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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姜珏华顺手就将酒杯拿了过去,简郡王眼神不离酒杯,咽着口水,姜珏华笑着起了个话头,“都说简郡王呀当年很是厉害,可是晚辈们到现在还不知您当初是怎么得了这个物件呢。”简郡王这才将注意力转向身边说话的人,“怎的?要听?”
姜珏华的一席疑问很是成功的将众人的目光引来,看着简郡王如孩童般的狡黠,也不由得接着话茬,“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一开始可是您老说自己当年的事,晚辈们这不也是赶着话儿头么?”
简郡王一撇嘴,“要说呀,你们姜家几个孩子,最伶俐的就要数你这个二猴子了,不过,我不能白说。”
看着众人企盼的目光,简郡王乐呵的说:“都说小六子的鸾夫可是四绝公子之一,论容貌、论品行、论才智可都是数得着的,今儿个,我就想看看你们新婚新人是如何沾得的我的这个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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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闪亮登场,笔墨有些多----不过很生动,这是我自己这么认为的---(*^__^*)嘻嘻……(捂着发红的脸走开)
第七章:大婚(下)
正说着,门口却出现了不同以往的动静,有小侍走来向寤桁耳边低语,寤桁颜色一怔,于是连忙赶向院落口,院落外已是一片警然肃穆了,不一会儿,有一人便这样高调的出现在了场中央宾客的视线中。只见她从头到脚都像是披了一身的金霞,荣光更盛从前,和蔼中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看着眼前目光所及之处已是尽行大礼,姬寤桓轻轻的抬起了寤桁的双臂,“起来吧,大喜之日,朕作为你的姐姐,前来叨扰,讨杯喜酒喝。”
寤桁头未抬,只是恭敬地回着话,“陛下哪里话,您能来,就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了,又有什么叨扰之说呢?”
女皇点头微笑,“行了,都起来吧,在座的不是朕的亲戚就是朕所仰仗的肱骨之臣。说来也都不是外人,朕未进这院时就已经听到了你们的说笑,可朕一来就打住了。想来,做这天子的,倒也不如你这郡王来的更为逍遥。”
看着身边已经缓和了不少的气氛,姬寤桓微笑的询问道:“方才,朕一进门就听见姨母想要见见这新郎,朕也是十分好奇,何等的学问、品行方够得上四绝公子翘楚的雅号,想必这红盖头也已经掀了,我等沾着喜庆劲儿见一面可好?”
寤桁一愣,随即一笑,侧身吩咐,“请鸾夫出来见驾吧”
不一会儿,一袭红衣就从屋里出来,这院中嬉闹的声音减少了一半。气韵流芳,步态娉婷,沉稳笃定,线条中长,俊秀的容貌温文尔雅,流光溢彩的双眸含蓄而又谦逊。微笑的面孔道尽所有人对于美好事物的最佳诠释,浑身上下的协调又使人对于这种完美有了更深的迷恋。
看着现场的人已经啧啧称叹,寤桁却站在那里低头微笑,等羊顾施施然走到了寤桁的身边,及身处飘来的一抹淡淡的墨香,却令寤桁想起了那个未曾蒙面的替羊顾暂时扮演新郎的人,那个人的身上散发的却是另一种很清新的香味,好闻的甚至可以通过幻想就可以联想到他的容貌。
忽然身边有人推她,才另寤桁回过神,还未知是谁提醒的,耳边传来的说话内容却是清晰地在告诉她,此时谈论的焦点是谁,“说你呢,六儿,你夫君正给你请安呢。”
寤桁瞬时就将头转了过去,对着同样一张保持了很长时间的脸,用了公式化的一个笑容,羊顾笑容更大方了,解围道:“郡王长途奔波,未曾休憩,恐这时也是累了。”
众人闻之,很是给面子的予以回应,“这小夫妻还真是般配呀,凤主鸾祥,一片和气…天家之福呀”
“先给国公道喜了…”
姬寤桓故意嗔怪道:“想来,国公也是极偏心的,当初朕还是皇太女要招鸾夫时,这羊顾可也是在选册名录中的呀。只可惜,一代才子却遭受病魇折磨…朕就这样错失良机。”
神色一转,微笑着看着身边的一对璧人,继续说道:“真是苍天有眼,得了妖医的福祉,大病痊愈。只是,羊顾这么转了一圈,却又与朕的妹妹结为连理,真真是缘分呀。”身边又是一群附和之人的附和之声,姬寤桓示意身边的张常侍,张常侍已然领会,高声朗诵着,“陛下有旨,羊顾听封”寤桁与羊顾双双跪在地上,张常侍继续念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兹念羊顾品行端正才华横溢、气质卓然,乃长安城四绝公子之首,特封其为长史,赏赐蟒缎1匹、织金1匹、妆缎1匹、金字缎1匹、衣素缎2匹、蓝素缎1匹、帽缎1匹、彭缎3匹、绫5匹、纺丝5匹,玉如意一对,赏千金,秩俸5000斛,钦此。”
