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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银丰顿时哑口无言,想了想才摇头道:“这个到不知,也许是滕国公府上的亲卫所授吧,想那故去的徐王爷,可是有一身鬼神莫测的神通,手下有几个武艺不凡的家人,倒也不奇怪。”
就是张灏也同意他的观点,不过蔡永却沉思不语,忽然开口道:“不行,此事一定要查个清楚,不然总是一件隐患,好在伤的人家姑娘不算太重,倒也不算是什么生死大仇。”
唐瑛和朱银丰立时苦笑,心想都把人家打成重伤,还不算太重?更是割了一头秀发,估计这一辈子,都别想那大小姐能原谅张灏了,估计咬死灏二爷的心思都有。
蔡永随手召来一位亲随,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随着那亲随离去,几个青年神色古怪的嬉笑,纷纷不怀好意的盯着张灏瞧,神色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这辣手摧花的惊人事件,可立时成了京城街头巷尾,最是新鲜热辣的奇闻了都。
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张灏悻悻的骂道:“唯小人女子难养也,真要是杀来些师姐师妹,师傅师伯的,就让你们这些家伙打头阵,也让你们尝尝被女人追杀的滋味。”
大家立时哄笑,纷纷假仁假义的大拍胸口,鬼哭狼嚎的表示愿为灏二爷赴汤蹈火,好生的会会那帮子武艺高超的美女们,最后这帮青年真是越说越是兴奋,连比带划的闹成一团,一个个讲的真是吐沫横飞。
爷们们聚在一起胡说八道,自然是越说越下流,什么把美女征服在胯下,大战三百回合一类的,统统嬉皮笑脸的大讲特讲,就连平日性子严肃的唐瑛,也难免起劲的怪话连连,听的张灏大叹遇人不淑,骂他们真是一群败类禽兽。
话说昨日不但生平第一次杀人,还第一次亲手打了女人,真算不得什么光彩事,没的惹人恼火,不过张灏心中却半点不后悔,如此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就算是被她真占了理,即使自己真的理亏,一样该打就打,该杀就杀,就算是来了个天仙也是一样,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个美女捆住手脚?真要是如此窝囊贱骨头的话,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既然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张灏也不再去想它,其他人同样神色轻松的互相说笑,原本此事就如张灏昨日所说的,一个女人斗胆出手攻击朝廷命官,就算是位公主,一样得被皇帝狠狠的处置,这古时男女尊卑有别,要是个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你竟敢攻击一个侯爷,还是个深受皇帝宠爱的子侄,那可是件大逆不道的恶事了。
也是活该那位郡主倒了血霉,本意只是想吓唬张灏一下,杀杀这位侯爷的威风,却没成想,反而把自己给彻底栽到了人家脚下,真是踢到了块大铁板上。
谁人能事先料想得到,这灏二爷可是个软硬不吃的脾性,更是个看不惯女人作威作福德行的辣手摧花之辈,话说也是那位美丽郡主见惯了奉承的豪门子弟,以为灏二爷同样一见她花容月貌的,就会骨头立刻轻了三两,立马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你要是让他三分的话,他绝对不会和你计较,可惜非逼着他出手,那这位安东侯的反击手段更是凶残霸道,那根本就是直接置人于死地的冷酷无情,绝对没有半点折扣可打。
经此一事,张灏的凶名可是顷刻间传遍京城,别说其他豪门勋贵,就是朝中百官,此时也没人敢在惦记张家了,也算是不经意的给大家伙上了一课,灏二爷睚眦必报的性格可算是至此越加深入人心了。
放下心事的张灏立时满面春风,和几位好友说笑了一会儿,当即拉着大家一同饮酒,席间还难得叫来几位秦淮河上有名的红阿姑,不过却未命她们上席伺候,而是在一边弹唱小曲。
整个院子里所有的亲随,这下子可是人人轰动,都跑到门口朝里面偷瞧,更是吆五喝六的吩咐下人,也不顾天气有些寒冷,当下在屋外头摆了十几桌酒宴,连二管家张虎都闻讯跑来凑热闹,张灏苦笑,只得任由他们折腾,也不理会。
内有几个姿色颇佳的姐儿相陪,外有一群好色之徒不时的嬉笑哄闹,这话题自然是一直围绕着女人打转,蔡永别看外表一副文绉绉的斯文模样,可是心里花花肠子着实不少,酒过三巡后,一脸通红的指着粉头笑道:“来,唱一首落梅风听听。”
几位姐儿甜甜一笑,当即弹奏了一曲既哀怨又香艳缠绵的调子,其中一个姿色最佳的美女,神色故作哀怨的唱道:“黄昏想,白日思,盼杀人多情不至。因他为他憔悴死,可怜也绣衾独自!灯将残,人睡也,空留得半窗明月。眠心硬,浑似铁,这凄凉怎捱今夜?”
