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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鬼王爷面孔不善的盯着自己,凌栖云咽咽口水接着说:“长的如花似玉的…万一饿着你了,你跟着别人私奔,那就划不来了…”
看着鬼王爷低着头,双手攥着,凌栖云朝后跳了跳,故意抱着一个大柱子,躲在暗处,头躲在大柱子的后面,快速的伸手抹了抹又从鼻孔处流下的可疑液体,然后又将脸露出来,再一次嬉笑的说:“脾气还是这么臭,你说说,到哪儿都是一个败家的女人,也就是大户人家娶你了,还能承担你的挑费,像我们这样的…”
“还说?”寤桁挥起手掌就想朝着这家伙身上劈去,可是凌栖云一蹦,又远了几步,此时,整个人站在了院落中,唯有那柔柔的月光洒在了他的身上,才将他玉树临风的气质显现了出来。
看着面前人不再摆出调笑的姿势,背对着她,静静的站在院落中,寤桁收起了刚才的玩弄,与之相离不远的站在那里。凌栖云又一次轻轻的抹了抹从鼻子处流下的液体,轻笑道:“我真是个土豹子,身体刚一好,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寤桁忍住眼中的泪水,将嘴抿起来小声说道:“恨我吧,我不会介意的…”
凌栖云恢复了本来的口音,侧过身轻轻的问道:“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去拖着你,甚至是…要欺骗你的感情…你真的知道是谁让我做的?”
寤桁点点头,抬眼看向凌栖云时,满眼的泪花,吸了一下鼻子笑道:“我真的很没用,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凌栖云将脸转过去,“又哭了,你哭,真的很难看。”
寤桁想要更靠近一步,却停在了原地,“你的身体…”
凌栖云放松的笑了一声,“没什么,就是回去后得花很长的时间养伤了。”转过脸看向身后的寤桁,温柔的说道:“得有很长时间不能来看你了,你可,不能忘了我…”
寤桁摇摇头,眼中的泪水更盛了,犹如决堤般无法遏制,凌栖云想要伸手擦去对方脸上的泪水,手掌僵立在半空,后又缩了回来,转身而去。
等到她一个人在空空的院子里哭够了,将这么些年在这里所有的孤独寂寞,借着这次机会统统发泄了出来,才知道自己无论在那个时空,好像都与感情上的圆满没有关系,到哪里终会落个古藤老树昏鸦的凄惨景象。
慢慢的上了台阶,走进了敞开的大门,走向了屋里面始终都有人守候的地方。
小巧的火苗在精致的器皿边静立,晕出一圈淡淡的光,衬得桌边身影半张神情萧瑟,苍白的脸上泛出一层层的愁容,气质如修仙般的俊颜,此时却充满了红尘俗世的烦扰。专注的,却是那永远也化不开的情愫。
与面孔同样苍白修长的手,在桌上毫无知觉的紧紧扣着茶盅。房间里寂静无声,呆滞的神情不再是凝思,却是一种自我的禁锢。被凌栖云突然的点了穴到现在,羊顾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
自从知道对方的身份,以及从其与桁儿对视的目光中,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就让他所有的担心与疑虑变成了患得患失。也许不愿让一些事变成灾难,因此,他才会选择起初限制对方的走动,就是在最后,算准了凌栖云一旦腿脚方便了,就会去看桁儿,于是便在恢复腿的功能上多加注了一味药,此毒越早治,其耽误治疗的时间就越短,如果在刚服下不久就做了许多事,不但会对身体有害,还会拉长恢复身体健康的时间。
没想到这个教主却是这般硬气,依旧不怕付出这么多的健康代价,而选择了去看望自己的心上人。
也许十分清楚这二人的身份以及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所以有一半信心笃定这二人不会不顾一切的去私奔。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没底,甚至是虚的发慌…
也许他清楚桁儿已经知道了自己就是那次事件的背后雇主,也许就是那次他花钱让魔教教主在南边拖住她,其雇金最大限额甚至是让寤桁死。
可是,她死了么?若是死了,也许就没有这么多的酒入愁肠愁更长的情愫了。正因为没死,自己不但一开始就扮演了幕后+奇+雇主的罪恶角色,还因为+书+此事,间接的为自+网+己找了一个情敌…
