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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盘腿坐着,草草顿了顿,
“问你们个事,你们老实告诉我就成,”
蹲着的,站着的,或多或少都有些惊喜吧,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爱兵框住她的腰,头,靠在她的肩头,真是真情流露,“草草,只要你不怪我们,你让我们干啥都成!”
“我当然怪你们,”草草微皱起眉头,抬起头,
你看看小爷们脸色就难受起来!
她又习惯的用小指甲摸了摸眉心,缓缓的说,
“他贪那么多——该查,他现在走了,也是他自己——想死,”草草咬了咬唇,眉心蹙得更紧,显然,这话,说的很难受。
“草草,”郑翡也蹲下来,握住了她的手,“你和他的关系——我们真的——”
草草望着他,“我不是怪你们这。”她看向习中铭,“我收到的那套纪念币怎么回事,”又看向郑翡,“那身军装,有猫腻?”最后,看向还抱着她的爱兵,“你是被谁害的?”
她头又低下来,叹了口气,“他就算再坏,也不会害我——他就算知道我和你们关系好,也不会那我当靶子,”
“是的,”苏漾开了口,“所有和你有关的,都不是他的意思,”
草草抬头,“谁?”
“的某些对他实在很忠诚的部下,我们查他有些日子了,他的部下们,想护着他,就——你和我们走得近,这些人有心就想把脏水往你身上泼——他们也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
草草点头,又低下头,喃喃,
“那就真不能怪你们了,不能怪了——”
“草草,”郑显心疼的扶住她的双肩,望着她的眼睛,“我们真不是有心要伤你,这是老实话!如果我们早知道你和他是这种关系——”
草草闭上眼摇摇头,“别这么说,我说了,他贪那么多,该查——”她睁开眼,很实在很真诚,“这段,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我知道——你们也挺难做——谢了——”
你说,这样的女人——咳,男人们的心呐——
“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吧,”她抱起地上的骨灰盅,“我不会做傻事的,你们放心吧,他生前想埋在日本,我想尽快回北京,他在台wan还有些亲属,估计要来悼念一下,至于,对他还有心的旧部旧属——我看,就算了吧,”她看向郑显,郑显点头,明白她的意思i,要说,章衍含的复杂背景关系还真难以梳理的清,草草的意思是,到了京,就不再张扬,静静地让他只属于亲属算了。
草草点头。抱着骨灰盅没再说话。
男人们走时,望着她一人盘坐在那里的身影,真是心里翻腾的——这样一个柔弱却也大气的女人,你说,让人怎么放得下!!
咳,
草草的匪,草草的爽,草草的懂事明事理——当然,草草也有千转百回的心思。
抱着骨灰盅坐在那里的女人,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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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草回北京了。
并没有表现特别的不同,该上班上班,她请了这月余的假,她那让人揣测的“小太zi党”身份也没让单位多少人敢质疑她。
第一件,肯定还是去医院看她的霜阳,依然睡美人一个!月圆的晚上,草草抱着他好好哭了一场,为逝去的那个,为不醒的这个。当然,第二天,眼睛肿着,还是去上了班。
还有,一进门,喊山山,阿姨跑出来给她搬行李啊,张罗给她弄吃的啊,告诉她,山山去德国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了。草草感慨,瞧瞧人家的人生价值,——
几日下来,阿姨发现草草衔出衔进的就是一个蛮好看的乳白罐子,她也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就是草草总抱着若有所思样,近乎,神迷。阿姨摇头,草草的好东西多着呢,二楼有一屋子,她堆得乱七八糟,书、卷轴、瓷器、稀奇古怪的器件——也不奇怪,她一段时间喜欢什么,天天都抱着捧着,爱的不得了。所以。不奇怪。
这天,阿姨在一楼给她弄早餐,看见她走下来,阿姨都愣住了——很漂亮。草草确实很会装扮自己,深蓝色短袖西装,黑色短西裤,米色绑带高跟鞋,印花丝巾——关键是丝巾这块,真的很有范,丝巾实现了深v领西装的真空演绎,美妙的很骨灰级。再加上,草草把头发剪了,一个很朴素的直刘海娃娃短发,更显得那张脸的灵动。这要放出去,祸害几多!
