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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以得来?”
“当,当然是先生说的。”少年骄傲的看着身边的青衫男子,然后目光坚定的说道:“所以,你就别费心了,要打就赶快打,我们绝不降。”
青衫男子神情黯淡的低首咳了起来,寤桁有些不耐的说道:“这位先生,既然懂医理。那你也应该算出来,自己的寿辰就在这几天了吧。”
青衫男子惊讶的看向前,身边的少年气愤的回嘴:“你个丑八怪胡说什么?你才要死了呢?”
寤桁看向少年,默默的说:“最近吃饭没胃口,时常眩晕,眼睛发红,胸骨以下三寸之地一按就疼吧。”
少年一怔,顿了顿而后硬嘴道:“是又怎么样?先生会治…”说完后,心虚的看向身边的青衫男子。青衫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年,少年急切的说道:“您,您最近身体不好,这些都是小事,就像是患了伤寒一般,过一阵子就好了…狗子也说,得了这病死不了…”
突然,青衫男子猛烈地咳了起来,且一发不可收,急切的呼唤声以及众人的七手八脚都在这个狭小的山涧石缝中回荡。
正当大家手忙脚乱时,旁边传来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交由我来看看吧。”
大家都愣了,呆呆的看着本因该是站在门外的人,如今却是站在他们面前,理应慌乱的场面却在见到眼前这位温润如玉般女子的那一刻起,都变得如此平静。再一看她胸有成竹般的走向青衫男子,然后望向挡在她面前的少年。
她身边的羊顾却是没有如此好的气度,因为,自己的武功自认不差,可也没到让人抱来抱去的地步。往常也跟着同门们一起仗剑天涯,至少行侠仗义的事也是做过的,可如今却发现,自己的确就是一个累赘,这不,为了更为快速的进入这里,寤桁就将他揽过去然后翻越了大门,踩水面而来。然后让他觉得,自己的功夫的确是欠佳。
羊顾静静地站立身后,并看着寤桁径自走上前,只是与少年对视片刻,而后将眼神看向昏迷不醒的人,口中默默的说:“要是真的想要你们做什么,就不会如此麻烦了。”看向少年,“围而不打,不消半年,你们这儿,就只剩下死人了。”
少年恨恨的说:“别耍什么花样,如果你对先生做了什么,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别光用嘴巴说,如果不走出去,你一辈子都只会是一个井底之蛙的。”不理会一时语结的少年,朝着青衫男子的方向,径自走上前去,坐于一旁,先行号脉,然后抽出袖中常备的针,注入自己的内力,扎向已被毒素浸透的血气拥堵之处。然后动用内息,通过针体,再进行调理活血,不一会儿,青衫男子浑身出汗,且肤色渐渐变得恢复常态,一反往日的暗沉。然后渐渐睁开了眼睛。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并定定看向寤桁,不发一言。但是在别人看来,这时的他,眼睛是那般的亮,不再是病魔笼罩的病恹恹了。
寤桁暗叹,“能告诉我,为何这青湖里的水产,会有毒?”
“我们没有投毒!是那些山下的人陷害…都是他们干的,我就知道,你跟那些来剿我们的人没什么两样。”少年愤怒的喊叫着,全身迸发出力量,让人不敢直视。青衫男子抬手制止住愤怒少年,“安郡王可信否?”
“一旦从商,皆以信义为首。纵然为匪,可也是人心人性,投毒之事,百害无一利,不但累了自家的性命。且,百姓受苦。”寤桁认真的观察着青衫男子的面色,“如果投毒投到自己也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那也是投毒的现世报了,何须再剿…”
第八十章:救与赎
青衫男子笑笑,“是呀,纵是行了匪,亦是人心人性。可是,不瞒你说,这里的事,就是我们自己也不清楚这病这毒是何原因,竟然会引起如此的祸患…”
寤桁慢慢起身,面对着众人缓缓说道:“如果信我,可否让我在这里一找?”
