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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微微点头,鹰目中吐露杀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冷道:“公孙范这厮欺我兵少,那我就让他为他的目中无人,付出沉重的代价吧。”
当天,袁方便留郝昭率一千兵马守城,他则带着颜良,率两千步骑北上,前去迎击进犯的公孙范大军。
不日间,袁方率军抵达了平原北部的龙凑。
河北平原一马平川,龙凑的地形则较为狭窄,且是数条水系的必经之地,袁方只有在此间下寨,才能阻挡敌军铁骑南下。
袁军下寨未久,公孙范率领的五千勃海大军,随后抵达,与袁军相隔十里下寨,形成了对峙之势。
公孙范刚刚立下大营,就收到了袁方派人送来的亲笔书信。
军帐中,公孙范折开书信,粗粗扫了几眼,脸上便浮现出了轻视的冷笑。
“袁方这小儿,兵微将寡,眼见我军势大,这么快就露怯了,哼,果然还是个黄口小儿啊。”
公孙范毫不掩饰着不屑,将袁方的书信,示于众部将。
原来,那是一封袁方辩解的书信。
书信之中,袁方声称公孙续之死,只是一个意外,他万万不愿意得罪他们公孙家,并称愿归还公孙续的尸骨,以换取公孙家退兵。
毫无疑问,这是一封示弱的书信。
诸将看过这书信,斗志无不大作,个个对袁方都充满了轻视,叫嚣着即刻出兵,推平袁军。
当然,诸将中也有人提醒,这可能是袁方故意有示弱,不可中了袁方的诡计才是。
毕竟,袁方连杀单经田楷,以全胜的战绩攻取青州,他们对袁方嘴上一副不屑,但心下却岂能真的不当回事。
经此提醒,公孙范也收敛了轻视,当即率数十骑出营,悄悄潜近袁营,以探察袁军虚实。
驻马丘坡,公孙范审视袁营许久,冷笑一声,不屑道:“我观敌营旗帜散乱,鹿角只设了一重,营盘布设也毫无章法,袁方那小儿,果真是不知兵,此真天助我也。”
左右部将也皆是通兵法的,都看出了袁营破绽重重。
诸将精神更盛,忙问公孙范这一仗准备怎么打。
公孙范傲然喝道:“传我之命,今晚三军饱食,尽起大军随我去劫破敌营,我要亲手宰了袁方那小子,向兄长证明我的清白,击破那些中伤我的谣言!”
公孙范以为看穿了袁军虚实,当场定下了劫营之计。
打马回营,公孙范便叫五千兵马,一顿饱餐。
深夜时,勃海大营营门大开,公范率五千兵马倾巢而出,人衔枚,马裹蹄,一路向着袁营潜去。
月过中天时,公孙范率军抵达了袁营附近。
借着月色看去,袁营灯之通明,一片的安静,公孙范甚至能够看清,营门值守的士卒,打着瞌睡的样子。
种种迹象表明,袁军毫无防备。
公孙范狰狞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大枪一扬,厉声喝道:“公孙家的将士们,随我杀进敌营,宰了袁方那小儿,为少将军报仇——”
怒啸声中,公孙范拍马当先杀去。
五千公孙家轰然杀出,如潮水般般着袁营涌去。
袁营,却依旧平静。
营内那一座座军帐,漆黑一片,看起来袁军的将士,皆已入睡。
从营外看去,却无法发现,那一座座军帐其实是空的,两千袁军将士,皆已全副武将,静寂无声的肃列于大营的腹地。
袁方身披银甲,手提碎颅棍,目色沉静的凝望着那黑漆漆的夜色。
身后,一队队的将士,如同那没有生命的兵俑一般,肃然而立,所有人的呼吸连在一起,安静的如同一个人在呼吸。
这些百战的精锐,早已练就铁的纪律。
蓦然间,营门一线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静寂的夜色在一瞬间被打破。
袁方嘴角钩起一抹冷笑,他知道,自己的示弱之计奏效,必是公孙范率军前来劫营了。
身后,两千将士的热血,为这突起的喊杀之声,一瞬间点燃。
片刻后,袁贵飞马而来,兴奋的大叫道:“禀公子,五千敌军已冲破了鹿角营栅,正向大营腹地杀来。”
少年那冷峻如刃的眼眸中,一道杀机凛然的寒光,瞬间迸射而出。
袁方将手中碎颅棍抬起,向着喊杀所在方向,狠狠的一指,厉声喝道:“我袁方的勇士们,是让姓公孙的尝尝你们刀锋的时候了,给我杀——”
