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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东阳看来,只有王守仁才是最合适人选。
王守仁很不解,为何李东阳派遣的是北京兵部,而不用南京兵部。
他想问的,不料李东阳却告诉他,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一切都需要他王守仁自己去解开这个迷。
见着李东阳一脸的期冀,王守仁不由得点了点头,他也感觉到了此事的重要性,为官多年,在王守仁所负责的工作中,他似乎还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这一夜,王守仁站在大雪中思考了很久,大概将前后思绪理了一番之后,最后他决定两天之内动身去洪昌。
王守仁南下的路线很简单,那就是由京杭大运河直奔杭州,接着再由杭州直取洪昌,在他眼里看来,一切顺利的话,这段千里之遥的路程不到二十天之内应该能到。
……
与唐寅、文征明等人一行经过五天的行程,杨敏林与吴秋春也终于到了杭州,连日的路程,让他们个个脸上看上去都是一脸的疲惫。
唐寅看着自己挚交的女儿一脸关怀地说道,“杨姑娘、吴姑娘,前面就是杭州府了,老夫也只能送你们到此,余下的路还要你们自己去走。”
杨敏林跟吴秋春赶紧拱手拘礼道:“一路上劳烦两位前辈了,两位的大恩大德,我俩没齿难忘。”
唐寅见状赶紧说道:“两位姑娘,可千万别这样,老夫惭愧,也没有什么能力,只能帮到为止。总之人生路途多险恶,你们好之为之。”
杨敏林她们点点头,告辞之后便朝杭州城走去。
谁料刚走了几米远,那唐寅又叫住了她们。
回头一看,只见唐寅小跑了过来,一脸诚恳道:“杨姑娘,切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杨敏林愣了愣,她并没有表态,而是一脸平静道:“唐大叔,你多保重身体。希望咱们有再见的那一天。”
这下该唐寅愣了,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点了点头,用力说道:“你们多珍重。”
直到杨敏林她们的背影消失之后,一脸富态的文征明这才朝唐寅走了过来,一脸笑意道,“唐兄,怎么样?在这风景秀丽,如诗如画般的杭州府能否回到当年风流倜傥的你?”
唐寅笑了笑,接着他叹了口气,“看吧,往昔不可忆,当下最为惜。衡山老弟,不知为何,这一路上我的心总是忐忑不停,感觉像是吊在悬崖上一样,摇摆不定。”
文征明一愣,随即说道:“会不会因为杨姑娘她们的事情?唉,如今奸人得志,就凭她们缚鸡之力,想要报仇谈何容易呐。”
唐寅点点头,也是一脸的无奈,“是啊,世道多险恶,有的时候人不得不服。”
文征明看了唐寅一眼接着说道:“唐兄,你看你,还是一脸苦瓜相,出来玩,就得尽兴,对吧?”
唐寅没有表态,而是继续说道:“希望能尽兴吧,但是我总觉得那个花公子已经看出破绽了。”
“哈哈,你还怕他找你麻烦不成?再说你,他到这里的初衷就是拜你为师,跟你取经的,放心吧,那公子面善不像是坏人,他的存在不会让你这个江南四大才子美名不复存在。”
唐寅摇摇头,“我不是这意思,只是觉得跟他那样豁朗、洒脱之人隐瞒,很没有侠义之气。”
“你呀,就活在‘义气’两个字眼里了,走,赶紧上马车,今晚杭州府的马公子已经设宴招待我们了。”
唐寅一脸的疑惑,“马公子?”
文征明捅了他一下,“不是之前告诉过你,杭州城知府的大公子马文才吗?”