全场人虽然没有反对,可是那怀疑的眼光却是表露无遗的。青衫男子笑笑,“纵是不让,可以安郡王的功力,就是不用跟我们打招呼,也是如入无人之境的。去看吧,虽然为匪,可我们也是敢作敢当的人。”
正视眼前身形瘦削,目光矍铄一脸苍凉的青衫男子,寤桁默默的说道:“人人衣食足,天下何来匪。”便转身随着少年离去了,唯有身后那一脸的怔然。
少年极不情愿的带头向前走着,嘴里一边提示着这里是哪,下一个地方会是哪,然后还不忘记提醒对方,不要耍小聪明,捎带着将这个山的光辉历史再七拼八凑的细说一遍…
寤桁可没空理小孩子的别扭心里,也不计较因为中毒、伤了肝而变得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青春期,只是一心寻找着毒物的来源。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阵的嚎叫,“放了我们,你们这些王八蛋。”
“快放了我们,只要放我出去,爷爷我定会饶你不死…”貌似声音还很洪亮。
少年骄傲的说道:“那个,白的就像是褪了毛的猪,他就是谭世家的公子。据说,世家给钱不少,一万两白银换人呢。”而后故意皱皱眉,继续说道:“那个胖子就差一些了,才值四千两…”
羊顾随口问道,“这些人被关,有多久了?”
少年得意的说道:“快要十天了,如果他们的老子再不拿钱来,我们就把他们沉湖喂大黑鱼。”
“如果我把你们的病治好,并且找到了毒源,你们能不能放了他们?”
少年这次是认真的看着面前的鬼王爷,用手叉着腰,冷冷的说道:“只要能将先生的病治好,我们就放。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先生说,他的病,神仙来了也治不好的。所以,你就别费心了。”说完,冷笑着径自走了开去。
寤桁挑挑眉,他说的倒也是事实,刚才的一番努力也只是缓解,虽然只是保证可以像正常人般坚持一段时间。可是,如果身体天生就是豆腐渣工程且爱长瘤子,何来长命百岁?
眼看着将人的居住区转了一个来回,寤桁也只是觉得这些人似是身体里都有问题,一个个的面黄肌瘦,五官沉色,精神不佳…那种东西不像是营养不良,而是…毒素的沉积。可是,有什么是可以将一群人都变成这样,而现在最急需要的就是找到毒物的来源…
寤桁随口问道:“后来从应州城回来的人们,现在在哪?”
少年闷闷的说道:“有许多没回来,死在路上了,只有十几个人回来了,没半年,就剩下的差不多了。纵是不死的,现在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死了的人,都埋哪了?”
少年看向寤桁,有些坚决的说道:“怎么?死人也不放过?”
寤桁的鼻尖飘来一阵令她兴奋的东西,不去看一脸鄙夷的少年,径自的走向气味传来的方向,留下一句话,“我还没有无聊到跟死人过不去的那种地步,只是,有时候,人死了,某种东西却还活着。”
等到了地方后,极目处尽是类似于沼泽的湿地,还有,犹如小山丘似的土包上立着不少的牌位,可是,总感觉这看似是沼泽的湿地之下有什么东西在动。
寤桁专心的在探查着这泥土之下似是有不少的生物在互相咬着,争夺着,响动大了,这越发薄的粘质泥土就跟着微震了起来。
“怎么会将尸首葬在这里?”
还没等少年回答,身后的羊顾皱起了眉,“怕是,如果水位并无上升,这里便是埋葬的上风上水之地,可是,水位上升了…”
“就成为了滋生祸患的罪魁之地…这里的鱼很猛?”寤桁问向身后之人,还不等羊顾回答,少年轻快的说道:“人人都说青湖里的蟹好吃,其实,这里的黑鱼才是最好吃的。黑鱼吃肉,因此,也是上桌的佳肴…”这就让寤桁或多或少的明白了为何这蛊毒会被水产所染,怕是,含了蛊毒的尸体被大量的水所泡,然后吸引了不少食肉的黑鱼前来,于是,当黑鱼被捕捉,这毒,就扩散了。
只见她蹲下身来,伸手探进一片最湿的泥沼中,甚至,还未探的深,手下就已经触到了一条黑鱼的脊背。
寤桁暗转体内的真气,结合最近新掌握的精华能量,慢慢从掌中发出,通过水,这个无处不在的介质,逐渐探查到这个充满蛊精的世界的所有角落。等到身体运行的气息再转几个轮回时,这里的一切能量均已被吸收,剩下的,就是无蛊的世界。
等到寤桁站起身时,这个沼泽里的坟地,才发出了真正的腐臭味。身旁两人有些诧异看着眼前的变化,这时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人急驰而来,边跑边喊着,“青山,鲁青山,快去看看吧,梅姨,梅姨不行了…”
少年一听面色一沉,转身便朝着那人所站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