他无法忍受,桁儿与凌栖云互相对望时的那种眼中再也没有其他人的浓浓情感,因为这种炽热却是自己与桁儿之间所没有的。尤其他不敢去深思孰重孰轻,也许,他唯一庆幸的就是能有机会与桁儿朝夕相处。此时的他更无法原谅自己因为一个不察而让自己后悔终生。毕竟,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夜色一点点的暗去了,羊顾等待桁儿的心也越发沉重了起来。跟桁儿的朝夕相处使他越发对其产生深深地迷恋,因为她是这般的美好,这般的不喜受到束缚,这般的比任何一人都渴望着自由自在的生活。这些都是这样令他不舍得放弃,人生最难之事莫过于此。可一想到凌栖云会把所有事都捅破,也许会因此就将桁儿带走。就立刻让他的那一根弦紧绷了起来。
让他无法去想一旦对方不在他身边,他会怎样度过属于他一个人的日日夜夜。
任何一个桁儿会与凌栖云私奔的念头都不敢闪现,因为,每闪现一次,自己的心痛就会剧烈一次,痛到无法呼吸。
直到,一种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让全身都感受到,是,是她回来了,正朝自己走来…
羊顾激动的从座位上站立了起来,超前走了几步,可一看到眼前的桁儿竟是一脸的空洞,残留的悲哀神色,有些木讷的神情,就让他定力在原地,欲要伸出的手也停在了半空。
寤桁感受到有股灼热的眼神从对面一直望着自己,这才慢慢抬起头看去。她此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将彼此的关系维持下去。也许一个爱字可以解释这一切,但是也可以用无爱去衡量这一切。
无论对与错,也不论是与非,让她都无法平静的面对着心中在乎的人因为自己都受到了伤害,也无法忍受心中所期盼的爱情会这样一点点被撕裂后又缝合。
自己爱错了么?这一大堆的爱的理由难道就是如今走向这一步的所有原因?有些东西远了、走了、散了,更有些东西也许就不再回来了…
看着像是一颗心都被带走的桁儿,羊顾紧张的上前将其紧紧抱住,身体颤抖着,口中不住的说道:“不要,不要,桁儿,还有我,还有我,我是爱你的…说话呀,跟我说句话…”
寤桁轻抬眼皮,嘴唇颤抖着,“难道,这就是出轨的带价,这就是感情出界所必需的?”摇摇头慢慢离开羊顾的怀抱,便退后边说着:“伤了,都受伤了,这一切的错误本该由我一人承担,与人无由的,真的不关他们的事…”
羊顾全身僵硬的站在原地,由起初的麻木变为了冰封,眼中充满了还未落下的眼泪,嘴唇颤抖着,一字一句的说着:“我是那刽子手?莫非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一切悲剧的元凶?”
寤桁靠着墙角慢慢的蹲了下来,双手捂着耳朵,口中默默地自言自语道:“是我,我才是元凶…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不去看眼前的羊顾也是一脸的死灰,她像是只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继续一字一句说道:“都说,鬼王爷很强,强的让谁死,谁就活不了,让谁生,谁就有八分活的希望。是不是这么强大的人,就得让身边的人也一起过得快乐,但是,没有。
我该爱我的鸾夫,我该对我的鸾夫负责,我不该辜负他,可我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别人,不管他是不是更早,还是,是不是为我做出更多,我都不该放纵自己,放纵自己的yu望。放纵自己去爱,不顾一切的去爱。可是,我却做不到,做不到,看见他难过,我会更难过,我无法让自己心如止水。
其实,又有谁知道,如果我不是这样的皮囊,而真的是半张脸被毁的鬼模样,你们还真的如此对我?我不知道…可我最清楚的却是,只有昭颜是真正不会在乎我长的是什么模样,而真心对我好的…我却是伤他最深…
我以为昭颜的事能止则止,可,有些事却远远超出了我所能想到的结尾…”抬眼看向羊顾,眼泪顺着眼眶流向面具,银质的面具因为这一缕晶莹而变得生动,羊顾突然觉得眼前的寤桁变得陌生了起来,于是急切的上前,抓住寤桁的胳膊,企望让寤桁与他像之前那般对视,可是寤桁此时的眼中,除了陌生,再找不到其他的词语可以代替。
羊顾一把将寤桁揽了过去,一只手抚着寤桁的背,一只手摸着寤桁那张充满落寞的脸,口中喃喃的说道:“你知道的,我不能没有你…”
寤桁抽出冰冷的手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