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声冷笑,沈维干揭出了一些保安队的老底,“你去查查,保安队的弟兄们有多少没收过黑钱,有多少没白拿过老百姓的东西,有几个没去过窑子,军官中有多少在外面包着女人!”
“我怎么不知道?”张庆余脸色变了,沈维干说的这些他原来也听过一些传闻,不过他以为是一些谣言而已,没那么严重的,所以根本没往心上去,没想到原来都是真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不明白呢,就你那脾气,他们干这种事敢让你知道吗?”沈维干似乎早就料到张庆余地表现,于是将一本账册一样地东西扔在桌子上,然后说道:“你自己看吧,这是我收集的一些东西,你看完就明白了,咱们是老弟兄了,我是为你好,希望你能保持清醒一些,免得到时候打起来措手不及,吃了大亏!”
张庆余伸手拿起来,原来是一本花名册,翻开封面,里面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原保安队所犯下的过错,从中队长级别的军官到下面的普通的大头兵,各个阶级的人全涉及到了;罪行更是令琅满目,五花八门,什么坏事都有。
“——啪——!”
张庆余将花名册一把摔在桌子上,脸色铁青地来回走了两步,忽然转身向门外走去。
沈维干连忙喊住他。
张庆余转过身来,铁青着一张脸,伸手指着门外。 大声地吼道:“你看看这帮狗*养的,才这么几年,就甘心情愿地堕落到这个样子了,难怪老百姓拿那种眼神看我们,我们不是汉奸是什么,日本鬼子祸害老百姓就罢了,连我们中国人也祸害自己的乡亲。 这还算人吗?”
看张庆余暴跳如雷,勤务兵在门口掀着门帘看了看没敢进来。 沈维干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勤务兵连忙缩了回去。
“庆余,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我知道你想把他们都枪毙了,但谁给你打仗呢!”沈维干将张庆余拉了回来,按在椅子上,劝解着:“我告诉你。 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不是让你冲动,莽撞解决不了问题的!”
张庆余压下心头的火气,平静了一下心情,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当然有办法!”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两个人闻声看去,见进来的正是秦阳,于是连忙站起来。 迎了过去。
秦阳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跟两个人见了礼,这才接着说道:“既然他们犯了错,那么就不能姑息,该抓起来地抓起来,该枪毙的枪毙!”
“秦阳!”沈维干急急地说道。 他刚劝得张庆余冷静下来,没想到秦阳一来就又把火给挑了起来。
秦阳抬手阻止了他,说道:“你等我把话说完,虽然犯了错要惩罚,但现在是战时,打仗重要,那么就让他们戴罪立功,如果能立下大功,罪行也不是不能减免的,这样能够战死在沙场。 相比起被你枪毙来说。 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更好一点!”
“对,就这么办!”沈维干刚才也是这么想的。 没想到秦阳跟他想的一样。
张庆余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确实是现在最好的办法,既不影响战斗还可以激励他们的士气,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三个人于是定了下来就这么办。
就在三个人商量事情地时候,张庆余的勤务兵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了好几次,似乎有什么事情,但是又犹豫着没有说出来。
张庆余一眼就看到了他,没好气的骂了句:“有事啊,有事你小子就给我滚进来!”
勤务兵见被旅长发现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吞吞吐吐地说道:“旅长,大门口来了个大娘,还带着姑娘,吵着非要见你不可!”
“哦,他们有什么事!”张庆余没当回事,头也没回的问道。
勤务兵抬起头看了看三个人,这才咬着嘴唇说道:“她说——她说——她说咱们部队有人把她孙女祸害了!”
“什么?”张庆余手指间的铅笔啪得被折断了,他气得全身发抖,腾地站了起来。
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仿佛火山一样的爆发了出来!
