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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陈满地,那抹白影伫立其中,说不出肃杀冰冷,明明是如冰雪般通透的人,此刻却宛若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那样充满杀气的小师弟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
看到这样的凤云栖,君浮的心抑制不住的痛,不过短短几个月为何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他如此陌生。曾经的小师弟虽然冷漠,却不似今日这般冷血无情,方才看他杀人的眼神他觉得惊惧,那样麻木嗜血的眼神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小师弟么?麻木冰冷的眼神,鬼魅致命的杀招,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还是说……一直以来他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小师弟,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君浮的异样,让君庭不禁心生疑惑,“君浮。”
这孩子不对劲,自从见到了凤云栖之后就很不不对劲,他们明明不认识……难道他隐瞒了他什么事?
君浮闻言一惊,蓦地回过神来,“父皇,君浮知道该怎么做。”语毕,拱手朝凤云栖行了一礼,“王爷,得罪了。”
“动手罢。”凤云栖握紧剑柄,剑锋一凛。
君浮眸色一沉,压下心头纷乱的情绪,足下一点,飞身攻击而去,剑锋凛冽直指凤云栖执剑的右臂!凤云栖见状倏地眯起眸子,足尖掠地飞身后退,只一味的躲闪,并未正面迎敌。
十几招之后,君浮有些焦急起来,小师弟果然不忍对他下手么,竟然只一味的闪躲,再如此下去父皇必定会怀疑的!但他又无法真正的对他出手,该死,陷入两难之地了!
锵!
一声脆响,双剑相抵的瞬间,凤云栖欺身靠近,压低声音开口,“到此为止,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你亦不必。”
君浮闻言一震,惶然抬眸对上那双冰寒的凤眸,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只是微微点头的动作却是难么艰难,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说,好。
再度分开,这次之后两人都不再保留,招招狠辣,直逼要害,似乎真要置对方于死地!
凤云栖知道她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下去了,这里毕竟是君庭的地盘,陌生的地方她丝毫不了解,依照君庭的个性绝对不止设了这两道关卡而已,再耽搁下去吃亏的人只会是她!思及此,剑锋一转,突然改变了招数,褪去花招,单剑直入,剑锋一转,竟直直的刺入了君浮的肩胛,血涌出伤口,在水绿色的衣衫上极速的晕染开来……
第八十八章
他明明能躲开的,为什么?
当啷。
长剑落地,君浮身形踉跄的后退一步,伸手捂住伤口,稳住了身形。
抬头那一眼,凤云栖看的清楚,右手紧紧握住剑柄,缓缓退后两步,足尖一点飞身跃出窗外。
“君浮!”君庭一震,飞身靠近的同时扶住了那踉跄的人影,抬眸望去窗外早已没有了凤云栖的踪影,当视线落地那被血染红的衣衫上时,眸色一紧,“君浮,你怎么样?”
“父皇,我没……没事。”君浮轻轻摇首,左手紧紧地按住伤口垂下了眼睫,“父皇对不起,君浮没能完成任务,请父皇责罚。”
“先好好地疗伤罢。”君庭避开了问题,扬声开口,“来人!”
紧闭大门被人从外推开,海青领着几名宫人走进来,当看到大殿内的景象时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陛……陛下,王子殿下……来人!传太医!快!快!”
“是,奴才这就去!”
龙涎宫内乱了。
在一处水边长亭凤云栖停了下来,双足无声落地,曳地的剑锋在地上拖出细细的血迹,在月光下呈现出如墨般的黑色。
凤云栖轻轻走进长亭内坐了下来,当视线落在手中的长剑上时,凤眸倏地一暗,右手一软长剑跌落在地,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夜晚别样的清晰……
…文…她伤了大师兄,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们之间竟会刀剑相向。曾经,那是她视为亲人的人,如今却……明明已经决定放下以前的感情,明明已经约定好了,为什么他没有躲开?
…人…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口是心非罢。
…书…十几年的感情怎能说忘记就能忘记的,换做是谁恐怕也做不到,他是为了她才受了那一剑。
…屋…娘与君庭之间的恩怨纠缠,两国一触即发的战争,她与大师兄之间的对战……一切都要接踵而来,今晚只是一个开端而已,之后的对战他们又还能有几次机会像今晚一样的放过彼此?
