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贷都将随着秦军吞并赵国而得到补偿,然而,天不遂人愿,这一场大饥荒给了巨贾们沉重一击。以目前的局势展下去,巨贾们必定损失惨重,血本无归。
宝鼎对于琴氏的威胁也没有生气,一笑置之。琴氏对他的支持可谓不遗余力,假如赔得一干二净,琴氏当真是欲哭无泪,所以他能理解此刻琴氏的惶恐。
“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宝鼎淡然说道,“两个月后,我或许可以打破河北战场上的僵持之局。一旦我南北两路大军攻克邯郸,咸阳给予你们的承诺必定全部兑现。”
这句话让巨贾们高悬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虽然如今局势对大秦非常不利,但武烈侯历来都是在绝境创造奇迹,武烈侯的到来好歹给他们带来了一线希望,这总比昌平君熊启带给他们的绝望要好得多。
离开舞阳后,武烈侯的赶路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更慢了。
武烈侯重返原的消息早已传遍原各地,原上上下下都翘以待,但武烈侯就是迟迟不至。不过武烈侯在原威名远扬,这个消息传开之后,原灾民的绝望情绪稍稍有所缓解,而乘乱攻打原的韩魏叛军们也停止了攻击步伐,不敢向原腹地深入,有些叛军甚至撤回到了边境地带。
与此同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赵齐楚燕四国。
楚国本来还有些想法,想乘着秦国处境艰难自顾不暇之际,暗支援河北战场的合纵军。一些军统率甚至还谋划着在原大乱之后出兵收复失地。突然听说武烈侯重返原,从寿春到淮南前线骤然紧张,先前的那些想法也统统放弃了,老老实实地全力戍守淮南,免得在原局势逆转之后,又遭到武烈侯的打击。
齐国也是忐忑不安,尤其当初在合纵抗秦一事上持反对意见的国相后胜等保守派大臣,乘机请奏齐王建,趁早断绝对赵国的援助,集力量戍守长城,以免遭到武烈侯的攻击。武烈侯和昌平君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对手。昌平君对原乱局或许束手无策,但武烈侯肯定有办法。武烈侯就是一个“疯子”,如果以常理去揣测他,必定会遭到难以想象的打击。
赵国和燕国则闻到了一股死亡气息。武烈侯重返原,秦王政在迫于无奈的情况下把武烈侯从江南调回原,其目的可想而知。武烈侯到了原,对河北战场上的秦军来说是一个好消息,秦军的士气必定因此高涨,接下来的仗更难打了,赵国距离败亡的日子似乎越来越近。
公子扶苏和原的军政官长们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纷纷赶到颍川相迎。
双方在颍川府新郑相遇。公子扶苏、公子婴、砀郡太守公子庄等宗室,老将军桓齮、司马锌,颍川太守隗藏、东郡太守王昕等原军政官长们出迎十里之外。
武烈侯也不进城,下令就地扎营。
原军政官长们禀报了原最新局势和河北战场上的最新军情,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岌岌可危。
“新郑这里的灾民非常多,这是怎么回事?”宝鼎问道。
“原受灾地区主要集在大河南北区域,其又以东郡和砀郡最为严重。”隗藏当即解释道,“颍川基本上没有受灾,也没有遭受到战火的袭击,所以灾民纷纷逃亡到颍川一带,而新郑及其周边地区因此就成了灾民们的避难之地。”
“这很危险,很危险。”宝鼎马上想到了历史上的新郑叛乱。
历史上的新郑叛乱距离现在还有两年多的时间,与大饥荒之后的原局势有直接关系。这场叛乱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其就包括昌平君。昌平君是不是因为新郑叛乱而罢黜,历史没有记载,但那一年生了三件大事,一是新郑叛乱,二是昌平君贬谪,三是王翦被解除兵权。结合咸阳政局来分析,不难估猜到,新郑爆叛乱肯定是秦王政打击熊氏的借口之一。熊氏被赶出咸阳,王翦被解除兵权,外戚和老秦人先后受到重创,秦王政完全可以集权于央,独揽权柄。
宝鼎心里没来由地涌出一丝寒意。不管是现在还是两年后,假如新郑还是爆叛乱,那此事必定可以成为秦王政打击自己的借口,所以,新郑这座原重镇,无论如何不能出事,否则后果严重。
