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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如今你可知他们都在何处?”
“在何处了?”
符亮工背对着我,望着月亮冷冷道:“三个都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活到现在,就站在你面前,就是老夫。”
我不知说什么好,符亮工又道:“你可知老夫为何能安然活到现在?”
“为什么?”
“因为我学会了低头。娃娃,你不知天高地厚,只为一口气不肯服软,已经触犯了本教的大忌,可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死就死罢,”我昂然道,“我这条命死里逃生那么多次,本来就是捡回来的,你下得去手的话,一掌拍死我好了!”
符亮工摇头道:“我自然不会杀你。你自己死在顷刻,又何须我动手?”
“你……你说什么?”我隐隐觉得不妙。
“你忘了自己身中奇毒?没有女子交合便要毙命么?”
“你不是……已经帮我解毒了?”
符亮工面色一板:“笑话,老夫什么时候说过你的毒已经解了?老夫只不过用内劲将毒性压下去而已,过得一时三刻,又会发作。”
“你!”我又惊又怒,想不到这老家伙竟如此阴毒,亏我还一直当他是个好人。
“老实说罢,”符亮工似有些歉然,道,“这也怪不得老夫,小家伙,你知道本教太多的事,又非本教中人,还和火凰圣女……不提也罢。留你活在这世上,实在是天大的累赘。只是本教中人恩怨分明,你既然为本教立了一些微功,老夫本来有意帮你一把,可你若再强项,我也不须杀你,只需要拍拍屁股走掉,你明日日出前,就没有命在。只能在沙漠里变成一具干尸。你还是想清楚罢。”
我狠狠瞪着他,目中似要喷出火来,符亮工却笑嘻嘻地不以为意。我知他绝非虚言恐吓,一定做得出来,而他看上去巴不得我强硬到底,可以任我死掉,除掉一个心腹大患。到时明教中阳顶天、符亮工、殷天正这些人只会如释重负,唯一会难过的,只有青眉。可青眉无权无势,到时候符亮工随便编一个理由,便可以搪塞过去。
“你也别指望老夫会忌惮火凰圣女,”符亮工似乎猜到我心思,冷笑道,“老夫只需说把你治好后分手,你又为他人所杀,火凰圣女也无可奈何,你不是刚和青海派结了怨么?便说查到是青海派的余孽下的手好了。最多灭了青海派为你‘报仇’,哈哈!”
“符左使!”我心意已决,忽然下拜道,“晚辈不懂事,请您老海涵!便依您老之言,晚辈再不去见火凰圣女,从此一刀两断,对贵教的事也一定守口如瓶,绝不会对他人提起,如违此誓,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出每一句话,都咬牙切齿,内心充满了恨意,我心中一个声音不住喊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我才不要发什么誓,我要去光明顶,带青眉走……符亮工,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你这话可是真心?”符亮工冷冷道。
“是。”我低头道。
“嗯,”符亮工点头道,“你真是像极了老夫当年,当年我也是这般低头服输。我那仇家就放了我一马……结果你猜如何?”
“那是如何?”
“三年后,我把他全家杀得干干净净。”
我猛然抬头,讶然望着符亮工。
符亮工淡然一笑道:“抱歉,老夫可不想变成自己当年的仇家。其实你若不发誓,还只是个鲁莽无知的少年,如今发誓,足见心机深沉,你心里一定想要对付我,是不是?你对本教知道那么多事,又和火凰圣女……哼哼,将来定是养虎遗患!还是今日除掉,来得干净!”说完袍袖一拂,内力一激,我便摔倒在地,同时感到欲念如焚,更胜早先,忍不住呻吟出声。
符亮工一声朗笑,大步流星,在沙上远远去了,遥遥抛下一句:“老夫也不杀你,小子,你有本事就自求多福罢……”
冷冷沙上,顿时只剩下我,一头骆驼,和两具尸体。
“符亮工,你……你这老贼……出尔反尔……我要把你千刀万剐……”我狠狠咒骂道,可是符亮工已经去得远了,哪里听得到半分?此时我浑身上下,如有千百条小虫在爬,下身更是充血肿胀,难以忍受,只想找到什么东西狠狠地去顶去撞,去发泄一番才得痛快。我这才明白,符亮工一早就存心要我性命,根本就没有费心替我疗伤,只是用内劲将药力压下,所以一旦药力复起,其痛苦难熬更远在初发之上。
我想此事多半是阳顶天的意思,要不然符亮工未必敢那么大胆,对教主要救的人都置之不理。可是阳顶天不是还留下疗伤的药和一本“大九天式”的秘笈么?若他要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是了,多半是为了诓骗青眉,当面把秘笈和灵药交给符亮工,青眉那么轻信,哪里会疑心这二人其实是要杀我?
