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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鼎的怒气已经不可遏止了。公孙豹坐在边上,面如止水,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可以强势介入,相信这些人必定吓得屁滚尿流,乖乖奉命去移营,但这些人势必阳奉阴违,尤其重要的是,这会损害宝鼎的威信。如果宝鼎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说明他能力有限,并不是一位天生的统帅。他还需锤炼,目前还不足以担当大任。
宝鼎笑了起来。前世做推销,忍人所不能忍之事是一项基本技能,宝鼎一直做得不够好,不过,就眼前这种情况来说,他还能忍,事情还没有到翻脸的地步。
“大营里有十万工匠民夫,有近万受伤的将士,还有大量的粮秣武器和战马布帛,还有其它各种各样的物资。”宝鼎笑着问道,“大营一旦失陷,这些人,还有这些东西,都将成为赵军的战利品,而我十几万秦军将士将因此失去生命。这么严重的后果,你就没有想过吗?”
“公子,这个问题不是我应该想的,我也没有能力去想,我要做的事,我要想的事,就是确保辎重大营的正常运转,以保证前方战场的需要。”幕府长史一脸正气,说得义正严词。
宝鼎心里的怒火蓦然炸开,熊熊燃烧。
在这位长史的眼里,除了他自己的利益,其它一概不管,什么工匠民夫,什么粮秣武器,什么十几万大秦将士,和他啥关系没有。
“辎重大营都被赵军攻占了,你还拿什么保证前方战场的需要?”宝鼎质问道。
“公子,你不要杞人忧天了。赵军还在呼沱水北岸,等赵军杀到大营外面再说吧。”幕府长史不屑地挥挥手,大声嘲讽道,“公子如果担忧过甚,先把中军大帐搬到山上去吧。”
宝鼎终于忍不住了,怒气冲天而起,杀意喷涌而出。前世老子被人凌辱,最多只能拍拍桌子骂骂娘,这一世老子不忍了,谁敢凌辱我,老子就杀了他。
此刻大帐内的一帮军吏有的帮着幕府长史说话,有的在下面窃窃私语,还有的沉默不语,静观其变。
宝鼎抬头望向众人,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有人一脸鄙夷,有人愤愤不平,有人则幸灾乐祸地看笑话,还有人因为位卑话轻,躲在后面以同情的目光望着他。
宝鼎轻轻拍了一下案几,示意军吏们静一静。
“这样吧。同意移营的站右边,不同意移营的站左边,拿不定主意的站中间。”
幕府长史嗤之以鼻,对这位少年公子更是不屑一视。这都什么事?军国大事有这样随心所欲的吗?
幕府长史站到了左边。他在辎重大营里显然有实力,转眼之间,十七个军吏都站在了他身后。拿不定主意的有七个小吏。至于右边,一个人没有,全体拒绝移营。
宝鼎笑笑,冲着曝布招招手。
公孙豹两眼陡然睁大,脸色骤然紧张。司马断、白公差、乌重、王离、王蕃蓦然想到什么,个个色变,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
“拖出去,枭首示众。”
宝鼎挥挥手,轻描淡写,这一刻,他全身的热血沸腾了,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带给人的强烈刺激,那种生杀予夺的感觉让人陶醉,让人酣畅淋漓,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曝布楞了一下,接着猛地站直身躯,冲着帐外高声断喝:“虎烈卫……”
一队全副武装的卫士蜂拥而入。
“拖出去,枭首示众。”曝布手指站在左边的军吏,厉声喝道。
幕府长史骇然心惊,他难以置信,这位公子竟然要杀他,“你没有权力杀我,你凭什么杀我?昌平君是我的表姐夫,我父亲是……”
一个虎烈卫一拳砸到他的脸上,另一个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然后左右夹住,拖着就走。
一帮军吏瞠目结舌,根本不敢相信这位少年公子竟然狠毒到了如此地步,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而且一杀就是十七个,这种残忍血腥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更多的虎烈卫冲了进来,一个个如狼似虎,把这帮肝胆俱裂的军吏全部拖了出去。
那几个拿不定主意的小吏吓得魂不附体,一个胆小的中年人更是瘫倒在地。
