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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清了清嗓子:“下去领罚,一人四十板子!陵”
四十板子下去,非死即伤,这人的半条命可是都要没了。
两婢互相对望了一眼,二人连连叩首。
“怎么,还想要我罚得轻些?”阿拉冷哼道:“就凭你二人才刚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早该死上几千次了,居然还妄想罚轻些!”
“阿拉!”
是不期喝住了她!
“让朕听听这几日来宫中都传了些什么了。狺”
“你们两个,说地一字不落,便免了刑罚。可若是落下一字一句,你们的命朕便……”
其中一个婢子最沉不住气,抢着开口道:“这几日宫里宫人们私下都在传,陛下您……”
“说下去!”不期冷声道。
婢子一鼓作气:“传您其实是个……女的。”
不期冷笑一声,她一早就料到总有一天她是女子的这事会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到她还不及打败她的对手们。
“怎么说?”
婢子抬眸偷瞟了一眼一脸素寂之色的阿拉,垂眸回道:“奴婢也是听另一个宫女说的,她说是前天夜里在昭阳殿值夜时,看见了陛下的身子,说是陛下其实是个女子。”
“你说的那个宫女,她人现在哪里?”
“奴婢有一整天没有见过她了,不知道她人在哪里。”说这话时,那婢子又偷瞟了阿拉一眼。
“阿拉,你去给朕核对,她口中的那个昭阳殿的婢子,是不是昨儿出了宫,朕要知道!马上知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就在从那宫女口中得知那传话的宫女已失踪一天之时,不期就已将一切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昭阳殿的宫人们其实不是到了年龄出宫了,而是他们同福宝一样死了。不同于福宝的是,他们是以出宫的名义消失在这个在世界上了。
是他,是他百里君绝。
那晚送她回来的人是百里君绝,派人杀人灭口这事,除了百里君绝,绝不会再有第二人。
不知是该感谢他,还是要恨他。因他这一举,她身上又背负了一笔血债。
又有人死了。死在这皇位之争中。
这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呢,还有多少人多少死得不明不白?
她要坐稳这龙椅,抑或那人要夺了这皇位,究竟还要踩下多少人的白骨?
这就是龙椅之争的残酷。
那个胆怯的福宝,多嘴的福宝,上朝时陪在她左右的福宝,死了。因她而死。
还有什么比这还要让她悲恸的?
而他和她,将会隔得越来越远。
***
但当阿拉告诉不期,那失踪的传话的婢女正是出自昭阳殿,她所有的猜想都被证实了。而她能做的,就只有命人好好安顿了这些宫人在宫外的家人。
数十宫人平白消失在昭阳殿这件事,她想追究,可是也没有办法追究。
这事是百里君绝做的,但却她做的无异,因为所有知道她的秘密的人都消失了,最大的收益者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她是该谢他,怪他,怨他,还是恨他?
“其月,你在想什么?”顾新凉的一声将她从思虑中拉回。
不期苍白回笑。
所有的悲恸都要化作她的动力,只有定了这天下,所有的纷争才会免除,所有无辜的人才会免于苦难。处理好宫中的事,她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她和顾新凉的三日之约,她与他约定的地方正是曦隐湖边。
“今晚要你探的人是谁?”朦胧的夜色之下,顾新凉一双星眸熠熠。
不期展开顾新凉的给自己的字条,点了点那字条上的第一个名字。
刘汉。四品朝臣。
不期有仔细比对过礼飞羽交予她的小册子,这刘汉官职不高,却与苏尧棠来往密切,那小册子上的账目有一小半是与他有关的。他可谓是一个突破口,若是能从他手中拿到苏尧棠贪赃枉法的证据,她要扳倒苏尧棠便是指日可待了。
“哎!姓顾的,与我行动,你真的不后悔吗?”虽然已经听过了他的答案,不期还是想要再次确认一次。
顾新凉瘪瘪嘴,蓦地笑了起来:“你尧其月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说的也是。不期回笑,笑得月眸弯弯。
“话说那邀月宫的人你为什么不用?”
“对于苏尧棠来说,这刘汉的关键你是知道的。刘府必是戒备森严,你觉得邀月宫中的人有几个能进来?她们来,无非是送死罢了。”
不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你既准备好了,我们便出发吧!”