“陶城叛乱是前车之鉴,我们不能不防。”宝鼎看看众人,叹道,“陶城叛乱导致昌平君丢掉了丞相一职,假如新郑也爆叛乱,那估计我就要去西北牧羊了。”
众人脸色微变,都没有说话。咸阳政局的变化让众人都意识到武烈侯处境艰难,不管是河北战败还是原大乱,责任的最终承担者都是武烈侯。
秦王政现在要集权,他已经借助河北困局和原危机打倒了昌平君,此刻他把武烈侯调到原,摆明了就是要借此机会再把武烈侯打倒。秦王政先是打倒昌平君,再打倒武烈侯,连续击败两个强大的对手,他才是真正的胜利者,到了那时河北战败又如何?原大乱又如何?对于秦王政来说,这点挫折不算什么,相比大权独揽所获得的利益,这点损失不值一提。
“颍川目前有能力保证灾民的生存吗?”宝鼎问道。
“暂时还能维持。”隗藏苦笑道,“但河北大战如果继续下去,再加上隆冬的来临,我们肯定无能为力,所以……”他抬头望着宝鼎,躬身恳求道,“如果武烈侯能想办法从东南弄一些粮食过来,或许可以帮助灾民熬过这个冬天。”
宝鼎摇摇手,“你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大河一旦封冻,我们拿什么去封锁大河?那时河北灾民必定呼啸而下,原受到严重冲击,旦夕不保。”
桓齮和司马锌互相看看,两人均是浓眉紧皱,神色异常冷峻。原主力都在河北战场,仅靠十万地方军封锁大河一线,事实上绝无可能。
“武烈侯有何对策?”桓齮问道。
“马上增兵河北战场,把原所有军队全部调到漳水河一线,猛攻漳水长城,以最快度包围邯郸。”宝鼎用力一挥手,断然说道,“不要再想确保原了,如果我们战败于河北,原必定难存。在原和河北之间,我们只能选择河北。拿下河北,则原不失,反之,拿不下河北,则原必失。”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至今拿不出决策,你们到底都在想什么?”宝鼎的目光从公子扶苏的脸上转到一帮军政官长们的身上,语气突然严厉,“你们既想保住原,又想拿下河北,患得患失,结果两者必定皆失。没有壮士断腕的决心,哪来的河北大捷?”
众人暗自惊骇,俱是沉默不语。这个道理谁都懂,但这个决心太难下了。不管原存亡去打河北,一旦无功而返,同样是两者皆失。相反,把原力量一分为二,一部分打河北,一部分守原,这样即便在河北战场上一无所获,但最起码可以守住大半个原,这等于保住了大家的既得利益。君子要顾其本,守住了本钱才能生存,如果把本钱都赔进去了,那岂不连身家性命都保不住?
武烈侯的“疯狂”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样的决策公子扶苏不敢下,昌平君熊启更不敢下,至于原的军政官长们,哪敢冒这样的风险?其实咸阳也是一样,咸阳在攻击之初先想到的就是确保原,结果导致秦军现在在河北战场上进退两难,咸阳更是被严峻的局势搞得焦头烂额,一筹莫展。说到底一句话,咸阳也罢,原也罢,大家都不想丢掉原,但原灾情严重,大饥荒愈演愈烈,如果任由形势恶化下去,只有放弃攻打河北了。
咸阳宫不愿意承担战败河北的责任,于是就想把责任推给昌平君和武烈侯,乘机把这两个对手打倒。对咸阳宫来说,虽然没有拿到河北,但打倒了两个对手,控制了朝政,这也算是一个显赫战果。
武烈侯一路上苦思无策,直到到了新郑,看到漫山遍野的灾民,他才突然有了对策。
宝鼎看到众人沉默不语,于是继续说道,“目前的局面是一个死局,我们只有抱着放弃原的决心,才能迅逆转局面。”
“此次攻打河北,咸阳的策略是南北夹击邯郸。上将军王翦的北路军是主力,宜安一线是主攻方向。杨端和和王贲的南路军在漳水长城一线实施佯攻,以策应宜安战场。按照这个策略,关、巴蜀和东南的粮食都必须送到太原,南路军的粮食则主要由原供应,东南只供应一部分以作补充。”
“正是这个策略,导致原受灾后无法及时救灾,在灾情严重后更无法实施赈济,结果现在爆了大饥荒,原上百万人面临死亡的威胁。”
“你们向我要粮食,我没有。我不是神,我没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我变不出粮食,我更不能去‘打劫’东南的粮食,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改变攻打河北的策略,以南路军为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