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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掉到木板的感觉就令他们完全清醒了。这是…这二位渐渐睁开眼,看着站在船头,不看他们一眼的白衣女子…说不出一句话来。白衣女子摇摇头,转向望着他们,“应该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呢?”
这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急忙的说道:“大侠,他…本来是跟我们一起的,走道上游时,我们觉的得弄个假象,于…于是便让瘦猴腾出来他的船…没想到,他却是这般无用,还未从船上下得,便被激浪蛰下了水…我们…”
这位仁兄望向身边的另一个仁兄,又看向面前的女子,继续说道:“他手脚灵活,我们看着他抓住了船梆…应该…应该没事的…”
寤桁不去看这二位的心思,只是继续稳稳的行驶在河中,虽然鼻尖又闻到了一丝线索,这丝线索较为奇特,因为,蛊的味道。口中状若无意的说道:“他喜食修仙散么?”
船上的两个人惊讶的看着她,然后点点头。寤桁的心放下来了,有了这个信息,方向就不错。于是根据这一丝线索费心的寻找着,不去管这一路究竟躲过了多少个涡流,也不去管她的这艘船究竟离岸边有多远,更加不在意眼前的天色已经变了,只是很自信的在水中驾驭着船。
哦,看见了,不远处的较为狭窄的河道口,因为植物的根茎在这里较为密集,因此把经过的一艘船给挡了下来。寤桁慢慢靠前,却不见附近有人的身影,
寤桁有些疑问,因为她所知道的信息是较为浓重的。且,就在这附近,不但有蛊味,还有浓重的血腥味,怎么会看不见…
突然,心细的她听到了有东西不断地碰撞着船帮的声响,且不定时的传出激烈的争斗,还有较大的黑鱼鳍露出水面。寤桁慢慢靠前,伸手将扣着的船一把掀起。
眼前的,除了还在骨头上挂着所剩无几的衣服外,就只看着一具完整的骨架还保持着临死前的状态,双手紧紧地扣着船沿,大张着嘴,面孔朝上的挣扎着。
寤桁再一用力,将船推离,就是到了尸骨的跟前,都看见水下的黑鱼仍在贪婪的吞咽的,抢着吃骨架上的肉。
寤桁躬下腰,伸手时,都有黑鱼冲出水面想要咬一口,无奈,寤桁手上戴着玉质的手套,黑鱼得不着便宜,反而牙齿受损,重新进入水里。
面对着常食含蛊的食物,另这些黑鱼变得如此凶狠,同时,寤桁体内的一种力量也在慢慢复苏,由于这里水汽充足,因此周身布满水性蛊物能量的她在外人眼里并没有太多的与众不同,只是不顾危险的重新将戴着象征着皇族的玉质手套的手没入水中。
不一会儿,她平安的将手从水中伸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一幅完整的骨架。水面下也平静了,不是因为可吃的食物被拿走,所以安静了,而是,寤桁已经顺手将这水域里的蛊毒全部吸走,所以,水下的,也尽是黑鱼的躯壳了。
看着除了身上还有零零碎碎的衣物外,已经分不出谁是谁的骨架,口中不满的说道:“你们能确定这是跟你们一起来的人么?”
半天没有人回答,寤桁低头一看,眼前的这两位竟然趴在那里。且双手紧紧扒着船底,好像,各个面孔灰白,浑身颤抖着。寤桁更加有些鄙视这几位了,怎么坐个船都成了这样。
那是因为寤桁一心要找人,只顾着那空气中的一丝气味,浑然不在意她的小船被浪拍飞过几次,绕过几次涡流,且就像是冲浪般的忽上忽下…好听点是艺高人胆大,说白了,就是她的这根神经有些大条。
寤桁耐下心重说了一遍,“那艘船是他乘的?以及你们识得他身上所穿的衣物么?”
趴在船底的人并没有起身去看,只是闭着眼点点头…寤桁一把将其中一位从地上抓了起来,尽量让他面对着手中的骨架,然后又说了一遍,“你看看这是你所识的人么?”
