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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波贝受了伤站不起身,又和自己的手下被隔开,夹在我们和昆仑派人众之间脱不得身,本来听杨逍说那些武林掌故,只道事不关己,谁知突然便轮到自己头上。闻言大惊道:“前辈饶命!那峨嵋派的女子明明是昆仑派玄骊子打死的,和晚辈有何关系?”众喇嘛有的听明白了,也聒噪起来,但慑于那人的惊人武功,却无人敢上前抢人。
灰衣人向桑波贝看去,见桑波贝瑟瑟发抖,摇头道:“他伯父八思巴和老夫总算有些交情,也算是故人之后,这人我是杀不得的。”
桑波贝见有转机,大喜道:“多谢前辈不杀之德!伯父在天之灵,也必感激不尽!”
灰衣人摇头道:“你们这许多是是非非,老夫也懒得理,罢了!罢了!”身形电闪,忽然又掠到白鹿子身边,将他一把提起,随即身子一旋,冲天而起,踏在一群喇嘛的头顶,众人惊呼中,几个起落,便已远去,只听他遥遥道:“桑波贝的事老夫不便出手,小姑娘,你自己处置罢!老夫这便去三圣坳了!”
只听白鹿子惊道:“前辈,你别给那小子当猴耍了——”
“放屁!”传来“啪啪”两下清脆的耳光。
“哎哟!”
桑波贝听他说两边不帮,正松了口气,谁料那人说走就走,却把他留在我们之中,他此刻身受重伤,功力全失,和被那人亲手杀了有何区别?当真吓得魂飞魄散。辜鸿大喜过望,箭步抢上,长剑出鞘,一道银光便指向桑波贝的咽喉!
白鹿子引火烧身,报应不爽,桑波贝又落到我们手上,我正感鼓舞,可众喇嘛见法座被擒,惊怒交加,又见最为忌惮的灰衣人已然远去,发一声喊,纷纷围了上来。
杨逍道:“敌人众多,先别杀他!”对众喇嘛叫道:“统统滚开,否则你们的法座大人性命难保!”众喇嘛一时犹疑,果然不敢上前。
杨逍将剑架在桑波贝脖子上,对众喇嘛叫道:“你们退到……三里之外,快!只要慢得一步,我就砍掉他的手!先砍左手,再砍右手,再砍……那话儿!”桑波贝闻言,吓得抖如筛糠,一翻白眼,竟然晕了过去,人事不知。杨逍一把拽住他后颈肥肉,喝道:“装死么!”手上运劲猛掐,桑波贝却一动不动。
那高瘦上师受伤不轻,挣扎着从人群中跑出来,恳求道:“你们千万莫乱来!我叫他们退开便是。”便发出号令,指挥手下各级喇嘛兵丁向后退去。
转眼间敌人们退出数十步外,我心中略宽,对杨逍道:“杨大哥,还是你有办法,你说的那《九阳真经》什么的,真在三圣坳中么?”
杨逍摇头道:“我怎知道?只是江湖上有些真真假假的传闻,我也是灵机一动,才串起来。嘿嘿,那三圣坳方圆足足几十里,慢慢找上一遍,说不定真能找到什么也未可知。”
我心道白鹿子果然是被他坑了,心中大畅,又问:“对了,那什么‘大伊交不亚卖呆’,真的是波斯武功么?”
“我可不懂波斯话,”杨逍笑道,“那是东瀛的……一个朋友教我的当地土语,意思是——”
话没说完,我忽然微觉有异,仰头便见一道黑影当空而降,一个尖利的声音叫道:“桑波贝!纳命来罢!”
