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罢了,就这样吧,速去传报吧。”
这太监应了一声,道了句遵旨,旋即,连滚带爬地去了。
※※※
“陛下口谕,大学士刘健、锦衣卫指挥使柳乘风速速入宫,不得有误。”
柳乘风和刘健二人被人叫起,尤其是柳乘风,衣冠还有些不整,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也是有些奇怪。
陛下今个儿肯定会宣二人入宫,这事儿,大家都有预料,毕竟昨夜发生了不少事,而且还涉及到了鞑靼,召唤入宫询问一下事情原委是肯定的。可是这召唤的时间却有点儿不对,这个时候还是卯时,今日清早没有早朝,但是在上午的时候却有个小规模的廷议,陛下一般情况之下会小憩一会儿,廷议结束之后再召二人入宫,可是不曾想到这廷议还没开始就突然来了旨意,若是这个时间点让二人进去奏对,那上午的廷议岂不是要取消?
刘健看了柳乘风一眼,不禁道:“柳佥事,只怕又有事发生了,而且是和瓦刺、鞑靼的颇有渊源,你怎么看?”
柳乘风道:“我这边没有消息过来,想必应当是大事,是八百里加急连夜送来的,现在猜测这个也是徒劳无益,刘大人,你我先入宫再说吧。”
刘健颌首点头:“是这个道理。”
不知不觉之间,刘健和柳乘风的关系居然亲密了不少,其实这和刘健的地位转换也有关系,从前刘健主掌内阁的时候,一个强势的锦衣卫或多或少还是触动了内阁的利益,因此,刘健对柳乘风的感官并不好,而如今养了病,柳乘风又在这紧要关头替他了却了心事,如今的刘健心里多了几分淡然,前嫌自然冰释,反而觉得柳乘风这个人颇有能力,是个干才。
柳乘风正要出门,恰好李东栋带着一个校尉来了鸿胪寺,见了柳乘风,连忙招招手,柳乘风知道他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便走过去,道:“又出了什么事?宫里急着召我入宫,有什么话简要些说。”
李东栋苦笑道:“大人,这事儿不小,所以学生专程赶来,非要大人知道不可,大人既然要学生简明扼要,学生也就不耽误大人时间了。昨天夜里,李若凡随同来的几个刺客招供了。”
“招供了?这么快!”这个消息出乎了柳乘风的预料之外,在他看来,但凡是刺客和细作,大多数都是硬汉子,尤其是这些瓦刺人,绝不会轻易的招供,不花费一些功夫,绝不可能从他们口里撬出点什么。
李东栋道:“他们倒是没有供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倒是失口说出了李若凡的身份。”
“你继续说!”柳乘风当然清楚,李东栋既然这么急着来寻自己,那李若凡的身份就绝对是非同小可。
李东栋道:“此人乃是瓦刺赛刊王之女,其母为汉人,自幼便聪明伶俐,读书写字,骑射牧马无一不精,深受这赛刊王的喜爱。便是瓦刺汗也久闻她的大名,两年前派人向赛刊王索她为妻,赛刊王不肯,却又不知如何拒绝,这李若凡见此,便请命要入关刺探我大明军情,竟是没等瓦刺汗遣人去迎她到汗帐去,便带着一些随从入关来了。瓦刺汗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了此事。”
赛刊王……
柳乘风想不到这里头居然还有这个典故,一时无言以对,这就解释得通了,赛刊王乃是瓦刺内部实权派人物,他的女儿岂会轻易入关做这种危险的事?只是想不到这个小娘们倒是烈得很,为了逃婚,居然做了奸细。
柳乘风听罢,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李东栋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再有消息,及时禀告吧,我现在还要与刘大人一道入宫。”
打发走了李东栋,柳乘风与刘健二人一道带着一队人马出了鸿胪寺,柳乘风坐车,刘健乘轿,朝午门那边过去。
在这城中,马车对轿子的优势还不算明显,可是仍有许多的区别,等柳乘风到了午门的时候,刘健的轿子还没有瞧见踪影,柳乘风只好在午门外侯了会儿,刘健才姗姗来迟,二人也没有再寒暄什么,一起入了宫。
正心殿里的三个阁老此时都没有做声,可是脸色却是凝重,这急报是他们递上去的,自然知晓底细,原本那一份急报乍看之下对大明也算是一件好事,可是往深里想,就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了。
第五百九十二章:刻不容缓
紧接着,柳乘风和刘健二人跨入这正心殿,此时陛下的圣驾还未到,这三位阁老一见刘健进来,表情各是不同,李东阳和谢迁二人连忙起来朝刘健打了声招呼,对柳乘风点了个头,至于刘吉,却只是含笑点头便糊弄了过去。
按理说,刘健负责招待鞑靼国使,皇上召见他商议眼下的这件事,倒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刘健的出现还是让刘吉有了很强的危机感,虽然脸上勉强含笑,可是这笑容终究还是不太自然。
刘健和柳乘风落座,倒也没有四处乱打听什么,刘健毕竟要讲究点气度,得沉住气。而柳乘风说实在话,和内阁大学士的关系还没有熟稔到可以随意打听的地步,你问了人家未必肯答,再者说皇上即将要出现,谜底也即将揭晓揭开,还多此一举做什么?
