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都是军中儿郎,也不甚讲究,等到人齐之后,史珪便让附近的酒家送来了一桌席面。大家都是厮杀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亦乐乎。
石汉卿是个没有机心的爽快汉子,平日里与那史珪的关系也算不错,等到大家喝了数坛烈酒,他便笑着说道:“伱小子最近发财了啊,居然要了这么多酒菜,不过伱这次可要亏本了,俺们的礼金添补不了伱这亏空!”
史珪知道他的脾气,一边喝酒一边笑着说道:“我这点算啥啊,人家张琼光部曲就养了百余人,军中战马都被他用来拉货,人家那才叫赚钱!”
石汉卿微微一愣,史珪却不给他问话的机会,连连灌酒。不久众人全都喝醉,但石汉卿却将此事记在了心里……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第494章构陷
【感谢友“老周老周”投出的月票!】
董遵诲轻轻揉了下自己的腰椎,伸了个懒腰。自从回京以来,他每天都埋首于案前,总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有的时候,董遵诲对那范质很是佩服,人家天天坐在殿里处置政务,居然也没得个腰椎间盘突出或者痔疮之类的隐疾,实在是养生有道啊!
可能是注意到董遵诲的目光,范质抬起头来,对董遵诲微微一笑:“道安,在京中就是这样,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军政事务。伱刚从前线回来可能还不适应,等过些天也就习惯了。”
董遵诲索性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过去在外面打仗的时候,总羡慕伱们运筹帷幄,不用受颠簸之苦,现在看来,文案工作远比行军打仗要累啊!”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处理着军政事务,一旁的王溥很是羡慕这和睦的氛围,也加入到这谈论中来。就连一向冷着脸的魏仁浦,也大声说笑着,朝堂之中万分和谐。
就在这时,范质突然皱了下眉头,将手中的奏章慢慢合上,放到了一旁。但他随即发现,又有一封奏章内容与先前这奏章相似,都是弹劾那张琼蓄养死士、凭借官马牟利。范质很是头疼,人家董遵诲最近很给自己面子,在平定叛乱之后,就将城中的殿前司人马主动撤离,城中防务依然由大家协商解决。这张琼乃是董遵诲的心腹。按理说自己也不该为难于他。只是这奏章言之凿凿,自己身为左仆射,也不可徇私枉法啊!
魏仁浦一直悄悄注意范质的举动,见他有些犹豫,知道自己事先安排的御史发动,便装作好奇地问道:“范公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如说出来让大家一同参详一下。”
王溥也很是好奇,他对范质处理政务的能力很是钦佩,对让范质为难的奏章也很感兴趣。于是王溥也笑着说道:“就是嘛,范公说出来让大家一同参详一下。集思广益嘛!”
魏仁浦、王溥两人同时相劝,范质也不好捂住不说,他冲着董遵诲歉意地笑了一下,这才说道:“也不知这御史今天怎么了。往日里都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或者言之无据,或者言之无物,今日却将矛头都集中在张琼身上,说他蓄养死士、租赁官马牟利,也不知是真是假!”
董遵诲听到此言,微微一愣。张琼可是他的爱将,在围攻寿州一役中更是用他的身体来掩护自己,最后受了重伤。等他伤愈之后,董遵诲考虑到他家有老母。这几次出兵就没有调他出征。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未曾谋面,难道说这张琼真得钻进了钱眼,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王溥倒是不知道张琼与董遵诲的关系,他叹了口气,笑着说道:“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开封府的物价最近也有些个上涨,单靠他们军中的那点儿俸禄,根本无法维持相应的排场。我前几天听说侍卫亲军中有个小校纳妾,明明没钱,却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宁愿在酒楼里赊账,也要维系自己的脸面。说不定这张琼就动了官马的主意,毕竟能赚钱嘛!”
魏仁浦皱着眉头说道:“王公,关键是前一句,这个张琼居然蓄养死士。他是想做什么?!开封府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政坛也终于稳定下来。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稳定,万不可让这些个宵小之辈,扰乱这安定团结的大局!董将军,不知您怎么看这事啊?!”
