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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后宫质量,依然有周娥皇周嘉敏在天天锻炼着他的品味,这种见识,让钱惟昱不论在什么美人面前都是一副毫无惊艳表情的样子,反而让柴熙蓉心中惴惴。
“大王,臣妾这便侍候您安歇了。”钱惟昱刚刚走进内殿,便听到柴熙蓉束手束脚地过来敛衽福了一福,随后一副想要牵住钱惟昱袖子,却又害羞不敢的样子。
“爱妃不必拘束,寡人知道你心中定然以为寡人纳你是为了天下大业——这一点寡人不想隐瞒。不过寡人也是怜香惜玉之人,爱妃这等人品才貌,温柔性情,日后自然是会被好生疼热的。只是记着将来可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恃宠而骄,寡人不是以色取人之辈,只要是寡人的女人,总归要一辈子让她们安稳才是。”
“臣妾记住了,臣妾蒲柳之姿,怎敢恃宠而骄。”
钱惟昱听了不由得好笑,戏谑说:“如此说来,倒是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才不敢恃宠而骄,而不是不想了——想是很想的的,就是没资本。”
“啊——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唉呀总之是臣妾嘴笨了。”
钱惟昱知道柴熙蓉年纪小,也不再逗她,这便一把搂过纤腰,轻轻便提了起来,往那重罗纱幕掩映的御榻走去。柴熙蓉一下子面色潮红如三春粉黛,羞不可抑,竟然说不出话来。
“大王可真是俊朗,能得这般怜香惜玉的夫君,此生也不枉了。”柴熙蓉第一次和夫君贴的这么近,也是第一次可以如此被迫仔细观察对方,,心中一股复杂的柔情蜜意婉转升腾,柔肠百转。
“日后寡人便叫你蓉儿吧,可真真是个尤物。”钱惟昱在柴熙蓉耳垂旁边呢喃着,虽没有故意****触及,但是那微妙的气流,便已经让白纸一张的柴熙蓉直接瘫软如泥,仍人摆布了。今日柴熙蓉穿着水粉色的缭绫轻纱,略微去掉几层之后那种若隐若现地效果最是让人血脉偾张。钱惟昱仔细端详,那雪肌玉肤在夜明珠的反射下当真纤侬合度,玲珑婉约的曲线,纵然不是极致的突翘,那也是极尽柔美纤挺的感官,让人觉得这是一股灵泉挥洒出来的瞬间定格之美。当两人赤忱相见的时候,钱惟昱满眼看去似乎只感受到了明月碧玉相得益彰的媚态。
潮起潮落,说不尽的温柔缱绻,柴熙蓉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似乎半柱香的调教在她脑海中便如一整夜地如坠云端一般浑浑噩噩。随着柴熙蓉身上的力气似乎彻底被抽掉之后,钱惟昱便赶到了一阵如卧绵上的蚀骨奇欢,似乎他身下的女子直接便是一窝温软,并无筋骨一般。
“啊……还请大王怜惜臣妾……”樱桃檀口无力地长开,随后是吹气如兰地短小急促呻吟。很快,这种声音就转为难以压抑的悠扬婉转,似乎柴熙蓉感受到的并不是痛苦,也不是欢愉,而是一种从心窝子里面被炙热之物滚烫熨贴着,那股澎湃的内心热力,让她不得不吐气如兰地散热,而后又被自家大王残酷地捉住樱唇香舌,被生生堵了回去。
一阵扭股糖般如胶似漆,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融化了一般。红梅白雪,挞伐娇嗔,揉合成一副原始天然的奇趣之景,不知东方之既白。
……
次日一早,钱惟昱醒来的时候,发现柴熙蓉已经在那里环着他脖子,发怔地看着他,目光中有柔情蜜意,也有彷徨无助,他这等花丛老手,自然知道这是少女遭遇蜕变之后的天然反应,若是没有这般伤感愉悦交织的复杂情愫,反而就不正常了。搂过柴熙蓉说了些熨贴的体己话,便也就哄开心了。
“大王,既然与臣妾成了好事,想来如今这天下大局也就定了,大周并无人可以撑持,显德年号也是留着无益。不如年前便把大事定了,到时候也免得仓促。”柴熙蓉咬着嘴唇,一字一斟酌地说道。钱惟昱玩味地看着她,有马上把她避世得羞涩惊惶。
钱惟昱当然知道柴熙蓉这是在撇清自己,害怕自己不知道她身为女子并不在意天下姓什么,只想在自己毕生的夫君面前表个态,展示自己出嫁从夫的决心罢了。只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口中说出来,反而有些怪异。