这位仍是紧张的闭着眼点点头,寤桁的嗓子眼要冒火了,心里骂着,没看见要变天了么,在这么拖下去,我们就难回去了。真是废话,这位一路都是闭着眼,他哪里知道要变天。
寤桁抓着那位的手渐渐偏移了方向,并让他的脚不断地接触着脚下的急流。这下终于睁开眼了,一看到眼前的竟是这般吓人的事物,惊叫着手舞足蹈的脸不断地看着戴面具的女子,寤桁继续耐下心说着:“睁开眼看看,究竟是不是,如果撒谎,自己游回去。”
船上的那位也是除了一开始的惊叫外,就只剩下了呕吐,然后浑身痉挛的重新目睹了眼前的一切。
男子终于打起精神看向前方,但是身体还是颤抖着,双臂向后躲着,且蜷缩着腿,尽量远离水面。那样子…越看就越觉得,寤桁手里似是抓着一条小狗。
等他用心的认了好几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像是,可是,已经看不清楚了…看不清…”
突然身下却传来一个肯定的声音,“没错…就是他,他的手腕处还戴着从不离身的护腕…护腕上的标记我识得…”
寤桁看向船里的那个人,便不动声色的将手中那个小狗扔回了船上,“叫什么名字?”
“叫,我们都叫他瘦猴…不是,他叫杨毅…”
寤桁认真的看着这幅骨架,到了腿部却发现,腿部的骨骼似是被折断,骨头裂开了…她这才想到,也许就是因为腿部骨骼受损所以才会招致黑鱼的袭击。如今看来,无论如何,都得将这个骨架带回去,至少也得给他的族人一个说法…
寤桁随手就将骨头扔到其中一个人的手里,那人一见有个骷髅飞向自己,看也不看的就将它推到一边,然后上半身警惕的看着几乎就要全部散架的骨架。
寤桁飞身抓起一个马上就要出去的头骨,然后鄙夷的看向船里的两个人,“大家一同出来的,同伴落了难,无论如何也得将尸首拿回…”
等重新将头骨扔向其中一人的怀中时,那人才双目紧闭的将头骨颤颤巍巍的拿在手中。
第八十二章:温暖
回去时,天色大变,乌云压满了这里的一方天空,黑掩处雷声阵阵,不时的还有闪电刺破云端,声音震耳,风声伴随着轰隆隆的滚雷,斗大的雨点从天际倾泻而下,小舟在水面上也被隔空飞起的浪花所拍打着。
不知是雨水首先倾入船舱,还是小舟倾斜过大,让河水进入,总之,装了没脚踝的水的小船,在此时是很让人担心会有沉下的危险。可是寤桁依旧骄傲的立于船头,丝毫不在意再狂的风,再大的浪,只是信马由缰的驾驭着小舟行驶在这片颠簸的水域之上。
等船上的人被巨浪打醒,然后睁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却惊讶的发现,面前那个戴着面具的女子,浑身滴水不沾,衣诀飘飘,缎带展现优美的弧度,跟自己亲身经历的竟然完全不一样,因为自己正在接受风雨的洗礼。而她那样子…就像是神仙下凡。
浪大,小船不好靠岸,寤桁硬是逆着风、逆着浪,调转船头朝着岸边驶去。船上的人已经不只是被风吹的睁不开眼,而是就快要被风吹跑,上半身勉强的顶着风,憋着气,下半shen尽量爬向船底定住下盘。
逆水行舟,无疑又是一个命运对于人所嘲弄的词语,可是寤桁骨子里却天生有着这种因子。不顾所谓的逆,唯有所谓的抗争,只是赌着一口气的她,如此的做着。
当小舟逆水行驶接近岸,然后不顾被扬起的浪,顶着超强的风,冒着小舟要顶着一条河水流过的压力,硬是脚下用劲,使其稳稳的横亘在河水中,然后还像是在玩着帆板,轻松地将船飘于水面之上,尽可能的减少风浪带来的压力,从上看,就像是一把梭子在银缎中穿过。端直的游向岸边。
岸边站立着一个身影,犹如路标,修长的身影直立坚定。浑身湿透,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且不顾雨水的冲刷,只是面庞依旧含笑,玉颜沉稳…是的,他在等待,等待一个从此就要放不下的人。
两双目光就这样在空中对望了起来,寤桁也许早已习惯如此的任性,如此的做事,外人看来她做事惊险,且又不顾一切。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次次挑战极限的意义是什么,不只是对于事情的执着,同样也是在做事中与自己抗争着,与自己心中所求的道义苦苦寻找着。心魔斩不尽,唯有用一次次的发泄来平缓那膨胀的自我。
经历了一番风霜雨雪,百味自知,当靠岸时,岸上那饱含深情的微笑,以及无所不包容的神情,一下子就将寤桁定在了片刻的怔然中。那是…疼爱,亦是相信,更是一种风雨同舟的责任。
有多久了,经历一番风霜,还有人在原地微笑着等待。令寤桁的心在那一刻变热了,热的就像是火山,马上就可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