形势所逼,只怕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她最担心的还是娘,一旦两国开战最痛苦的莫过于娘了……
想到此处,凤云栖突然觉得很累,身子无力的靠在石柱上,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而来,一如她的心,冰冷无依,看不到未来。
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凤云栖一惊蓦地张开双眸,当看到月色下那张熟悉的脸时又放松下去,“你一直跟着我罢。”
凤云邪缓步走进长亭,径自坐在了凤云栖身旁,“我说过若是你去找君庭一定要告诉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所有的事都要一个人承担,为什么不能告诉他,不能依靠他?
凤云栖的心果然比石头还要坚硬,他努力了这么久一点成效都没有,甚至连划痕够没有留下,真是有点受打击呢。
“为什么要告诉你?告诉你又能如何?”凤云栖微微仰首望向天空,一弯下弦月挂在夜空中,满天繁星,耳畔依稀可听到海浪的声音,如此安宁美好的夜色,“方才我与君庭的对话,你都听到了罢?”
“嗯,听到了。”凤云邪转眸望向身旁的人,伸手揽住那纤细的双肩靠在了自己怀中,原以为他会挣扎,没想到却奇异的安静顺从,这让凤云邪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小皇叔今晚好像很乖呢?”
以往只要他一靠近他,他就会冷冷的避开,今夜是怎么了?因为君庭的话,还是因为伤了君浮?
“只是石柱太硬了而已。”凤云栖凉凉的开口,从方才僵硬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不可否认他的胸膛很温暖,与他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甚至给人一种想要依赖的感觉,的确比石柱靠着舒服多了。
顿了顿,缓缓开口,“听到了对话,有什么发现么?”
“发现么?”凤云邪微微收紧双臂,细长的唇角溢出一抹笑,“我发现了小皇叔更为不同的一面,很矛盾,让我很感兴趣。没想到小皇叔对于凤云国的定义如此新颖,还有对皇爷爷的感情简直是淡薄了极致哪……明明是冷血无情的人,却又那么在乎太妃娘娘,小皇叔真的很与众不同。只在乎在乎的人,这点我很欣赏,因为,我也一样。说起来,我们两个天生冷血的人还真是般配啊!”
不可否认,听到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他的确很震惊,没想到凤云国与皇爷爷在他眼里竟那么不值一提,不过对于太妃娘娘他又能付出一切,明明知道有凶险却毫不犹豫。对于他不在乎的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但对于他在乎的人只怕让他付出生命他都在所不惜。
与他如此相似的他,要他如何不动心呢?
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本该属于彼此。
“我没问你这个。”凤云栖闻言,面色一黑。
听出那语气中的怒气,凤云邪不以为意的挑眉,“噢,不是问这个啊,那就是问君庭了?嗯,我是发现了一点,不过我怕说出来小皇叔会生气。”
其实,他问他说明他已经有了同样的猜测,与他所说他不想猜测自己的母亲,所以才迟迟不去想罢?
由他说出来又有何不同呢,还真是别扭的小性子呢?不过,他喜欢。
“说罢。”凤云栖知道凤云邪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意,她不想猜测娘,若她猜错了那是对娘的一种不尊敬,何况还是……
“那我说了,是你让我说的,可不许生我的气。”凤云邪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随即微微转眸望着凤云栖的脸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君庭对你娘不是怨恨,他的一言一行,还有眼中透露的思念不是假的……最直接的反应也是人心最真实的反应,骗不了人,君庭对你娘更像是……爱。”
凤云栖心中一沉,仿若掉入了深渊,一种巨大的恐慌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果然如此,如她所想……若只是她一个人那么想还能说是错误,连凤云邪也是一样的想法,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肯定,但已经得出答案了。
娘对君庭的惧怕,研华姨娘被关,君庭发动的政变……一切的一切原来是因为君庭对娘有了不该有的感情。
乱(河蟹)伦么?在这个世界似乎很流行呢,似乎都发生在她身边了。
凤云栖的沉默,让凤云邪眸色一暗,长睫掩下他看不清他的眼睛,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终于他忍不住伸手抚上那张低垂的小脸轻轻的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