一曲方罢,汉子们纷纷鼓掌怪笑,虽然他们都是些习武的粗汉,可这几年,都或多或少的被张灏逼着读书识字,而人家唱的词意也不是难懂,基本都听了个明白。
张虎面带深意的嘿嘿大笑,立时笑着数落道:“都说这文人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以前还不相信,今日一见,这真是名不虚传啊,蔡永,你小子别想糊弄住哥哥,你这是在勾搭美人儿,想着暗示人家晚上陪你睡觉吧,哈哈。”
其他人哄堂大笑,几个姐儿也是脸色红红的低头窃笑,尤其是那唱曲的美女,更是眼眸似水的瞅着对面的英俊青年,显是对他颇为青睐,看的其他人嫉妒加羡慕,纷纷高声笑骂。
蔡永哭笑不得的叫嚷道:“张大管家,张哥哥,您真是错怪我了,唉,跟你们也说不清楚,讲给你们听,那也是对牛弹琴。”
到底是聪慧之人,知道和这帮家伙说什么也白搭,难道还讲这首词曲的由来典故,背后的哀婉故事不成?他们能信自己清白没有邪念?那才是天方夜谭呢。
求救似的看着张灏和唐瑛,也唯有这两位文武双全之人,应该了解自家心意了,可此事蔡永却偏偏料错了,那两位不但不替他解围,反而跟着起哄,唐瑛举起一碗水酒,笑道:“赶紧喝了,自己想女人陪你洞房花烛,那就明说,一个爷们就得敢作敢当,怕什么,来,只要你干了三碗酒,今夜哥哥痛快一次,一会儿就做个东道,请大家伙同去秦淮河,找个最好的青楼好生快活快活。”
即使身份高贵,可唐瑛毕竟是个武将,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平日和手下粗俗军汉喝酒的时候多了,跟这群张府的家人一起胡闹,比之和豪门子弟,朝中官员感觉更加舒服自在,混不在意大家地位悬殊,再说,这些都是兄弟张灏的心腹手下,他自是得倾心接纳。
一听还有此等天大美事,真是听的一百多位武士人人高声喝彩,纷纷站起,气势高昂的朝主桌上的滕国公敬酒,也是因唐瑛身份与众不同,乃是主子最亲近的姐夫,这才敢肆无忌惮的应和,也不怕二爷恼怒。
蔡永苦笑,也不敢扫了大家的兴致,赶紧端起酒碗,一连干了三碗,就看见唐瑛哈哈大笑,豪爽的把酒一饮而尽,在一片喝彩声中,众人都跟着仰头把酒喝干。
唯有端坐不动的张灏,只是笑笑了事,不过神色倒也笑吟吟的,这做人做事要懂得进退,既然一力阻止姐夫纳妾,那唐瑛偶尔的花天酒地行为,就得完全当做没看见了,甚至都得帮他隐瞒姐姐,何况姐夫此人处事稳重,根本不是个好色之徒,往日很少流连于青楼楚馆中。
唐瑛满不在乎的瞪了张灏一眼,当小舅子的只得赶紧把酒饮尽,这姐夫此刻醉醺醺的,可不敢惹他动怒,都当着自己的面,大声嚷嚷的要去找小姐了,在不知趣那可就要挨拳头了。
一边的张虎可是心痒痒的坐立难安,他可是府上有名的妻管严,和大爷张睿,张家嫂子的丈夫张三,眼前的张家女婿唐瑛,并称府上有名的四大怕老婆爷们,羡慕不已的笑骂道:“你们几个倒好,人人都未成家,奶奶的,二爷,赶紧给他们说上几门亲事,找些最厉害的丫头当婆娘得了,看他们还敢偷跑出去花天酒地。”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10章 执掌权柄
一群醉汉相伴出了府,轰轰烈烈的集体逛青楼去了,张灏放心不下,当下命几个下人出府,调派东厂的番子暗中照应,即使领头的是位国公爷,但在这王爷遍地走,大臣多如狗的京城中,天知道在那三教九流聚集之所,会凭空惹出什么风波出来。
独坐在皓月当空的院子中,张灏手握着一杯热茶,身后则站着三十多位族中子弟出身的锦衣卫,其中已经升为锦衣卫南镇抚司千户的张战,更是满面春风的恭敬说话。
因纪纲专权,这些年来真是作恶多端,气的皇帝朱棣震怒之下,当即又把锦衣卫一分为二,非为南北镇抚司,早在太祖朝时期,锦衣卫因形势发展,就在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