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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袁方便叫将外面候见的诸葛亮,传将进来。
小小的诸葛亮从容而入,拱手行拜见之礼。
袁方就将他已征辟其兄为县令,还要将他一并征辟,留在身边听用之事,道与了诸葛亮。
诸葛亮那稚气未褪的小脸上,不禁涌起惊异之色,显然未想到,传说中杀得公孙瓒和陶谦两在诸路,溃不成军的袁二公子,竟然能如此看重自己。
袁方却正色道:“诸葛亮,你很有想法,跟着我学文韬武略吧,你可愿意?”
诸葛亮定在了原地,黑漆漆的大眼睛,溜溜的转着,一会看看自家兄长,一会又看看正襟危坐的袁方。
小小人的心里,也正心绪澎湃,权衡着利弊。
是继续在庄子里闷头读书,还是随着袁方征战四方,开阔眼界,将来的路怎么走,就在诸葛亮的一念之间。
沉吟许久,诸葛亮小脸上也涌现决然,拱手道:“亮愿鞍前马后,追随公子左右。”
果然不出所料。
小小年纪,就有离家的勇气,果不愧是有大才的底子。
袁方欣慰赞道:“有胆色,我喜欢。放心吧,跟着我有你学的,总比在家死读书强一万倍。”
诸葛亮也是热血激荡,兴奋得两眼闪光。
“子瑜,令弟已有自己的选择,你觉怎样?”袁方将目光转向诸葛瑾。
苦着脸的诸葛瑾叹了一声,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由他吧,能跟随公子左右,也是阿亮的荣幸。”
袁方哈哈一笑,心情甚是痛快,当场就写下委任状,叫诸葛瑾当天就去上任阳都县令。
诸葛家衰落已久,今诸葛瑾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家乡的县令,也算是衣锦还乡,重振他诸葛门风了。
诸葛亮则留在了袁方帐前,暂是只能充当袁方伴读的书童。
袁方便问诸葛亮,平时都学些什么。
诸葛亮道:“亮平素在家,自然是按着大哥的安排,每日都在读书。”
“光读书,不习武吗?”袁方问道。
“不习武的。”诸葛亮摇头道:“先父和大哥都说了,我诸葛家世代乃书香门第,习武这种有失文人儒雅之事,不可沾之。”
听了这番话,袁方忽然明白了,历史上的诸葛亮,和司马懿年纪相仿,为啥人家司马懿活到胡子一大把,诸葛亮却就提前病死了。
诸葛亮整天忧心忡忡,心态不好,这当然是重要原因,另一个重要原因,恐怕就是身体素质了。
人家司马懿可是文能出谋划策,武能策马挺枪,上阵杀敌,一看就文武双全之辈,自然身体就好。
反观诸葛亮,整天埋头书案,上个战场还要坐轮椅让人推着走,一看就知道严重缺乏锻炼,身体素质很差,不被司马懿耗死才怪。
念及于此,袁方便正色道:“方今天下大乱,文武双全才是王道,看你这瘦削的身体,更需要习武锻炼不可。这样吧,你就拜我为师,从今往后我教你习武。”
诸葛亮愣怔一会,小脑子转了几转,琢磨着袁方的话,似乎也很有道理。
想了一会,诸葛亮便伏地向袁方叩了几叩,拜道:“亮愿拜公子为师,请公子传授武道。”
袁方这才满意,点头道:“孺子可教也,很好,我这里有一套《虎步拳》,乃是修习淬肉,打下练武基础的上乘武功,我会抽空慢慢的传授给你。”
朱灵授袁方虎步拳,以袁方现在的实力已用不着,现在他正好传授给诸葛亮。
诸葛亮大喜,连连道谢,对习武顿时大起兴趣,一副跃跃欲试之状。
袁方却冷冷道:“你先别激动,习武可不比读书容易,想有所成就,要吃的苦可非你难想象。”
“亮能吃苦!”诸葛亮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那就好。”袁方一拍案,命令道:“那就先给我扎半个时辰马步,若不能完成,中午就罚你没饭吃。”
“啊?”诸葛亮立时就傻了眼。
第一百零一章地盘人口才是真的
袁方率军进抵阳都城后,就停止了南下的脚步。
接下的几天,他一面教授诸葛亮习武,一面用诸葛瑾之计,在徐州广散谣言,以离间陶谦和陈曹两大族的关系。
是日,阳都城北,大营。
“出拳要稳准狠,拿出点精神来,别跟个娘们儿似的。”袁方负手而立,大声喝斥。
