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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颠闭嘴!”说不得眼看不对,忙将他拉开。
我总算醒悟过来,蓦然明白了许多事:为什么杨逍和韦一笑似曾相识,为什么和晏紫峰也结过仇,为什么当日为李天垣他们解穴,为什么刚才设法诓灰衣人不去光明顶,又极力救护哈米尔,原来真相竟是:他是明教的奸细!
这个明教弟子,为什么隐瞒身份跑到我们家来?还编出自己和明教仇深似海的谎言,他究竟意欲何为?想到这里,我不禁不寒而栗。对杨逍最近刚有的一点好感,也荡然无存。
辜鸿痛哭失声,明教诸人也颇感尴尬,只当没看到。周颠总算明白过来一点,嘟囔道:“这也不能怪我,他自己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怎么回事?”
“逍兄,有些事,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二哥也明白过来,压抑着愤怒问道。
“长青、长龄,你们不要误会,”杨逍分辩道,“我虽身在明教,但对大家绝无恶意……我和你们相处这半年,多少次一起出生入死,你们难道还信不过我的为人?”
“是啊,多少次出生入死,可是我们连你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不知道你的师承来历,也不知道你是明教中响当当的人物!”二哥愤然道。
“话不能这么说,”周颠不知什么时候跑回来,正色道,“杨逍在本教还排不上号,不是人物,更不是响当当的……”
杨逍不去理他,对二哥道:“长青,当日我们在关中相识,是因为我查到一股武林中的势力,似乎是反鞑兴汉的同道,但情形又有些古怪。一路追查下去,就遇到了你。正好你被敌人围攻,我便上前相助——”
“然后你就借着和二哥攀交情,跑到我们庄上来当奸细,是不是?”我喝道,一股受愚弄的愤怒油然而生。
杨逍道:“我确实受命要查出你们庄的底细,毕竟都在昆仑山上,本教也不得不防……不过大家都是反鞑兴汉的同道,我也想结交你们,一起共图大事……”
“你藏头露尾,连真实身份都不透露,还谈什么结交?”二哥吼道,又道,“我朱武连环庄本起自中原,爷爷又好结交朋友,有些亲朋故旧有何奇怪?这也值得杨先生千里迢迢、苦心孤诣的跑来查探么?”
杨逍摇头道:“朱武连环庄的根底……可能并非如此简单,只是你和长龄都还不知道……算了,现在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既然如此,你们庄的事我也不理了,咱们就此别过!”
“你走罢,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光明摩尼佛!”二哥愤愤道。他和杨逍本来是知交,发现杨逍瞒着他许多事之后,愤怒只有比我更甚。
杨逍凄然道:“如此……也罢。长青,不管你怎么想,我虽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但也救过你们不止一次,就算扯平了罢。”
我听杨逍提起旧日恩德,心中一动,别的不说,我们和晏紫峰动手那次,若非杨逍及时赶到,我们现在九成已经成了晏紫峰剑下亡魂。不管杨逍和明教是什么关系,他救过我们,总是事实。我们不问清楚就赶他走,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但杨逍下一句话,又令我火冒三丈:“不过,今天我要带辜鸿走。”
“笑话!辜鸿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喝道。
杨逍道:“鸿妹已经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要跟着丈夫,何况她重伤未愈,跟着你们,怕是保护不了她。”
“哈哈,既然未过门,谈什么妻子丈夫了?”我反唇相讥,“你要抢人,得先过我这一关!”
“好,我杨逍要带人走,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阻拦!”杨逍也眼中喷火道。
“杨逍,这回我周颠支持你!”周颠叫道,“不给你面子,就是不给本教面子,不给本教面子,就是不给我周颠面子——”明教诸人虽未像周颠那样叫嚣,但也大有同仇敌忾之意。我也怒火往上冲,心想如果要强行抢人,今日和他们拼了就是!
“杨逍!”辜鸿勉力支起身道,“今天你要伤了任何一个人,我……我……”话没说完,几欲晕倒。杨逍想过来搀扶,被我踏前一步,将他拦开,青眉去扶住了辜鸿。
“……我便死在你面前”辜鸿续道,“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拿去也……也就……”
“鸿妹,我岂有强迫之意,”杨逍喟然道,“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难道不知?好罢,你自己说,跟不跟我走?你要留下,我也没有话说。”
“我……我……”辜鸿双颊晕红,似乎意动,可又凄然道,“可是师父她老人家……”
杨逍见她口气松动,不等她说完,急急道,“鸿妹,这是我们的终身大事,你要想清楚了。你跟了我去,我一定让你一生幸福快乐!至于师太那边,等我们成了亲,慢慢求她,总能——”
杨逍正在劝说,忽然远远传来一个惶急的声音:“救命,救命!小尼姑杀人啦!”
