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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便是输了。
他不会再抗争,转身之时,他不去看礼飞羽一眼,只留下一抹决绝的身影。
……
隔日苏家被判以满门抄斩。大昭从此少了一个佞臣苏尧棠,一切是不是就已经尘埃落定了呢?
“陛下,您来了啊!”
不期抬眸正迎上一张盈盈的笑脸。她一路垂着头走着,不知不觉人已到了鸿若殿。
守门的正是礼飞羽身侧的大丫鬟云碧。
云碧欠身一礼,又道:“娘娘已在里面候着陛下多时了!”
不期浅笑颔首,进了鸿若殿。
那床榻上的床帷层层落下,隔着视线,不期依稀能看到一抹纤细的影。
“陛下来了啊?”
那略显沙哑的声音幽幽地从帷幔下传出。
不期应了一声,又闻帷幔内的人又道。
“陛下请便吧!飞羽身子不适,便不出来迎接了!”
不期顿了好久,才回道:“好!”
不期径自走到扶椅旁,缓缓坐下。
静默了许久,她才开口道:“飞羽,是朕对不起你……”
她心中是对礼飞羽有愧的,所以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知自己在心底做了多少努力。
礼飞羽冷笑一声道:“飞羽不明,陛下何来对不起这三个字啊?”
“是朕三番五次地利用你……让苏子逍露出破绽……最后害了苏子逍……他是你心爱的人……朕知道……你心里不好过……如果你想……朕可以下令免了他的死罪,放你们二人出宫。”
整段话说下来都是断断续续的,唯有最后一句,不期是一口气说出来的。
她想过,也许这样,能减轻一下她内心的负担。
但见礼飞羽掀了帷幔,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色的中衣便出来了。
礼飞羽朱唇一勾,玩味地笑了。
“这些飞羽早就知道了,让你利用也是飞羽心甘情愿的。”
什么?礼飞羽一早便知道了?
不期腾地一下从扶椅上坐起,她的反应让礼飞羽很满意。
礼飞羽续道:“说到这里,该愧疚的人倒应是飞羽才对。”
“你这是什么意思?”
礼飞羽垂眸浅笑,玉手抚上她中衣上的缨结,纤纤玉指轻轻一拉,那素白的中衣自她肩头滑落。
那霎时抓住不期眼眸不是礼飞羽姣好的胴体,而是她肩头的那一道道疤痕。
不期能辨别那道疤是用刀一笔一笔刻上去的。道道疤痕拼接出的一个字,是……绝。
看到这个字的时候,不期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名字便是百里君绝。想到这里,不期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飞羽想陛下也应该猜到了!这绝字代表的就是百里君绝……”
“事到如今,朝中佞臣已除,绝他早晚有一天会坐上这大昭的龙椅,飞羽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了。没错,我礼飞羽就是他百里君绝安插在你身边的人。”
“不会的,不会的……事情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不期喃喃自语道。
“陛下,你心中已有了答案,何必再自欺欺人下去呢!”
不期袖间的手不由得拳起,是啊,礼飞羽她亲切地唤他绝,百里不期啊,百里不期,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好质疑的呢?
“飞羽想,陛下应该记得,飞羽随陛下到苏府那一次以及曦隐湖泛舟的那一次,绝都出现了。”
而且是不期所没有预料到的那种出现,就算到了现在,不期依然想不通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难道是因为……
礼飞羽径自从地上拾起自己的中衣,轻拍了拍,她垂下眼眸,羽睫在她的玉颜上落下浅浅的影。
“绝他出现的真正原因,都是因为我……”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期猛地摇头,百里君绝他怎么会,怎么会……礼飞羽的这句话犹如咒语一般反复响在不期耳际,她再承不住,如同疯了一般,向殿外跑去。
但见那抹明黄消失在视野之中,礼飞羽抚上自己肩头上的那道疤痕,她的一双美目之中骤起波澜。
“绝……我说过的,你的眼中就只能有我一人!”
***
我想说,下一章,会有一丝丝的虐哈~娃子们,别怕哟~
159 青鸟与鱼6【3000+】
心好乱,被各种各样的想法冲撞着。
她一面开始相信着礼飞羽同她所说的,一面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相信百里君绝。
她的脚步也不由得变得慌乱起来,走了半天,还是没有转出这鸿若殿。
她整个人人摇摇晃晃地,将头垂得低低的,蓦然撞进了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里。
“还能到处乱跑了?看来再找李闲庭来给你看你腿上的伤也没那个必要了!圜”
这含着笑的声音是……百里君绝!
