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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淑子不咸不淡地嘲讽:“什么都不清楚,却毫无顾虑地守着?原来你们是一群活雷锋。”
魏淑子并不相信小商说的话,但在这节骨眼上也没必要纠结在一点,她把该问的都问完后就不吱声了。
黄半仙肯定是要去找的,但白伏镇也必须要有人留守,叶卫军和李安民原来就守过祭坛,小商说他俩必须要留下来。苗晴、刀疤、秃子和胖子都受了伤,不便行动。
张良提议:“找半仙不需要人多,来来回回不方便,我带个人去就成。”
瘦皮猴连忙拍着胸膛毛遂自荐:“良哥,我跟你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胖子嗤笑一声,不给面子地说:“我看你就是想早点离开白伏镇这鬼地方,毛了吧?怕了吧?跟着良哥有保障啊。”
瘦皮猴瞪他:“死胖子,你就记恨呢吧,都跟你说了,那天是没法子,你当我没跟那怪物拼么?我是被追上去的,不是逃出去的!要不你说,我敢穿着条红裤衩在广场上招摇吗?”
胖子还想跟他顶,张良不耐烦地骂了句:“都他妈闭嘴。”
胖瘦二宝都不开腔了,胖子气呼呼地躺了回去,瘦皮猴讪笑着往张良身边蹭。
张良瞧也没瞧瘦皮猴一眼,走到魏淑子身旁,手往她肩上一搭:“就她了,我带她去,一个顶仨。”
小商觉得不妥,魏淑子毕竟是外人,魏淑子自己也不大乐意。
“我跟你默契不好,你还是带兄弟吧。”这地底空间值得探索,她想留下来,找个机会到处转转。
张良按住魏淑子的头,凑在她耳边说:“你指望能从这些老狐狸嘴里套出什么话来?都精得很,留在这儿就是变相囚禁你,不如跟我出去,外头天高海阔,好玩事儿多着呢。”
魏淑子扫视屋里的人,除了刀疤、秃子和胖瘦二宝,其他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小商,像是这整个小团体的主导者,苗晴和李安民在说话前都会下意识地朝他看上一眼,得到示意后才会开口。而刀疤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核心人物,就算问他们,怕也问不出什么□来。
小商说:“去璺青山的路不好走,也许会有危险,这样吧,小周和炮筒也一起去,四人搭伙,遇到突发状况也方便商量对策,小周,你能不能脱得开身?”
周坤表示没问题,一切议定后,她立即去办手续,如今的白伏镇就像被封住口的大瓮,相关部门把防止疫情扩散当做首要目标,里面再怎么乱,不能影响到外面,想要出去必须先做一系列的身体检查。
一周后,审批下来了,一切正常。临走前,小商把周坤、张良、炮筒和魏淑子集中起来开会。
“三峡,好地方啊!四百里的险峻通道和三个动听的名字组成一道众所周知的风景线,你们要去的璺青山就在这道壮美的风景线上,但它不是观光胜地,没有任何一个旅游团会把它当作景点。”
炮筒小声对张良说:“这是在开党代表大会呢。”
小商听了也不恼,笑嘻嘻地道:“咱这可比党代会还正式,曲线救国啊。”
说着,拿出地图铺在石板上,这是一张手绘地图,上面用红笔做了标记。小商说:
“由于路途较远,我不建议自驾,太耗精力,你们要去探查魔鬼眼这个未知的神秘地带,不用太急进,最好是乘火车到重庆,换水路至三峡大坝登岸,上岸后从交通廊道出去,往西南深谷走,具体路线在地图上已经划了出来,只希望回流现象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出现。”
周坤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清单交给小商:“这是需要置办的装备,有一些在普通商场买不到,而且镇口关卡重重,想要顺利出去,最好什么也别带,我想等出了戒严区再准备行囊。”
小商把清单上下看了一遍,然后递给张良,张良过目后一笑:“我认识做这个的商家,装备不用愁。”
小商说:“最好别用以前的关系网,冒个头再缩起来不容易。”
张良说:“我说的那商家你们也认识,他的主厂就在南顺,三峡那边有分点。”
除了魏淑子外,其他人都明白了,张良说的这个商家就是李安民的继父严怀德。严怀德在做改装枪支的非法勾当,与变成怪物的宋玉玲曾有生意往来,在黑行颇有门路,是个干实业起家的黑商。因为有李安民这层关系在,严怀德是最保险的合作伙伴。
事情议妥后,小商说:“有我和小叶在这里坐镇,你们不用太急,注意劳逸结合,有事随时联系,联系不上也甭担心,那肯定是转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去了。”
炮筒说:“小商,我苗姐就交给你了,回来后,我要看她生龙活虎。”
小商笑了:“炮仔,说实话,以苗晴眼下的状况,要生龙活虎怕是难了些,但我保证尽力阻止病情扩散,只要你们能把半仙带回,包管让她鲜活起来。”
周坤举起矿泉水瓶:“来,碰个杯,祝咱们旅途顺利。”
魏淑子客随主便,随着张良和炮筒一起举瓶子相碰,心想:魔鬼眼那段水域确实邪门,值得进去玩玩。
出洞前,李安民照常递给魏淑子安眠药和水,魏淑子这回没立即接过来,而是讲条件了:“我愿意帮忙,你们却连这点信任也不给?”
