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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的早饭来了。”
他笑着把一只红漆木大食盒放在无晋面前,自从无晋用一千两银子包下这艘船后,赵船东便对船员们下了严令,不准直接称呼无晋,要叫无晋公子,况且无晋还给了他们每人十五两银子的小费,莫说叫无晋公子,就是叫无晋大爷,很多人都愿意,至少甄小棋就愿意。
早饭很丰富,一盘夹有肉末的烙软饼,一盘八个肉包子,三碗稀饭,还有几根油条和一杯新鲜牛奶,船底的牲畜舱中养了一头奶牛,每天都有新鲜牛奶,赵船东有胃病,每天必须要喝牛奶养胃,现在无晋三人也一同分享了。
“牛奶不是早上送过了吗?怎么又有了?”
甄小棋小声笑道:“船东听说两位夫人要用牛奶洗脸,便让我再挤一杯牛奶给公子。”
“这倒不用了,我的牛奶不给她们,我自己要喝!”
早上喝一杯牛奶是无晋前世养成的习惯,他端起牛奶咕嘟咕嘟喝掉了,把杯子还给他,“以后不用多送了,留给赵船东吧!”
甄小棋犹豫了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想请公子帮个小忙。”
“什么事?”
无晋笑着问,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这个甄小棋找他做什么?肯定是借钱,他总借口差一点点钱办不了某件事,然后就问他借钱,再信誓旦旦说下次发工钱时一定还,可从来就没有还过,无晋记得他还欠自己二十两银子没还呢看他这些天这么卖力伺候,估计又是想借钱了。
甄小棋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是这样,这几年我已经攒了四百九十两银子,差十两就五百两了,正好船要在河阴停一下,我就想去钱庄换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公子能不能先借我十两银子,等到洛京发工钱时,我保证一定还。”
果然被无晋猜中了,这小子难怪叫‘真小气’,当真是小气到了家,无晋一向比较大方,看在他这几天伺候自己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他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给了他,“连同你欠我的二十两银子,一共三十两银子,就算赏给你了,不用你还了。”
甄小棋脸一红,连声感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他转身要走,无晋叫住了他,“你刚才说什么?船要在河阴停留?”
“是的,就停一个多时辰,赵船东要把定金还给人家,那票生意他不是不接了吗?”
“你去吧!”
无晋走出船舱,来到船舷旁,只见船正慢慢地向码头驶去,码头不远处便是河阴县巍峨的城墙,码头上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船坐久了他也想上岸走走了,他见陈瑛和虞海澜牵着手过来吃早饭,便对她们笑道:“你们俩替我看着东西,我上岸去走一走!”
……
河阴县码头虽然不能和维扬县码头比,但它却是黄河沿途最大的几个码头之一,客货混用,码头上人来车往,格外热闹,在无晋面前,一队扛着大包的码头苦力正缓缓走过,透过这些码头工黝黑的臂膀,他看见不远处有几座白色木屋,几个商人正站在门口等候,那里应该是港口河道巡检所,门口一座告示牌前聚集了一群人,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无晋信步走上去,原来是处决犯人的公告,他心中松了一口气,原以为是抓他们的告示,不是,可转念又一想,他们是权力斗争的结果,无论如何不敢上官方文书。
“快看那个几个人,绣衣卫的!”看布告的人群中,有人向南面指指点点,无晋顺着他们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几个身材魁梧,身着黄色锦袍的男子站在码头入口处打量着码头内的情形。
自从上次祖父告诉他,可能会让他加入绣衣内卫后,他便特地了解一下这支神秘的军队,它实际上就是大宁王朝的特务组织了,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这样的特务组织大宁王朝一共有两支,一支是梅花内卫,继承武周王朝而设立,从大宁王朝成立之时起就存在了。
而绣衣内卫是四十年前成立,它原本只是梅花内卫的一支分部,但四十一年前梅花卫大将军江恒天突然死亡,梅花卫就开始分裂了,分裂出的第三府越来越强势,随后在晋安之变发挥了重要作用,最终得以独立,形成了今天的绣衣卫,而作为一个帝王,当今皇帝皇甫玄德是不会容忍绣衣卫一家独大,在他的刻意扶持下,梅花卫在经历了二十年的衰弱后,又因朔方节度使白浩出任梅花卫大将军而重新焕发了生机。
现在大宁王朝形成了梅花卫和绣衣卫两雄对峙的局面,两支特务组织明争暗斗,如果从派系划分,梅花卫属于东宫派,而绣衣卫属于楚王派,当然,这比较粗略,因为不管是梅花卫还是绣衣卫,其实都效忠于当今皇帝。
今天是无晋第一次看到绣衣卫,梅花卫和绣衣卫都只分布在两京以及两京所在的雍州和豫州,其他州则没有,传说绣衣卫因身着绣有兽纹黄色锦袍而得名,而梅花卫则是身着红色底上绣白梅花的锦袍,他此时看到的正是几名身着黄色锦袍的带刀绣衣卫,一般的普通士兵称为缇骑。
周围人继续在议论,“他们是河内营的绣衣卫,天天都在这里,不知为什么,整个黄河沿岸都布满了绣衣卫,听说在抓什么人?”
