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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月对他人都不感兴趣,只扭动胖胖的身躯,缠着范云白道:“那人家就叫你云白哥了!云白哥,你武功那么厉害,不如跟人家回光明顶罢,人家让师父跟阳教主说说,给你封一个什么散人、使者的,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她和范云白也不熟谙,自称却是一口一个“人家”,听着极是别扭。
李天垣神色尴尬,劝道:“师妹,这事不如以后再议……”萧月月白眼一翻,呛道:“要你管?”
范云白讶道:“不知令师是……”
“人家师父可是大名鼎鼎,你一定知道,”萧月月兴奋地说,“便是本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之首,大明曜孔雀王,人称蓝翎雀王!”
我和范云白俱大吃一惊,我对什么明教法王并无所知,但想起福伯的话“要当心阳顶天和孔雀……”,心下大震,莫非便是指的这个孔雀王?范云白却显然知道这人,惊道:“你二位是蓝翎雀王的弟子?”
萧月月摆手道:“这你就不知道啦,嘻嘻,人家的师父只有人家一个徒弟,李师兄还有殷师兄他们是人家师伯的弟子。师伯是我师父的哥哥,已经死啦。哦对了,殷师兄你知道么?他叫殷天正,最近刚封了护教法王,叫做白眉鹰王,这称号听着有点怪,不过那是因为他的眉毛是白色的,其实他也只有四十岁不到……”
李天垣见师妹把自己教门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往外说,大感不安,道:“师妹,这些琐碎事先别说啦,我们还是搞清楚那几人的来历,回去也好向师叔交代。”
萧月月道:“又怕什么了,反正不是什么秘密。云白哥,我们光明顶上有个碧水寒潭,可好玩得紧……”
她越说越是高兴,范云白却大感不耐,敷衍地“哦”了一声,忽地转身走了开去。萧月月叫道:“喂,云白哥你——”却见范云白走到头先被他踹下马来的那人身边,在他身上重重踢了两脚。
那人一动不动,范云白冷哼一声,又一脚踢在他下身,那人忽然惨呼一声,身子蜷缩,告饶道:“哎哟,饶命!饶命!别踢!”浑身不住发抖,原来这人最初不过是被范云白用足尖点中了穴道,眼看同伴相继惨死,便想装死逃过注意。范云白并不松脚,重重踩着,大声呼喝道:“说!你青海派为何冒充明教中人,对我们下手?”
那人痛得眼泪都要下来,颤声道:“我……我不知道……啊呀……我真的不知……是掌门师伯……带我们来的……”
李天垣惊道:“你说什么,掌门师伯?莫非晏紫峰也来了?”我一听也吃惊不小,那晏紫峰不仅是青海玉真观观主,更是青海双鹤中的“天鹤”,是当世闻名的武学高手,据说武功不在白鹿子之下。本来一个卓玉树已经足够惊人,怎料青海双鹤居然双双驾临昆仑山?
青海、昆仑两派同在西域,又都属道脉,却向来不睦,九年前,两派掌门人白鹿子和晏紫峰在星宿海上一场恶斗,白鹿子险胜一场,从此却争斗愈烈。此番青海双鹤秘密来到三圣坳附近,莫非对昆仑派有何重大图谋?但又为何对我朱武连环庄下手?怎么想都百思不得其解。
范云白和李天垣又逼问几句,那人承认道:“是,掌门师伯也来了。我们来了七人,本来要在前面的路口伏击你们一行人,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掌门师伯就让师父带我们两个出来寻找,看你们是不是绕道而行,这就到了西边来了,谁知正撞上你。”
我越听越惊,插口道:“你们为何要伏击我们?”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师伯道,我们此行要抓走辜鸿和朱长兴,杀了朱长龄和昆仑派姓何的,但是却放武烈逃走。其中最重要的是抓走辜鸿和……杀了你。”
李天垣道:“这倒奇了,你们青海派和朱武连环庄有仇?”
那人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从未听师父和掌门师伯说过……不过昆仑派倒确实是和本派素有仇隙。九年前……”
“九年前星宿海一战,晏紫峰败于白鹿子之手,”李天垣打断他道,“此事江湖上人所周知,可是你们找朱武连环庄和昆仑派的晦气,为何要假扮本教?”
