宗师的气象。
“我们在二十里外发现朱长龄和昆仑派的何太冲绕道而行,便要出手拿下。可那何太冲熟悉地形,从一处小道逃走了。师父和谢师兄去追赶,怕师伯等得心焦,就让我押着朱长龄先过来,他们大概不久便回。”陈雄一字一句,按照我们事先嘱咐好的话说。青海派中人既然对我们这次出三圣坳的队伍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是何太冲送我们回去,所以拿他来做借口再合适不过。
为防止陈雄用暗语通知晏紫峰,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我们教的,周身几处要穴也被我点了,想要偷袭也是不能。好在此人也不想被碧鸠丸毒死,倒是合作得很,原话说出来,腔调十分自然。
“不是跟你们说了,见到朱长龄格杀勿论,带个脑袋回来就好了。还把活人带过来干什么?”晏紫峰皱眉道。
这话我们却没吩咐如何应对,陈雄一怔,接口道:“是,不过师父言道,既然这小子事关重大,还是请掌门师伯您亲自处置为好。”我暗暗心惊:我又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为何这个从未见过的武林大豪非杀我不可?
晏紫峰颔首道:“嗯,你师父这也是老成持重。”
说了这几句话,眼看双方越走越近,我用眼角的余光一瞥,见到范云白和李天垣已然到位,遥遥对我做了个手势。心中一喜,只等再走几步,便要出手。
想杀我?哼哼,还不知道是鹿死谁手呢!
谁料奇变陡生,陈雄本来走在后面“押解”着我,忽然间“啊”地一声大叫,随后又是“砰”地一下,似乎摔倒在地。我一惊回头,只见他在地上不住翻滚哀嚎,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竟变得一片碧绿。
碧鸠丸的毒性发作了!
我后来方知晓,不同的碧鸠丸依大小色泽上的微妙差异,发作时间也不同。本来各有用处,但我以为都差不多,便随便取了一枚喂给陈雄。怎料到何太冲一个多时辰都没发作,陈雄过了一半时间便已毒发!若是晚发作片刻,我说不定就可以一把蚊须针撂倒晏紫峰,但此刻的时机却是太不巧了。
我心念电转,神色愕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若是他人,说不定便上前查看陈雄状况,可晏紫峰老奸巨猾,见陈雄忽然倒地打滚,反退了一步,叫道:“陈雄,你怎么了?”
陈雄倒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挣扎叫道:“师伯当心……朱长龄是……”
我闻言已知不妙,哪等他说完,挣开本来是虚绑的绳索,疾扑而前,一把蚊须针便撒向晏紫峰,喝道:“姓晏的,下去找你师弟卓玉树罢!”
此时也不知怎么,刚才的恐慌都一扫而空。我心中一片空明,除了要击倒面前这个强敌之外,什么都不想了。出手时鼓足内力,上百枚蚊须针从袖中射出,如风沙骤起,如细雨纷飞,眼看就要将晏紫峰扎成一头刺猬。
可惜,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我离晏紫峰还有一丈多远,若是旁人也未必来得及反应,但晏紫峰身手果然了得,手中如变戏法一般,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柄羽扇,轻轻一挥,空中袭来的蚊须针尽皆倒飞。我忽感劲风扑面,随即便见百十点青灰色的光芒闪烁,暗叫不好,慌忙后退闪避。然而已然不及,脸上中了好几针,大叫一声,摔倒在地,随即感到身上奇痒难当,不禁翻滚呻吟了起来,便和刚才的陈雄一样,斜眼间又看到陈雄歪在一边,已不动弹了。
晏紫峰神色不变,淡淡道:“几根毒针便要伤本座?再练三十年也不能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