我们双方都是一惊,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长须老者向这边奔来,那人服饰华丽,胸口纹有火焰之形,形容却甚是狼狈,见到狼群,连声叫道:“哈米尔,哈米尔,快来帮手啊。”
他身后不远,一个白衣尼姑也疾奔而至,紧追不舍,喝道:“魔教妖邪,哪里走!”我们一见大是惊喜,这尼姑身材高挑,容止端肃,不是刚才说的风陵师太是谁?
那二人轻功都极俊,一前一后,转眼间已经奔近,那老头儿连滚带爬冲入狼群之中,虽然狼狈万状,却不曾被狼群拦住,几个起落,便已接近。韦一笑道:“符左使,出什么事啦?”
同时辜鸿含泪叫道:“师父!师父!”我们双方都大是意外,想不到双方撕破脸的当口,竟又分别到了两个极重要的人物。
风陵师太不及搭理辜鸿,清叱一声,倚天剑已出鞘,寒芒万点,向那符左使刺去。那符左使回身一掌,拍起数只狼,狠砸向风陵师太,师太扭腰一转,倚天剑在身周转了半圈,如惊雷怒电扫过,数丈之内,顿时翻起一圈血光,少说十多头狼被她一招格杀,不但肠穿肚烂,而且支离破碎,鲜血四溅。风陵师太挥出一剑后,冲天而起,白衣飘飘,竟没有沾到半点血迹。
我看得精神一振,虽然见到师太已久,也曾得她老人家指点过武功,但我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又多奇遇,见识较之前高出了好几层,这时才看出师太的武学修为之精纯,实不在除那灰衣人之外的任何高手之下!
然而那符左使借着群狼一挡,终于跑进了人群中,慌慌张张叫道:“谢逊!韦一笑!冷谦!你们快帮我对付那小尼姑!哈米尔呢?”
随即白影一闪,师太也飞入人群中,见到我们几个在这里,便落到辜鸿身边,辜鸿就好像孩子看到娘亲一般,一把抱住她,哭着道:“师父……呜呜……”
风陵师太杀气稍敛,抚摸着她头发,慈和地道:“鸿儿,这是怎么了?”
辜鸿却不说话,只是哭,同时那符左使跟明教中人道:“我在山道上遇见这俏尼姑,昆仑山上从来没来过尼姑,一时好奇,想和她聊聊,谁知道她出手要打要杀的,你们给评评理看……”
“呸,你这老贼,上来就风言风语的,分明意存不轨,”风陵师太柳眉倒竖,“还敢颠倒黑白!今日不杀你,我……”
“嘿,爷爷怕你?”符左使口中强项,却躲到韦一笑等人背后,道,“你武功再高,还能把我明教这么多人都挑了不成?哈米尔,放狼咬他!哈米尔呢?”
“禀左使大人,您老没看到狼王受了重伤,倒在那里么?怕是帮不上您老了。”韦一笑敷衍道。
“什么?受伤了?”符左使一惊,果见狼王躺在地下不动,一搭他脉搏道:“看来真是伤得不轻,不得了,不得了。那些喇嘛和鞑子兵呢?”
“死了一大半,咱们的狼正在啃呢,剩下的跑了。”韦一笑向四周一指道,果然遍地尸骸,群狼啃得正欢。
我看出来这些明教中人对这符左使都不怎么恭敬,记得黎璇曾道,此公为人庸碌,武功也平平,不知怎么升上来的,见他肥头大耳,面相蠢钝,不由大感鄙薄。
“那就好,至少也算惨胜,教主面前总算可以交代,”符左使松了口气道,又见风陵师太瞪着他,吓得忙一缩头,道:“这……这里人多,你别乱来。”
此时明教群豪中狼王重伤,符左使糟老头子一个,其他人修为尚浅,看来无一人是风陵师太对手。但师太见双方各有许多人,局势复杂,辜鸿又受了伤,倒也不欲轻举妄动。冷冷道:“杀你只怕脏了贫尼的手。不过你明教调来这许多狼,围攻我徒儿和朱家武家几个后辈,是什么意思?”
“师太千万不要误会,”韦一笑道,“狼王率群狼前来是对付那些吐蕃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