原来那人正是黎璇,她在四大高手中受伤最轻,见桑波贝被擒,怒火中烧,也顾不得那么多,便要取他性命,从空中扑下,一掌击到桑波贝脑门。这一下变生不测,杨逍大惊,忙出手架开,道:“黎前辈,先莫动手——”
杨逍被黎璇干扰,手上不觉松劲。那桑波贝果然是装晕,其实极是乖觉,一见有异,脑袋一缩,身子扑出,居然得以脱身,连滚带爬地向众喇嘛扑去,用藏语哇哇乱叫。辜鸿立时追出,但她伤势未愈,刚奔出一两步,肋骨伤势又犯,踉跄欲倒,我忙上前搀扶,这一下耽搁了时间,忙乱中只见桑波贝越跑越快,众喇嘛也大叫大嚷,迎了上来,两下就要会合。
此时却忽见两根黑色绸带电射而出,从后而至,缠住桑波贝身躯,正是黎璇迫退杨逍,怒而出手。桑波贝若功夫还在,自然不惧黎璇,此刻却是无法抵御,离手下已不到一丈,却生生被龙须带拽住。黎璇大喝一声,长带抖动,将他身子卷起,先是左右抡了一圈,迫众喇嘛退开,又向上抛起三丈,然后重重砸下,便如昔日摔死那只天禽的手法一般。上百个喇嘛的惊呼声中,他们的法座大人光溜溜的脑袋向下,正中地面,顿时血花飞溅。
桑波贝武功当真邪门,如此脑瓜着地还未送命,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来,黎璇又将他身子甩起,要最后取他性命。忽然一道黄影疾扑而来,正是那高瘦上师扑上来护主,黎璇长带飞扬,打在他胸口,那上师受了重击,却不顾性命,仍是拼命向前,力图抓住黎璇。黎璇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但手劲一松,已给了桑波贝喘息之机。桑波贝身在空中,使出最后残存的内力,拽住龙须带向下扑来,猛然将黎璇扑倒在地,满面是血地狞笑道:“今日大家同归极乐罢!”张口狠狠咬在黎璇的脖颈上。
这几下兔起鹘落,我们根本不及反应,转眼之间,众喇嘛已然潮水般涌了上来,再也看不清桑波贝和黎璇的情形。我向四周望去,白鹿子被那怪人捉住,早已不见踪影,昆仑众弟子也已趁乱开溜,众喇嘛一心救法座,本无心去拦截他们,何太冲等人策马狂奔,已经遥遥在一二里外了。
我也不知桑波贝是死是活,只见许多喇嘛挥舞刀剑,凶神恶煞一般扑了过来,不得不竭力抵御,这些人单个而论,武功绝不是我对手,但一起扑上,围得水泄不通,却与单打独斗大相径庭,武功再高,乱刀乱剑齐下,也是难以招架。我和二哥、杨逍、褚大叔他们围成一圈,将几个妇孺围在中间,拼死抗住喇嘛们的攻势。但却也只能守,无力攻了。
杨逍叫道:“狼王,你把那些狼唤过来罢!”哈米尔应声而啸。随着哈米尔的呼叫,对面的狼群再次大举扑来,自桑波贝被劫持之后,众喇嘛兵丁内部大乱,防备已然松散,何况他们的弓箭也接近告罄。这回潮水般的饿狼轻而易举便突破了防线,杀入人堆之中,乱扑乱咬。惨呼声此起彼伏,这块本来平静的荒地顿时变成血流成河的修罗场!
此时我们周围的喇嘛却忽然稍退,摆出奇怪的姿势,有的双手相握,有的肩膀相并,口中不知吟哦什么经文,杨逍叫道:“不好,须防他们贯通内力!”我大惊之下,出手向身前一个喇嘛要穴上就是一指,只觉手指剧痛,一股大力传来,反将我震开。那些喇嘛内力已然相通,委实非同小可。
喇嘛们不再出招攻击,只是左右各自形成一堵人墙,缓缓向中间逼近。我们连攻数次,虽也伤了几人,但总被喇嘛们的内力墙挡了回去。两边渐渐合拢。
哈米尔虽然受伤不轻,但总是一大高手,见此情形,暴喝一声,不知运了什么功法,双目变得一片赤红,提着狼牙棒,当空而起。他身在空中,当头一棒,便把一个喇嘛打得脑浆迸裂,随即落在人墙之后,又是几棒,后面几个喇嘛被打得飞了起来,喇嘛的人墙上出现空缺,我们几人趁机抢上,又打倒数人,喇嘛们那“法性贯通”的功夫便被破了,但后面更多喇嘛涌来,我只见到哈米尔足下踉跄,便被人潮压倒,我们想救他却鞭长莫及。
我很快明白为何那么多人涌来,原来一众喇嘛围攻我们之时,身后狼群已然扑到。喇嘛们无心恋战,惊呼声中,纷纷奔逃。逃不掉的只能返身和狼群拼杀,更顾不上我们了。但我们压力并未稍减,群狼呼啸而至,一股热烘烘的腥臭气扑面而来。那些狼虽然听从哈米尔号令,终究是不通人性的畜生,自然也不会区别敌友,张牙舞爪便冲我们扑来。哈米尔还在发出古怪啸声,他也伤得颇重,又被一群喇嘛压在地上,所以不断召唤群狼攻敌救主。群狼怎能明白我们并非哈米尔的敌人?有许多狼便冲我们而来,一时将我们淹没在灰黑色的狼潮之中。
我从来没对付过狼,见到这些狂扑乱叫的恶兽,不免略感慌张,身后忽然听到一个娇柔的声音道:“这是哪里?怎么那么臭?我……我怎么……”回头一看,正是青眉刚刚醒来。我喜道:“青眉,你没事么?”同时一脚踢在一匹狼肚腹上,将它踹飞了出去。
青眉一声惊呼道:“啊,怎么那么多狼?”
我现在哪得空解释,只得道:“你在里面,不要出来,一会儿就没事了!”话音未落,侧面的武烈却抵挡不住,惊叫一声,被一匹狼扑倒在地。我大惊之下,斜身劈刺,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