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远东哈巴罗夫斯克。
一到医院,老人就不顾劳累摒弃了大家请求他休息的好意,迫不及待要了一张床,安置在马迁安病床附近,就守在病房里,静待马迁安醒来。
他了解马迁安。他把他看成自己的孩子,在这种情况下马迁安想要见他,一定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话要对他当面说。
当天深夜,马迁安又一次醒来,一眼看到临近地方增添了一张病床,床上的陈嘉申正勉力大睁着眼睛,大口大口喝着咖啡。
“咖啡喝多了不好。”
马迁安笑了,笑的极为舒心。
见马迁安醒来,陈嘉申喜不自胜,一身疲倦似乎不翼而飞,急忙俯身坐到马迁安身旁,伸出枯瘦的右手轻轻抚了一下马迁安的脸蛋,叹息着安慰,“你活着就好,傻孩子,吓死老人家了。”
两人有着惊人的默契,马迁安只用一个眼神儿,陈嘉申就帮助他“赶走了”几乎寸步不离的余关林。
余关林出去后,马迁安似乎稍稍恢复了一些活力,凝视着陈嘉申,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说,你写。”
完全没有废话,两人的心意是相通的。但当马迁安口述十分钟后,陈嘉申却震惊的忘记了记录,钢笔吧嗒一声落地,陈嘉申丝毫没有觉察到。
陈嘉申没有问‘你是谁’这个问题,他早已知道这个神秘的年轻人身上有不少秘密,而且只要马迁安不说自己是谁,陈嘉申也不会无聊的逼问。
陈嘉申只是想问为什么马迁安选择了他,而不是其他什么人,仅这十分钟的谈话内容,如果它们是真的,就足以震骇世人,利用得好就足可以在世上掀起轩然大波。
“为什么告诉我?”
“我把你当成亲爹一样使唤,不告诉你告诉谁?只有亲爹才愿意听儿子的胡说八道对不?”马迁安出乎陈嘉申意料,开了个玩笑。
“别跟我扯废话。”老头好像不吃这一套,但脸上却绽起了舒心的笑容。
“好吧好吧。”马迁安似乎要投降了,静了静心神,才用崇敬的口吻说出了真正的理由。
“因为老爷子你厚道!也只有你才能被我糊弄着实现我的遗愿。”
☆、没正经的 (11)
“遗愿?”老爷子生气道:“我也老了,兴许比你还早死呢,跟我谈遗愿?”
“不不不,您老还有二十年呢。”
“二十年?”陈嘉申愣过之后摇摇头,“你又在胡说八道。”
马迁安艰难的笑了笑道:“想不想继续听听我是如何胡说八道的?还有好多呢。”
第744章大难不死
马迁安的“胡说八道”非常非常的又臭又长,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知识”都倾囊而授。他一旦醒来,必将呼唤陈嘉申这已成为惯例。
陈嘉申已经完全将马迁安看做是“巫师”了,为了表达自己的震惊,陈嘉申不吝啬的给马迁安加了一个“伟大的巫师”称号。
前几天,陈嘉申在记录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疑问:这是真的吗?到了后来几乎不问了,因为他从已经整理的记录中发现,马迁安所说的事件彼此关联,环环相扣无法证伪,有着无与伦比的逻辑上的“正确性”,无法从逻辑上推翻它们,那么既然无法推翻,即使它们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又有什么语言来反驳呢?
在此期间,医院给陈武下达过两次马迁安的病危通知书,但依然阻止不了马迁安不顾身体继续顽强地向陈嘉申阐述自己的“东西”。
终于有一天,陈嘉申再也不忍心马迁安如此“折腾”自己的生命,为了让马迁安好好休息,他“威胁”马迁安表示自己不再听讲。
陈嘉申十分伤感,叹息着道:“你这又是何苦?你现在少说几句又如何?反正你说得够多的了,这里面包含太多的信息量,你让我一个老人在有生之年如何能够完成?”
马迁安莞尔一笑,“多一些总是好的,这些东西可以互相印证和牵制,也许一个不起眼的小“故事”就会完善你的思维,补充你的想法,让你做出正确的判断。”
陈嘉申又一次叹息,“可是我感到老虎吃天无从下嘴啊!”
这次马迁安没有说话,沉默许久。
陈嘉申接着叹息,“我可以告诉一些比我更聪明,比我更有魄力的人吗?”