公孙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欣慰。这样杀伐决断的少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狠是狠了点,但不狠何以立威?尤其在此刻,唯有杀人才能立威,否则辎重大营根本没办法在最短时间内搬到山上,而此举将是河北大战的关键所在,极有可能就此扭转战局,赢得最后的胜利。
司马断、白公差和王离等人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虎烈卫将那帮军吏拖了出去,甚至忘记了向宝鼎求情。
“告诉他们,脑袋不要拎进来了。”宝鼎再次拍拍案几,神色异常平静,声音更是平稳,“将人头悬挂各处,如有反对移营者,杀无赦。”
第一卷 崛起 第八十八章 麃公危矣
辎重大营沸腾了。
十七颗血淋淋的首级、赵军正在向鸿山杀来的消息、即刻移营否则杀无赦的命令。在短短时间内便传遍了大营,工匠民夫们惶恐不安,在各自官长的命令下迅速开始了移营的准备工作。
大帐内,第二批被急召而来的军吏们战战兢兢地站立两侧,一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这些人都是被杀军吏的副手,他们熟悉辎重营的诸般事务,若想在最短时间以最快速度有条不紊、紧张有序的把辎重营搬到山上,这些人至关重要。
宝鼎前世的工作经历给了他很大帮助,在斩杀十七名军吏之后,他并没有慌乱,也没有瞎指挥,他马上下令把这些军吏的副手们叫到了大帐,共同商议移营的办法。
先前那位吓瘫的中年人是营中一名主管粮秣运转的小吏,虽然胆子小了一点,但经验丰富,在宝鼎安抚鼓励了一番后,突然胆气上来了,当场拿出了一个迁移办法。
这位小吏说,趁着决战还没有开始。马上向赤丽、宜安、肥下三地运送足够三天用度的粮秣武器,还有能作战的战马、战车也一起送过去,这样就有效减少了辎重营的储备。另外,把所有脱离了生命危险的伤卒立即送往井陉要塞,这既可以减少大营的伤员数量,也可以把暂时用不上的辎重车以及部分赢弱民夫抢先转移到安全地方,由此也缓解了辎重营的迁移重压。
这些安排宝鼎全部照办了,并即刻下令执行。同时,他任命这位小吏暂代辎重营长史一职,统一安排移营诸事。直到这时宝鼎才知道他的名字,他叫唐仰,来自蜀郡成都,有一口浓重的蜀音,是走琴氏这条路子才进了辎重营做事。
宝鼎笑了起来。搞了半天竟是琴氏的人,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杀人太冲动了,杀得太多了,估计那里面还有巴蜀人,其实杀一个长史也可以起到相同效果,但自己一时怒不可遏,控制不住,全杀了。看来前世那些经历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太大了,那种深埋心里的报复情绪一旦爆发便不可收拾。
宝鼎摇摇头,把这些让人郁闷的东西统统丢到了脑后,主动向这位新长史请教。这位新长史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更没想到公子宝鼎竟然有礼贤下士、不耻下问的优点,心情更为放松,于是滔滔不绝说了一番话。粮秣武器是重中之重。第一个要转移的就是粮秣武器;其次是重伤员和工匠;然后再轮到其他物资,按重要程度,依次搬运。
宝鼎一一遵从。为了加快速度,宝鼎命令虎烈卫所有屯长各带所属五十卒分散到大营各处,组织民夫立即上山伐树,开辟简易通道。另派两小队斥候分别向鸿山南北方向探寻小径,务必在最短时间打通与赤丽、宜安两地的联系,这样一旦决战开始,辎重大营依旧可以持续向前线运送物资。
等到第二批军吏聚齐于大帐之时,移营的详细办法已经拟好,主要命令已经下达,宝鼎只是安排任务而已。不过在最后,他还是冷森森地威胁了几句。军吏们哪敢再有忤逆之心?一个个连声应诺,待宝鼎说出一个散字,立时如临大赦,一窝蜂地跑了。
辎重大营占地极广,但相比鸿山那就不值一提了。很快,几十道人流从辎重大营奔涌而出,迅速被鸿山那铺天盖地的绿色浪涛所吞噬。到了晚上,移营进入了高潮,辎重大营与鸿山之间出现了几十条火龙。灯光闪烁,人声鼎沸,绵延十里不绝,蔚为壮观。
宝鼎下令,连夜搬移,若有懈怠者,斩。
此刻公子宝鼎的威名被悬挂在大营各处的首级涂抹上了一层血腥之气,将士、军吏、工匠、民夫们对其异常敬畏,虽疲惫不堪、体力不支,但没人敢停下来,更不敢提出异议。
夜过中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