她侧首之际,忽见身后闪过一道冷光。
***
这两章不是凑字哟,是为下文做了铺垫,后面有精彩对决的哟~1546
这段时间的更新大概就是这样子,这个时间,一更。
亲们,PIA死我吧~~~
还有什么比这还要让她悲恸的?
而他和她,将会隔得越来越远。
127 爱若无觅处【2000+】
顾新凉眼见不期骤地黛眉皱起,他也一并跟着不期站在原地,问了句:“怎么了?”
不期眸光沉下,淡漠地说了句:“你且到前面等我,我忽地想起来有些事要办。”
***
那隐于如墨的夜色中的人见不期二人停在原地不动了,忙将身子隐在苍天古树之后,遥遥地能听着二人细碎的交谈声。
但闻二人的声音被夜风吹散,他心道难道这二人走远了,他转身之际,却闻一声利剑划刀鞘而出的声音。
那剑正是从自己腰间抽出的!
冷光一闪,他顿感颈上冰凉。
“说!是他派你来的吗?”不期厉声道,声音冷得比那剑锋还要令人胜寒。
十七轻叹,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不期身后,却没有一次被她发现。今天被她发现了,而且缴了她的兵器,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心浮气躁了吗?
不期眸光扫过他腰间的水袋,她朱唇勾起,冷哼一声,饶有兴趣地说道:“怎么?他要你跟踪朕之时,还一并嘱咐你要你带了这物事来?陵”
说罢,不期一把从十七腰际取下了那水袋。
那水袋不大,她拿在手中掂了掂。
是空的。
“跟踪朕还用不着你十七随身带着一个水袋来吧?”不期一面嘲讽道,一面将手中冷剑向十七的脖颈抵得近了些。
十七垂眸瞥了一眼那抵在自己颈上的剑,淡色月光下,剑身反着冷冷的光。他一咬牙,说道:“是爷的毒……”
他话说了一半,不期便想起来了狺。
细算下来,她昏迷的两天加上今天一天,她都没有去过辰王府,那百里君绝应是有三天没有喝血咒的解药了。
“呵!朕明白了,你这是问朕要你救你们主子的血来了!”不期朗声笑道。
“他派你来的?”
十七张口要答她之时,却见收了眉梢的笑意,不期自问自答道:“没他的令,量你也不敢走这一遭!百里君绝,他果是贪生怕死之人!”
十七想要辩驳,不是,不是她想的那样的。
百里君绝这几日因断了解药而渐有咳血之症,他有提议过要问不期要,但是却被百里君绝驳回了。百里君绝那人的性子,是宁死也不肯求别人,宁死也不肯低头服输的。
但他却不能眼睁睁地看自己的主子死,所以这一遭他是冒死违了百里君绝的意愿来的。
话到唇边,却被不期打住了。
不期将那架在十七颈上的剑抽回,自锦靴中抽出短匕,挽起广袖,露出两道才结痂的细长的刀疤。
疾风一般,那短匕在她臂上一划。
那伤口极细,却极深。
血珠自她那伤口迫不及待地涌出,汇聚成流,顺着她藕臂的弧线蜿蜒流下。
见十七一脸木然地看着自己在放血,不期嗔道:“你傻愣着做什么!再不拿你那水袋接着,朕的血就要流干了!到时候看你还怎么救你们爷!”
十七回过神来,忙打开水袋的盖子,接着那鲜红炽热的血。
少顷,那半碗血便接好了。
十七小心翼翼地将盖子改好,将水袋重新系在腰际,他抬眸痴看着不期只手自衣摆扯下布条勒在那道新伤之上,草草地止了血。
他没有想过,百里君绝与她二人站在对立面,她竟然会如此待他。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谢”字,这一刻,心中却是极感激她的。
不期蓦地瞥见十七的眸光,嗤笑道:“你莫要说些那些劳什子的谢朕的话,朕不需要!这是朕欠他的,早该还清的!”
“还有,接下来几天的解药,你无需再问朕来要了。朕有查过,那血咒的毒,只要是寻常的血作药引便可以解。本并非天子的血不可之说。你辰王府人多的是,自是不缺这个,休来再以这事为名扰朕!”
一想到那张冰冷的面具,不期收了唇角的笑意,厉声道:“还有,你且转告百里君绝,朕与他联手不假,但却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