“谢万岁…”
一阵感天动地的齐呼万岁在院中回响,寤桁被这渲染过的气氛一时又不知该做什么,只是傻傻的看着面前一脸笑容人的人,既不知道女皇何时离开,也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更不知这席面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冷清了不少,此时的她,晃晃悠悠的喝下了又有几人敬来的酒,然后目送一批批因为喝高而被抬出的身影。
寤桁是有些晕了,不过离安郡王府较远的一辆马车内,却有人十分清醒,“都安排好了么?”有些浮肿的手里攥着一个玉猪,中指上的金戒指摩擦着玉猪那柔滑的表面,清脆的碰触在这个不起眼的马车厢内却有了一丝划破寂静的空灵。
轻微的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回答就在一里一外中完成,“回主子,都已安排妥当。”
车外人有些不明白,此时车内为何没有一丝声响时,车内人又一次提问将这个安静打破,“如果泄露?”
车外人一身冷汗,“回主子,这些奴才们已卖身于此,只要透露半点,不惜一切,斩草除根。”
车内人满意的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这好戏,缺了章,就不好看了。警醒着点…”
不知不觉间,寤桁已经走到了新房,看着大红喜字贴在一切可以贴的地方,眼睛所能看到的也尽是刺眼的红,不由得心中也被这暂时的火红激起了喜庆情绪。
进得房内,门口就有两个小侍微笑着行一礼,然后敦促着这两位新人按照喜娘的要求尽快行新婚之礼。
寤桁像是完成任务般,喝下了自认为今天的最后一杯酒,瞥了一眼面前同样已是红光满面的羊顾,不言不语。等一切形式都走完了,屋子终于安静了,寤桁随手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喝了一半,眼光有些在屋中流转,却不期然的遇见了不知何时一直在注意着自己的一双眼眸,寤桁有些感到意外,因为自己竟然没有及时的察觉,莫非在心里面对他已经少了不少的戒备心理?
看着那双含笑的双眸,寤桁就将水杯稍稍远离自己的唇边,然后眼睛在水杯和羊顾之间来回示意。
羊顾笑笑,“郡王慢用,顾不渴。”
寤桁随即将杯中的其余茶水一饮而下,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你既然已经称自己为顾,那么,以后也老别郡王的叫了。你可以叫我寤桁。”
羊顾笑笑,“未来长安之前,安郡王的名号就已尽人皆知,如今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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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话不说玩?(*^__^*)嘻嘻……,下一章二人就交锋了----
第八章:交锋
“更似洪水猛兽。”不顾羊顾有些怔然的面孔,寤桁就将开场白及时的打断了。表情依旧淡然,看着面前因为自己打断的话题而不发一言的鸾夫,寤桁手中摩擦着杯子,“我身体不好,虚的厉害,所以,这个屋子归你了;我很懒,不喜欢过问府中的事情,所以,我认为当个废物是我的兴趣爱好;同样的,我也不会过问你的私事,因为我懒得出奇。”
说完就将杯子放在桌上站立起来,“身体不好的人是不能熬夜的,去睡了。”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屋子,没有片刻停留,气息是冷的,甚至是有些气自己的。
为什么气自己当初在定这门亲时,没有强烈提出反对意见,而是任由世俗来定自己的终身。难道一句‘自己会有幸福可言么’?就彻底将自己推向另一个错误?
娶亲时,羊顾并不在府中,而是让他的弟弟代为出阁,难道他就那么自信事情不会出意外?因为事情一旦出了意外,欺君之罪,谁担?归家途中,遇到马惊,幸好娶他的是寤桁,换另一个人在那群‘起义军’面前,恐怕能留个全尸都是万幸了。就算是回到迎亲队,与他的弟弟换了过来。可还是一副带着面具的样子,永远无法让人窥其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沉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