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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吴国公,掌握着大宁王朝的财权。
他的称呼颇多,有人称为申国舅,有人称他为申尚书、也有人称他为申国公,但他比较喜欢别人称呼他为申国舅,这样他感觉自己和皇上的距离很近,强调他是皇亲。
这段时间申国舅颇为不安,东海郡财权被太子心腹苏翰贞夺走后,他的注意力便集中在东海郡的东宫税银是否会进京,一个多月前,他得到了东海郡长史徐远的情报,百万东宫税银即将进京。
申国舅深知这批百万税银对太子的重要性,在是这个月,东宫六率府的二万军便到了付饷期,但太子还有七十万两银子的缺口,如果军饷付不出,将严重动摇军心,太子不得不将其中一万军交还兵部,这样太子的六率府将缩减为一万人。
这是大宁王朝铁的制度,储君拥有自己的军队,作为至高无上的皇帝,申国舅知道当今皇上的心中其实就一直不太舒服,道理很简单,一个中心叫做‘忠’,而两个中心就叫做‘患’,对于军权尤其如此,但皇上也无可奈何,这个立在太庙铁碑上的规矩他不能破,也不想破,所以会采取一些小动作,就是让兵部接管东宫军队,美其名曰:‘托管’,也就是名称不变、编制不变,只不过太子就没有指挥权了。
对于皇上,这是削弱太子兵权的高招,对于他申国舅,这却是一步步夺取东宫的重要步骤。
所以东海郡的百万税银无论如何要拦截住,决不能让太子得到,自从得到徐远的消息,申国舅便立刻部署了四条拦截线,一条是漕河拦截线,他命自己的心腹,武士头领方钧率五百名楚王府武士赴漕河一线,第二条是长江拦截线,命江陵水军都督王诚甫率长江水军以巡逻为名在长江上实施拦截,并派出一百名探子协助打探消息。
第三条线是借助黄海海盗白沙会进行海上拦截,海上线也是他的薄弱环节,他实力不足,只能借助于白沙会,而第四条线是黄河线,由他的另一名心腹绣衣内卫将军邵景云率三百名绣衣卫精锐出击,并得到了黄河沿岸各内卫营的协助。
这两天,申国舅得到了很多消息,白沙会拦截失败,而齐王出击成功,在大清河口附近扣下了运银船,这些消息中,让他感到吃惊的是,凤凰会竟然在暗中帮助运银船,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太子和凤凰会有勾结,至少他们之间有某种关系,正如他和白沙会有关系一样。
这个情报是意外收获,也让申国舅暗暗吃惊,不过现在让他头痛的是,他刚刚接过最新情报,齐王所截获的五十箱白银竟然是倭铅,是假银子,押送白银的人也从军营中逃走了,他们乘坐的军船在济阳县被发现,但人不知所踪。
沉吟良久,申国舅拿不定主意,便问他的幕僚,“曹先生,这个情报你怎么看?”
申国舅的幕僚叫曹建国,雍京人,明经士出身,年约三十出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留三缕长须,申国舅的幕僚有十几人,但他最信任这个曹建国,曹建国刚看完送来的情报,他捋须沉思片刻说:“我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带的是银票,而不是白银实物。”
申国舅点点头,“我当初就有点奇怪,有银票不用,为什么要带一百万两银子上路,现在看来,他们用的是金蝉脱壳之计,耍了齐王一道,肯定是银票,关键是他们从哪里进京?”
曹建国又仰头眯着眼想了片刻,“继续走大清河可能性不大,一路都是齐王的势力范围,他又在水军营露过面,太危险,我建议这条线可以先排除。”
“嗯同意先生的建议,然后呢?”
“然后就是两条路,要么南下走陆路绕道来洛京,要么反道走黄河,和我们的人交错而过,这两条路……”
曹建国又想了一下,便果断道:“我认为是后者,他们一定是走黄河?”
“为什么?”申国舅不解地问:“先生为何这么肯定?”
“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是走水路,说明他们中间的领头者对水情有独钟,他的下意识又会让他再选水路,那样他才会有安全感,其次,他们原计划就是走黄河,说明黄河会有太子的人接应,我想他们舍不得放弃太子的援兵。”
“有道理,先生说得有道理!”
申国舅也豁然开朗,他当即下令:“传令邵景云,给我在黄河上布下天罗地网,一定要把税银截住!”
