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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二十万两银票,足以兑换成你那一万两黄金,拿了钱你且放过云裳!”
不期嗤笑道:“公子不提云裳,我还当真忘了她呢。”她拾起桌子上的银票,又笑道:“啧啧,二十万两白银,果然比那小妓有吸引力,可是本公子不喜欢银子,喜欢的是黄澄澄的金子。”
几时受过这等气,顾新凉立马变了脸色。
见他袖下的拳头已然拳起,不期嘴角隐匿着一丝嘲弄。
顾新凉,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在乎那云裳?
041 极少的宠溺
出乎不期意料之外,他拳起的拳竟蓦然松了下来,无措地置在衣裾一侧。知他放下了自己的骄傲,这一刻,她竟有一丝不忍。
静默了许久,他才开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换成把银票换成金子!”
说罢,顾新凉便拿了银票提剑转身下了楼,疾风一般离去,嘴里还不忘一再告诉她“等我,等我!”
那抹湛蓝消失在她视野中,却如仍在眼前一般萦绕。
顾新凉,于我百里不期,你究竟是什么人?
夕阳惨淡,落得他一身霞光,刺眼欲盲,那闲庭中的人,从木桶中舀起一瓢水,将水浇在那泥土之上。
百里君绝动作优雅极缓,这世界仿佛因他而静谧了。
辰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他的习惯,十年来,除去冬冷之时,每天这个时刻,他都会在为这快地浇上一瓢水。
肥沃的黑土之上却没有任何植物,他所浇的水似是只是湿润了泥土。
他好像在等些什么长出来,这种期待热切到他此事从不假手他人、必定亲力亲为的地步。
百里君绝是那样爱极干净的性格,对不染纤尘苛求得可怕,此时却为这块荒芜的地脏了他的墨袍锦靴。
待到他用帕子净了净手,在一旁站了许久的十七,这才敢走过去。
“爷,烟雨楼的陈老板,给您送来了这个。”
说罢,十七俯身为百里君绝递上一份信笺。
百里君绝展开来看,正迎上熟悉的字体:一万两黄金。
她的字是他亲手教的,写在纸上与他的字有几分形似,他一眼便认出那信笺出自谁手。
“送来的时候,她说了什么没有?”
“回爷的话,陈老板说,三天前烟雨楼的当家花魁开苞,来了一位眉清目秀的公子将她买下,走的时候只留了这信笺和一句话,只要把这信笺送到辰王府,便能领了那一万两黄金。”
百里君绝嗤笑,这算什么?她百里不期画的银票吗?写上多少就能到他这里领多少。亏她百里不期想的出来!
他唇角的笑意少了分平日里的阴鸷,多了丝明朗。
跟在他身边少有七八年了,这样的笑,十七从未见过。
十七试探性地问他的想法:“爷,这一万两黄金……”
“给了!”他的语气,难掩悦然之意,甚至多了分宠溺。百里君绝的这个样子,让十七觉得陌生。
“是!”那个字吐得不如往日果决,十七心中闪过怀疑,有过犹豫。但百里君绝是他唯一的信仰。
“还有事么?”
“爷,紫卫来报,皇上带着冷冽去了闻雪楼。”
闻雪楼,那地方不是她第一次去了吧?上次她离了辰王府别院之后,去的亦是闻雪楼。思及此处,那难得一见的笑在他唇边戛然而止。
042 奇怪的酒楼
“可派人查过这听雪楼是什么地方?”百里君绝顿了一顿,问道。
“回王爷的话,这听雪楼不过是家乡野小馆,并无背景。”
“来往的客人可多?”
“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菜色如何?”
“民间小菜,不足为奇。”
好奇怪的一家餐馆!
闻十七答完,百里君绝重拾笑意,道了句:“很好,下次若她还去了那闻雪楼,你便第一时间告知我。”
“陛下,你等在这里,冷冽这就去把马牵来!”
不期颔首,目送冷冽颀长的身影。
但见冷冽远去,自己身侧便多了道紫色的身影,不期调笑道:“紫姨,你这闻香楼的菜做的可是越来越难吃了。快换个厨子,要不,朕可再不来了。”
紫溪轻纱遮面,见到不期,眉目间本笼起浓浓的忧色,听到她一席话蓦然却散了许多。
“宫主,有事吩咐祁雪通知我一声便好,怎么又来这闻雪楼了?”
不期浅笑道:“一来为看看紫姨,二来,想让紫衣为我查一个人。”
“何人?”