“那个……师伯说……兹事体大……决不能暴露身份……要装作魔……明教杀人越货……反正贵教的名声也……也……”
“屁话!”李天垣踹了他一脚,“我教名声再不好,也比你们这帮子男盗女娼的正教子弟强多了!”他这话自非说我,可我听着也有些尴尬。
范云白问道:“你说你们的掌门人晏紫峰还在附近守着么?在哪里?”
“就在往东二十里的三岔口上,掌门师伯说,那里是从昆仑派去朱武连环庄的必经之路。”
萧月月闻言眼睛一亮,抢着道:“师兄,那晏紫峰是青海派掌门是不是?我们去把他擒下来交给教主,那是多大的功劳!”
李天垣甚是持重,踌躇道:“此事岂同儿戏?那晏紫峰武功卓绝,凭你我二人……须得从长计议。”
“李师兄,你就是胆子太小,不像个男人!要殷师兄在,早就出手啦!他们青海双鹤,咱们都拿下一个了,还不能再拿下一个么?再说还有云白哥帮忙呢,是不是,云白哥?”
范云白沉吟道:“江湖上有言道:‘青海双鹤,天地之隔’。卓玉树是‘地鹤’,晏紫峰号称‘天鹤’,恐怕武功更远在卓玉树之上。”
萧月月兴奋地道:“武功越高越带劲,云白哥,你和人家只要那个双剑合璧,嘻嘻……”
范云白微微皱眉,还未回答,我想到大哥和辜鸿武烈可能落入那晏紫峰之手,大感惶急,道:“我还有同伴可能有危险,我得赶过去看看。大哥,不如你帮我送青眉先去朱武连环庄如何?”那晏紫峰既然武功厉害,我也不愿义兄和青眉涉险,但大哥和辜鸿他们终不能不理。
范云白却道:“兄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必多说,你我同去。”
青眉道:“长龄,我知道我没用,三番两次地被擒,给你们添了不知多少麻烦。可是你……你莫嫌我累赘,让我跟你一起好不好?”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我心中感动,道:“大哥!青眉!你们……”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萧月月又抢着道:“人家也要去嘛!李师兄,咱们一起去!青海派的狗贼打着本教的旗号为非作歹,这口气咱们怎么能咽下去?”
李天垣犹豫片刻,点了点头道:“范兄,你救过我一命,天垣愿助一臂之力。何况此事与本教也脱不了干系,说不定青海派有什么重大图谋,一定要查个明白,我们便同去一探究竟罢。不过师妹,此事凶险异常,我答应过师姑,绝不能让你犯险,你务必先回光明顶去。”
“不嘛,我要跟你一起去!”萧月月哪里肯依。
李天垣把萧月月拉到一边,劝了几句,萧月月根本不听。无奈之下,掏出一块宝蓝色令牌,郑重道:“这是师姑给我的蓝焰令,见此令如见法王!师妹,你若再不从,便属重大悖逆,师姑得知,怕也不会轻饶!”声音虽轻,但我听力敏锐,却已听到。
萧月月瘪着嘴巴,忽然捶胸跺脚,大声嚎哭了起来:“师兄……你又欺负人家……呜呜……”
李天垣却不为所动,道:“师妹,这套老花样收起来罢。这次若让你跟去,就是你平安无事,师姑也非重重惩处我不可。”
萧月月哭道:“师兄……你这么欺负人家……人家不依了……”说着扑进李天垣怀里,伸手胡拍乱打。李天垣把她推开道:“这也没用,你呀,还是乖乖回光明顶去罢。”
“呜呜……”萧月月却毫不收敛,“李师兄……我要告诉师父……你……你轻薄人家……”
这话出口,李天垣如同被打了一记闷棍,傻头傻脑道:“你……你胡说什么?”
“你还不认……呜呜……刚才你摸人家这里……还有那里……他们都看到的……羞死了……叫人家怎么做人……呜呜……”
李天垣这下慌了手脚,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虽然是萧月月自己投进他怀里,他也确实碰到她身子,却怎么说得清楚?何况不远处还有我们看着,为了不让萧月月再丢丑,只得咬牙道:“好好!我的小姑奶奶,带你去,带你去还不行么?”
我忍俊不禁,又见青眉还在为我担心,眉头不展,悄悄对她道:“你看,这萧姑娘多像你?最爱哭鼻子,一哭人家就软啦。”青眉哭笑不得,狠狠掐了我一把。
萧月月果然破涕为笑,嘻道:“师兄,就知道你是好人!”
李天垣一肚子火没处发,回头将青海派那人拎起来,劈头盖脸给了他几个嘴巴,喝道:“你他妈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