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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心仪那位云裳姑娘,却又在一万两黄金前止了步,眼前你拦了在下的路,可是要威逼在下将她还了去?”不期嘻笑道。
本以为他会以武力相逼,谁知那人却收了剑,勒马转身,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你不准动云裳一分一毫,你给我记得,半月之内,我必光明正大地将她寻回!”
今晚之行,许是因自己自己坏了那顾新凉的好事,让不期因小三之死而沉重的心情稍稍缓和了些。回程的路上,她困意全无。
到了宫城,不期没有回拂雪宫,而是径直回了昭阳殿。
不期一进殿门,便见跪了一地的奴才,为首的正是阿拉、福宝二人。
无疑,他来了,而且发现她出去了。
038 皇叔的告诫
眼前这情景不禁让不期想起上次她对百里君绝说谎时,那天昭阳殿里也是跪了一地的奴才。
怎么,今天他也要故伎重演吗?
一众人把头垂得极低,止不住地颤抖。
见来者是不期,众人忙叩首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呼声响彻整个昭阳殿,却不见他出来迎接。
不期心知他就坐在内殿之中,明那厮知她回来了,却不出来迎接。
她暗自觉得好笑,若非朝堂之上,私下里他几时拜过她?
“你们都先下去吧!”
不期她开口下了令,殿内却是一阵默然,当中却未有一人起身离开。
她立着,他们跪着,如此久久僵持着
却闻内殿遥遥飘来一句:“退下。”
那语气不愠不恼,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魔力,一众人纷纷起身退下。
她昭阳殿几时也由他这个皇叔全权说了算了?听着跫音交叠的声音,她锦袖下的手紧紧拳起。
不期挑起珠帘,一进内室,便迎上他冰冷的那张面具。
他稳稳坐在桌案前,踏着她心跳的节奏,放在案上的手指轻轻扣着。
她局促不安地立在一旁,暗自猜着他的心思。
“还想在那儿站多久啊?过来!”他前句温醇,后句却果决不容质疑。
不期咬咬唇瓣,平复下紧张的神色走到他身侧,怯怯地站在他身前。
百里君绝一把扯过她的腕子,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次,她没有挣开他的束缚,任由他紧紧抱着,贪婪地嗅她身上的味道。他的呼吸近在咫尺,那熟悉的龙涎香,令她不由自主地在他怀中颤栗起来。
他百里君绝是一味毒,她不能靠近的毒。
过了许久,他缓缓地开口:“身上的味道变了,衣服也换了,期儿这是去哪儿了?”他唇上还留有早上她咬下的裂口,但却一片晴朗,让她越发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烟雨楼。”所去何处,她本就不想隐瞒,便坦然。
他浅笑微微颔首,又道:“好玩吗?”那问她的语气,一如往常暧昧,忖不出他心中阴晴,她本以为他会大怒一番,但此时却在这里与她闲谈,倒好似将早上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嗯。”她淡淡的语气里,藏着一分小心翼翼。
“皇叔深夜到访昭阳殿,不是就来抓侄儿离宫的吧?”
他收起唇边笑意,正了声色道:“再过几日,便是选妃大典。皇上可准备好了?”
不期黛眉蹙起,不明地望向他,选妃大殿,她是皇上,又不是当中待选的秀女,何来准备之说?
“本王只提醒你一句,皇后当立丞相君若水之女,四妃中当有户部尚书苏尧棠之女。”
闻他说完,不期不禁一震,他这是在告诫她要揽括丞相、户部尚书的势力?
039 定不负卿意
今大昭一统,朝堂却三分,百里君绝的野心,人尽皆知;明眼人也不难看出,那苏尧棠亦是早有叛心。
她若是想巩固自己的皇位,毋庸置疑,选妃大典是个绝好的契机。
丞相君若水之女君凝芷,不期并未见过,对她的才貌无双、艳冠天下却有耳闻。素些年来,君若水于这朝堂之上,清正廉明,忠君爱民,却从未有偏袒他们当中任何一方之说。欲得君若水的支持,她君凝芷便非立不可。
苏尧棠之女苏离不期是见过的,亦是在那选秀名单之列。小三生辰那日,苏尧棠有意安排苏离殿前一舞,此心昭然,便是为了日后他的女儿能在这大昭的宫城占有一席之地。忌于苏尧棠手中的势力,这后宫的一后五妃,她必是其中之一。
后位之争,不可避免。
单凭他苏尧棠觊觎她坐下的皇位这一点,这可这后宫之主的位子,便只能落在君凝芷头上。
若苏离为后,后果将不堪设想。彼时她四面楚歌,内有皇位之争,外有北域祸乱,很难想像大昭会是什么场景。
“皇后当立丞相君若水之女,四妃中当有户部尚书苏尧棠之女。”
他为她瞻前顾后、缜密计划。
可是如此,又对他百里君绝什么好处?百里君绝,你到底在想什么?