满头大汗的诸葛亮,只能咬紧牙关,一遍遍的对着草人出拳,心中暗想自己这个师父,还真是严厉。
想想读书时,沐浴焚香,旁边还有奴婢伺候着,何其的风雅舒服。
如今练武,每天一身臭汗,累得跟狗似的,还要被袁方这个严师不时喝斥,跟读书相比,实在是天堂地狱。
诸葛亮打心眼里有些后悔,不过已经来不及,既已拜师,袁方这个师父,看起来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正自“折磨”诸葛亮时,袁贵匆匆而来,言是陶谦所派陈登,声称是奉刘表之命,前来商谈言和之事,今已越过南面哨卡,在前来大营的路上。
少年人的俊朗的脸上,顿时掠过一丝冷笑。
一切正如他所料,诸葛瑾的献计起了作用,陶谦这贪便宜的老东西,终于前来求和了。
“陶谦这老东西,派了何人来求和?”袁方问道。
“据斥候称,来者名叫陈登。”袁贵答道。
陈登?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袁方的眼前为之一亮。
袁方记得,历史上的陈登,可是足智多谋,不但献计助曹操灭了吕布,而且驻守徐州,屡屡的击败孙权的进攻。
如果说陈登之父陈珪,乃是一个只会耍嘴皮的诡诈谋士外,陈登就是一员文武双全的奇才。
“这个陈登有奇才,又是徐州三大家族的人,且对陶谦并非死忠,我将来若想染指徐州,少不得要谋取陈家的支持,这陈登,说不定倒可为我所用……”
念及于此,袁方便传下令去,命发三千精兵列阵相迎,他要亲自去会一会那陈登。
号令传下,三千精锐很快被调来,于辕门通往大帐的两翼,肃然而烈。
袁方身披玄甲,手提碎颅棍,驻马辕门等候。
过不得一刻钟,一队人马匆匆前来,当先那年轻人,气度不凡,一看便知就是陈登。
“陈元龙,久仰。”袁方拨马上前几步,拱手笑道。
那陈登见袁方如此热情,忙拱手回忙,心下却是暗自惊讶。
刘备逃至徐州后,到处向人散播,说袁方极其残暴,粗鲁傲慢,目中无人。
陈登受这些谣传影响,此行也是心怀忐忑,却未料到,今日一见,袁方态度亲切,竟与刘备所描述完全不同。
而袁方的亲自出迎,更是让陈登感到,有些受**若惊。
毕竟,他可是来求和的。
陈登却不知,袁方这是要借着他的口,向徐州人宣扬自己礼贤下士的风范,为自己他日吞并徐州做事先铺垫。
客套一番,袁方便带陈登入营。
一路上,陈登趁势观察袁营,却见袁方麾下士卒,军容整肃,士气旺盛,一看便知是精锐之师。
“袁军纪律严密,士气高昂,确实胜我徐州军一筹,怪不得曹豹会连败于这袁方之手……”
陈登心中暗赞,他虽极力的掩饰内心的震撼,但却又岂能逃过袁方那锐利的双眼。
先前出营礼遇相迎,那是恩,如今列阵相迎,让他见识自家军容,这又是威。
恩威并显,方才能叫陈登这样的徐州豪强们,真正认识他袁方,对他产生敬畏之心。
步入大帐,主宾落坐已定。
客套的开场白后,陈登便将话锋,引向了他此来之目的上。
“我家陶州牧,对袁公,对袁公子向来是敬重,前番两家交兵,其实都是一场误会,陶州牧派我前来,正是想与袁公子修好,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争,免使徐州百姓遭受战火荼毒。”
陈登为顾全陶谦颜面,并没有直言求和,而是找了一个“修好”的理由。
袁方脸色顿时一沉,冷冷道:“好一个‘误会’,原来你们两度无故进犯我袁方,这一次还差点把我逼上绝路,仅仅只是误会而已吗?哼,陈元龙,你当我袁方是这么好糊弄的吗?”
袁方虽欣赏陈登,但欣赏归欣赏,谈判归谈判,遇到利益与底细问题,袁方当然说翻脸就翻脸。
陈登被一讽刺,身形一震,顿露几分尴尬。
“你也不用拐弯抹角,你就老实说,陶谦是不是派你来求和?若不是,你就请回吧,咱们就战场上用拳头来谈。”袁方不给他拐弯抹角的机会,直言发问。
陶谦想要面子,袁方就偏不给他面子。
陈登又是一惊,暗忖这位袁家二公子,适才态度还很温和,转眼间竟变得如此强硬。
如此城府,实不敢相信,是这么一个年轻人所有。
“这个……不瞒公子,登此番前来,奉实是奉了州牧之命,前来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