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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峰素知全冠清能言恶辨,若有说话之机,煽动帮众,祸患难泯,此刻危机四伏,只能以雷霆手段方能制止祸乱。他制住全冠清,让他垂首而跪,大声向张全祥道:“张全祥,由你带路,引导大义分舵蒋舵主,去请传功、执法长老等诸位一同来此。你好好听我号令行事,当可减轻你的罪责。其余各人一齐站在原地,不得擅自乱动。”
“是!帮主。”
张全祥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他跟着全冠清造反也不过是被许偌了好处,此时全冠清不说话,而乔峰的威信在帮众中根深蒂固,他便立刻就把全冠清许下的好处都给忘了。答应一声便是领着蒋舵主离开了。
此刻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暮色笼罩,杏林边薄雾飘绕。感受周围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群,乔峰心想:“此刻唯有静以待变,最好是转移各人心思,等得传功长老等回来,大事便定。”
一瞥眼间见到陆无尘和段誉,乔峰朗声道:“众位兄弟,我今日好生喜欢,新交了二位好朋友,这位是陆无尘陆兄弟和段誉段兄弟,我三人意气相投,已结拜为兄弟。”
对于大哥乔峰的心思,陆无尘心中甚是明白,当即拉着三弟段誉一起上前,只听乔峰说道:“二位兄弟,我给你引见我们丐帮中的首要人物。”
随后,乔峰拉着二人的手,走到那白须白发、手使倒齿铁锏的长老铁前,说道:“这位宋长老,是本帮人人敬重的元老,他这倒齿铁锏当年纵横江湖之时,兄弟你二人还没出世呢。”
陆无尘和段誉朗声道:“久仰,久仰,今日得见高贤,幸何如之。”说着抱拳行礼。宋长老勉强还了一礼。
随后,乔峰为陆无尘二人一一介绍了四大长老的身份名望,与此同时,林中也传来了脚步声响,东北角上有许多人奔来,声音嘈杂,有的连问:“帮主怎么样?叛徒在哪里?”有的说:“上了他们的当,给关得真是气闷。”乱成一团。
听着这纷乱嘈杂的声音,陆无尘心中一凛,心中暗道:“风雨欲来山满楼啊……”
第十一章好戏连台
听得林中的那声音,乔峰心中大喜,转身望去,只见传功长老、执法长老,大仁、大勇、大礼、大信各舵的舵主,率同大批帮众,一时齐到。各人都有无数言语要说,但在帮主跟前,谁也不敢任意开口。
乔峰说道:“大伙儿分别坐下,我有话说。”
众人齐声应道:“是!”
陆无尘和段誉坐在王语嫣三女的旁边,对于一会的事情,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模模糊糊有个大致办法了,是以再不如何紧张。
乔峰见众人都守规矩,心下先自宽了三分,微微一笑,说道:“咱们丐帮多承江湖上朋友瞧得起,百余年来号称武林中第一大帮。既然人多势众,大伙儿的想法不能齐一,那也是难免之事。只须分说明白,好好商量,大伙儿仍是相亲相爱的好兄弟,大家也不必将一时的意气纷争,瞧得太过重了。”
他说这几句话时神色极是慈和。他心中早已细加盘算,决意宁静处事,要将一场大祸消弭于无形,说什么也不能引起丐帮兄弟的自相残杀。
众人听他这么说,原来剑拔弩张之势果然稍见松弛。
坐在乔峰右首的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丐站起身来,说道:“请问宋奚陈吴四位长老,你们命人将我们关在太湖中的小船之上,那是什么意思?”这人是丐帮中的执法长老白世镜,向来铁面无私,帮中大小人等,纵然并不违犯帮规刑条,见到他也是惧怕三分。
陆无尘听到这里,偷偷做到阿朱的旁边,悄声说道:“阿朱姑娘,一会请你帮一忙可否?”
“哦?”闻言,阿朱心中也是疑惑,悄声问道:“不知陆公子所求何事?”
陆无尘在阿朱耳边小声说了一会之后,阿朱听的忽然间面色大变,惊道:“陆公子,你确定?”
“恩!”点了点头,陆无尘淡淡说道:“阿朱姑娘,接下的事情能不能解决,全靠你了。我知你心中有疑虑,但等会你就知道陆某所言非虚,还望阿朱姑娘能帮上一帮!”
阿朱对陆无尘印象不坏,听他说的郑重,此时也知道今天的事情看着大不寻常,终于还是点头道:“好,陆公子,如果接下来的事情正如你所言,阿朱一定帮忙!”
