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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桁儿来点儿汤?”寤桁这才抬头朝右侧说话的方向而去,嗯,还是一身舒服的米色打扮,看样子好像他…近日身体不怎么好,这脸有些浮肿,眼睛里有些血丝…想哪去了,寤桁定定神,感觉了一下目前胃里想要什么,好像什么也不需要,于是朝着羊顾摇摇头,微笑着说:“莫管我,近日在外面食的有些口味混乱,所以吃的有些乏力…”
看向左侧也是一脸关注表情的羊倾,轻笑了一声,“不要拘束,看似是个郡王府,其实规矩不多的。家里人少,所以吃饭安静了一些,要是想吃什么,就只管跟管家说,不要客气…”
羊倾会意的点点头,一微笑,两只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寤桁也随之微笑,其实,不得不说,所谓的美好,都是可以放在面前的这两位男子身上的。
刚一收回了注意,就发现眼前多了一碗汤。淡黄发红的醇色,表面油腥点点,飘着几片青菜将香味也一并带了出来。与禽类的鲜味混在一起,刺激着她的嗅觉,诱惑着她的胃口。不自觉的,寤桁捻起调羹舀起碗里的汤,品尝了起来。
嗯,挺不错,做的很精细,看得见的是禽类的肉,怕是在做之前,还将禽类与其他动物合在一起加工了一下,汤味儿做的很淳厚。
看着眼前的寤桁很满意的吃着,羊顾轻笑,慢慢的说着:“天转入凉,容易虚火旺盛,所以食欲不振。我们潞州人又喜食清淡,所以,桁儿会觉饭食无味…”
寤桁明白了,今天是羊倾来了,所以饭食是按照潞州人的喜好做的。虽说也去过潞州,可是那次去确实没有多大的注意力放在饭食上,现在她是知道了。也难怪他们兄弟俩的皮肤一个赶一个好,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呀,长安较为干燥,所干的事情也较为复杂,所以这里的人口味都偏重。相比,皮肤也不似潞州人那般细嫩。不过,自己好像很特殊…
正是这般想着,却没注意饭桌上早已经变了味道,前方的二人四目相对,最后从羊倾的口中所说:“既已成了长安人,当然要习惯这里的口味。哥哥,不也是口味变化的很快么…”
这句话像是所指很重,羊顾顿时微微变了脸色,可是一注意到身旁的寤桁已经注意到了他们二人所谈的内容,便住了口。
寤桁手中拿着调羹,嘴里砸吧着口中的余味,然后很自然的将碗伸到羊顾的眼前,微笑着说:“再来一碗,谢谢…”
看着饭桌上的风向转和,寤桁看着羊顾侧身细心的盛着汤,羊倾低首吃着碗里的饭,也算是各干各的了。可是寤桁却是觉得很累,一顿饭像是吃了一个世纪,很是漫长。可怕的是,这样的日子好像没有说明结束的日期…
究竟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家里有三妻四妾就是福?明明出生在新社会的人,还反而喜欢一男多女或是一女多男…如果不都憋屈在同一个屋檐下,挨着个儿的换,或许这被认为是潇洒,可每天都得面对,还得面对其未来的生活…忍耐…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还应该做些什么。
哇,好舒服…感觉合适的水温贴合着皮肤,水流轻柔的按摩着,与体内的大循环交相呼应,寤桁不愿去想关于饭桌上的任何一切,闭着眼享受着水中的惬意。
可是心中却再一次想起了那个影子…那一夜,随风跟踪而去,虽然带回来的消息是他平安到达,同时被带回来的却也是随风在关于其他问题上的支支吾吾。看着随风的样子得知,一路怕也并不是多么顺利,虽然强忍着,可也知道,其中定是发生其他,寤桁不忍再去追问如何。因为,已经意义不大。随风自是知道做事的分寸,有许多事,是没必要对朋友进行解释。
终究,还是亏欠了他。
其实他俩都知道这是一个死胡同,继续走下去是没有未来可言。可还是无法断绝心中的痴念,或许,彼此心中留有对方的位置,方是对于这段情最好的结局。
心中突然觉得很难受,酸的发紧。寤桁将上身从水中扬起,大张着嘴呼吸着水上的空气,擦着脸上的水。好像是比水温还要热的液体…不对,这就是水…多大了,自己还哭…
等到夜晚的风顺着脖颈吹,将肩膀的湿气吹干,寤桁静静的仰头迎着风,默默的说:“这么晚了还不睡…说吧,有什么事?”
