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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大帅,共缺失了三个人!其中包括百户孙大勇!”
这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战损,虽然损失了一名百户军官,但周遇吉已经非常满意,当他准备再次发布命令准备短暂休整的时候,周虎臣开口了:“最多损失了两人,孙百户还没死,我把他送到树林中的补给站去了!”
周遇吉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他那凌厉的双目充满着威严:“你竟然敢违反了军规!”
“大帅,属下知道!我知道违反了军规,但是。。。有些东西我们不能放弃!我们不能放弃自己的战友,他们是我们整个军队的灵魂,是我们不可舍弃的宝贵财富!只要我们的战士还活着,我们就不能放弃!不能放弃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伙伴!”
没有人开口,包括周遇吉,所有的战士都在看着自己的主帅,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战争是残酷的,严酷的军规必须执行,它关乎所有人的生死,关乎整场战斗的胜败,现在,周遇吉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周遇吉犹豫了,儿子的行为没有错,说的很有道理,多少敌人都换不来自己一名勇士的生命,但军规同样也没有错,作为战士,就应该执行军令,这种情况的出现充满着矛盾!
“无论怎样,你违反了军规,必须得到惩戒!。。。罚俸一年,回去之后去军法官处自领五军棍!”
一向以不徇私情,铁面无私著称的周遇吉妥协了,他来了一个漂亮的擦边球。而这个擦边球就是周虎臣希望看到的,因为,他改变了周遇吉那颗执拗的心,同时撬动了某些规则。
这个看似无意的行为看着很寻常,而正是周虎臣这个寻常不过的行为,他在未来改变了周遇吉的整支军队。当士兵去奋勇作战,他知道自己的战友不会放弃自己,即使再艰难的处境,士兵都会有一种依托感,他会竭尽全力战斗下去,哪怕是失去生命,因为,他身后有一个强大的团队。所有的战士是一个团体,可以依靠的团队,他们是其中的一员,任何人都不可撼动的一员。
罚俸一年,自领五军棍,这就是变相的放水!
周虎臣是卫指挥佥事,游击将军,这个官职不低,但有一个问题是,周虎臣从未领到过自己的饷银。因为,周家的账房会处理这些问题,至于周大少爷的开销,根本与俸禄无关,从来就无关。
至于自领军棍,还是算了!周虎臣去了军法处,谁敢打他!估计,周虎臣一去,军纪官会直接给他跪下来,然后乖乖的说:“我的亲亲大少爷,您饶了我!您打我得了,就当我已经打过您了!”
周遇吉不知道吗?
他不可能不知道,知子莫如父,周虎臣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周遇吉的眼睛。周虎臣飞扬跋扈,目空一切,周遇吉心知肚明,这只是他管不管的问题,在潜意识中,周虎臣在做着周遇吉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一些事情,周遇吉不严格的去管周虎臣,这未尝不是一种袒护,儿子总是自己的最好!
周虎臣没有意识到,其实,他是周遇吉的骄傲,周遇吉一直在为他的成长感到骄傲。
第22章 让狗*的去吃土吧!
图洛郁闷的发狂,他不知道是谁的队伍袭击了他,但他知道对手很强,这绝对是自己的劲敌。
自入关以来,明军的队伍从来就是一触即溃,再就是紧闭城门不出,这些怯懦的明人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胆量?
当图洛用最快的时间让身边的军官整队,在他看到那支队伍的影子,准备迎击之时,更加令他愤怒的情况出现了。那为数不多的明军骑兵竟然再次快如闪电般回头,他们再次去屠杀自己的步卒,竟然不来接战。
大量的辅兵加上包衣奴才,哪里经历过这样的战斗,他们只是来运输而已,庞大无匹的队伍有些乱了。情况有些失控,图洛赶紧下令压制队伍,随后,他赶紧开始组织骑兵准备进行追击。
满洲的士兵等级分明,头一等兵就是马兵,而这个马兵并不是有马就可以成为马兵,但也有没马的士兵也称作马兵,这只是一个阶层等级的称呼;二等称为战兵,而战兵就是所谓的披甲,而披甲兵还有白甲与红甲的区分,属于职业战斗兵种;三等称为守兵,其实就是仆从兵种。真正的建州镶白旗战兵与马兵绝大部分都在图洛的身边,这才是他的主力。
当图洛的骑兵整好队伍,开始追击时,建奴大部队的后方,周遇吉也已带领着自己的骑兵休整完毕,看到在慢慢接近的敌军骑兵,周遇吉暴喝一声:“掌旗!”
