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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潇洒一愣,随即赶紧上前扶着张百顺道:“老先生,万万使不得,长者为尊。”
令人上了一壶好茶,四人在密室里聊起天来。
张百顺是个实诚人,客气寒暄几句之后,他便直奔主题,告诉花潇洒他们,慕家现在确实有些困难,但是这都是眼下的,目前慕老爷也正在浙江,积极斡旋此事,还望他们多理解。
花潇洒点点头,一脸正色道:“做生意,自古以来就讲究诚信,只要诚信二字在,就足矣。”
花潇洒的话,在场几人无不赞许,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接着又无关紧要的扯了几句,花潇洒突然看着张百顺问道:“张先生,对于慕府目前的现状,你们可有好的解决办法没?”
张百顺一愣,接着道:“老爷在浙江积极斡旋,同时我们也会想其它办法。”张百顺的这个回答,在花潇洒看来算是个太极,避开实质性问题不谈。
花潇洒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慕府紧闭茶屯,造成人心惶惶,这才是目前危机的最大所在,就此,你们想过没有,是否应该将茶屯敞开,借以稳定众人的恐慌情绪呢?”
此言一出,不光张百顺大吃一惊,就连李清跟赵掌柜两人也是吃惊不小,在他们看来,慕家的危机未解决之前,就如此大开大合,除非是疯了。
张百顺很是不解,但是当他从花潇洒那坚定的眼神中,他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力量,隐隐约约之中,他觉得此人不像是一般的仗义疏财那么简单。
张百顺默不作声,又打了几个太极,故意扯开了话题。
而花潇洒从他那言语中看出了门道,张百顺碍于李清两人的在场,不好意思让他继续说下去。
见此,他也草草地结束了这场谈话,并与张百顺在茶楼前就此告别。
花潇洒并未远去,而是走的很慢,在他看来,张百顺定会调转方向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张百顺的轿子追了上来。
两人相视一番后,不由得会心一笑。
“张管家,晚辈请你去城外走走?”
张百顺点点头,给轿夫吩咐了几句之后便跟着他的身后朝城外走去。
在城外一个寂静的山头上,两人感受着秋风瑟瑟扑面而来的寒冷。
张百顺也不绕弯,直接说道,“花公子,看样子你有法子吧?”
花潇洒一脸从容地点了点头,“就是刚才那个法子。”
“劳烦公子详说。”
花潇洒点点头,一五一十地道来。
其实这个办法不外乎就是冒险法,不管慕老爷在浙江斡旋的结果如何,这个法子都不会从慕家的未来产生任何影响,因为在他看来,此办法的重要性还是在于稳定住市场以及不破坏慕家的信誉。
当然敞开茶屯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引蛇出洞,这样一来,便于他花潇洒派人前去南京城寻找和监视刘让,否则的话,就凭手下那几个人,在偌大的南京城寻找刘让等人定是大海捞针。
解释完之后,张百顺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他才赞许般地点了点头,“此法不错,但是就是不知道老爷与大小姐意下如何。”
对于张百顺的担忧,花潇洒也是考虑到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分析利弊,他们定是明白的。”
“那老朽赶紧回去请示他们,只要他们答应了,我们立马照做。”
谁料花潇洒却摇摇头,“非也,非也,即便他们答应了,还得等待时日,不能立马行动。”
张百顺一脸茫然地不解问道:“为何?”
“慕家莫名其妙就开茶屯,外界肯定猜测纷纷,我们还是得细水长流,首先还是需要造势,让大家知道慕家已经把浙江的茶商给办妥了,但是放出话之后,就是不开屯,然后在一个最不利于慕家的风口浪尖上,果断开屯,借以打消众人疑惑。”
张百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见着花潇洒如此详尽的一解释,他顿时全部都明白了,很快他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对花潇洒抱拳拘礼道:“怪不得老朽听那赵掌柜说公子堪比在世诸葛、刘基,眼下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张百顺的话让花潇洒很是受用,在他看来,张百顺也是个忠厚之人,是定不会贪功的。
两人又闲扯了一会儿,花潇洒竟然发现张百顺也是徐州府之人。
张百顺也很奇怪,“看公子如此俊朗模样,定是那大富大贵人家,不知道花府在徐州哪里呢?”
