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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上,火焰很弱小,云烨端起一碗茶就泼在火苗上,那朵火苗不但没有熄灭,反而变大了许多,直到上面的油脂烧完,火焰才渐渐熄灭。
用来演示的那堵土墙消失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校场上到处都散落着零星的土块,还有一大团一大团的火焰。浓烟滚滚,黑烟几乎弥漫了整座军营。
云烨拿着手帕捂住口鼻,瓮声瓮气的对老程还有其他三位长辈说:“伯伯,你们也捂住口鼻比较好,这种浓烟有毒,闻得时间长了没好处。”
老牛也掏出手帕,捂着口鼻问云烨:“小子,现在外面不会再有什么大动静了吧?”见云烨点点头,率先出了壕沟,五个人小心的跨过一出出小火堆,在乱土块堆里一点点的检查这东西的效力,最后来到土墙的边上,整堵墙只剩下尺余长的一截残根。
老牛看着墙后面那个三尺余深的大坑问云烨:“火药也能造成这样的结果?”云烨点点头说:“同样重量的火药,造成的危害,恐怕要比现在大很多。”
老牛点点头,对其余三位老将说:“他有这东西,我们就不必为他操心了,大王城本来就不大,这东西只要被倒进引水的沟渠里,然后点燃,那座大王城里水道密布,还都是活水,自然会把灾祸引遍全城,如果这些黑烟再恶毒一些,城里的活人就不会剩下多少。”
“小子一定要先把几个城门的大火点起来,瓮中烤鳖的滋味一定请高丽人尝尝。”既然云烨手里有杀手锏,尉迟的心情顿时就变得好了起来,至于意外,喝水都会被呛死,上了战阵,谁还去顾忌那些。
水师里的军卒很快就在口鼻上捂着布条子拎着竹筐冲了出来,见到了火堆,就拿铲子把竹筐里的沙子铲出来,覆盖在火焰上,很快的,校场上的火焰就逐渐消失,只有空气里还残余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
“小子,这次出去,不要独断专行,你没有打过仗,陆地上多听听赖传峰他们的意见,水师里多听听那些常年在海上讨生活的部下的意见,事不可为的时候保住自己回来就好,不要听他们说什么死了也要达成目的的屁话,战阵上比的就是谁活的时间长,充英雄的早就全死了,老夫先是大隋的官将,后来投靠王世充,再后来差点投奔窦建德,思前想后才跟了秦王,不要说老夫骨头软,下决心的时候心里跟刀子剜一样难受,后来还不是做了顺臣?
我们既然从一开始就做不成什么皇帝,那就矮下身子做臣子也是一种选择,当今陛下是一代雄主,有气吞斗牛之志,你在他的手底下讨生活不算冤屈,而且就老夫看来,陛下和皇后这是在拿你当子侄看待,这也算是前所未有的恩遇了,好好做事,你的日子还长,到时候我们几个老朽死了之后,几家子人都要靠你来撑门面,就是存了这个私心,要不然,老夫怎么也不会让你上战阵,我们没死完,还轮不到你。”
程咬金看着将要落下去的红日,一边往外走,一边给云烨交代,皇帝的新政慢慢的出台了,勋贵们逐渐变得只有荣耀却没有实权,这多少让这些往日手握重权的人不由得生出英雄迟暮的感叹。
所有的外人都走了,军营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校场上的乱石土块早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今日这些老帅的到来,让水师大营里的军卒议论纷纷,往日见到最多的是商贾小贩之流,今日来的全是传说中的名臣勇将,真是大开眼界,眼看着老帅们一一离去,自己大营里的聚将鼓就响了,校尉们纷纷穿上甲胄去帅厅里听令,不知道有什么样的重要任命落在自己等人的头上,当兵就是冲着功勋来的,虽然现在的日子过得滋润,无忧无虑,但是那些建功立业的梦想,还是总在梦里出现,或许,今日就是一个机会。
“前隋的时候,我们出动了百万大军,准备去征讨高丽,结果不太好,大家都是当兵的,对于当年的惨败都很清楚,我要说的不是要怪罪谁,那是皇帝陛下和史家的责任。我要说的是,在辽水边上,有一座巨大的京观,那里埋得全是我们自己的父兄,如今他们的尸骨被野兽扒开覆土,肆意的凌虐,不知道你们怎么想,我总想着把他们带回来找片风水好的地方安葬,既然是我们自己的袍泽,总是要回家的。”
第4节 曲卓的侍妾
“大帅,您说的可是高丽的那座京观?”赖传峰小声的问云烨,他不能确定自己这一群人领到的任务会如此艰难。
“老赖,你说的没错,就是那座,听说有三万五千具骸骨需要运回来,当然了,高丽说有十万具,我们需要把他们全部烧成灰,带回大唐,你觉得怎么样?”
