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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另一边的有个人也发了话,“那个…头发与胡子都白了的…不是白执事么?我认得他,就哪怕他化成了灰,我都认得。”
“那个,那个不是金执事么?…就是那个长的最黑的。”
“易县令…真的是易县令…你们看。是易县令…我认得他,我永远都认得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随着被认出的人头越来越多,人群的激愤也渐渐受到了缓和,突然有人惊叫道:“你们看城楼上,她是谁?”
终于有人注意到,一片萧瑟的城楼上,有个人,似是在悠哉悠哉的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身边站着明显与往日见到的守城士兵不同,一个个犹如黑纱神般的气质肃然静立在这位坐着的人的两边。再加上又突然看见了城墙上悬挂着的只有在梦里仿佛才能看到的场景,一切不可思议的变数,不免的让城楼下的人纷纷开始猜测这位神秘的人究竟是谁。
楼上的人也很配合,慢慢的将手中的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微微抬头,微笑着:“不急着赶路吧?”
楼下人起初很诧异,因为明明那人是在离自己较远的城楼上,可为什么说出的话却又是仿佛她在自己耳边说出一样,面面相觑一番之后,人们都了然了,恐怕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高手了。一般的老百姓只是怔然,可是对于‘识货的人’来说,就有些警惕的握着手中的武器,以防万一。
寤桁看着楼下表情不一,但是都选择集体沉默的状态后,再一次将自己的意思尽量表达完整。“我不会做官,可我只会做算术。世道逼人,你们的利益受损,自然,为了活下去就得用手中的刀再去杀人。可我觉得,如果杀了这些人的头,也许会让各位消消气。恐怕这么做,也是减少死亡的最好做法。这些够么”
楼下的百姓们更是有些不知所错了,大都选择到挂着人头的地方,细细的看着,看看是不是假的…也有些人私下低语,“这是怎么了?这位是谁?她怎么会将这些人给杀了…”
“说是呀,莫非是敌人?”
“可说呢,不都是官官相护吗?自己人怎么会杀自己人…”
别说,在一群有些纷乱的人群里,还真是有人愿意站出来问问这位陌生的女子,她究竟想要干嘛。“你是谁?”
寤桁微笑着,“看我这个记性,竟然忘了自我介绍。我就是安郡王…”说罢,身边一人配合的将御赐的‘尚方宝剑’示与人前。
可也就是在自报家门的同时,一个安郡王的称呼顿时就像油锅里溅了几滴水,无论是其爆炸性,还是传播的速度,都使得城下的人集体陷入了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如今却活生生的就在他们的眼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再看看她一来,就给他们带来了这么一份特别的礼物,也就让人们释然了,如此多的为什么,再一碰到‘鬼王爷’这个称号时,也都不再显得那么难以解释了。
可是,大家伙儿就这么回去么?虽然来了一个堪比阎王的人,但是…这时寤桁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负身利于城墙边上。人们此时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鬼王爷全貌,银质的面具在阳光下让人们看不清她的表情,面上的疤依旧是传说中的那般显眼,嘴唇优美的弧度让看到的人都有些退避三舍。
顿了顿,“你们的地,我不懂如何分,不过,你们是这里的主人。应该可以拿回属于自己的地。”抬头,看着面前一个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表情,继续说道:“怎么?还要走?那我就不拦着了,本王现在还有些闲钱,如果…这里的地没有主,那么,本王就买下了,你看看,买下后无论如何这地都是可以升值的…”
可是还没等她的长篇大论说完,城楼下的人就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寤桁看着城楼下一些书生样子的人们并没有走,而是跪在地上给她磕着头,于是没有过多的停留,转身而走,临走时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浑身颤抖的,幸存的几十个小官吏,“治县之事宜麻烦各位了。”
“胡闹,真是胡闹…”一阵有些止不住的咳嗽,打断了正在发着脾气的身躯,身边一人轻轻的拍着国公的身体,安慰道:“国公勿燥,身体要紧。”
国公有些燥怒的将身边的动作打断,“那湘南郡本就是他程家的地盘,这么多年来,本公费尽心思插了多少人进去,可如今呢…全杀了…随风不是在旁边么,她究竟想过后果没有…”
羊顾颇有些玩味的看着手里的消息,“纵然我们受了损失,可是其他人也没有捞着便宜。反而,在这盘局里压得赌注越多的,却也是输的越多的。就连其他人想在那里圈地植桑,这次都统统作了废。湘南郡的老百姓现在都已安心务业了,再没有人肯愿意离家千里。说来,郡王是完成了陛下的任务。”
国公此时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可还是阴沉的。听了最后一句时,有些不悦的说道:“郡王?”
