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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便肃穆沉着地向着阳平关奇袭而去。
……
赵匡胤光环附体,赌赢了,成为了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出兵子午谷偷袭成功的人,阳平关守军的松懈,成就了赵匡胤之名——就如同德国人的hs293反舰导弹,是人类历史上唯一一款击沉过战列舰的反舰导弹,但是之所以hs293可以收获这个殊荣,并不是因为hs293多么先进,全拜英美把意呆利拉入了同盟国阵营。
阳平关的蜀军,在那一刻的松懈,就犹如被意呆利弱智光环附体,成就了赵匡胤,葬送了关外的蜀军。
此后三个月,赵匡胤牢牢固守阳平关,不论蜀军攻打还是挑衅,我自岿然不动。赵季札在凤州的蜀军,以及其他秦州各处蜀军虽然还尝试蹦跶了许久,却最终认清了一个现实——他们退回蜀中的道路已断,蜀地的粮草补给道路已经不存在。就算城内的存粮可以撑到冬天围城的周军撤围,凤州、秦州等处的蜀军也不可能得到任何后方补给。
相对的,赵匡胤在阳平关的部队虽然也算是身处敌后,却可以通过劫掠四野乡民,乃至指望周军从子午谷负粮补给。可以给杨贵妃运荔枝的子午谷道,自然是可以运粮的,无非不能走车子,运输的损耗成本大一些罢了。但是比起灭国之战,这种成本对于周人是可以接受的。
蜀军还有最后一个机会,那就是和周军放开了打野战,而不是拢城死守坚壁清野的攻防城战——可惜蜀军要是有这个本事和周军在关中平原打野战,赵季札一开始还费那么大力气营造非攻城不可的局势作甚。
七月初,赵季札憋不住赌了一把,出凤州与周军王景、向训决战,大败亏输,本人被俘投降。秦风四州,落入周军手中,阳平关外,蜀军累计被斩杀两万余众,受伤被俘、投降、逃散六万余。八万大军被堵了出入川的要隘,最终全军覆没。
后蜀政权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军事力量精锐,就此化作历史遗迹。孟昶闻此噩耗,悲恸不已,只得让李廷珪死守兴元府,重新当道扎营立砦堵住周军。但是因为失去了桥头堡,蜀军显然不可能再顶着十几倍的山区军粮运输损耗,北进关中了。在五代十国的最后那几年里,后蜀政权只能扮演一个只防守、不能进攻的龙套角色,打几年酱油而已。
秦风四州、八万蜀军,让赵匡胤从高平之战后的“马军左厢第三军都指挥使”,变成了“殿前司马军诸军都指挥使”。相当于是连升两级,如此一来,在殿前司禁军将领当中,赵匡胤算是爬到了第五把手的位置——在他之前,还有殿前都点检、副点检、诸军都指挥使、都虞侯等四个职位,再后面才是马军诸军都指挥使和步军诸军都指挥使。因为马军地位比步军高一些,所以马军诸军都指挥使算是禁军中第五的角色。
如今,才是显德三年,两年半之前,赵匡胤在殿前司禁军中,仅仅只算是百名开外的中级军官,三年爬到这么高,已经是火箭蹿升的速度了。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他还有三年的时间,去再往上爬四名。
……
后周军把蜀人打得缩回了乌龟壳,而且再无伸出来的实力。鉴于汉中盆地和成都盆地这两块乌龟肉外面还有崇山峻岭的险阻,显然不是马上可以啃得下来的,腾出手来的周军主力,自然需要向东移动,在江淮之间找点事儿做了。淮河两岸的空气,陡然紧张了起来,殿前司马军、步军逐步南调,在淮北摆开准备的架势。
如今还有27州土地的南唐,在喘息了三年之后,面临了新的考验。金陵城内,皇帝李璟和掌兵的皇太弟李景遂、齐王李景达一筹莫展,一片愁云惨雾。
消息再往南传播,传到吴越大地上的时候,吴越内部对于五十年宿敌之南唐,居然也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周人的诏书到来的时候,究竟要不要帮助周军剿灭南唐呢?是养贼自重,还是唇亡齿寒?钱弘俶的魄力,完全不足以决断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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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优柔寡断
杭州子城,咸宁殿偏厅。吴越王钱弘俶一边看着一份已经被捏的皱巴巴的密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刚刚坐完月子的孙太真一起用膳。
时值中秋将近,正是蟹黄膏满,服侍用膳的宫女把一只只一斤重的大闸蟹剥好,以黄酒蒸酿;取出秃黄、蟹膏与肥白的蟹肉堆在盏中,形如蝴蝶。孙太真身子不适,自然只能吃些清淡的,三四只大蟹的精华黄灿灿油亮亮堆砌在那里,钱弘俶吃着却是味同嚼蜡,似乎蟹黄和米饭的味道本无区别一般。
孙太真的身形还没有从产后的臃肿中解脱出来,对于钱弘俶自然是没有丝毫**上的吸引力。所以,今天钱弘俶来陪她吃饭而不是别的妃子,显然是有话想说。
“大王何事忧心,如此愁眉不展?”