阳顶天、符亮工,我朱长龄若能逃出此劫,非找你们报仇不可!我暗暗发誓道。见到旁边有头骆驼,心下一喜,心想总算符亮工百密一疏,给了我逃生之机,便想爬到它背上,让骆驼带我出去和风陵师太他们会合,再想办法。
但此处虽尚在沙漠边缘,要走出沙漠,找到师太等人,至少又要几个时辰,到时有没有命在还真是难说得很。但性命危殆,说不得也要试试!我爬起来,跌跌撞撞走到骆驼边上,想要爬上去,不料那骆驼太高,我气虚体弱,竟攀爬不上,力道用得岔了,脚下一滑,便摔在它腿边。那骆驼不耐,一脚踢来,我躲闪不及,竟被它踢中,骨溜溜地从沙丘上滚了下去,正撞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事。支起身体仔细一看,却是刚才被符亮工弹沙击毙的鹭鸶。
那鹭鸶不知怎么死的,直挺挺躺在地上,面纱已经掉了,双目紧闭,看上去倒没受什么外伤。我见她眉目如画,肌肤白腻,身材匀称修长,虽无青眉那般清丽绝伦,也不及辜鸿的明艳照人,却也称得上秀色可餐,月光之下,更如玉雕般可爱。忽然间兽欲大炽,只想扑上去,在她白嫩的脖颈上咬上几口。脑中一昏,便伸出手要去解她上衣……
忽然一阵寒风夹带着沙砾吹来,打在我身上,我神智忽地清明了片刻,吓得立刻缩回了手。心中暗道:我是疯了么?竟然丧心病狂到想对一具尸体……就是中毒了,又怎能……怎能……
可是我心中,此时却有一个声音叫道:尸体又怎样?正好可以解毒!朱长龄,你不能死在这里!不能让符亮工这些人得偿所愿!一定要活下去!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心中反驳那声音道:不,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就在这一点灵明而已,你就是死,你也不能做出这种禽兽般的行径!
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已经死了?再说也不会有人看到。你只是自救,又没有害人……
君子不欺暗室,难道没有人看到就可以去做么?难道不畏惧天地神明?就是这姑娘已经死了,你也不能平白去坏了人家死后的清白……
什么姑娘?她是给孔圣嘉为虎作伥的打手!要不是她主子害我,我怎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就是……那个了她,也是报仇。天公地道,就是天地神明也怪我不得!
朱家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你难道要给祖宗蒙羞?朱家的家规是怎么说的?“子弟有奸淫妇女者,轻则废去武功,重则处死”!你都忘了么?
呸,难道我自己的祖宗会看着我死?再说我武功不早就被废了,就算要处死,也比现在莫名其妙死在这里来得好!
那青眉呢,你爱的青眉呢?如果青眉看到会怎么样?你可对得起她么?
一想到青眉,我顿时胸口如被大石重重撞了一下,几乎喘不过气来。怎能忘记那日梅林中改变命运的双唇相触?怎能忘记一同挂在惊神峰顶时的同生共死?怎能忘记在雪谷中并肩而行,互许终生?怎能忘记刚才青眉和我的那个吻……如此缠绵悱恻,又如此黯然销魂……
想到青眉,我抱头大喊一声,站起身来,扭头跑了开去,到了沙丘后面。待到已经见不到鹭鸶的尸身,这才仰天倒下,凝视着天上的繁星,心下宁定。我心意已决,暗暗发誓:我绝不能对不起青眉,就是死也不能……
我绝不会碰那个死侍女一下,宁死也不会!
……
一刻钟后。
鹭鸶已经被我剥得像白羊儿一样,玉体横陈在银沙中,说不出的凄美动人,她的衣服散落在两旁,到处都是:宝蓝色的外襦、白底蓝花长裙、水青色的下袴,洁白的亵衣、粉红的绣花肚兜……
我苦笑着,褪去了身上的衣物,慢慢地压上了鹭鸶冰冷白皙的身体……
为了青眉,我必须活下去。为了活下去,我别无选择,只有这么做……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