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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加小心。若是有什么事情,不用来知会我,只管做你该做的。”我实在掩饰不住心里的担心,只能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什么都不及你人平平安安重要,知道么?”
他看着我默默地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年头写个文,求人戳两下还真不是人干的事儿。我呀呀呸!
零三六
第一次看见琼华,是在丑女的喜宴上。
季幽与薄亦光或许会来;我倒是想过的;但瑶华与琼华会来;却是我始料未及。
刘奇与丑女亦是措手不及,谁也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门客娶妻;竟然能有这份脸面。
小小的院子里来了四位贵人,院子外守卫呼啦啦围了一圈,好好的一个喜宴气氛顷刻严谨了起来。
我站在穿了喜服的丑女背后;同众人一起向扶着薄亦光的手迈着莲花步的宫装女子;还有那挽着季幽臂弯的宫装女子行礼;表情漠然。
“今日是两位的大喜日子,本宫不过一时兴致所至;两位切勿拘谨。”琼华态度并不高傲,说话的声音也甚是柔婉。
我抬眼看去,便看见一双与我甚为相似的眼眸。
她很美,与她身后的瑶华确实很像。相似的脸型,相似的眼眉,相似的衣着打扮,但,也只是相似。
我能看得出她特意拽紧发根将眼角吊高,我能看得出她扎上抹额掩盖住略高的额头,我能看得出她用贴在脸上的鬓发遮掩住有点圆润的下颚。
这只是一个与瑶华有七分相似的女子而已,只是那些相似的打扮与掩饰,让她看上去似像足了九成。
我垂下眼,心里说不清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向刘奇丑女道过喜,薄亦光牵着琼华朝屋里走去的时候,朝我看了一眼,眼神奇怪。我忙低头垂手做恭敬状,鼻尖飘过一缕熟悉的花香,那花名似乎就在我舌尖打转,我却吐不出来,疑惑地抬眼去看,便看见了那一身月白袍子的人。
那人清清减减,依旧带着令人心疼的落寞,见我看他嘴角牵起一抹如玉温润,只是立刻,旁边便有一双手挽过来。
我心里钝痛,低头朝他们行礼。
刘奇与丑女拜堂的时候,我见无人注意,便一个人踱出了小院。带头的护卫有点脸熟,见是我也并不盘问,点了点头便放行了。
我一个人慢慢走到那日与小四分手的地方,找了块大石坐下,撑着下巴发呆。
犹自记得,我也曾差点拜了堂的;犹自记得,我也曾挽过那臂弯的。
我突然记起在不周山上的那一晚,他坐在后山大石,靠着阿夏昏睡过去,却在摔落我怀里的时候迷茫得贴上来,唤我“小华”。季幽,若是我们没有下山,那有多好?
我深吸口气,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当真可笑。想起那日偷摸上山的贼人,若那天没有下山,恐怕比如今还不如。
看来,一切果然都是天注定的。
我直起身子看着前路,心说今天小四还是不要来的好。薄亦光和季幽都在,他来,或许有些不太方便。
可我忘记了,小四答应我的,从不食言。
只是我没想到,他并不是一个人来。
当看见从他身后闪出的那个青衫女子时,我激动得无法自已,冲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臂,哽咽道,“彩衣!”
苏彩衣!她还活着!她竟然还活着!
我一把抱住她,激动了好久,才发现,她僵直着身子始终没发过一言。
难道……?我慌了,摸着她的脸,那里有一道从额头到嘴角的疤,急切的看着小四,“小四,她怎么了?没事吧?难道……难道她不会说话了?”
小四尴尬地看看我,低声说,“不是,可能……一时激动有点反应不过来。”说完别有意味的盯了彩衣一眼。
苏彩衣见状,垂了垂眼,扯了扯嘴角,绷紧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低声叫了我一声,“魅生。”
魅生……
我放开她退后一步。
那个女孩,她曾经叫我姐姐;那个女孩,她曾经说“不如我们结成姐妹,可好?”;那个女孩,她曾经说“姐姐,别丢下我”……
我终于明白,那个女孩,最终还是死在了那座山上。苏彩衣,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苏彩衣。
小四叹了口气,拉过我,一边慢慢朝前走,一边与我低声说,“那日在山头我也没能救下她。一个月后我夜袭方梁大营,在……方梁大营发现的她。她回来后,一直不怎么说话。这几个月一直跟着我,才好些。”
我脚下一顿,方梁大营!那当初劫持我的……我看他,他点点头,“当初他为了逼我出现,才劫持的你。”他看一眼背后和我们离着一段距离的苏彩衣,道,“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她。”
我无言地握了握他的手,感到一道灼人的目光,转头去看,看见苏彩衣面无表情毫不掩饰的盯着我和小四握在一起的手,突如针芒在背!
