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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老头拍胸脯担保:“放心,这不是由我一人说了算,公证人除了公证机关,还有阴阳圈的知名人士,黄教授也算在内,放一百二十个心,这份协议一经生效,绝不会沦为纸上空谈,我们向来是依程序办事,谁也不能例外。”
他把手往供桌一摆,“剩下的全是灵犊的成长资料,还不是全部,我只挑了关键部分带来给你看,这是我瞒着宋老师做的,他并不赞同内部讯息外泄,但分部门的事嘛,他向来是不便多管的,我倒觉得无所谓,说起来你也不是外人,也曾当过我们的内部资源,让你多了解一些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坏处。”
张良瞟了老头一眼,打开档案袋翻阅资料,脸色越来越沉,手也微微颤抖起来,一页翻过一页,没等翻到底,张良就看不下去了,把文件往供桌上猛拍,额上青筋暴突,一把揪住楼老头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真该死!”
楼老头气定神闲地说:“冷静,那孩子还需要我,往好处想,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当初她被送进技术局时,已经完全查不到任何生命指征,这在医学上被称为假死,没有我的积极救治,假死可就变成真亡了。”
张良盯着楼老头看了许久,松开手,顺便帮他理了理衣襟,露出一个阴沉的微笑:“你们那里的宋老头已经提前透露了一些讯息,那丫头得靠你们的医疗技术才能维持清醒,我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别紧张。”
“你能想通就是好事,我知道你对那孩子感情深,好得很,我一直也不赞同把那孩子配给其他人,你想要,我把她配给你就是,无论发生任何状况,这一点我可以允诺,只要你能适当配合我们的研究。”楼老头把资料一份份理好,重新装回包里,又多加了句,“当然,和观察室的养殖材料不同,你是自然资源,可以来去自如,我们换一种合作形式,你看如何?”
“不急,这事另外再谈。”张良闪了下眼光,脸上表情没变:“这些事,我不打算瞒着她,我知道多少,她就知道多少。”
楼老头依旧是笑得很慈祥:“这是你的自由,我和宋老师的观念不同,有些事就不该瞒着,必须让她知情,对我们对她都好。”
张良懒得看这死老头惺惺作态,干脆地说:“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好,果然是个爽快人,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楼老头从腰包里掏出一个耳夹式手机丢给他,“这是我的专线,随时联系,至于条件,等把协议签好再谈不迟,你不急,我也不急,以后机会多的是。”
张良转头就把耳夹给拆了,里面有块微型芯片,是监听器的零部件,张良把这破玩意儿给捻得粉碎,隔没多久,楼老头去而复返,这次老老实实奉上正常的联系方式。
!!!
魏淑子在外闲晃整年,特案组的工作流程很简单,有案子就协助办案,没案子就各干各的活。不像在基地,全天候都得准备着,命令随时随地会传下来。特案组是人性化单位,不是机械化的组织,除了每天固定上下班,还有假期,不过对魏淑子来说也没什么差别,没人带着跑,她也想不起来出门,偶尔去买些日用品,其他时间都窝在房里待机。
这晚无事,魏淑子正在誊写报告,洪莲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一杯放桌上,对面坐下,眯起眼啜口咖啡,像聊天般说:“过了这么久,像样的案子没几桩,都做些打杂的事,也辛苦你了,不知总部有没有下达新指示?”
自从调职后,和上级联系这种事就从来不是魏淑子在做,有什么工作都是上面发下指示给洪莲,再由洪莲二传给魏淑子做,在这二传手中夹带多少私货,做了多少改动,也只有洪莲自己知道。
现在跑来问总部下了什么指示,不是笑话吗?
魏淑子把咖啡挪远:“和总部联系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
说着收收资料往外走,办公室共用,赶人是赶不起来了,不想被烦就得自个儿先闪。
洪莲拔尖嗓子说:“听说张良前段时间回白伏镇了,你不知道吧?”