身侧的老管家躬身行礼,屋里微黄的烛光照着他的脸颊一片和蔼,嗓音温和,慢声细语,“小主子,羊主子…他…老奴多嘴,羊主子自觉事不碍,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却心揪。这身体好几日都不爽快了,迎风就微咳…”
还不等身旁的老管家将话说完,寤桁轻笑道:“知道了,我会去看看的…”
老管家又微微的鞠了几躬,口中不住的说:“哎,只要小主子好,便是我们做奴才的最大的福气…”
看着老管家离去的身影,寤桁却在心中暗暗的说:“迟早都是要面对的,这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宿命。虽然给不了多少理由会将以前全部遗忘,却也无法就此打住。或许一切都可以拿因为爱来解释,可是,彼此之间渐渐的产生怨恨,也同样可以用不爱来诠释。
这,却是夫妻的道…一旦踏入了进来,就很难脱身,必须全心全意的将其进行到底…像是一个魔咒…”
脚步轻轻踏在光滑的小道上,耳边却传来了一阵悠长的笛声。寤桁停留在原地,静静的听着这明月山空的意境,心中却对于羊倾的笛声纯正深感佩服。‘嗯,还习过武,内力纯正。虽然不算是强大,可也算是强身健体了…乐感也不错,很有自己欣赏的要求…’
“桁儿,还真是喜好广泛…”接着发出一阵不自觉的暗咳,寤桁闻声皱眉,顿了顿,羊顾继续说道:“倾儿自幼活泼聪颖,家中长辈皆宠他,虽无师从名家,可也游历广泛,到哪儿都说‘天下能人者,皆可为师’,这点跟桁儿很是相像…”
寤桁未转身,依旧朝着羊倾吹笛的方向看去,打断了羊顾的话语,口中默默的说:“他来,你是知情的…”
羊顾定眼看着眼前的人,无语。寤桁转身看向眼中流露一丝仓惶的羊顾,静静的说道:“可,没有任何人告诉我,这样一个身份的他,要来我家,而我,却是属于最后一个知晓的…”
寤桁垂首看地上,被秋风扫着慢慢移动的落叶,口中像是自言自语,“他来我家代表着什么,我不知道。就是你我夫妻二人未来面对着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像是被别人操控着。而自己,却只是那个王冠上的宝石,身后所依靠的才是代表着权利。”
抬首,朝天空中望去,“生孩子,生孩子。这一切也许是源于子嗣。可你我之间的问题是因为孩子么?如果没有这一切,你,会信任我么?或是,我值得你的信任么?问题很多,却又来了一个不可不去必须面对的人。你,却始终选择了沉默。”
寤桁转身,静静的望向有些憔悴的羊顾,用无法言语的心情去组织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语,有些断断续续,“怕是,你我二人,又要被岁月蹉跎了。”
转身离去,潇洒而又怅然,临别了,一句话被夹在了风中,“如果,孩子才是一切,我会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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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另一个男主出现了…或许这个圈画的有些大,好像,没断网之前我也曾暗示过,不过,现在却是揭晓了。本人有些纠结,因为,这种故事情节一不留神就成了种马。不敢保证故事发展会是否朝着各位想的那样美好…只是,还是那句话,板砖给我留着(窃笑一声,读者没当初那么多,当然大话更敢说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国公新府(上)
口中呼出的热气在半空中形成一团白雾,带着寒霜的湿冷迎面而来。抬脚上坡,脚下伴随着被踩碎的枯叶声响,身旁映入眼帘的却是被冻的变了颜色的各色植物,还带着霜,依旧直挺挺的迎接着初晨的阳光。
身前的侍从腿脚很好,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上山不费劲,须臾间到了浓林之处却停下了脚步,微微鞠躬,伸手示意方向。寤桁会意,微点头,侍从躬身,转身朝山下走去。
耳听得树上的鸟儿叫声很亮,寤桁微笑着朝上看去,脚下沿着曲径踱着步。这里没有被打扫,厚厚的叶子像软垫一般铺满了这里的道路。一派原生态的景象布满双眼,寤桁只知道不远处有一人在等着自己,却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时候所喜欢的东西却也成了这般味道。
行行缓步,所见的景致也换了一路。虽然秋风萧瑟,树叶斑驳。景气稍逊盛夏,细细看来才知,这竟是如此机巧之地,人工技法巧夺天工,与天然之象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