沉默良久的马迁安不得不开口了,他摸不准陈老爷子是否是信心不足还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必须要打消老爷子这种“可怕”的想法。如果老爷子告诉别人,那么这个秘密一定守不住,一传十十传百,这里面不乏有相信的,如果有权势的人一知半解还要急于求成按图索骥,就会产生拔苗助长,甚至做成四不像的现象,那样的话出现什么后果不得而知。
“陈老,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我不是预感到自己快不行了,我是绝对不会将秘密告诉你的。因为我无法预估秘密被泄露之后所产生的连锁反应是什么样的,结局是好还是坏。”
☆、没正经的 (12)
听到马迁安如此说,陈嘉申沉默了。马迁安的信任像一座山那样沉重,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他感到自己无法背叛马迁安的信任。
许久之后,陈嘉申才缓慢的点点头,带着凝重的表情表示道:“我懂了!”
寥寥三个字,字字千钧。马迁安听到这三个字,明了这是陈嘉申对他的郑重保证,苍白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精神一放松,疲倦袭来,马迁安再一次进入昏睡状态。
这一次的昏迷时间之长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当马迁安再一次醒来,嗅觉重新工作的时候,竟然嗅到了春天的气息,是的没错,病房的窗户被微微打开通风,飘进来满屋的花香。
马迁安愕然。
更愕然的还有屋内的正在给他量体温的护士,还有依然不离不弃的余关林。
马迁安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问已经欢喜的有些傻了的余关林。
“小余,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未等余关林回答,苏籍女护士已经惊讶的大叫起来,“说话了,他说话了!”
大叫大嚷的护士像一只中了箭的兔子,飞快的跑走了,温度计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余关林半天才反应过来马迁安问话的内容,颤抖着手伸出四个手指头,想了想又将大拇指也展了开来。
“司令”,余关林发着颤音回道:“今天是五月一号,距离你最后一次昏迷到现在,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那……?”马迁安似乎还要问什么,不过他的问话很快就被一群闯进来的医生打断了。
“噢!上帝!噢!上帝!”巴甫洛夫像一个孩子抓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抓住马迁安的右手,激动地大叫着,“奇迹!简直就是奇迹!事实证明,我的医术举世无双,在我的手里就没有治不好的伤员。”
思维混乱,语句乱七八糟。巴甫洛夫这货刚说完这是奇迹,立即又开始语无伦次吹嘘自己的功劳,简直是太扯了!
马迁安微笑着,感受着巴甫洛夫兴奋得无以复加的心情。从巴甫洛夫的神情看,这家伙为了治疗他肯定没少下工夫,他的高兴是正常的反应,没有比能让人起死回生更令医生激动的事情了,所以马迁安觉得自己是真应该感谢他的。
“马,你知道吗?”巴甫洛夫继续迫不及待的喋喋不休,“他们都给你预备好棺材和灵堂了,就差给你开个追悼会了,我很生气,很生气,我去扯了那些写的乱七八糟的中国字,他们这是不相信我,这是打我嘴巴!”
马迁安不得不回道,他认为自己再不截断巴甫洛夫的唾沫星子,一会儿自己就不用洗脸了。
☆、没正经的 (13)
“哦?谁呀?谁给我准备追悼会了?”
巴甫洛夫还没有从亢奋中清醒过来,见马迁安发问,告状似的在人群中搜寻了一番,“毫不客气”的连点数人。
“他、她、他,还有他!”
马迁安在人群中看到了惊喜中略感尴尬的陈武,还有一个东北局委员,这没有出乎他的意外,自己气息奄奄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同志们做一些悼念的准备是正常的,他不会责怪任何人。
出乎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张大娘和张富贵的脸,两个老人似乎欢喜的不知道干什么好了,泪眼婆娑中有些局促的盯着马迁安与巴甫洛夫。
想上前又怕打扰巴甫洛夫的“问诊”,不上前又不能引起马迁安的注意,扎撒着双手任泪长流。
最终张大娘还是忍不住这种心理折磨,哽咽着哽咽着,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孩儿,我的苦命的孩儿,你终于醒了!”
没等张大娘扑过来,这一声哭泣已经引起了巴甫洛夫高度的注意,这使他马上回忆起医生的职责来,伸手拦住张大娘,同时“十分威严”的宣布,“我是医生,所有人听我的,马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