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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最不喜绕弯,便直说,今日相约,只问你一句话,百里不期为皇,你是忠,还是反?”
不期在门外听得胆战心惊啊,又是一个想要她命的。
“为忠,为反,有区别吗?”那人又问。
百里君野正要回答,长廊内娇声一声:“公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屋中人皆是一惊,门外有人!一众人忙噤了声。
门外的不期亦是一愣,是碧玉!
百里君绝眼色使下,随行的一个侍卫便将门扉推开,眸光正迎上碧玉便笑盈盈地跑到不期身侧,一下子抱住了她。“公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可让碧玉好等啊!”
不期心都跳到喉间了,若是百里君野发现了,可有她的好看,她尴尬一笑:“这烟雨楼太大了,都教我转晕了。”
不期背对那侍卫立着,只留下半面背影。
碧玉甜甜一笑,使劲儿地在不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注意到身上狠戾的眸光,她嗔怪了那侍卫一眼,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亲热啊?”
035 小花魁开|苞
经碧玉一骂,侍卫面上一红,淡淡地看了眼不期的背影,忙缩回身子。
“是谁啊?”
百里君野的声音冷冷响起,如同冰冻三尺,寒意彻骨。
“迷了路的嫖客而已。”侍卫一面坦然相告,一面将门扉掩好。
百里君野闻声,桃花扇一合,又道:“顾将军,刚才的问题……”
那厮眉目间神采奕奕,一袭轻软的袍子加身,湛蓝得如海一般,他淡淡地答道:“逆党也好,忠臣也罢,百姓所向,便是新凉所向。若当今圣上,真为明君,肯为万千大昭百姓谋得福祉,我也不介意作逆天而行的忠臣。”
“你……”百里君野气结,他强制压下怒气,又道:“顾将军此言之意,就是不愿与我十三哥为伍了?”
那厮潇洒地站起身来,理理衣裾,款步走到门前,将门扉大敞。
霎时笙歌随着暖光泄入厢房,他嘴角笑意澈然:“武王殿下,今儿烟雨楼的头牌花魁开苞,不如留下来竞个价如何?”
“陛……公子,你这是去哪儿了?”
眼见冷冽衣衫不整,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挂着一记鲜红的唇印,这厮俨然是刚被欺负过了。
不期将碧玉揽在怀中,拥她坐下,朱唇勾起,嘴边笑意暧昧不明:“自然是做坏事去了。”
碧玉面上染上两抹艳霞,玉指点了点不期肩头,娇羞道:“公子,你不是说要和碧玉到房中聊聊吗?怎么又回这里来了?”
不期单指勾起碧玉小巧的下巴,佯作愠恼,又道:“怎么,你不喜欢?”
碧玉笑绽,附到她肩上,讨好道:“哪儿会,和公子在一起,在哪儿碧玉都喜欢。”
不期回笑,遥见百里君绝白衣胜雪匆匆下了楼梯,拂袖而去,眉目间掺了丝复杂之色。
“冷冽,咱们回吧!”
就在她和冷冽说话的瞬间,眸光一扫,瞥见百里君野的那间厢房前一人凭栏而立。
是他?顾新凉,那抹湛蓝,她识得。
正是她那夜她逃回时遇见的那个人,那个夺走了她在大昭初吻的男子。
难道刚厢房内那个声音是他的,百里君野约见的人就是他?
冷冽一愣,正要回话,却闻不期若有所思地又说了句:“等下,本公子今儿不想回了。”
“可是,您明早还有……”早朝。
冷冽言下所指,她懂的,在这烟雨楼,她不能耽搁太久。虽然白日她里和百里君绝起了争执,但难保他今晚不会夜探昭阳殿。对外,她宣称今夜雪妃侍寝,但也撑不了太久的。
不期将眸光转向舞榭,浅笑着淡淡应了声。
那刚才招待他们的老鸨已登上歌台,靡音戛然而止,她扬声说道:“今儿我们烟雨楼的头牌花魁云裳姑娘开苞,起价一百两黄金!”
036 一万两黄金
闻老鸨提名“云裳”,满楼哗然而起。
这云裳当真有如此大的名气?能博得这满堂喝彩?
所谓的开苞竞价到让不期开了眼了,未见那老鸨口中的头牌花魁,起价便已叫到一百两黄金了。
“一百五十两!”
“三百两!”
“五百两!”
难道这小花魁当真是个倾国倾城的角色?值得这满堂宾客为其一掷千金?
