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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到自己的铺子附近的拐角,何老头偷眼瞧见自己的酒铺子虽然大门被踹开,两片门四分五裂地倒在地上,万幸的是,屋子没有被火头烧起来,这烧酒铺子里,堆得许多来不及转移走的烧酒,这一把火下去,根本是片刻就烧成白地,神仙也难救。
“幸好幸好,老天保佑,菩萨保佑,共产党保佑,俺的铺子还在。”何老头带着几分庆幸自言自语道,心头松了一口气,也许鬼子们突然发了善心,放了这片铺子一马,尽管这种可能性几乎等同于没有,这年头连小孩子都知道日本鬼子不杀人和老虎突然改吃素一样可笑,但何老头心底还是将自己的酒铺子没被烧成灰的理由寄托于这个虚无缥缈的揣测。
“哟西!好酒,哈哈哈!咪西。”
“太君,嘿,大大的好酒,来来来,再干一杯。”
“你的,良民的。来!倒上,干!”
“多带几坛,去孝敬其他的太君去。”
伪军大拍马屁,同时也偷喝上一两口,管制极严军队里,能像这样大口喝酒的机遇可真得不多。
刚摸到酒铺门口的何老头突然被酒铺子内的动静给吓得刹住了腿,两腿战战,这日本人就在自己的酒铺子里,一想到日本人的凶残,何老头的两腿,就像被灌了铅似的,迈不动腿肚子。
烧酒铺子没有被一把火烧起来,正是里面的烧酒吸引了日伪军,才暂时逃过了一劫,看到大坛的烧酒,而且还是免费的,哪个日伪军不会心动。
尤其是数九寒冬,酒的吸引力几乎是致命性的,一口酒闷下去,舒筋活血,驱寒气,这身子骨也不会感到寒冷,挨冷受冻从任丘县城大老远跑过来的日伪军见了酒,连步子都挪不动了,砸开了酒坛子,就是一通畅饮。
上牙打得下牙,吓得直哆嗦的何老头这下子知道害怕了,鼓着勇气一点点往后挪,突然一股子冰凉的寒意搭上他的脖子,激得他全身都僵住了。
“哟西!八路的干活。”一个恶狠狠的生硬中国话在他背后响起。
紧接着一股大力推着何老头踉跄往前栽了一步。
日本兵!这下子,恐怕何老头连哭得心思都有了,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偏偏是怕什么来什么,本以为侥幸可以回来瞧一眼铺子,可就是碰上了穷凶极恶的日本兵,这下子说什么都晚了。
“开路的!”出现在何老头背后的日本兵,粗暴的把何老头推进了烧酒铺子,同时大声喊道:“看,八路的抓到一个。”
烧酒铺子里的群魔乱舞立时静了下来,连烧了好几个村子都不见一个人影,居然能在这个村里抓到一个老百姓,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立时有日本兵羡慕的喊了起来:“樱木君你的运气大大的好!”
“是啊是啊!樱木太君,升官的大大的。来!喝上一碗,预先为樱木长官庆贺一下!”
伪军立时一片奉承之声,看到抓到的也就一老头,谁也没把何老头放在心上,反而有几个伪军带着坏笑学着日本人的腔调吓唬道:“你的,八路的干活!八路的下场,你的知道!?五马分尸,凌迟,下油锅的,你的自己选一样。”
“不不不,我不是八路!不是八路!我不是八路!”何老头脸都绿了,摆着手拼命叫屈,还选一样?!选哪样都是不得好死哇!