对于陆无尘和阿朱嘀嘀咕咕说的什么,段誉和王语嫣二女无法得知,正要开口询问之时,却被不远处的情况所吸引。
听得执法长老白世镜厉声喝问,四长老中宋长面泛出红色,咳嗽一声,说道:“这个……这个……嗯……咱们是多年来同患难、共生死的好兄弟,自然并无恶意……白……白执法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那也不必介意。”
众人一听,都觉他未免得太也胡涂了,帮会中犯上作乱,那是何等的大事,岂能说一句“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就此轻轻一笔带过?
对于宋长老的话,白世镜冷哼一声,朗声道:“那多年的兄弟,把我关在火窟里,这也是没什么恶意吗?”
“这个嘛……”宋长老脸上也是一脸惊骇,不知全冠清竟然如此狠毒,一指跪立在一旁的全冠清,喝道:“全冠清,想来我们亲如兄弟,你怎能如此蛮来,以后我等该如何见面?”
瞧得宋长老言语不假,白世镜冷哼一声不再说话,随即转身着一条汉子,厉声道:“你骗我们上船,说是帮主呼召。假传帮主号令,该当何罪?”
那汉子吓得浑身籁籁发抖,颤声道:“弟子职份低微,如何敢作此犯上欺主之事?都是……都是……”他说到这里,眼睛瞧着全冠清,意思是说;“本舵本舵主叫我骗你上船的。”但他是全冠清下属,不敢公然指证。
白世镜道:“是你全舵主吩咐的,是不是?”那汉子垂首不语,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白世镜道:“全舵主命你假传帮主号令,骗我上船,你当时知不知这号令是假?”那汉子脸上登时全无半点血色,不敢作声。
白世镜冷笑道:“我丐帮弟子都是个敢作敢为的硬汉,大丈夫有胆子做事,难道没胆子应承?”
那汉子突显刚强之色,胸膛一挺,朗声道:“白长老说得是。属下做错了事,是杀是剐,任凭处分,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我向你传达帮主号令之时,明知那是假的。”
白世镜道:“是帮主对你不起么?是我对你不起么?”
那汉子躬身说道:“都不是,帮主待属下义重如山,白长老公正严明,谁都没有异言。”
白世镜厉声喝道:“那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什么缘故?”
那汉子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乔峰瞧了一眼,大声道:“属下违反帮规,死有应得,这其中的原因,属下不敢说。”随即手腕一翻,白光闪处,噗的一声响,一柄刀已刺入心口,这一刀出手甚快,又是对准了心脏,刀尖穿心而过,立时断气毙命。
诸帮众“哗”的一声,都惊呼出来,但各人均就坐原地,谁也没有移动。
白世镜丝毫不动声色,说道:“你明知号令是假,却不向帮主举报,反来骗我,原该处死。”转头向传功长老道:“项兄,骗你上船的,却又是谁?”
“唉……”吴长老陡然起身,叹气说道:“大丈夫作死,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敢作敢为,也敢担当。”随即转过身来向乔峰道:“乔帮主,我们大伙儿商量了,要废去你的帮主之位。这件大事,宋奚陈吴四长老都是参与的。我们怕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不允,是以设法将他们囚禁起来。这是为了本帮的大业着想,不得不冒险而为。今日被你占了上风,我们由你处置便是。吴长风在丐帮三十年,谁都知道我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说着当的一声,将鬼头刀远远掷了开去,双臂抱在胸前,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
听得吴长老侃侃陈辞,将“废去帮主”的密谋吐露了出来,丐帮弟子心中一阵骇然,一时间,杏子林内一片安静。
执法长老白世镜朗声道:“宋奚陈吴四长老背叛帮主,违犯帮规第一条。执法弟子,将四长老绑了。”他手下执法的弟子取过牛筋,先去给吴长风上绑。吴长风含笑而立,毫不反抗。跟着宋奚二长老也抛下兵刃,反手就缚。
陈长老脸色极是难看,喃喃的道:“懦夫,懦夫!群起一战,未必便输,可是谁都怕了乔峰。”一声叹息,抛下手中麻袋,让两名执法弟子在手腕上和脚踝上都绑上了牛筋。
瞧得四长老已经伏法,白世镜厉喝一声:“各位弟兄,本帮声誉日隆,人人均知是乔帮主主持之功。乔帮主待人仁义,处事公正,咱们大伙儿拥戴尚自不及,为什么居然有人猪油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