第七十八章夜战显神威
袁方那一声“给我杀”,用尽肺中之气,雄浑之极,竟是压过了敌人的喊杀之声。
左右布列的袁军将士,热血瞬间被点爆。
“杀——”
袁军将士齐声怒吼,势如长虹,震碎了这黑漆漆的夜色。
双腿一夹马腹,胯下白马四蹄如飞,手中碎颅棍寒光如刃,袁方如一道雪高的闪电,破风而出。
震天动地的响动,骤然而起。
列阵已久的袁军将士,如破堤的洪流,汹涌而出,从一座座空帐边涌过,向着营门一线扑卷而去。
袁军虽只有不到两千,但气势却滔天,更兼袁方令他们多树旗帜,以为疑兵,两千人竟是营造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浩浩荡荡的军势,撕碎夜色,两千精锐的士卒,如同从地府杀出的幽灵鬼兵,突然间就从黑暗中现身。
而在这时,公孙范所率的五千勃海兵,才刚刚突破鹿角与营栅,杀入了袁营中。
自信满满的公孙范,眼见自己竟轻松的冲入袁营,更是精神大作,以为自己的计策成功。
“哈哈,袁方小儿果然没有防备,今晚,我必取你的项上人头!”公孙范兴奋之下,放声狂笑。
笑声未尽时,他的美梦与自信,就被突然现身的袁军兵潮,瞬间给击碎。
面对着突然从黑暗杀出的袁军,公孙范笑声嘎然而止,神色骤然惊变,原本自信的脸上,顷刻间被惊恐袭据。
看着狂扑而来的敌军,公孙范如被惊雷当头一击,脑海里霎时间只剩下了三个字:
中计了!
“袁方那小儿,难不成是故意示弱,诱我前来劫营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公孙范这时才惊醒,原来袁方的那封辩解书信,袁营看似没有章法的布局,竟然是袁方在故意示弱,好诱他倾军来劫营,趁势杀他个措手不及。
“撤兵,全军速速给我撤退——”惊醒的公孙范,岂敢再战,急是大吼着拨马转身欲逃。
刚刚冲入营中,杀机正烈的五千勃海兵,斗志也顷刻瓦解,惊慌的士卒们,如退潮的海水一般,争相恐后的向营外退去。
可惜,为时已晚。
就在公孙范还未及退出袁营时,但听大营外面己军嚎声大作,肢飞碎裂,血雾冲天。
一支袁军骑兵,从斜刺里杀至,铁骑转眼间将勃海军撕碎,来往车辗着败溃的勃海军。
当先那一员袁将,手中长刀乱舞,刀锋所过,肆意的扫割着人头,正是袁方麾下大将颜良。
今夜诱敌前来,袁方岂能让公孙范轻易退去,颜良这一路骑兵早就伏下,就是为了截住公孙范的退路。
颜良的七百铁骑辗压之下,勃海后军无法退却,与倒退出来的前军,互相拥挤倾轧,五千多号勃海军堵在了沿营一线,一时间是进退两难。
就在勃海军陷入短乱之时,袁方已率营中两千步军,杀奔而至。
两千兵马分数路,倾巢而出,如一支支的离弦利箭,射着勃海军这支被困住的猎物。
惨叫声冲天而起,顷刻间,勃海军就被杀得鬼哭狼嚎,人仰马翻。
袁方手舞碎颅重棍,身先士卒的撞入敌营,九十二斤的碎颅棍四面荡扫而出,所过之处,数不清的敌军士卒,被摧为粉碎,脑浆和鲜血,漫空飞舞。
阵脚已乱的勃海军,斗志完全崩溃,只顾丢盔弃甲,望而四逃
败溃的他们,尽管数量是袁军两倍,却只能沦袁军追赶辗杀的对象。
黑夜之中,一场血腥的杀戮,就此开始。
“不要慌,给我杀出去,杀出一条血路~~”惊恐的公孙范,声嘶力竭的怒叫。
可惜,勃海军的指挥体系已完全失效,士卒们只顾各自为战,根本就不听从他将旗的挥指。
情知败势已定的公孙范,也顾不得部下,只能拨马乱冲,企图自己先逃出去再说。
只是五千后兵马堵在沿营一线,给袁军内外夹攻,一片混乱中,根本没有他出逃的空隙。
左冲右突不得出围,乱军中,杀得兴起的袁方,却已锁定了将旗下,慌张逃窜的公孙范。
剑眉深凝,袁方一声长啸,斜拖着沾满鲜血和脑浆的碎颅棍,如雪亮的闪电,身着公孙范飞射而去。
身前,任何阻挡前进脚步的敌卒,都被袁方手中重棍,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荡飞出去。
无人能挡,几个呼吸间,袁方已杀至跟前,碎颅棍借着战马的冲速,如车轮一般向着公孙范拦腰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