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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被他借刀杀人。秋水每挥一次剑就有一个无辜的士兵送命,其他士兵见同伴被杀,更加愤怒一拥而上。那股杀气渐渐远离秋水,秋水不想多伤人性命却更不想让罪魁祸首逃之夭夭,自己当他的替罪羔羊。
秋水大叫一声:“断叔叔。”
在外围,断阳已将刚才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秋水求救后,断阳未动,欲擒故纵。此时隐形人夹杂在这几千的士兵中,掩护多,替死鬼也多很容易下错手或是让他鱼目混珠。
断阳闭上眼,全身心的感受外界的波动。待隐形人一离开人群窜身欲逃,断阳睁开眼,一晃身,虚影还留在原地真身已经在十米开外的半空中。他手掌一出,一抓,一收,听闻一声惨叫,半空中就出现了两个身影。断阳用手抓住那个人的后颈,准确无误,虽然当时这个死人是隐身的。
一招致命。
“嘣。”隐形人的身体摔在地上,已经是个死人了。断阳面不改色的走开,连正眼都没有瞧过这个让秋水很难办的隐形人一眼,看那架势,好像不过是拍死一只苍蝇,没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
见过断阳杀人,他只用一招就解决了无影无踪的隐形人,秋水,长天和俊才都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秋水,三人中只有他和隐形人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实力。可见秋水和断阳的实力差距不是一点大,简直是提着鞋子也赶不上。
士兵们看到莫名其妙的掉下来的尸体,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断阳的身手他们根本没来得及看。丘将军看到断阳杀人的快准恨,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虽强留他们在府中,却没有想到他们竟会卧虎藏龙到如此地步,楞是好钢没用在刀刃上。
宫殿中所有人都被断阳威慑住后,李后身体前倾倒地。
身负重伤,在生死边缘徘徊,李后没有流露出恐惧神色,保持着她即将是一国之君的威严。她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她的身上有股力量告诉秋水,她不会死,她不会在未登基之前就死去。她对权利有强烈的欲望如同熊熊燃烧的炎火灼烧着她的生命。她即将获得至高权利,她不可能让人夺走它,即使是死神也不行。她坚持,愤怒,不甘心,她顽强的活着。
经过院长的及时救治,李后最终没有如公主所期望的那样一命呜呼,她在床榻上感谢南溟老人的出手相救,而对秋水一行人有心收拢却知道终不会为她所用,杀之,只会让她付出更惨痛的代价,只好放了。另外还赐给他们免死金牌,每人一枚,因为俊才对于自己的切身利益看得紧紧的,李后不得已只好放手,才给了这么多。
至于公主和太子,分别住在公主府和皇宫之内,公主恢复了自由再也不能干涉朝政也不敢,因为太子被留在李后身边学习治国之道。对于李后留太子做人质,公主一度怒火难平,但她已经没有谈判的筹码了。朝中的官员经过一番的调动,公主派无一留堂,全部下野。唯一不同的是在李后晚宴上救驾有功的丘梓泽不降反升,而其父则是解甲归田。
公主恢复自由后几乎每天往丘将军府跑,一呆就是大半天,不过不是特地去照顾伤未痊愈躺在病床上的为她出生入死的丘梓泽,而是动不动就往秋水面前凑,无论秋水多么不耐烦,她都热情高涨。
“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好命,连公主大人也会对你大献殷勤,左拥右抱的感觉如何?”
“你是说,她看上我了?”