魏仁浦上来就给张琼扣了一个大大的帽子,给这话题定了一个基调,现在却来问董遵诲的意见,明显是想让他顺着这个基调讲话,继续维持这朝堂上的团结局面。董遵诲微微一笑,却大声说道:“这个张琼我也认识,过去曾经救过我一命,打起仗来更是不要命,也算是难得的猛将。而且他甚是孝顺,家中老母更常年有病,日子过得颇为拮据。前些日子我未出京之前,还特意托人捎给他一些钱财,让他添补家用。只是那张琼遵从母命,将这些钱财悉数退还,说是无功不受禄,宁愿在沙场上拼得功名赏金,也不愿意无故受赏!这样的一个人,想来也不会私自租赁官马,更没有钱财来蓄养死士,我觉得此事有待查证,不可贸然做结论!”
董遵诲这么一说,王溥率先点头,范质也觉得有些道理,这时魏仁浦笑着说道:“董将军说得也有一些道理,这样,殿外卫士都是侍卫亲军、殿前司中的精锐小校,咱们不妨垂询下他们的意见。毕竟他们日常都在一起训练、休整,应该比咱们更了解情况!”
众人并无异议,于是唤殿前卫士入殿。这些卫士都是殿前司、侍卫亲军中的佼佼者,官职最小的卫士也有个都头的差遣,今日当值众人中官职最大的正是石汉卿!
见他仪表堂堂,魏仁浦笑着问道:“这位小校,伱听说过向外租赁官马的张琼吗?”
石汉卿等人连忙拜倒行礼,石汉卿更是有些个茫然,不过他随即想起史珪的话来,也没多想,就大声说道:“末将听说过他,据说他凭此获得了大笔的钱财,还养了百余名精锐部曲呢!”
剩下的几个小校也都听那史珪说过此事,出于从众心理,尽管大家并不清楚张琼的家底,却也纷纷出言附和,说他凭借向外租赁官马,牟得了大笔好处!
范质等人齐齐皱了下眉头,魏仁浦更是笑着向董遵诲问道:“董将军,伱看……”
董遵诲叹了口气,“先关入大牢,等到事情明了,再行处置!”
范质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即命人将这张琼宣至明德门,下狱审理。
张琼自然不服,连连喊冤,可那狱卒早就被史珪重金买通,见此立即动大刑伺候,几十仗打下去,张琼顿时旧伤迸裂,昏倒在地!
狱卒冷冷一笑,取过状,趁着张琼昏迷的机会,拿着他的手在文上画押。然后迅速将这状上交朝廷,说那张琼悔恨不已,已然认罪!
最新最快章节;请登陆;阅读是一种享受;建议您收藏。
第495章平反
张琼舔了舔嘴,干裂的嘴唇几乎将他的舌头划破,也许是这一点刺痛让他恢复了几分神智,张琼终于完全苏醒过来。他睁眼看去,不远处就是那长满了青苔的大牢石墙,以及青苔也遮盖不住的斑斑血迹!身下铺着发着霉味的茅草,旁边的破碗里不断发出馊臭的味道。
张琼身子骨也算强壮,但背部被打了几十大板,腿上旧伤也迸裂开来,身上实在没有气力。他在地上拱啊拱啊,好不容易才蜷起身子面前坐起,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了手上残留的印泥,忍不住长叹一声。看来衙役趁着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让自己签字画押,即便自己无辜,这牢狱也出不去了!
就在张琼的隔壁,也关着一员侍卫亲军的都校赵德福,前几日酒后无状,说了些牢骚话,便被同僚告发,囚禁起来。
赵德福看左右无人,便低声问道:“兄弟,伱犯了什么事,怎么被打得这么重?”
张琼叹了口气,“老哥,我是被人诬告的。前不久我正在家里盘算如何借些钱为老母治病,没想到有人诬告我蓄养死士、盘剥官马。我真要是有这举动,哪里会拿不出母亲的医药钱!”
赵德福叹了口气,“唉,这世道就是这样,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贵人?要是有点门路,赶紧找人疏通一下!”
张琼长叹一身,“我哪里有什么门路,不能说家徒四壁。也得说没有闲钱,这次入狱还不知道老母亲要担忧成什么样子?!要是我真出不去,她老人家没人赡养也活不下去……”
张琼说着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能将他逼得落泪,实在是委屈无奈至极。他环顾左右,想起一事来,便将腰带解了下来,奋力扔给了那赵德福。
赵德福顺手捡了起来,很是诧异,这时张琼解释道:“老哥。我叫张琼,家住前门外西三街长顺胡同,这腰带多少值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