不期正暗自思忖,座下宾客叫到五百两黄金了。
偌大的烟雨楼骤然静了下来。
价儿已抬到五百两黄金,席间掷金的谁不垂眸得思虑一下?
这可绝不是个小数目,连她这大昭皇帝都要掰掰手指自己细细算一算了,五百两黄金,足够她大昭宫城上上下下吃上一两个月的了。
“一千两!”
这一声,如云破日出,霎时划破了许久的静默。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那声音的出处,那人身上的袍子湛蓝如同他面上的笑意一般明朗。
他缓缓走下楼梯,站到一众人中央,扬声重复道:“我出一千两黄金!”
不期黛眉蹙起,望向那人群众中的交点,顾新凉,你到底是反贼还是忠臣呢?
“一千两,各位公子哥儿,还有更高的价吗?”老鸨难掩喜色,忙笑着问道。
试问,座下身价一千两黄金的有多少?区区一个风尘女子的初夜而已,又那里值这么多。
眼见花落他家,人烟便将零散散去,又一人高声道:“我出一千五百两!”
此人正是一直默默坐在角落里的不期。
此言一出,连她身侧的冷冽也不禁一抖。
顾新凉远见她香软在怀,唇角笑意嫣然,他玩味一笑,又提了价:“两千两!”
“三千两!”顾新凉,你想要的东西,我且要和你争上一争!不期将碧玉推开,又要了价。
“四千两!”
“五千两!”眨眼功夫,开苞的价格在他二人口中飞涨,势有将对方压倒之势。
冷冽观在一旁再看不下去,如此下去,他们小皇上可是要把整个大昭国库输进去了,他走近扯了扯不期的衣角,附在她耳际小声道:“陛下,咱们可没带那么多钱!”
“朕知道。”
“六千两!”那厮又出了六千两!
不期眸光沉下,她纸扇一展,暗下拿定了主意,她拍案而起:“一万两!”
一万两,顾新凉星眸熠熠,眸中尽是不甘之意。
“还有没有再高过一万两黄金的了?”老鸨再次问道。
座下无人作声,那顾新凉亦在其中。
老鸨笑盈盈地迎上不期淡然的眸光,扬声道:“那今晚,云裳就是这位公子的了!”
老鸨一句话敲定,一切已成定局,再不能悔改。
烟雨楼二楼的看台上,佳人轻纱遮面,掩不住唇角的苍凉、无奈。
037 第一次交锋
从烟雨楼出来,不期、冷冽二人牵着马漫步在返程的路上。
月光倾城,倾泻一地。
记忆中,不期极少有这种时光,共他信步闲谈。
冷冽却一如既往地这般寡言,一语不发,自己只顾垂首看着那石板路上一长一短淡淡的影。
“冷冽,你想问朕什么?”
冷冽颀长的身子一顿,淡淡地回了句:“微臣不敢妄测圣意。”
“你是想问,朕为什么要以一万两黄金的价儿买下那烟雨楼花魁的开苞之夜?买下她,朕身上的三千两的银票却未动分毫,这是怎么办到的?”
“你还想问,为什么买下那花魁,今晚却又不要她?”
月光下,她的声音清澈一如清波,叮咚作响,句句敲在他耳际。
“你最后的想问的,应该是:夜近丑时,为什么此时此刻朕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散步吧!”
冷冽抬眸,眸中惊色正迎上她月眸中盈盈笑意。
她口中所言,尽是他心中所想!
她二人缓步前行,但闻前方不远,健马长嘶。
循声而去,那处白马奋蹄昂首,苍冷的月光勾勒出凌厉的轮廓。
座上的人一袭湛蓝,跨立马上,身披月光,恍若天人。
顾新凉,此人便是冷冽寻的答案。
前路被骤然挡下,她唇边却噙着玩味一笑,饶有兴趣地看向那人。
寒光一闪,顾新凉抽出腰间佩剑直指不期,扬声道:“你,今日为何买下云裳?”
空旷的偏巷里,他的声音显得极大。
剑锋直指圣上,实属大不敬。冷冽扣剑欲上前,却被不期拦下。
但见月光斜照,不期莞尔一笑,顾新凉暗忖,这张清澈的面容似是哪里见过。
“哦?那小花魁叫云裳啊。”不期语带轻挑回道。
顾新凉气结,呵道:“你既连她名字都未曾记得,一万两黄金便买下她?”
“有何不可?不过区区一万两黄金而已,只要是本公子看上的东西,十万两黄金又如何!”
“你……”
“兄台心仪那位云裳姑娘,却又在一万两黄金前止了步,眼前你拦了在下的路,可是要威逼在下将她还了去?”不期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