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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俗品,就处处欲取之性命,这就让寤桁有些动怒了,于是伸手一边将手中的那根毒针飞向挥着银链的灰发男子的手腕处,一边运用真气将飞过来的毒针原道送回了,快刀斩乱麻,凌厉之风乍现。
等她落地时,一切都安静了。地上那个一身劲装黑衣的猥琐男子就像是刺猬般毒针遍布,更惨的是,一只眼睛还被扎瞎了,一边用手捂着鲜血直流的右眼,一边忍着浑身的剧痛。就连嘴边的两捋长胡须,都随着颤抖的嘴唇以及口中呼出的粗气而忽上忽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钢针银丝也盘在了地上,唯有银丝尽头一端的笛子被灰发男子握着,右臂颤抖着,他也不敢相信,怔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处,那根针似是扎入了骨头中,身体奇痛无比。
长安街由于人数锐减,因此,就是这样精彩的街头表演,都没有多少人能有幸看到。兵勇们都很有序的守卫在关卡,除了寤桁这一块的防卫有些密集。
此时一阵马蹄声及时赶到了,却是猛然间停下了,黑色的马儿很骄傲的口中发着嘶鸣,就是停下了,也是蹄声清脆的在原地踏着步子。马上的姬彻泓眼睛牢牢地盯住了面前的戴面具的女子,似是欲看穿般,想要真正了解对方的功力。
面对着从马上扑来的强大的压强,寤桁微笑着正面迎对,似是不受这种强大干扰半分。寤桁与姬彻泓就这样一个在马下,一个在马上,在长安街上表演起了行为艺术。
她俩可以先用意念比拼,不过,另外两人却拼不起了,灰发男子见到大将军前来,便忍着痛行了一礼道:“成佑见过护国大将军…”
对面的马上之人默不知声,下跪的男子那灰色的长发将自己已经流了满面的汗遮掩的很好。不一会儿,骑在马上并靠后于姬彻泓的玄衣男子坚硬的发出了一字一句的话语:“鲁莽、好斗、轻率…从即日起,闭关三月。”
成佑示意的微微低下了头,姬彻泓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男子,后又看向寤桁,冷峻的说道:“这耗子呀是该罚罚,就这么点本事,还出来惹事,成天介满世界跟人比武。告诉你,往日那些输给你的,可都不算是有功夫的人,现在好了,你该知道谁是有料的吧。”转视线,对着灰发男子说道:“成佑也是鲁莽的性子,自家兄弟混闹,你就帮衬着自家人?…”眼看着成佑跪在低山的身躯弯的更低了,于是看向耗子,“还不谢谢安郡王,留了你一条狗命活着。”
耗子忍着浑身的痛,艰难的面朝着寤桁的方向微点头示意,口中的血混合着胡须在地上垂着。
姬彻泓身后的玄衣男子点点头,看了前方的寤桁一眼,便下马,走到耗子跟前给他疗伤。只见他走到离得寤桁近了,便步伐放缓的在原地顿了顿,头微微的向着寤桁这边侧了侧,暗淡无光的眼里流出一分凝重,后又专注的去给耗子治伤了。
姬彻泓在马上换了一个惬意的坐姿,懒懒的说道:“最近城里闹瘟,这不么?城里人少了一半…所以,这城防就严了些…年轻人做事有些性急呀。”
寤桁不改笑容的接着这个话题,“晚辈做事是莽撞了些…谁让,这些下人们不长眼呢?”
姬彻泓略微皱眉的说道:“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怎么连安郡王都认不出来…”
此话一语双关,到现在寤桁也没有叫称呼呀,寤桁头一侧,装糊涂的说道:“是没认出来,怕是见着本王,都觉着像是瘟疫。”
姬彻泓嗤笑一声,“东大门坏了,今晚上这些奴才们可都闭不了眼睡觉呀。”转眼看着寤桁,有些严肃的说道:“臭丫头,知道你姨母今天祭天大典,还来得这么晚…”
这句意外的亲昵另寤桁真有种亲人的错觉,讪笑一声,“可不么?第一次见着姨母都还没叫呢。”说完,规整的行了一礼,口中还说着:“寤桁拜见大将军。”
姬彻泓笑出了声,“行了行了,就别整这套虚礼了,显得生分。上次见你呀,你才这么点大,转眼呀,都有了家室了。不能不说自己老了…”感觉到身后来了一队迎接的人马,转而正色道:“没想到,鬼六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到是我这个做姨母的第一个来迎接了。”
管家默默地走上前,先给姬彻泓行了一礼,口中恭敬的说道:“见过大将军…”不去管已经阴冷了几分面孔的姬彻泓,转而带着亲切笑容的给寤桁行礼,“老奴来晚了,国公身体微恙所以不便亲自来迎…”
寤桁有些意外的听到这个消息,连忙问道:“国公身体不好么?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姬彻泓硬朗的声音将这个气氛打断,“行了,咱们就别在这儿久别话重逢了,你不是急着回家么?快回去吧,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回去不就知道了么?”