“走,出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这么干,我非亲手毙了他!”张庆余愤怒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指挥部。
秦阳和沈维干对视了一眼,都对这突然发生地事情赶到措手不及,见张庆余大步向外面走去,于是赶紧跟了出去、
张庆余脚刚迈出门口,迎头警卫员小李向门里走来。 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
“你小子走路看着点道啊!”张庆余一把将小李推到一边,向外面走去。 小李连忙跟了上去。
大门口,一位年纪在七十多岁,头发全都白了的老大娘手里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两个人身上都是粗布衣衫,应该是贫寒人家的。
大娘一边朝门里看着,一边伸出手不时的给姑娘擦去脸上流下的泪水,嘴唇都被气地颤抖着。
“大娘,我是冀东保安旅的旅长张庆余,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做主!“张庆余大步上前,伸手搀住了老大娘。
老大娘睁开有些昏花的双眼,看着面前这个一身正气、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长官,我老婆子求你了,帮我们找出那个祸害我孙女的坏蛋吧,要不然我老婆子不能活了啊!“
张庆余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老大娘,一边劝道:“大娘,你别这样,站起来,我一定给你做主,这个畜生我肯定给你找出来!”
在秦阳他们三个人的劝解下,大娘站了起来,讲出了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今天,大娘知道部队要跟鬼子开战,于是把家里仅有的几个老母鸡下的鸡蛋,让孙女给煮了,她拿着去送到驻防在村子周围地部队去,孙女则烧了点水说想洗个澡。
没想到等她回来,见孙女坐在屋里哭呢,一问才知道刚才有个当兵地在她洗澡的时候闯了进来,结果被她抓伤了脖子,后来因为怕少女大声叫喊,赶紧逃走了。
一边说着,少女一边摊开手,露出里面一颗黑色地纽扣,说:“这就是当时他从那人衣服上揪下来的!”
“你看到那人的长相了吗?”
少女点了点头!
张庆余接过纽扣看了看,确实是冀东保安旅军装上的纽扣,于是回头喊道:“小李,你先扶大娘去休——!”
话还没喊完呢,这才发现刚才跟在他身边的警卫员小李不见了,问沈维干才知道,小李去给他喂马了。
小李不在,张庆余于是随便喊了个警卫,让他送大娘和少女去休息。 然后来到了院子里。
面色森寒的张庆余,喊过司号员,冷然道:“吹号,吹集合号!”
嘹亮的军号声在指挥所中响起!
————————————————————————————————————
有事所以晚了点,不出意外地话,更新照常,大家有票的砸一张,凌天在这里感谢了!
第四卷 北平风云 第34章 亵渎,还是悲壮
第34章 亵渎,还是悲壮
当凄厉的军号声在指挥部中回荡的时候,人们似乎就能感觉到一阵紧张的令人压抑的气氛。
指挥部的院子中,所有直属旅部的战士很快就集中到了一起。
张庆余清楚,发生的这件事,不可能是下面的一线部队干的。 这会,他们正在阵地上忙着加固掩体、布置火力点,做战前动员;根本就可能抽不出身来进村子里做坏事。 只有旅部的这些直属部队,一直驻防在村子附近,最有机会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整个旅部的人集合在一起后,大概有二百多人,除去没有作案可能的一些女同志,剩下的人还有大概二百出头,这会都已经列队站在院子中,等待着旅长的命令。
张庆余阴沉着脸,站在队伍的面前,目光雷达一般在人们的脸上扫过来扫过去,观察着人们的神情。
人们的表情大多是疑惑或是奇怪,他没看出谁有做贼心虚的迹象来!
等了一会,见人们都来齐了,张庆余负手往人们面前一站,高声说道:“就在刚才,就在咱们身后的村子里,发生了一件禽兽不如的事情,咱们冀东保安旅的人意图祸害一个女孩子,真是造孽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人家将来还怎么找婆家!”
说到这里,张庆余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正在交头接耳的人们,见人们一脸平静,没什么异常表情。 于是接着说道:“谁干的,自己给我站出来,你要是个爷们地话,就应该敢作敢当!”
人们的议论停止了,大家抬起头,全都注视着张庆余,没有一个人再说话。
张庆余等待着。 等待着做下错事的人自己站出来承认,但好一会。 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