魏淑子的确不知道,自从田洋跳反之后,总部就封锁了所有消息,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该怎么应对,都是不公开的,至少没让她知情。宋时行肩上担子不小,被撤职的可能性很大,怎么说他的年纪也太超标了。
基地是个冰冷的机器,里面的人也是冰冷的硬件设施,不是什么温暖的大家庭,魏淑子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只是机器上的零部件。
不管怎么说,对于无亲无故的人而言,能有处归宿就很不容易了,再说魏淑子对宋时行是相当服气的,节令作为组织的大脑,所做出的每一个决策都有其道理,只是大方针需要靠部门来实施,在细节上未必处处都妥贴。魏淑子打从心里不乐见宋时行被撤换,只可惜身处外围,也不了解总部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二十二章
“张良回白伏镇了?那抓回去了吗?”魏淑子赞同把张良控制住,但技术局的那种控制方式不是长久之策。
“哪那么容易就能抓到!”见魏淑子反应冷淡,洪莲讨了个没趣,开始谈正事:“别急着走,白局要我把这事儿提前通知你,那个周坤在警方内部有关系,知道你在特案组,姓张的很可能会来找你。”
魏淑子走到门前,听到这句话,又回头问:“怎么?还想让我故伎重演,再坑他一次?”
洪莲笑着说:“我倒是觉得可行,张良对你什么样,我可都看在眼里,你也是出了名的敬业好员工,可光我这么觉得没用,白局偏怀疑你对张良有私情,你说一个田洋就够受的了,再多可消受不起,这段时间不正在□吗?能避嫌就避嫌吧,不然怎么能放心把你再调回去呢?你说是吧。”
洪莲自觉现在的地位比魏淑子高那么一丝丝,只要那么一丝丝就够她上天的了。
魏淑子装作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只问:“上面什么意思?”
洪莲说:“听说上城区那边在闹鬼,传得沸沸扬扬,叫我们去处理。”
这其实只是白敏仲个人的提议,他不乐见魏淑子和张良见面,干脆把魏淑子再往偏远地方送,说白了就是私心作祟。
魏淑子只当是调动工作,不免觉得奇怪:“上城区那边不是王同志的地盘吗?我们一向不干涉。”
王同志算命馆是阴阳圈的一个中介,和警方有协作关系,特案组的协警灵媒大多是馆里推荐出来的能人。不过上城区圈内人扎堆,骗子也不少,向来不欢迎公家抢饭碗。特案组主要还是以具有灵异特征的刑事案件为主,单纯的灵异现象——诸如闹鬼、浮游灵、鬼上身之类,不在他们的负责范围内。
洪莲悠哉地说:“谁知道,总之是上级下达的命令,胡涛已经和王同志联系过了,你就还以魏淑子的身份过去,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再看情况吧。”
既然是命令,魏淑子自然得无条件服从。魏淑子遭外放,最开心的是洪莲,虽然进了特案组后向来是她说了算,可魏淑子对外身份虽是个小灵媒,对内到底是从总部出来的,比洪莲这半路被收进技术局的有底子。魏淑子总是摆张臭脸给人看,洪莲再窝火也只能酸两句,有过被剪刀扎脸的经验在前,太重的话可不敢讲,只憋了一肚子气。这下好了,魏淑子被调离,出门进门都舒心,晦气一扫而空,窄小的办公室也显得宽敞起来。
就说人不能太得意,洪莲正盘算着换把座椅,白敏仲就打来电话:“小洪,你也跟着一起去上城区,上面想在技术局成立法务组,让我推荐几个人选扛大梁,我觉得你资质不错,这趟出去,你就跟在S后面打打下手,学点阴阳玄术上面的知识,将来能用得上。”
洪莲傻眼了,她虽然是方门后人,也有双能见鬼的阴阳眼,但属于技术型人才,没学过揭瓦跳神那一套,当初招进技术局工作分明是看中她的专业成绩,什么时候提过当神婆的资质?
洪莲向来看不起那些故弄玄虚的法务,调侃他们是“神棍集团”,平常没少嘲过,这下可真是老鳖跌跟头,翻惨了。
!!!
上城区李家巷是条老街,清一色黑瓦白墙、飞檐翘角的徽派民居,初春时节乍暖还寒,水里还泛着冰霜,今天阴雨,斜雨飞丝给这黑白分明的长街增添了些许烟水朦胧的韵味,走在巷里如置身水墨画中,雨雾扑在身上,只觉得阴寒刺骨。魏淑子在前面走着,洪莲在后面瑟瑟发抖,这就是臭美少穿的代价。
从牌坊进来,发现每户人家门前窗下都挂着驱鬼辟邪的符咒,还有扎纸人的,立扫把的,看来这闹鬼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