“是这个吗?”有人指着布告栏最边上的一张通缉令问。
无晋这才发现最边上还有一张刚刚贴出的小通缉令,他迅速看了一遍,心中不由大吃一惊。
一百三十一
这是一张很小的通缉令,是绣衣卫河内营发出,通缉令上很含糊其词,没有说什么罪名,只是通缉一伙危险人物,其中有两个年轻女人,一个为黑皮肤,一个为白皮肤,告诉线索者赏银五百两,下面盖有绣衣卫河内营的红色大印。
对外,这份通缉令没有任何意义,和东海郡的运银船没有任何关系,但无晋却知道,这就是在抓捕他们,他们无法描述男人的特征,便描述出了女人的特征。
远处,几名绣衣卫缇骑目光像鹰一般地注视着这边,无晋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了,他暗暗庆幸没有把陈瑛和虞海澜带下船来。
回到船舱,陈瑛和虞海澜正在说话,见他表情虽然轻松,但眼睛里有一种掩饰不住忧虑,两人都看出来了,便好奇地问他:“无晋,出什么事了?”
无晋盘腿坐下,拈过一个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口中含糊不清说:“没事,申国舅怕我们旅途无聊,在和我们玩游戏呢!”
“有人在追我们吗?”
她们听懂了无晋话语中的意思,两人面面相觑,陈瑛急又追问:“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无晋沉吟一下,便微微笑道:“他们的搜查只限于岸上,在黄河中他们没有办法,我们会在进洛京前上岸,索性就不进洛京,看他们怎么办?”
他见虞海澜一直低头不语,便问她:“虞师姐的意见呢?”
虞海澜的心中一样充满了担忧,她心思细腻,想得比无晋还周全,“既然他们在黄河沿岸追捕我们,那为什么我们不上岸走陆路进京,无晋,你看怎么样?”
“对啊!”陈瑛也反应过来,“师姐说得对,既然他们已经猜到我们在黄河内,为什么我们不离开黄河走陆路?”
无晋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关键是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只在黄河沿岸追捕,他们动用了豫州境内的绣衣卫,我怀疑每一个关卡都有他们的人,要么我们翻山越岭,但我觉得那样会一样的危险,相反,只要我们的船不靠岸,他们就无从抓捕,我计划到偃师县时,我们再在从荒郊野外上岸,我觉得这样更有把握。”
陈瑛还想再说,虞海澜却拉了她一把,“听无晋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虞海澜理解得比较透彻。
“起船了!”
随着洪启雄的一声高喊,大船缓缓离开了河阴县,继续向西而去,而就在大船刚刚离开,几名绣衣卫缇骑催动马匹,如一阵狂风般向西风驰电掣而去,十几只绣衣卫信鸽也挥动翅膀,飞向四面八方,河阴县发现目标的情报,霎时间以最快的速度传向豫州各地,也传向洛京。
当天晚上,绣衣卫将军邵景文便从开封县赶到了河阴县,在简单听取报告后,他便率三百人连夜向西追去!
……
五天后,大船驶入了偃师县境内,此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黄河,在洛水上行驶,这里离洛京已不足百里,这一路他们依然十分顺利,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
一大早,吃过早饭,陈瑛和虞海澜回房间用牛乳洗了脸,这种牛乳加黄瓜的美容方法她们已经坚持了近半个月,效果已经感受到了,虞海澜的皮肤更加白嫩细腻,而陈瑛脸上的黑色素也明显减少了,已经渐渐向白的方面转变,这令两人都十分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