“寡人不喜欢在和自己的女人温存的时候谈正事,不过蓉儿的心意,这便领下了。此事寡人自有道理,不必担心。”
钱惟昱起身后,照常处理国事,新婚数日内自然是要多陪一陪柴熙蓉的,温存三日之后,钱惟昱便叫来蒋洁茹,让她帮着把内宫这边需要操持的开基立朝所需事务都安排下去——诸如进一步规划扩建杭州的王宫,以适应新朝所需;诸般海外朝贡祥瑞,也需要蒋家的海商帮衬着打理,不能全靠朝廷水师干这种活。整个吴越国的的筹备轨道,似乎全部转向了开国称帝所需。
显德十五年的秋冬两季,吴越国的国际环境方面倒是没什么好多说的。蜀地今年因为战乱,显然还在恢复期,从春天打到夏天,整个四川夏粮几乎少种了大半,结果需要从外头源源不断运入,今年只能算是暂且输血安民,没个两年的调整恢复看来是别想彻底恢复自身造血能力了。其余淮南汉南的重建也是有条不紊,因此军事上在这一年的最后几个月吴越和宋双方都没有什么大的进攻,都处在调度准备地阶段。
吴越人唯一的后续军事举措,是派出海军,以少数软骨头的高丽投降炮灰为先锋,以部分日军扮演的“倭寇”为主力,在山东半岛沿岸与淮北沿海来去如风劫掠破坏——说是扮演,其实也不甚恰当,毕竟本来就是真倭,无非不是真的海盗而已。
“倭寇”下手的重点,自然是当初赵匡胤苦心经营数年恢复起来的盐政,也就是山东和淮北的海盐工场。这些东西必须设在海边,也不可能有城池和驻军保护,是万万跑不掉的,就算有烽火台或者堡砦,吴越人一通舰炮轰击,然后倭寇上岸劫掠放火,也就彻底干掉了。从这一年秋天开始,北宋的官营盐业产量几乎是直线下降,因为没有海军,基本上就是任人宰割。原本华夏三大盐业来源,无非是山西的解盐(池盐),四川的井盐,还有东南沿海的海盐;当初若是蜀地没有丢的话,至少北宋还有井盐可以指望,现在年初蜀地被吴越收复,山西解盐则在北汉手上,再把黄海海盐一绝,宋境之内除了消耗朝廷存盐之外,就只有靠走私或者是百姓私下打海水小规模锅子煮盐了。
与宋人那日益明显的经济崩溃隐患相比,欣欣向荣的吴越便显得财大气粗了,虽然操办改朝换代大业需要靡费不少,依然游刃有余。九月末,也就是钱惟昱娶了柴熙蓉之后不过一周,吴越朝廷新建皇城、宫室的事情便正式动工了,工部承建了大部分的活计,如蒋家等豪商也少不得承包一些内容。虽然还没有用上皇城的字眼,但是消息一传遍杭州,大家都知道要干什么了。
新的皇城选址选在城北武林门外,西南东三面都贴着大运河,东南角一直到后世映月桥一带,也就省了再挖护城河的麻烦。相当于是在杭州旧城北边贴着再起一座新城,两者之间就靠大运河间隔。皇城规划东西长四里,南北宽五里,里头再套着未来的皇宫,皇宫约摸两里宽、三里长,效法后世故宫大小便是,位置大约在后世浙工大的校区。
倒不是钱惟昱要奢靡,觉得如今凤凰山和葛岭的宫室不够用。而是因为藩王的王宫是可以坐南朝北的,而历代称帝的正朔,都是需要把皇宫设成坐北朝南,故而不得不多费这一番手脚——历史上宋廷南渡的时候,固然是在杭州驻扎,然而那时依然是称汴京为京城,称杭州为“行在所”,因此宋高宗赵构才很没节操直接把当年吴越王的凤凰山旧宫占了,直接改成南宋皇宫,并不是说一朝皇宫本身从礼法上允许坐南朝北。
加上原本的杭州的王宫多少都在山地,崎岖不平,实在不适合大规模扩建。当初钱惟昱的曾祖钱镠之所以选凤凰山,那是因为钱镠刚刚营建杭州的时候,杭州这地方还多是沼泽地,平地上湿气太重,雨天内涝而已。如今吴越国在杭州治理七十余年,兴修水利又是吴越的最强项,所以在城北农业区征地平整出一块足够宏阔的宫殿皇城用地自然不在话下。对于如今的钱惟昱来说,能够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皇城自然不是那么快可以建好的,至少也要两三年,但是那只是一个象征意义,反正钱惟昱也不急着住。修建皇城宫室的同时,显德十五年冬天,一些外邦臣服来朝的例子也逐渐增多。十一月见,“吴越人民的老朋友”、大食海商亚伯拉罕伍丁在钱惟昱的授意下,以一支在波斯和阿拉伯半岛来的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