在他面前,她便真如透明的一般,他总能轻易猜到她的心思。
他望见她眼底的疑惑,云淡风轻地答疑:“原因无他,本王不喜欢太弱的对手。”
透过那张银质面具,不期向他眸中更深处寻去,这便是他全部的理由?
不期不禁凄楚一笑,想起他曾对她说过,若他想玩,这游戏便没有人有资格喊停,游戏的怎么玩,全由他来主宰,个中大小回合的输赢,也都随着他的心意而来。
而她,也不过是其中一个陪客而已。
这一夜百里君绝没有留下,和她两个伴着烛火静坐了小会儿,便放下她悄然离开了。
自他的影子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不期取出袖中信笺。
早上别过百里君绝,不期回到昭阳殿批阅奏折,却见案前的砚台移了位置,挪开之后便发现这张字条。
“今夜百里君野赴烟雨楼之约,他所商之事、所见之人定不负卿之意。”
不期一眼断定,这情报,绝不是邀月宫探来的。
此人的能耐,大到能将这信笺放在戒备森严的昭阳殿之中,而不被发现,必非凡人。
百里君野他兄弟向来二人行动一致,他的小动作便是百里君绝的。
不论后果,她都挑了胆子去看了,果不其然,在那烟雨楼她知道了一些从前所不知的。
那顾新凉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架子,令那高傲的武王百里君野主动相邀?
给她线报的人,又是谁,难道这人同他一样欲将百里君绝置于死地?
040 惹了顾新凉
三日后,依不期的想法,小三的葬礼如期举行。
而这日萧弄晴告病,却没有来。
赐了他谥号殇王,为他建了寝陵,这葬礼举行得声势浩大,风风光光,不亚于先皇明帝的排场。
再听不到小三聒噪地唤她“期哥”,再见不到他天真的笑容。思及此处,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就会被莫名地刺痛。
做了这么多,她心内的歉疚才终于得到了片刻安抚。
葬礼结束后,不期放下所有事情,和冷冽两人又到了那闻雪楼。
她依旧选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择了上次来时她吃的几道菜。
冷冽莫名,他家主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偏偏喜欢上来这闻雪楼?而这家菜色并不稀奇,不过是些家常小菜。
闻雪楼地处都城绵奕北城门,临近城郊,本就人烟稀少,加之店面陈年破旧,登门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开着窗清风拂面,整个闻雪楼二楼,便只有不期、冷冽两个客人。
楼梯上传来阵阵跫音,那脚步坚定而沉稳。
打那人一上了楼,他冷峻的眸光便一直聚在不期身上。
冷冽戒备地侧首,暗道又是那袭湛蓝。
见那人是顾新凉,她唇间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几日,他顾新凉怕是寻遍了整个都城,眼下才终于找到了她。
不期余光瞥见他将佩剑稳稳放在桌上,在旁边的桌子落了座。
久不见新客,店小二一脸的笑,迎上前去,俯身问道:“这位客官,来我们闻雪楼,想吃些什么呀?”
自顾新凉见了不期,剑眉便一直蹙着,眸中寒意逼人,冷冷地道了句:“和他们一样的。”
闻他答完,店小二先是一愣,回眸看了看不期二人,笑着应下便下了楼。
“公子,又是那人。”冷冽提起竹箸,小声提示道。她又怎会不知道?
不期明媚一笑,向顾新凉举起酒杯,道:“这位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查了三天都查不出你的底细?”
不期一阵轻笑,道:“那是你能耐不够。”
她语带傲慢,顾新凉极力压住心中郁气,走到她身侧,将一张银票拍到桌上。
不期夹菜的动作一顿,眸光转到那张银票上。
“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二十万两银票,足以兑换成你那一万两黄金,拿了钱你且放过云裳!”
不期嗤笑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