“顾新凉。”紫溪这人向来将情绪掩饰得极好,听到这个名字却蹙了眉,捕捉到她表情上的小小变化,不期暗道,难道这顾新凉真是个不容小瞧的人物?
“宫主的事,紫溪记下了。三日之内,必给你个满意的答复。”说完,紫溪将手中提着的包裹递给了不期。
不期接过,笑着掂了掂,问道:“紫姨,这是……”
“一些你爱吃的小点心和邀月宫秘制的伤药。”
“点心便留着了,这伤药……敢情紫姨你是在盼着朕受伤呢。”不期嘻笑。
见她面上的光彩多少恢复了些,紫溪心中一块大石落下,那百里小三的死带给她的的阴影,她大概已出来了。
紫溪抚上不期的手,眸中满是慈爱怜惜,一如寻常母亲一般:“你那顽劣的性子,留着,总会有用处的。”
遥遥望见,冷冽牵着骏马而来。
距离一点点缩小,冷冽亦是见到不期身侧那轻纱掩面的紫衣女子,又是她!
“公子!”冷冽走到不期身侧,猜度的眼神上下打量紫溪,这一声唤的,似是再问不期紫溪为何又在这里。
不期笑绽,将手中包裹递给冷冽:“薛老板知我爱他家的点心,便赠了些与我。冷冽,你且收好带回去,给少夫人也一并尝尝!”
当晚,拂雪宫。
“雪儿,你今日可去看了萧太后了?”不期接过祁雪递来的茶盏,满怀心事地酌了一小口。
“嗯。去了。”
“她怎么样?”问到这处,不期托着茶盏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一并连着茶盏也跟着晃动起来。
祁雪美目沉下,只道了句:“不好。”
043 只属他一人
祁雪眸光暗下,续道:“琼霞殿的奴才们一见是我来看她,便将我拦在门外,说是萧太后有令任何人都不见。祁雪只能从宫人口中探得她人郁郁寡欢,已有好几日未正经进食了,整个人瘦了一圈了。”
但见不期不言一语,长长地叹了口气。
“宫主的嘱托,祁雪未能办好。”说罢,祁雪人已跪在了地上。
不期心知肚明,祁雪此去琼霞殿,因她的缘故,必定碰了钉子,歉疚之意浮上心头,她一面扶起祁雪,一面淡淡答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祁雪,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
我?
她用的字眼竟然是我,祁雪心内一惊,无措地浅浅一笑。
“大选之后,日后宫中还会有皇后和其他嫔妃,雪儿,你今后的日子或许并不比今日好过。”
不期眸中忧色盈溢,她的担心,祁雪懂得。
“漪儿,你当真决定要入这宫城?”
浅淡的月光下,女子的容颜静若寂月一轮,她慵懒地半靠在男子怀中,倾城一笑:“绝,我想为你做些事情的。”
百里君绝将她拥得更紧些,在她如瀑的乌发间落下一记轻吻。
“君野他只是一说而已,不必当真,你亦不必为了我反了你爹。谋权篡位一事,非同小可,我不想你为我也卷入其中。”
他话中的紧张之意令她欣然,女子莞尔一笑,道:“绝,入宫本就是顺了我爹的意思。篡位之事越近,你就越需要那边的情报,宫里需要安插一个可靠的人。危险又如何?漪儿甘愿做你在宫城里的细作……”
百里君绝将她抱得愈加紧些,仿佛下一秒她便会消失似的,她话还未说完,他温醇的声音便打断了她:“漪儿,我百里君绝绝不容许你有一分一毫的损伤。”
女子嘴角笑纹荡起,心中满是暖意。
她灵巧地解开了素袍上的缨结,牵过他的手让他的手探进她的亵衣中去,指尖一路滑下,他抚上她的左肩。
他的动作极轻极缓,传来的痒意令她微微颤栗。
凝脂一般的肌肤让他不由得向更里处探去,阻隔他动作的是一道道凸起的疤痕。
这些伤口很深,甚至有的还结着痂,并未愈合。
她该是忍下多少疼痛啊?想到她美好的之上填了这些惊心的疤痕,他心上隐隐痛着,痛到令他微喘。
那是用刀刻上的一个字,绝。
她只属于他一人。
女子婉柔的声音在耳际响起:“绝,你还不懂我吗?”
这一句,让平日冷峻无情的他哽咽了:“漪儿,本王知道了,我会去为你安排。”
她向他怀中极暖处靠了靠,与他十指相扣:“绝,漪儿再无所求,只想有一天,能成为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