若有所指的看了老管家几眼,勒紧马缰,驾着马头转了身,就在准备走时,临别还嘱咐着:“今晚夜宴,安郡王可得要来呀。”
寤桁笑着应:“寤桁回家,姨母都来了,晚上姨母摆宴,寤桁当然要讨杯喜酒喝了…”
话音刚落,这位马背上的英姿飒爽之人就大笑着驾马而去。
寤桁看着马蹄绝尘而去的背影,默默说道:“国公身体没事吧,莫非,今晚真是我一个人去赴宴了?”
吩咐完周冲一众命他们回营报道,便让管家回郡王府给鸾夫言语一声,就说先去国公府看望老爷子,然后再回郡王府。
第五十四章:两难
寤桁坐在车上,车中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料沁入鼻息,才感觉到了这权利的好处,至少,有了特权才好为自己寻求一寸安身的空间。这回不为别的,又是这灵敏的嗅觉。自打寤桁破城门那一刻起,这个城里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可以靠鼻子闻出来,那竟然是一种完全不亚于应州城的‘盛况’。
臭,尸体还未埋入地下并且还处于潮湿位置的变质…随着这股臭味望去,甚至都可以轻松找到那些尸体的方位,那是一片贫民区。
霉,掺了蛊的尸体变质,并没有完全腐烂,在潮湿的地方渐渐形成干尸…寻着气味望去,那是一片声色场所,火灾、人祸同一时间到过那里。
酸,医馆附近病者很多,有许多人患着莫名的疾病,天气比较潮湿,从房子里吹出来一股股人体排泄的呕臭。
涩,遍地无家可归的人,等着政府开锅济粥,政府为了防止疾病的传染,在空地上烧着一种矿物质,令其烟雾在半空中飘着,人眼睛被此物熏得睁不开…
寤桁听着街边安静的只有走动的人群,耳边却只有马车的声响。车帘近在手边,伸了几次,却又放了下来,是不敢看,怕看了自己会冲动,因此宁可选择在车厢里做一个鸵鸟,希望什么也没有看见。巧的是,此时安郡王府的别院里也有一人面临着选择。
冷,如冰窖般的寒冷色调凝聚在这间豪华的房间内,所有的时光似是被定格了,纵然是不晴朗的天能给予的有限光线已经撒到了桌子上,可是依旧不能使桌边坐着的人感到一丝温暖。
清隽的脸庞低垂,双目微合,左臂胳膊肘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玉手覆着桌沿,就在手的不远处静静的躺着一封华丽的请柬。角落里站着的小侍也快要忘了主子保持着这样动作已经有多长时间了,也只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静立一旁。
眼看着由门外照进来的光线已经变了颜色,始终低垂的脸庞渐渐抬起,双眼缓缓睁开,有些朦胧的看着门外的一切,口中轻轻的说道:“更衣吧,去赴宴。”
傍晚的国公府也是一片宁静,池塘边静立着一个身影,身后的石桌旁也坐着一个人,轻咄着茶水,消化着胃中的食物。
寤桁看着面前的一池碧波,红白相间的鱼儿在惬意的游着,身后传来国公那苍老却又坚定的话语,“现在的世家是断不会向豹子低头的,就说早上本应该举行的祭天大典,世家阁老不到场,那这祭天她就进行不下去。护国大将军,哼,还没见哪一个能越过世家的面还可以发号施令的。还真是越闹越出格,整个长安城就装不下她了。不过,这场灾难让世家们更不满的就是禁城五刑间里的皇室秘密大白于天下,多少的食人野物尽是皇室的试蛊人,甚至还有人已经认出了,当年被宣布已死的何尚书…竟也成了一个…皇室一直视蛊为邪物,如今却也…皇室的颜面何存呀…”
听着身后国公的愤懑,寤桁陷入了沉思,看来,长安城的世家对于姬彻泓这般蛮狠并不顾一切的屠杀行为已经表示出了集体的怨恨,再加上皇室中被隐藏多年的试蛊者隐藏地也已曝光,并将皇室丑恶、令人发指的一面也公布于众时,所有公众舆论都直指皇室,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