第九卷
第四百二十一节
“不是八路?!”一个日本兵醉眼朦胧地看着何老头,突然暴跳起来一巴掌抽了过来。
何老头被抽得原地转了个圈,日本人凶残成性,吓得何老头捂着脸却是不敢再吱声,站着直打哆嗦。
“你的,就是八路,皇军说你是八路,你的,就是八路的干活,再敢跟皇军顶嘴,死啦死啦的有!”日本兵喷着酒气歪着脑袋盯着何老头,长着粗毛的大手戳着他的胸口,戳得何老头不住得向退。
边上的伪军幸灾乐祸的拍着手道:“八路,皇军说你是,你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
“说!八路的在哪里!不说的,死啦死啦的!”甩手扔飞了手中的一坛酒,一个日本兵哗啦一声推弹上膛,枪口瞄准着何老头的脑袋,似乎随时都要扣动扳机似的。
酒坛子砸在地上,摔成几瓣,就像是砸在何老头的心上,自己辛辛苦苦酿成的烧酒就这样被这群畜牲糟蹋。
何老头甚至没有因为被日本人殴打而露出伤心,而为了一坛酒而露了出来。
“快说!八路的藏在哪里,村里人的藏在哪里?!”伪军和日本兵推搡着何老板逼问着,久寻不着的老百姓居然让送上门来一个,怎么不让他们喜出望外,贪心的日伪军士兵甚至还想顺藤摸瓜立下更大的功劳,藉着长官的赏识大大的升官发财。
烧酒铺子里的酒坛被砸得一踏糊涂,喝上没一口就砸翻一坛,日伪军毫不在意的肆意糟蹋着何老头的心血。
“你们想知道吗?!”何老头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声音显得有些怪异。
高官厚禄的诱惑下,几个日伪军立时将脑袋凑了过去。
“我操你姥姥!”何老头竭尽全身力气的大吼,耳边突然炸起响雷似的吼声震得那些日伪军踉跄地捂着耳朵怪叫着的退开几步。
“八嘎!敢戏弄皇军!”恼羞成怒的日本兵丝毫没有因为何老头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而有半点手软,粗暴地甩起一枪托将何老头砸翻,滚了几滚摔进酒坛堆里,撞破了数个酒坛。
“我操你姥姥摇你姥姥!”何老头嘴里不休得骂着。挣扎着想爬起身,手一歪肩头剧痛,刚才那记枪托似是将他的肩胛骨给砸个粉碎了,半边肩头都塌了下去,几片酒坛的碎片插破了手掌,鲜血和烧酒混在一起,烧酒刺激得伤口肌肉不自禁的跳动着。
“你个老不死的,敢戏弄太君俄死啊!”为虎作伥的几个伪军对付自己的同胞甚至比日本人更加凶狠。更是抱起几个酒坛子直接砸向何老头。
何老头上了六十的年纪,哪里经得起这般虐待,立时被砸得起不了身,瘫在一片狼藉之中,伪军还把开了口的酒坛直接倒向何老头的身上,烧酒没头没脑的浇了上去,何老头被烧酒呛得直打咳,棉衣也被酒水浸透,浑身都散发着酒味,引得日伪军们一阵丧心病狂的哈哈大笑。
日伪军们抓到俘虏。只要管能留一口气问话就行。才不在乎俘虏是否完整,有时失手杀了,也最多多报告一句因为反抗而就地击毙。
“老东西!快点招!招了,就放你一条生路。”伪军皮笑肉不笑地道:“不招,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皇军怎么对付那些八路的吗!?挖个坑,把人埋下去只留一个脑袋,冻一晚上,脖子冻得脆了,太君一脚下去,脑袋就跟个球一样踢飞喽!”
听到这么凶残的杀人方法,何老头身子一阵颤抖。他勉强抬起头,脸上已经被酒水混着血模糊了视线,边上酒坛子映入了他的眼帘,白泥封的酒坛子,印着“特等烧刀子”字样,那可是只供给十二区队的特制烈酒,因为酒性特别地烈,主要用于卫生队消毒使用,不是给人喝的。日伪军尝了两口后,也一样吃不消,就再没动过,也没敢乱砸,手里拿着火把呢,傻子也不敢引火烧身玩,一般的烧酒倒是不烈,也不在乎点不点得着。
“八嘎!我来!”一个日本兵拿了一把火把凑了过来,目光在何老头身上和身边那些酒坛子看了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道:“再不说,皇军就把点像房子一样点着了,连灰都不剩。”
何老头被烧酒浸透了,火星儿沾上去,可是立刻烈火焚身。
火把已经快挨着何老汉,“说!不说地,烧死你!”日本兵加重了语气,格外的凶狠。
啊!~何老头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突然抱着身边那坛“特等烧刀子”,十几斤的酒坛硬生生砸向了日本兵,酒坛子直接砸到了没有反应过来的日本兵脑门上。
轰!~~~~~一团烈焰腾空而起!
日本兵手里的火把成了火源,不仅点燃了日本兵身上的特等烧刀子酒,更将何老头烧成一团火人。
被同样烧成一团火人的日本兵立刻没有了刚才的威风,惨嚎着在地上打着滚,被日伪军肆虐过的烧酒铺子本已是有不少酒坛破裂,烧酒撒了满地,这一沾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突如其来的惊变,目瞪口呆中的日伪军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何老汉拼尽了生前最后的力量最后一搏!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不为瓦全!你们就给我的铺子陪葬吧!老子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仿佛地狱里出来的恶鬼一般,何老头嗓音嘶哑,异常凄厉地嚎着,全身上下被烈焰包裹,手舞足蹈地扑向那些酒坛,抱起一个砸向酒坛堆。
仅仅数息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