羊顾看着国公眼神的变化,只是感觉到国公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低下头来,等候着国公的训斥。国公神色正正,眼神不再看着羊顾,负身转向门外,“看来,你们二人并未圆房。”
羊顾不答,温和的表情依旧,国公顿了顿,“这些事,本也是外人置喙不得的。只是…桁儿自由孤苦,虽说是生在皇家,可是,我倒是宁愿她生在平民之家。从五岁起就开始在外漂泊,所以外人看来冷情冷性,只是她的经历非一般人所能理解。”
国公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羊顾,“既然你选择与我们姜家联姻,那么你就该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你可以杀了她,但是,你不可以让她伤心,这是我的底线。”
看着国公离去的身影,羊顾的表情依旧温和,身边过来一个小侍,传来一个信儿,羊顾看着那简短的几个字,眼神定定的看着远方,口中喃喃着:“想起顾了?”
第十七章:纵
一池逶迤,香气弥漫,上等的熏香就这样随着飘散在空气中的湿气而熨帖着身处池边人的呼吸,姬寤桓慵懒的侧身靠在池边的软榻上,静静地看着眼前那令她颇为痴迷的人儿,清秀的面孔,微眯的双眼流露出迷惑的笑容,一感觉到对面的人眼中升腾的热情,净白的面孔也不由得抹了些许胭脂。
眼神撇到不远处纱帘的后面那一双已经出现好几过的脚,秦月低首微颌,笑笑:“陛下,外面的人,可是等急了…”
姬寤桓微闭双眼,不以为意的说着:“他们想等,就继续等吧。朕说过了,身体不适,不上朝的。”
秦月继续手中的按摩,指腹处用了几分气力,接着话茬,“郡王不早朝?”然后带着几分调皮的轻笑,手下有些向上的抚了抚。
姬寤桓眼中的热情有了些许升温,故意嗔怒道:“是呀,是为谁呀?”倾身过去,一把拦住正在咯咯笑的秦月并将其压在身下,另一只手往其身下摸去,俯身轻点着对方的柔唇,口中呢喃着,“朕,今儿个才觉着,这当皇上的感觉。”眼神定定的看着身下的娇憨,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因为自己的拨弄而升温,不由得再一次选择了放纵。
纱帘外的人,听着里间再一次的弥欲四散,眼神一暗轻轻退了出去。到得议事阁,国公一脸严肃的问着,“皇上…”张常侍静静地摇了摇头,对面的任太傅一声冷哼甩袖离去,随之跟着几位大臣也一并前行。
国公一看四下无人,低声询问着:“还是秦…”
张常侍点点头,国公继续道:“陛下近日有说什么了么?”
张常侍下意识的左右望了望,“只是乐呀,这回,依老奴看,这个秦公子是深得陛下的心意呀。”
国公听到此,眼神低沉了几分,“噢,深得陛下心意…”
夕阳西下,虽是暮霭沉沉,但是夏日的热量却像是增加了些许湿度,蒸笼般的压力让处在长安大街的人们有些喘不过起来。虽说这几年的年成不好,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长安的繁华,人还是如海,车依旧如龙。
有一辆豪华的车驾,在人流中慢慢移着,穿过这里的喧嚣,到得一处安静的所在,车中人下得车来,一袭清俊的形象顿时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由于这里是文人们时常交流的地方,而识得这位公子的人们,都纷纷向他行礼。羊顾满意的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并给施礼者还礼,稳步走向院景深处。
羊顾乃长安城有名的才子,未结婚前就已是怡然阁的常客,纵然这里没有什么特定的要求,但是,怡然阁的布局,却也是有明晰的分布的。较大的院落分成大小不一的景观空间,有的喜热闹,那么前院的言事堂,就为众才子以施展个人才华提供了较大的场所。
而后院则是为参与政治的文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