秋水一字一句,瞪大了眼睛的问俊才,俊才一点头,他立刻决定第二天立马回光明学院。
此外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秋水的耳边再也没有听见黄金面具的叫声,可是她晚上还是睡不着,因为一到晚上,他的脑海中全是丘梓泽的画面。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背影,他挨兰亭打时脸上的笑容,他和灵鹫搏杀时他受伤的样子……
没完没了的重复出现。
第四十一章 噩梦
这是丘梓泽的房间,秋水来过两三次,认得。
镜头拉伸到丘梓泽的床铺,床铺上一个女人优雅的躺在那里。她身穿白色长纱裙,露出双脚,跟冬日里从云后探出脑袋的太阳一样可爱,跟捧在爱人手中的少女的乳房一样诱人。她身体的完美曲线如叠嶂西驰欲东的群峰,让人惊讶于造物者的神奇,就如同人们惊叹于谢家子弟的衣冠磊落,相如庭户的车骑雍容,太史公文章的雄深雅健。
她是个女人,可秋水知道那是自己。
丘梓泽刚健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细腰,她躺在他的怀中。
丘梓泽用当初看兰亭时的温柔眼神看着她,他的脸一点点的靠近,他的嘴就要吻上她的唇,秋水的脸烧得通红,心脏跳得快要蹦出来。在距离一厘米的地方,丘梓泽的脸变得模糊,声音却很清晰道:“秋水,还不把面具拿下来。”
她的脸上有一个黄金面具,紧紧的贴在肌肤上,像是被饥饿的人抓住的馒头,下一秒就会被它吞下。秋水不知道面具下的那张脸是如何的风华绝代,他看到的是一张女性面具,变化着表情,此时此刻它在笑,像残忍的猎人捕到稀有的动物,贪婪的狂笑。
丘梓泽伸手欲拿下面具,秋水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指贴在自己脸上的肌肤。
他的手掌有点粗糙,大概是因为练刀的缘故。秋水这样想到。
不多久,他的手离开她的脸,道:“为什么,我摘不下来?”
她也伸手要取下这多余的面具,却道:“我摘不下来。”
她试了一遍又一遍,嘴里直喊着“我摘不下来,摘不下来……”
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愤怒,越来越暴躁,直钻进秋水的心底。
丘梓泽消失了,房间消失了,她一个人站在黑暗中,面向下,双手放在面具上,一遍遍重复刚刚的动作,刚刚的话语。四周漆黑一片,黄金面具上分明又一道光掠过,它的笑更浓更邪了。
“摘不下来,我再也摘不下来,永远都无法摆脱它了……。”
声响被一声声的放大,天地之间只剩下它了。
“摘不下来……啊——”
秋水从床铺上猛的坐起,意识到刚才的话全是出自他的口。
他恐惧。
汗水顺着秋水的背脊滑落,刚才的梦境在他的脑海中又上演一遍。演罢,他汗流浃背和从水中捞出没什么两样。
他掀开被子,逃开,不敢看它一眼,仿佛只要看上一眼,床上就真的会出现被丘梓泽拥抱的自己和摘不下来的黄金面具。
“嘶——”
湿湿的衣服粘在秋水的身上,如同又种无形的绳索将自己勒住,令他感到窒息。
秋水跳离了床铺,用斗气撕碎了衣衫,但心里的恐惧没有停止。它一点点的冒起,腾升,从心脏扩散到四肢,到全身。他突然感到手脚冰冷,心里却有股火在怒烧,人轻飘飘的。他捧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咕噜咕噜的喝个不停,好像再不多喝点,人就会被风吹到天上,灵魂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秋水感觉到水进入口腔,流过喉咙,顺着肠子滑下,他努力的要把注意力转移到水的流动上,因为他的脑中不断的闪现穿着长纱裙的自己在黑暗中疯狂的试图摘下面具而不得,黄金面具的面孔被一点点的放大,大到就要贴在覆盖他整个人。画面不停的盘旋,挥之不去,符咒一般飞入自己的身体,声音翻倍洪亮,肆无忌惮,咒语一样钻进自己的耳朵。
它们包围住秋水,铜墙铁壁,四面楚歌,他无路可逃。
没有人告诉秋水黄金面具究竟是何物,从第一次发现他的身体里出现不属于他是情感并控制这他的情绪时,他隐隐约约的猜到它是个可以吞噬主人心神甚至灵魂的妖物,但它有毁天灭地的力量,更令秋水无法摆脱它的是,它就藏在他的身体内,他取不出。对于黄金面具而言,秋水不过是它这把绝世好剑的剑鞘,他是它的附属品,它是主,连秋水有时都会这么认为。在人前,他自信勇敢,临危不惧,沉着冷静;在人后,他怯弱,软弱,易燥易怒,没有人知道,只有面具了解。
此时的秋水神经线绷得紧,轻轻一碰,就断了。
推门声不大,但在秋水听来却是隆隆春雷。
“啪嗒——”手中的茶壶被突然松开,掉下,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流出来的茶水几乎没有,其实他早已喝完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
秋水像一个三岁的孤儿在雷雨夜中躲在自己的被窝中,害怕不敢叫,想哭哭不出,身体瑟瑟发抖,喉咙中发不出一点声音。彷徨无助,找不到人帮忙,不知道该如何做是好。
“秋水,你怎么了?”
进门的长天发觉了秋水的不对劲。
秋水被吓得连退两步,伸左手去拿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