经文征明这么一提醒,唐寅这才恍然大悟……
……
其实杨敏林她们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事情,眼下或许只有在杭州城静待一段时间,再做具体打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敏林她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或许在她们心中,有生之年报的此仇已经很满足了。
两人一路平静地朝前缓步前行,快要到城门的时候,吴秋春只看见杨敏林一脸愤怒道:“刘让,你这个败类,我杨敏林发誓绝对要在两年之内取你首级祭奠先父。”
而吴秋春心中则还多了个花潇洒,在她看来,花潇洒也是个人渣败类。
想着那个人渣,吴秋春竟觉得胸前梅花那里竟有些隐隐作痛。
……
79、朱厚照终于上朝了
“皇上上朝了。”大雪之后第二日的早朝,众上朝官员均一脸惊讶地见着多日未见的朱厚照竟然一脸笑意地坐在了龙椅上,而那小人得志的刘瑾则紧随其后。
或许是因为不习惯,一脸稚气的朱厚照不停地将屁股在龙椅上来回移动着,在他看来,这龙椅远没有自己的大床舒服,特别是今天,这么冷的一天。
刘健、谢迁、李东阳等人也很诧异,特别是刘健,身为首辅的他早已习惯了在早朝时对各部门。各官员工作进行安排。
见着朱厚照一来,三位大学士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不过很快他们便释然开来,自古以来,皇帝上朝,那就是铁定的律令,皇帝不上朝,那简直就是稀罕事,而这朱厚照竟然将稀罕事办成了平常事,也算是奇人了。
见着朱厚照身子骨不停地在龙椅上摩挲,刘健轻轻地咳嗽了一下,借以提醒朱厚照坐稳了,勿动。
而朱厚照显然不知道刘健为何用意,他甚是有些吃惊地盯着刘健好一会儿,然后说道:“刘首辅身体欠恙?”
刘健一愣,随即他只得悻悻地答道:“最近事物太繁忙了,加之昨夜京城大雪,确实有些风寒。”
朱厚照嘿嘿一笑,“既然刘首辅身体欠恙,朕准奏你身体未痊愈之前可以不用上朝。毕竟身体最重要。”
对于朱厚照来说,这刘健确实烦人,整天婆婆嘴,比女人都啰嗦,当然那谢迁嘴巴也厉害,骂人还不吐脏字,至于李东阳那老骨头,竟然用辞官来威胁朕。
总之,这三人,朱厚照听着他们的名字都烦,更别说看了。
刘健没有想到朱厚照竟然如此之说,不过好在他也反应极快,毕竟朱厚照只是个毛头小子,自己大风大浪见多了,若是连这个毛头小子都唬不住,这内阁首辅岂不是徒有虚名。
“谢主隆恩,微臣不敢呐。”
朱厚照脑袋一偏,嬉笑道:“朕准你的,为何不敢?”
刘健顿了顿说道:“虽说瑞雪兆丰年,但是今日老臣从东直门到西直门一路看过来,见是不少百姓连件像样御寒过冬的棉衣都没有,念想起‘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老臣实在不敢怠慢,生怕忘记了先帝的重托,对不起先帝……”
见刘健一大堆伦理常纲搬出来,朱厚照虽说年幼,但是他也知晓其中意思,对于那些个伦理常纲,他甚是反感,在他看来,人活着自由、开心就好,干嘛受那么多约束。
朱厚照听完后不耐烦地挥挥手,“这个,朕知晓了。”
见朱厚照有些服软的意思,刘瑾这才回到队中。
按照早朝规定,分别由内阁、三院、五寺、六部以及其它零零碎碎的部门开始给皇帝汇报,而这内阁则还是由内阁首辅刘健首当其冲。
见着刘建回去后又站了出来,朱厚照不由得细眉一皱,“唉,刘首辅,你怎么又出来了?”
刘健再次一愣,心想难道不是首辅先站出来吗?
朱厚照此话一出,众大臣开始小声议论纷纷,在他们看来,这许久未上朝的朱厚照竟然连这等基本规矩都忘记了,摊上这么一个糊涂皇帝,也实在是为难他们了。
而那些言官更是蠢蠢欲动,本来他们中的忠义之臣早就按捺不住对朱厚照的谴责,但是无奈这找不到这位仁兄呐,想骂他都没有地方去发泄,嘿嘿,今日可好,一定数落你个狗血淋头,让你祖宗都不认识你。
不光如此,他们还准备连朱厚照身边的刘瑾一起收拾。
言官是古代封建官僚结构的一个较重要的构成部分。他们主要负责监督与上谏。言官的权利算是比较大的。特别是在明朝,言官甚至令皇帝都无可奈何。
见朱厚照连基本早朝规矩都忘了,那身旁的刘瑾赶紧轻轻咳嗽一下,接着小声说道:“禀皇上,早朝按律来说是内阁首辅先说。”
刘瑾这一提醒,让朱厚照这才明白过来,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说道:“早朝嘛,何必这么拘谨,朕看大家一脸严肃,这才想出一辄来活跃一下气氛,嘿嘿,刘首辅,你说呢。”
刘健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随即将北方边境鞑靼情况说了出来。
这下朱厚照傻了眼,只见这刘健说了半个多时辰还未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