不期仰首,迎上他浅笑的薄唇。
那唇边的笑洋溢着一种她所从未见过的甜意偶。
不期只顾看他,默然不作声。
他也来这鸿若殿了,是来见礼飞羽的吗?
他心知她应有疑问,这后宫除却这大昭的圣上是不准其他男子进来的,对,他今日前来便就是来见礼飞羽的。对于她疑惑的眸光,他毫不避讳。
百里君绝见她神色稍有异样,回眸向那鸿若殿看了看。
但见那殿门前何时多了道幽绿的身影。
他和礼飞羽的事,想必礼飞羽也都共她说了。
礼飞羽随意披了件衣裳在云碧的搀扶下也站到了外面。
她眉目间聚拢着一层浓浓的忧色。她也在看他,在等他的选择。
蓦地,百里君绝收了唇边的笑,冷声对不期说道:“从今以后,再不准你踏进这鸿若殿半步!”
那声音大到连那殿门前站着礼飞羽主仆二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不期蹙眉,杏眼圆睁,怒视向他。
百里君绝,你是怕再来打扰礼飞羽吗?你是怕我一怒之下下令要了她的命吗?
百里君绝,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对谁下令?
你的话,难道连这大昭的皇上也要听吗?
百里君绝向来是不愿作过多解释的人,他回首眸光深沉地看了不期一眼。
不期顿感身下一轻,人已经被他抱起,径自走回昭阳殿。
“呵呵!百里君绝,天知道,你的女人多如笙箫,先是太后,再是皇上,就连帝妃你也碰过,这后宫俨然是你的了!”
相似的这句话,他和她都记得,她说过的。
再说一次,刺耳依旧。
百里君绝有些怒了,却没有回她,而是他将扣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些。
她一心抗拒着他,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让他再抱她的,不期狠狠地咬上百里君绝肩头。
此时正值盛夏,他身上的玄色袍子本就不厚,她一口咬下,便让他一阵吃痛。
任她啃咬,他都死咬住牙关,不发出一声呜咽。
不期抬眸瞪了他一眼,恨不能以眸中的冷光将他杀死。
“百里君绝,你一个字都不说,就是认了我对你的猜疑了是吗?还是从头至尾,你都没什么好解释的。”
“那我呢?我,百里不期,对你来说,又算是什么?”
“我算什么……”
耳边,她的声音由咆哮嘶吼继而转为低泣。
而他肩头那上啃咬的力道渐渐松了,换作一片湿热。
他抱着她走在回往昭阳殿的路上,不知有多少宫女太监在看他们。
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太累了,哭着哭着便附在他肩上睡着了。
夜里她小腹剧痛难忍,冷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几次疼醒了,她侧首看看枕边,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他没有在这里守着她,于是便又失望地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才发现那褥榻上有一摊惊心的嫣红色。
不期这才想起算算自己信期的日子,不是啊,可是怎么会有血呢?
蓦地,近些日子因那苏尧棠父子的事,她都没顾上照顾好自己,这才发现,原是她小有三个月没有来那个了。
正巧这时,阿拉携着一众宫女将不期的衣服和洗漱用的水都送来了。她人眼尖,一瞥便看见了那褥榻上的落红,她忙将其他宫女挡在身外,并令其中一个去请辰王。
退了一众宫女,阿拉一人伺候着不期一番梳洗过,换上了她送来的干净的衣袍。
不期的衣袍素来都是尚衣间订做的,尺寸上分毫不差。便就是今早阿拉伺候不期穿衣时骤地发现,那衣袍上腰腹的位置竟变小了。
阿拉没顾多想共不期打趣道:“陛下此去那北境过了一阵苦日子,回了绵奕倒胖了一圈……”
不期迎上阿拉的笑,不禁苦笑。
登时,门外太监尖声来报。
不期二人正听着,李闲庭和百里君绝二人已然在眼前了。
不期只顾看站在一旁的那抹玄色,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已被阿拉和李闲庭二人抚上了床榻。
先是检查她胫骨上的伤再到为她把脉,李闲庭的眉一直都在蹙着。
半晌过后,百里君绝淡淡地吐了一句话:“李公子,我们且出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