云烨看到赖传峰脸上的精彩表情就知道这个任务给了他多么大的震撼,大帅前面就说了自己没有援兵,没有侧翼,有的只有这支孤军,深入到高丽境内,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大帅,为何是我们?我们只是水军,不善于陆战,要挖坟,那是一定要上岸的。”赖传峰在云烨的注视下,目光有些散乱。
“没什么别的原因,因为我们是大唐水军里最精锐的一支,而那些和高丽对峙的大军,现在不可能,也没有能力深入到高丽境内,再说陛下也不好希望现在就开战,所以我们现在就是他妈的该死的海盗,只不过我们只抢劫尸骨而已。”
“明白了大帅,属下这就开始针对这些条目开始操练将士,只是不知道您能给属下多少时间,这些陆战队的兄弟们,还需要进一步的操练才好上战场。”
很快的赖传峰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既然逃避不掉,那就硬着头皮上,当兵吃粮的要有遇到这种事情的准备。
“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大唐人手不足,高丽的人手他同样的不足,辽东乃是蛮荒之地,千里平原上零零散散的分布着几座小城,我们沿着辽水溯流而上,只要把沿河的三座城池全部毁掉,就会大摇大摆的进入辽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算不得难事,我一个没上过战阵的主帅都不怕,你一个裨将怕什么。”
“大帅不可,我们在就说好分工的,您坐镇长安,这些事交给属下们去干就好,属下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您在,家里的妻儿定会受到照顾,您出了事情,属下们就算是圆满达成目标也是得不尝试。”
听说云烨这回要亲自去,不光是赖传峰阻拦,就是杨月明,杨月礼,苟峰都表示不同意,云烨去了辽东也只是一个摆设,起不到作用,还会眼中的拖累大军,能不去最好就不去。
“我也不想去,可是你们谁知道怎么用汽油?那东西一个操持不好就会酿成大祸,老赖,你们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做准备,同时啊,汽油的准备不能停,只有把这东西准备的多多的,我们才有赢得希望。
大军都全体出动了,我一个光杆大帅待在营地里看门,那样会被人家活活笑死的,所以啊,不去不行,再说我去了之后,将来万一看到不好的结果,心里也好受一些。”
苟峰出列说:“大帅说的是,您去了辽东只需要在后面压阵,冲锋陷阵自然有我等来完成,这几年没打仗了,上回去薛延陀就没有我们的份,这回一定要杀个痛快。”
一件对于岭南水师来说算得上滔天大事的行动,在几个人的交谈之下,逐渐变得妙趣横生,下面的校尉也各自表态一定要在这次难得的行动中过过杀人的瘾。
见部下的心思已经稳定了,云烨就趁着月色,一路赶回了玉山,才进门就看到一个家伙蹲在屋檐下面正在大口的吃面,看身上的衣服明明是七品官府,但是看吃饭的样子,纯粹就是一个饿死鬼投胎,管家在一边照料,给这家伙扒着蒜瓣,一边劝他:“用不着这么急,厨房里多得是,这都第三碗了,小心撑坏了,吃口蒜,吃面不吃蒜那可不算是关中人。”
“好我的钱叔啊,我在荒山野地里足足待了快三年啊,整日里吃烤肉,要不然就是炒米,吃几口野菜算是过年了,这一路上的驿站,我都强忍着没吃他们做的面食,生怕坏了胃口,这些年您知道我最馋什么?就是府里的面条,就盼着到了府上,好好地迭上七八碗。明日再去书院,弄上高高的一盘子红烧肉,一点土豆都不要,就着一碗酒,吃个痛快。”
说完又低下头,西里呼噜的吞下去了一碗面条,没见他有嚼的动作,面条的一头都到了胃里,另一头还在碗里。
“曲卓,你回来了,太好了,总担心你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现在回来了好事啊,不错,不错,这么快就青袍上身了,二十岁的人就做到了七品正印,不容易,看过你老娘了?”
曲卓听到云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