我本想小四还是不太适合在季幽和薄亦光面前出现,楚国仍旧是方梁掌权,小四很不安全。但他看着我自信一笑,道,“楚国,总有一日会回到我穆氏手上。”说罢便拉着我朝小院走。
刘奇与丑女早已拜过天地。我们前脚跨进小院的时候,刘奇正要恭送薄亦光一行人出门。
一群人中独季幽认识小四,匍一照面,微微一愣,见到他身后的苏彩衣亦露出一丝欣喜,可看见我的时候,目光复杂。薄亦光打量了一番我们后,视线便落在小四拉着我的手上,渐渐垂下托着琼华的手,面色不愈。
气氛突然变得异常诡异。
季幽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挣脱瑶华挽着他的手,薄亦光斜斜里站在他身旁,小四将我往身后掩了掩。
觉出味道不对的两位公主,齐刷刷转过两对与我相似的眼眸,盯着我。
我突然觉得如今这一出像是一场大戏。小小院落中间,三国公子鼎足而立。
而我,深陷戏中,却该如何自拔。
看来,若我不去破这一局,这将注定是个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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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我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坐下,倒了杯水。小二哥忙凑上来,“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天边夕阳西下。
二十几个骑马的人哗啦啦到得店前,纷纷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侯在门口的店小二,簇拥着一个人走进来。我往后看,远远一辆车正驶过来。
我回头冲小二一笑,“先给我上几个清淡小菜,再给我准备一间上房。”
“好来。”小二麻利地下去了,不一会儿,陆陆续续上了几个菜。
我风卷残云的吃了,拿了房间钥匙便要上楼,小二拽住我道,“客官,得先付定金。”
我冲坐在角落里一个华服公子一抬下巴,“去找他要。”
“啊?”小二不解的看我。
那头华服公子身边一人忙掏出锭银子放在桌上,我余光都不朝那边飘一下,便蹬蹬蹬上了楼。
这是我离开建钊的第五天。明天就会离开陈境。
一件事情,如果你不知道真相,那就应该去找知道真相的那个人。
我一身改颜的本事并非朝夕能够学成。两年前我是不是齐国质子,我不知道,但我师父安来,必定知道!
师父叫我开春到胤,我已经晚了很久。
将一切收拾妥当,我突然想去街上逛逛,也好买点路上的干粮。
这是陈卫边境的最后一个小镇,过了这个小镇便是卫境。只是此处与陈相接的是卫国一些比较荒芜的地方。卫国的形状犹如一只长条形的战靴,大多的地方都临近楚齐,只有靴头的地方是夹在大胤与陈之间。而这个靴头的地方,多是荒山丛林,鲜有村落。
小镇倒也挺热闹,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集市上好些人都挤在那些卖花草荷包,珠钗发簪的摊子前,而且男男女女人还不少。
我找了个人尚算不多的摊子上去翻了翻,假意做看荷包花样,同那大婶搭讪,“大婶,怎么好看的花样不多啊,”我翻了翻,荷花桂花牡丹不少,“还有其他花样么?”
大婶忙从下面又拿出来些,“有有,你看看,还有这鸳鸯戏水的,今儿啊这鸳鸯戏水卖得可好了。”
我点着头拿起一个鸳鸯荷包,“这个还行……今儿什么日子啊,怎么生意这么好?”我朝左右看了看,真是每个摊子前都挤满了人啊。
大婶笑道,“姑娘外省人吧,今儿是我们镇上一年一度的仲春会,可热闹着呢。往年我这荷包都要卖断货呢!”
我没听懂,又问了一句,“仲春会?”
大婶见我一脸迷茫,笑道,“就是夜奔。”
我依旧迷茫。
“哎呀,就是未婚男女,今夜可以看花会游花河,若遇上心仪的,便直接上去搭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