手里还是抱着那只乳白罐子。
“阿姨,你们老家那什么辟邪啊,”草草趴在吧台上,一边喝着牛奶,问,阿姨笑,草草迷信,这,看得出来,她家这装修就满讲究风水,
“我也不知道,不过小时候听家里的老人说,朱砂行,”
“朱砂?”
草草直点头,
“怎么用呢,”
“佩戴吧,好像里面还要装7根灯芯草,7粒黑豆,最好再放些经咒或桃木符之类的,”
“等等,等等,我记记,7根灯芯草,7粒黑豆——”草草一边掰手指,一边麻利的重复一遍,阿姨直笑,她真的很一本正经!
“谢谢,我最近有点撞邪,不得不防防,”她傻呵呵的跟阿姨笑笑,憨样!
她也就真神经病!!还不是心血来潮,她真的出去就先搞了四包朱砂小香囊,她自己戴一个,给霜阳脖子框一个,剩下来两个,她给庄虫和庄一准备的。
草草抱着小乳白罐子走进总后老干部处,晓得几多人看着她,大美女撒,
人说,“树倒猢狲散”“呼啦啦大厦倾,小鬼散”——咳,章衍含倒了,南京军区釜底抽薪大换血啊,庄虫同志还算有个好去处,分配到总后老干部处——当然,可想而知滴,谁敢亏待她?庄虫同志也不假清高了,调的好就调的好,她管你什么。只是,坚决=不去总政!
草草甜美的笑容让她一会就找到庄虫的办公室,可惜,人还不在里面,同事说她上七楼开会去了,叫她等等。
草草安安静静坐在会客的小沙发上。美女上哪都是风景,静下来的草草漂亮的又特平易近人,连庄虫办公室里那几个女同事都忍不住不时看看她,真是哪个角度看,这都是无可挑剔的大美人!
草草呢,一直微低着头,状似摩挲着她怀里的小乳白罐子,想自己的事呢,其实,一个耳朵也捡到几句她们的闲聊,
“咳,这个启献忠是谁啊,搞这大的动静,”
草草耳朵一动,启献忠?草草家老外公是也,怎么了?
“好像是原东北野战军第一兵团部副司令员,是个上将,”
“咳!那咱们建国以来上将还少了?哪个个儿都搞得了诞辰的?这次弄这大的动静,我看就是元帅也没他风光,”
“就是,不过,我听说啊——“
草草耳朵竖再直也听不见了,距离太远,声音太小,不过,她也不强求了,因为,没兴趣。
给她老外公搞诞辰是好事啊,草草对这事只求结果,不究原因。再说,她本就不是个杞人忧天的主,就算听他们这一说,好像后面有猫腻,可——管他呢!她现在本就懒得动脑筋的脑子里只容得下一件事。
庄虫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草草宝贝蛋捧着乳白罐子舒舒服服坐在小沙发上悠闲等待的样子——吓死了!!
别人不知道她那罐子里装的是什么,她还不知道?那是一个人的骨灰啊!一个,曾经中国人民解放军最显赫军区的一把手,一个,被誉为建国来人民解放军最大贪guan,一个,就算死了,影响至今还连绵不断的三星上将,的,骨灰啊!!
她就这样抱着到处跑?!!
庄虫着实不想去说她,多可怜的草草啊,可是——嘎巴子就是嘎!她在可怜,
做的事就都不是人事!!
庄虫不想说她,不想说她——忍着,忍着——她走过去坐在她身旁,
“草草,这样不合适,你就让该入土的入土为安吧,行行好,饶了他吧,”
咳!还是没忍住!
这个鬼孩子,就是让人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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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带着他们家庄一那会,庄虫曾经有一次不做声不做响的偷偷靠近这俩,看他们到底干什么!确实是纯粹的好奇。好几次她来接庄一,胖小子都蛮听话的靠在草草怀里听她说话,不晓得几乖,这点——庄一有点看见下红雨的感觉!草草绝对不是会带孩子的,她儿子也绝对不是一只这样棉条的小肥羊好不好!结果——听听!
“我跟你说,你将来想靠电子游戏养活自己?纯粹鬼扯!你看啊,做游戏营运商,太损阴德;做游戏开发,需要数学天才,我认识的三个数学天才,一个在高盛做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