“周师平了秦凤,歼灭蜀军精锐八万余众。如今,柴荣已经移师向东了,虽然还需要准备筹措,不太可能今年便再动刀兵。不过其心显而易见,定然是要对南唐动手了。我吴越素来臣服正朔,为今之计,委实决断不下。”
孙太真眼中露出一丝喜色,很快又一闪而没,低眉顺眼地娇怯说道:“这种事情,朝中衮衮诸公,为何不为大王分忧呢。臣妾一个妇道人家,实在不明军国大事。”
“哪能不问。只不过问了之后,宰相吴程、元德昭等重臣也是各持一见罢了。
吴相认为北朝势大,我吴越已经尊奉正朔五十载,淡泊恭敬的贤名得来不易。如果此番北朝命我吴越出兵夹攻而不动,也不能避免南唐亡于大周之手。到时候,只怕这抗命便要为我吴越留下祸端了。
元相却以为,如若南唐可以不再对我吴越持有敌意、捐弃数十年积怨宿仇,那么便不妨对大周虚与委蛇,我吴越继续躲在南唐身后休养生息也好。只是,寡人却不知如此施为,可以僵持几年呢?若是最终……岂非大祸临头。”
钱弘俶说着这番话的时候,神色数变,显然对于天下、或者至少是划江而治的野心,也在萌动滋长。
他已经不是七年前,王兄钱弘倧刚刚被废时候的那个钱弘俶了。当年的他,心中还满是兄友弟恭之情,胡进思谋逆,想要假借他之手杀害他那被废的王兄,钱弘俶还痛哭制止,不愿做那杀兄罪恶。当年的他还没有儿子,钱惟昱为了国家大计,放弃世子身份出质南唐,着实让钱弘俶对这个侄儿深感愧疚,甚至设局把钱惟治诈称为自己的嫡子、好让南唐放松对钱惟昱这个人质的监视、救钱惟昱回国。
不过,人是会变的。从一个如履薄冰悍将在侧的吴越王,变成一个坐拥五道四十余州(不算羁縻州)的君主;无论是野心,还是原本兄友弟恭、叔慈侄孝的伦理亲情,都会受到**的挑战。吴越国,也已经从一个二十分天下有其一的“开门节度使”,变成了一个六分天下有其一的大国。
“朝廷众臣不能决断,大王可想过召回宗室诸镇,看看他们的意见呢。”
钱弘俶怀着复杂的神色看了一眼孙太真,似乎很想看出孙太真说这句话是否言不由衷,可惜没有看出任何结果。犹豫了一会儿,钱弘俶直白地说道:
“濬儿还小,宗室不宜立功过多——这也是为了大家好,有多少豪门世族,居于庙堂时戮力同心,而再上一步,到了高处不深寒之处,反而倪墙祸乱——唉,寡人不自知,倒是引用了昱儿的诗词呢。高处不胜寒……啧啧……高处不胜寒啊,难为他十四岁便写出如此词句。”
对方是自己的老婆,自己如今只有一个儿子,所以,和自己的老婆说话,没什么好虚情假意地。孙太真被这么一说,反而无从回避,被打了个突然袭击,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臣妾早就想帮娘家人从你们老钱家的天下分出一点儿好处来了?请大王现在就明诏册封濬儿为世子?很显然,这些话都不能说。孙太真必须装出惊讶来,至于惊讶到什么程度,就不好拿捏了。
“大王为臣妾母子着想,臣妾万死不能报恩!只恨臣妾不能为大王早几年诞下龙种,否则,宗室诸王如今定然还与大王兄友弟恭如潜邸时一般无二。”
“说什么话!早几年不成,又不是你的错。寡人用了安倍先生的秘药,这不就好了么。待你身子好了,少不得还要为寡人再多生几个子女的。”
钱弘俶说着,心中却转念狐疑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寡人已经好了,而且好了也有一年了,为何只有太真一人怀孕?太真身子不便的时候,寡人也宠幸过了七八个妃子,多的足足一年来要了几十次,少得也有五六次,怎得一个都没中?”
狐疑归狐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