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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总,郭总,您得救救我们家三子啊,我求求您了。。。。。。”波拉尼诺夫说这么一番话不要紧,原本就悬着个心的陈纪财更是坐不住了,他也顾不上自己那双手还沾着几分油腻,就那么一把抓住郭守云的袖子,一边往地上出溜,一边磕磕巴巴的央求道。
“大叔放心好了,别说那些人和我没什么关系,就算他们真的跟我有没出五服的亲戚关系,我这次也饶不了他们,”拉住陈纪财下沉的身子,郭守云语气宽慰的说道。
“波拉尼诺夫,”转过头,郭守云对站在身边的秘书说道,“转告帮会那些人,我现在不许他们去和什么人交涉,让他们一个小时内给我把这些地老鼠揪出来,人质也得给我救出来。五服里的叔叔,我他妈没有这种渣滓类的亲戚,自己丢人也就算了,还把我也拖下水,我看他们这是小日子过得太滋润了。”
“先生,”波拉尼诺夫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说道,“依我看,这件事交给帮会去处理并不太好,至少它能够起到的效果有限。您知道,今天有这么一个郭红军,明天说不定就会有另一个郭什么的人出现?所以,在我看来,这次的事情绝不能孤立起来看,而应该看做一个潜在的危险信号,如果先生不采取必要的手段加以遏制,将来没准就会出什么乱子。”
“唔。。。。。。你说的有道理,”郭守云冷静下来,稍一思索便点头赞同道,“那依你看,这件事应该怎处理才最为妥当?”
“很简单,把它交给水兵区的警局,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把人抓了,”波拉尼诺夫耸耸肩,语气轻松的说道,“这种涉外的团伙性犯罪案件,不管怎么说都是大案子,尤其是这伙人身上还背了人命,根据以往的惯例,这个案子一旦破获,不但媒体会给与一定的关注,同时呢,警方还要向中国方面发出类似照会之类的通传备案文件。。。。。。”
“我知道了,”不等波拉尼诺夫把话说完,郭守云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这种事说起来似乎很复杂,其实背后潜藏的东西却非常简单,一个词“炒作”,仅此而已。
由于那个郭红军声言他和郭守云之间存在亲族关系,那么作为远东的公众人物,郭守云在媒体针对此案的报道中,肯定要出来做一些澄清,而借此机会呢,他便能顺其自然的站在公众面前说话了。那么在这个时候,郭守云一方面可以以一种超级正义的形象谴责罪犯的恶行,另一方面呢,还可以向所有人公布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在中国国内已经没有什么亲属了,自今而后,任何打着他的名头为非作歹的人,都属于骗子那一类的渣滓。
不要小瞧这么一个炒作,它能够令郭守云达到两个目的:其一,可以杜绝今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出现,其二,可以给那些对郭氏怀有不轨心思的政客打一个“预防针”,从而达到一定的政治目的。
公众人物嘛,考虑问题也好,做事情吧,都有他们自己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很多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他们都能给联系到一块,而现在的郭守云,显然也是这么一种人了。
“就按你说的吧,”摆摆手,郭守云说道,“给我通知水兵区警局那边,最多两个小时,让他们给我把事办妥,假若出了半点纰漏,地方我让他们全局一块调去守荒林。”
第四卷 军火之王 第三六七章 公仆已死
在绑架勒索案发生之后,陈家其实已经向水兵区的警局报过案了,不仅他们报过案,就连中国驻哈巴罗夫斯克的领事馆,也专门为这事州内务部做过交涉,不过无论是陈家还是领事馆方面,他们得到的答复无一例外都是一大堆冠冕堂皇的托词。什么“远东地区人口流动量比较大,绑匪属流动作案的可能性较高,因此调查起来需要花费一定时间”啦,什么“由于人事调整的关系,警局的警力严重不足”啦,类似这种借口,即便是报案者知道警方在故意拖延,也找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来。要是谁追的急了,好不好的还得让人家给上顿“政治课”,本来嘛,“远东目前的治安状况本就不好,你们中国人到这边来做生意,人生地不熟的,还不懂得提高防范意识,那绑匪不找你找谁啊?”