朱佑樘还没有出现,好在太监们已经上了茶来,五人都是沉默着各自喝茶,最可怜的便是柳乘风,手里抱着茶盏,只是昨个儿到现在吃的茶太多,只觉得再喝下去,自个儿吃茶也能吃饱。
咳咳……
那谢迁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始低声说话了,不过没有点入正题,而是与刘健寒暄,刘健嘴上含笑,也与他谈笑风生,不过刘健不经意地去瞥了李东阳几眼,见李东阳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刘健心里知道,肯定又出了什么为难的事,却也是不动声色,继续与谢迁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刘公,身子骨将养了数月,如今竟是比我还要扎实了不少。”
“于乔说的哪里话,不要取笑了,老夫到了这不惑之年,自个儿难道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其实说起来,这身子最硬朗的还属祐之。”
祐之便是刘吉的字,刘健这么说,不知是无心之言还是故意冷讽,要知道,刘吉的资历可比刘健还老一些,年岁也比刘健大了几岁,可是刘吉的身体确实不错,有一句古话叫做老而不死谓之贼也,刘健这话若是往这方面去深里想,未免不会有这个意思。
刘吉的脸部肌肉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瞥了刘健一眼,并没有生气,而是含笑插话道:“老啰,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他这番话,轻松中带着几分诙谐,惹得刘健和谢迁一起微笑。
坐在一边假装喝茶的柳乘风心里却是知道,别看这刘吉颇有几分幽默,这心里头只怕将这正心殿里在座的人都恨透了。不过这个人最是狡猾,一向懂得隐忍,不到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绝对不会随意与人反目,否则这刘棉花之名又怎么会天下闻名?
可是看到刘吉强颜欢笑的样子,柳乘风心里却在偷乐,别看刘健这些人平时一副君子的样子,可是整起人来绝对是一把好手,能进内阁的,哪个不是老辣到极点的角色?你要说刘健这种人厚道,那也是个笑话。
内阁内讧对柳乘风来说是一件好事儿,他坐享其成,反正就是瞧个热闹而已,相反比起当时刘健一手遮天的状态,柳乘风虽然知道刘健当国对国家有很大的好处,可是对他自己来说,却不算什么好事。
正在这时候,朱佑樘终于到了,他穿着一件便服,负着手进来,殿内的五个大臣一起要起来行礼,朱佑樘压压手,道:“不必多礼,都坐下说话。”
他说话的口吻很是简洁,显然也没有耐心去理会那些繁文缛节了,在御椅上坐下,随即目光在李东阳三人身上扫视一眼,道:“想必李爱卿三人已是知道这份急报了吧。”
李东阳、刘吉、谢迁一起道:“微臣已经看过了。”
朱佑樘表情凝重地颌首点头,叹了口气,一边用指节敲击着御案,道:“刘爱卿和柳爱卿还不知道,来人,将急报递给他们看看。”
说话之间,便有个太监小心翼翼地递了急报先送到刘健的手里,刘健是老花眼儿,朱佑樘却是熟知的,在旁吩咐道:“掌一盏灯来。”
于是就在刘健拆开急报的功夫,有个太监手里握着一柄油灯凑近刘健,刘健正儿八经地看过之后,不禁长叹:“想不到想不到……”
他倒没有发表什么议论,不过对这件事显得颇有几分震惊,随即他便将这急报递给了柳乘风。
柳乘风对这急报很是好奇,耐着性子好不容易等到急报到手,倒也不扭捏,立即展开急报来看。
这一看,才知道确实了不得了。
里头的消息是宣府传递来的,而且消息据说很是确凿,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