小商说:“一码事归一码事,我也是为你着想。”
魏淑子问:“怎么说?”
小商眯眼笑:“要人把秘密全部憋在肚子里是挺难受的,我不介意你把在白伏镇所经历的见闻编成小说发网上,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进入祭坛的通道不能泄露出去。”
魏淑子说:“不是已经泄露了吗?否则祭坛怎会遭到破坏?”
小商说:“那条通道已经不存在了,他们不会再有第二次潜入的机会。”
魏淑子通过这句话立即了解到,进入地下祭坛的通道不止一条,恐怕也不止两三条,她心中隐约泛起一种不协调的感觉,那伙人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知通道所在位置,并能穿过迷阵,直捣黄龙?
还没来得及深想,张良的拳头已经送到眼前。魏淑子因为失神而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当拳头逼近时,她感到一股迫人的压力从身后袭来,就好像有双眼睛在虎视眈眈地盯住她。出于防备本能,魏淑子猛然朝侧方跳开,转头一看,是叶卫军来了,他走到炮筒、周坤和小商中间,正在叮嘱一些日常生活上的细节,并没有任何异常状况。
张良用拳头碰了碰魏淑子的脸颊,问道:“怎么?你就这么怕我?”
魏淑子被惊出一身冷汗,她甩了下头,推开张良的手,随口讥讽:“你是鬼见愁,人见更愁,谁不怕?老实说,叫张良这名字真是委屈了你,你的脑回沟也就是黑旋风那等次。”
魏淑子说这话时压根没放心思进去,只是习惯性放嘴炮,如果她放了心思,绝对不会故意去挑衅张良,因为张良下手没轻没重。
张良果然在她头上给了一下,拍得魏淑子脑袋犯晕,她指着太阳穴,认真地对张良说:“你下次要打,别冲着头来,我不比你皮厚磨墙,打多了危害人身安全。”
张良哼笑:“你不是不想吃药吗?我一巴掌拍晕你,省时省力。”
魏淑子二话不说,从李安民手里拿过安眠药一口吞下。
作者有话要说:叶卫军穿警服是为了进出方便,白伏镇这会儿已被戒严了,有周坤的关系才勉强通融,周坤是绅士。今天来谈和魏淑子相关的一件囧事魏淑子住在张良游戏厅楼上是不付钱的,一分钱没交,张良没开口找她要,她也不主动交钱。每天的任务就是陪李安民和苗晴看店,或者在游戏厅里玩赌博游戏。有一次输到精光,兜里一个子儿也没有,魏淑子也不说,第二天跑出去给人洗盘子混饭吃,像她这种在外面闯惯了,走到哪儿也不愁活不下去。后来张良知道这件事,每个月丢给魏淑子二千块保底金,差她晚上去后院巡逻,荒地上的鬼魂有时候会调皮,遇到行人就爱使坏,弄个鬼打墙出来让人绕进来绕不出去。魏淑子就要负责看好这些孤魂野鬼,不让他们乱来。这可难为魏淑子了,她每天都要压抑着把孤魂野鬼给钉死的冲动,搬张板凳坐在曲月河边唱小曲,左手铁钎,右手黄鳝血,哪只鬼敢作怪,就要被施以虐刑,魏淑子很喜欢虐鬼的感觉,那叫一个爽,因为人不能大虐嘛,现在是法治社会,人类又太脆了,就算是大坏蛋,也不提倡动用私刑。这天晚上,魏淑子照常守在河边,总有个嘤嘤哭泣的声音从侧方小树林里传来,魏淑子听了很烦,拍腿说:“哪家女鬼?哭什么哭?有冤屈出来说清楚!”就见从暗处走出来一穿黑衣,脸色煞白的女鬼,垂着头飘到十尺开外,不敢再靠近了。魏淑子问:“你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