陈家为了绑架案的事,没少在水兵区警局里上下打点,可里里外外忙活了几天,钱没少花,事却没办成,那些穿着警服的所谓“公仆”们,收钱收的很痛快,可这一扭头,还是屁事都不给办。
而现在呢,郭守云发话了,他是一不给钱,而不上赶着催问,从头到尾就是那么一句话:最多给你们两小时,事办不成就准备去守荒林。于是乎,人口流行性大的问题不存在了,警力严重不足的困难也克服了,在其后不到一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整个哈巴罗夫斯克市区里几乎没听到什么动静,那个以郭红军为匪首、由十六名团伙成员组成的所谓“特大跨境有组织犯罪集团”,就被哈巴罗夫斯克内务部下属的水兵区警察局一举破获了。
按照警方对媒体公布地消息。这个特大的跨境有组织犯罪团伙,其实早就被水兵区警局纳入了监控视野,之前警方之所以没有对他们采取直接行动,是因为手上掌握的犯罪材料不足,同时呢,各方面的搜捕网络也没有安排妥当,因此^这件大案才不得不拖延到现在。而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为了对付这个犯罪团伙,警方专门成立了一个由“州内务部特别刑事侦缉部门直接挂帅,由水兵区警察局局长苏霍洛夫配合领导的专案组”。专案组在经过周密安排和审慎布置之后,终于在今天对该犯罪团伙实施了集中抓捕。警方在一个半小时的抓捕时间里,清剿了该犯罪团伙设在市区内地六个主要窝点,包括匪首在内的十七名犯罪组织成员无一漏网。同时呢,在该团伙的两个窝点内,警方还解救了两名中国籍人质,并缴获了各类枪械十二支,子弹数百发。。。。。。
说起来也许有些好笑,陈家与领事馆纠缠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郭守云简简单单两句话就办成了,对于这一点,陈纪财或许会感到纳闷,或许会愤愤不平毕竟作为一个商人。他在从事中俄贸易的过程中,是需要按时按量向俄罗斯政府纳税的,从这个角度来考虑,他是一个纳税人。再看看警局方面呢,这些穿制服的家伙是吃“公粮”地,他们手上所花费的每一分钱,都是从纳税人的口袋里掏出来的,可他们怎么就不懂得饮水思源。怎么就不懂得知恩图报呢?
其实这个问题说起来也很简单,如今的俄罗斯同当初的苏联不同了,现在的联邦是个民主制的国家,是个地地道道的资本主义社会,而在这样的国家。这样地社会里,真正奉行的一条准则是:“公仆已死,金钱至上。”在这样的准则规范下,国家公权力机关是为有钱有权的人服务的,至于纳税人。。。。。。需要照章纳税的人有多少是真正有钱有势的啊?因此,别看郭守云的郭氏集团从不做那种照章纳税地事,但是他家里即便是丢了个小猫小狗的。哈巴罗夫斯克市的警察也得严阵以待。至于那些普通人嘛,即便是房子被人烧了。估计警局也就备个案了事了。
要从这一点上看,“黑社会”与“白社会”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如果硬要在他们之间找出差别来的话,那唯一的异同点便是:“黑社会”收了钱办事,谁交了保护费他就保护谁。而“白社会”则是收了钱不办事,谁交了税他就祸害谁。
所以说,要做人就得做郭守云这种人一脚蹬着白社会,一脚踏着黑社会,两只脚交替迈动,步子走得稳,路子走得也宽,用“白”解决不了地问题,就给它来“黑”的,反之亦然。
经历了数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同时还被砍掉了左手的陈家老三最终被解救出来了,随后,在大批武装警察的护送下,他住进了哈巴罗夫斯克州立第二医院,不知是补偿还是为了做给郭守云看,内务部专门在医院里给他安排了一个特护病房,同时呢,还交给陈纪财五十万卢布的补偿金。
可以算是因祸得福吧,在经过了这一场大难之后,陈家在哈巴罗夫斯克算是真正的混开了,其后陈家往来中俄边检站地货物,俄方边检站再没给设任何卡子,不仅如此,原本每次进出货物都必须缴纳地“孝敬”,那些边检站的军官也不要了。同时呢,在哈巴罗夫斯克市内,尤其是在中国货市场上,那些每月定期上门地黑帮成员也不来了,按月征收的保护费就那么在无形中免除了。最离谱的是那些警察,这些过去一向冷冷的面孔,突然之间就变得热络起来,那些警长什么的,几乎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