对于这个问题,花潇洒是非常不愿意去正面回答的,见此,他只是轻轻一笑,谦虚道:“一个小地方而已,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
见着花潇洒不愿意多说,张百顺也没有多问,客气一番后,两人信步朝西门走去。
在此就别后,张百顺朝城中走去,花潇洒见着时间还早,思索一番后,他也果断进城,只道是今日心情甚好,他需要一些额外“你懂的”情调调节一番。
137、从良?
背手信步地在苏州城缓慢走着,说实在的,今天的心情确实不错,终于找着了一个让他放心的人能够将话托给慕家,而慕家目前所需做的则是监视与控制好民间舆情的发展,在一个最为恰当的时机将茶屯果断打开。
花潇洒很愿意就此帮助慕家到底,但是作为一个思想成熟的人,却丝毫不允许他这样去做,对于慕家来说,靠一个外人拯救这么大一个家族,不仅是事关慕家颜面的问题,更是事关他花潇洒有何居心的问题。
不过花潇洒有理由相信,慕家定会采纳他的意见的。
近些日子,气温下降的厉害,虽说苏州城自古以来富庶天下,但是并不排除乞丐不会爱上这个地方,在去沉香苑的一路上,见着了好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或许是出于怜悯之心,每个乞丐他都散去了几文铜钱。
这个时候的幽乐阁生意并不好,与他前世的那些娱乐场所一样,生意最为火爆的还属晚上,因此当他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客人寥寥无几,而店里面的伙计则是浑身上下的无精打采,个个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轻轻地咳嗽一声,算是提醒一下,那本来就精明无比的老bao赶紧寻声一看,只道是玉儿的老相好又来了。
老bao都来不及整理自己那有些凌乱的头发,摇摆着蒲扇赶紧迎了上来,“公子,还是老地方吗?”
花潇洒点点头,“对。”
“那公子快请来,玉儿姑娘都已经等候很久了。”说起这话来,老bao相当自然,心不慌、脸不红。
轻轻地推开房门,只见一脸惊讶的玉儿手握毛笔呆呆地看着自己。
见着玉儿像是在研习书画,花潇洒微微一笑后便赶紧迎了过去,定睛一看,只道是玉儿在填词作阙。
玉儿很是不好意思地红着脸低语道:“让公子见笑了。”
“无妨,无妨,这填的是什么词牌呢?”
“奴家前些日子听了《西厢记》,实在是勾起心扉,百般无聊之下,便也研习起来,只不过奴家的能力有限,尽弄一些不知所云的词牌……”
听玉儿这么一说,花潇洒顿时明白过来,怪不得觉得玉儿所填词牌看上去很是有一种痴心幽怨的韵味在其中,原来是受了《西厢记》的灵感。
怪不得古代的女子都是如此多愁善感,总是将自己幻想成那剧中或者书中的女子。
对于《西厢记》,花潇洒还是很熟悉,沉思片刻之后,他即刻便吟诵出那让人很是陶醉的词牌来。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雪浪拍长空,天际秋云卷。
东风摇曳垂杨线,游丝牵惹桃花片,珠帘掩映芙蓉面。
娇羞花解语,温柔玉有香。
投至得云路鹏程九万里,先受了雪窗萤火二十年。
饿眼望将穿,谗口涎水空咽,空着我透骨相思病染,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
见着花公子竟然能吟诵出来,玉儿不由得有些喜出望外,她无不赞赏地夸赞道:“公子真是才华横溢。”
花潇洒微微一笑,并未作答,接着便很有意味地说道:“不过我还是最喜欢‘愿普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这句,千百多年,多少痴男怨女为了‘终成眷属’四个字孤独终生……”
一袭“终成眷属”显然说到了玉儿的心坎之上,不知不觉中,她的眼中闪现出晶莹的泪花,对于未来,她并无长久之算,赎身应该是她心中最大的梦想了。
佛祖说:人无贫富贵贱尊卑之分,可是为什么人的一出生就是这般不平等?如果有可能,她只愿意当一个普通的女人,男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