一百三十
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赵船东收了两百两银子的定金要去河阴县接一批货,但无晋却愿出一千两银子,这便使赵船东立刻改变了计划,放弃河阴县的生意,直接送无晋三人去洛京。
另外无晋又拿出三百两银子,打赏给船上的二十名船员,船员们个个愿为他卖命,放弃了沿途上岸找女人的传统,他再拿两百两银子给赵船东,作为他们三人在船上的伙食开支,这边立刻让他们享受到了最顶级的招待:住三楼的贵宾舱、喝最好的酒,品尝最美味的佳肴,这就是银子的神秘作用。
船上补给充足,没有在沿途停留,一路西进,七天后,进入了河阴县境内,这天清晨,船渐渐放慢了速度。
无晋和往常一样,坐在船舱靠窗的位子上看书,晨光透过窗户射进房间,使他的船舱里充满了一种温馨、宁静的感觉。
“无晋!”
舱外传来了陈瑛那银铃般清脆的声音,“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无晋懒洋洋道。
门开了,贴满了一脸黄瓜片的陈瑛走了进来,她那仰着头生怕黄瓜掉下来的样子让无晋忍俊不住,她盘腿在无晋对面坐下,慢慢低下头,一眼严肃地注视着他,“你觉得你发明的这个叫面膜的东西真可以让我皮肤变白吗?”
无晋浓密的眼睫毛一抬,用一种带有一丝恶作剧的目光注视着她满脸的黄瓜片,“你自己的感觉呢?”
“我举得没有什么效果,师姐却说她的效果不错,我真糊涂了,你看看到底有没有效果。”
说着,陈瑛将脸上一片片的黄瓜片摘下来,脸向左扭扭,又向右扭扭,目光斜睨着无晋,“怎么样,有效果吗?”
“你的脸上怎么长了白麻子?”无晋发现她脸上居然有一个个乳白色的小点,心中有些奇怪。
“哪里有?”陈瑛慌忙伸手往脸上一抹,果然有不少白点,她凑在眼前仔细看了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是黄瓜籽。”
“胡说黄瓜籽哪有这么白?”
“不是,是刚才我用牛奶洗过脸就直接贴黄瓜了。”
无晋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又不敢放声大笑,笑得他浑身发抖。
“你笑什么!”
陈瑛有点生气了,她来找无晋是希望他能夸奖自己的一下,嗯皮肤变白了,变漂亮了之类,却没想到他竟然发笑,她感觉无晋就是在嘲笑她,她的自尊心被刺伤了,将黄瓜往地上一摔,赌气转过身去,“不是你教人家这样做的吗?”
无晋心中不禁有些歉然,陈瑛一心想把皮肤变白一点,说明她内心很在意自己是黑皮肤,自己是不该这样笑她。
他收住笑,柔声对她说:“面膜是肯定有效的,黄瓜可以保持脸上滋润,最好是临睡前做,而用牛奶洗脸能使皮肤变白,罗翰国那边的很多女人都喜欢洗牛奶浴,我们这边用不着,可以每天早上洗一次脸,不用每天做很多次,关键是要坚持,我听虞师姐说,你小时候皮肤并不黑,是长年被海风吹黑了,其实注意保养,我想会慢慢恢复你小时候的肤色。”
无晋一番诚恳的话使陈瑛心中的怒气慢慢消了,“这样说还差不多。”
她又转过身,将地板上的黄瓜一片片捡起,“算了,我重新去切几片贴上。”
她起身要出去,无晋又叫住了她,“阿瑛,要不以后把我的那杯牛奶也给你吧!”
“算了,师姐已经把她的牛奶让给我洗脸了,再用你的就太浪费,你自己喝,我去贴黄瓜了。”
这时,外面舷梯上传来了脚步声,这是送早饭来了,陈瑛不想让外人看见自己脸上的牛奶,便慌慌张张跑了。
“公子,早饭来了!”
门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拎着食盒走了进来,他是他们中间除了无晋之外年纪最小的船员,今年只有十八岁,名叫甄小棋,绰号‘真小气’,他确实很小气,一毛不拔,也不乱花一文去钱,虽然他只是厨房打杂的小船员,但他却是船员中攒钱最多的一个。
当初无晋飞机失事后抱着一根桅杆在海上漂浮了三天,就是被他第一个发现,他和无晋关系一直很好。
“公子您的早饭来了。”
他笑着把一只红漆木大食盒放在无晋面前,自从无晋用一千两银子包下这艘船后,赵船东便对船员们下了严令,不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