呼的一声,一杆带着火红的周字大旗瞬间迎风而起,在咧咧风中,红底黑字的旌旗是那样醒目。
“参领大人!是一杆周字旗!”
“周字旗。。。周字旗。。。周遇吉!一定是周遇吉!不会是别人!”
图洛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是谁了,在大明的京师左近,在这个时刻,周字旗只可能是周遇吉,也唯有周遇吉才会这样无畏的来战斗。现在,图洛知道自己麻烦了。因为,他虽然没有与这个周遇吉有过交战记录,但知道周遇吉的战绩,周遇吉与建州的勇士交过手,图洛知道这是一个绝对敢战的明军将领,而他的手下与他一样,不畏惧生死,骁勇善战。
这是大明为数不多,还敢于作战的军队吧!
周遇吉的卓越战绩摆在那里,图洛没有信心干掉周遇吉,他知道那是一个疯狂的人,而这些骑兵应该是周遇吉手下最强悍的精锐骑兵。图洛明白自己可以守得住,近百倍于敌人,周遇吉又怎么样,只要没有大量的援军,周遇吉的骑兵就那么几个人,再强悍也没有用。
“迎上去,驱赶他们!以三里为限,不准追击!”图洛可不傻,他久经战阵,这些最能战的马兵就是他的依仗,一旦周遇吉采用的是诱饵战术,只需要两三万敢战的军队出现,自己的大部队就会崩溃,至于崩溃的后果,图洛连想都不敢想。
明军一方,周遇吉看着前面在缓缓靠近的建奴骑兵,距离很合适,他的脸上再次扬起滔滔战意,还带着血迹的战刀被他有力的扬起。
“父亲!”是周虎臣的声音,这次他没有去队伍的中路,而是跟在了周遇吉身边,善于骑兵作战的柳七也跟了上来。
周遇吉不解的看向周虎臣,周虎臣赶紧继续说道:“我们不需要与建奴硬碰硬,我们需要的是杀伤,所以,我们现在应该转向右路,让这些狗*的建奴骑兵在我们后面吃土吧!”
周遇吉笑了,儿子的战术很无赖,但却是最好的战术,自己没有必要与建奴硬碰硬,兵力相差悬殊,损失人手得不偿失,让狗*的建奴在后面吃土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听我的号令,现在向右!”周遇吉不再犹豫,继续屠杀敌人比拼命好,那种感觉好像同样会很爽。
赤红的周字大旗在建奴骑兵的视线中突然向南而去,这次,周遇吉的骑兵采用的是双排进攻方式,外侧的骑兵与战友拉开一定的距离,他们负责来对付那些建奴的游骑,而内侧的骑兵当然是对付建奴的步卒。
周遇吉这些骑兵的执行力非常强,当大旗开始转向,一个个彪悍的骑士按照一定的距离开始启动,马蹄翻飞,当最后的骑兵冲出这片区域,果然是留下了一路的漫天尘土。
周虎臣处于外围,他排在了第十名左右。他非常明白,这个位置即可以战斗,但也不会太危险,这是一种特意的安排,毕竟他是头一次上战场。
当骑兵队伍向东转向后,前方出现了上百名建奴的骑兵,而左侧就是建奴的步卒大部队。
依旧是周遇吉一马当先,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霎那之间,飞蝗般的箭雨突然扑面而来。看来,建奴后路的步卒已经做好了准备。周遇吉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他的所有骑兵都是双层铠甲,里面是锁甲,外面是铁甲,这种箭雨对于双层战甲的骑士来说不会有太大的伤害,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只是举起左手的盾牌遮挡面部。
在建奴大部队的外围,那一百余名建奴骑兵也开始迎击。当战马放开速度,骑兵的速度是惊人的,仅仅不到半刻的时间,柳七碰到了第一个对手,那是一名身穿铁甲的建奴军官。
一声暴喝,柳七与这名建奴骑手的战刀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双方势均力敌,战刀碰撞的火星一闪而过。第二名明军骑手的战刀斜斜的向上一带,这名建奴军官的反应非常快,战刀挥动了一下,再一次带起一串火星。
双方对冲的速度非常之快,电光火石之间,建奴军官的战马开始向南偏移,因为后面有无数的战刀在等待着他,如果继续这样战斗,他将必死无疑。与第三名明军骑手的战刀再次相撞,这名建奴军官终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