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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一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令人不可逼视的美人。
袁方以为,甄宓就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美人,却不想,眼前这少女之美,竟是不逊色于甄宓。
左右的那些军士们,目光纷纷投射过来,一众军汉顿时为那少女的美貌所慑,一个个都痴痴的盯着人家不放。
众目睽睽中,这个叫糜环的少女,却坦然自若,没有表露出半分的不自在。
袁方的心神只一摇,立时就静如冰湖,淡淡问道:“你是糜家什么人?”
“民女乃是糜竺的妹妹,今得家兄的书信,特地赶来都昌犒劳袁将军的将士们。”
糜环言语从容,一点都不紧张,显然是小小年纪,就见过世面的。
“糜竺的妹妹?莫非,她就是历中上,刘备的那位糜夫人不成?”
袁方在糜环身上扫了几眼,思绪翻转,很快就猜出了这个糜环的身份。
历史上,刘备在最落寞的时候,得到了糜竺倾家荡产的帮助,甚至糜竺还不惜将妹妹嫁给了年长几十岁的刘备。
眼前这糜环,定然就是那个糜氏无疑了。
袁方的眼神锐利如刃,寻常人被他这般盯视,早就感觉到了寒意,但这糜环却依旧平静如水,娇美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进帐说话吧。”袁方目光收回,打马扬鞭回往中军帐。
入帐坐定,袁方令人去将糜竺传来,又令给糜环看座,以礼相待。
看着淡然自若的糜环,袁方道:“糜小姐一个女子,敢带几千万钱,前来这兵荒马乱的北海国换取令兄,这份胆色,倒是令人佩服。”
袁方也不跟他拐弯抹角,直言拿钱赎人的事实。
糜环浅浅一笑,轻声道:“袁将军过奖了,民女这算什么胆量,袁将军以几千兵马就敢攻青州,还杀单经,斩田楷,围北海,无人可挡,这份胆量,才真真叫民女钦佩之至。”
她话声清脆,又娇又甜,又嫩又蜜,极是动听悦耳,听着倒是很让人受用。
袁方哈哈一笑,坦然道:“糜小姐这份夸奖,我袁方倒也当得起,今小姐送五千万钱来给我充作军用,他日有机会,我一定前往徐州,登门拜访你们糜家。”
袁方这豪言的言外之意,自是暗示他将来要连同徐州,也要染指的雄心。
糜环微微一笑:“袁将军的雄心壮志,民女当真佩服,只是陶州牧经营徐州多年,兵强马壮,将军想染指徐州,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陶谦自守之贼,不足为虑,乱世中,如逆水行舟,不进见退,他以为可以保住徐州那一亩三分地,简直是痴人作梦。”
一句自守之贼,道出了袁方对陶谦的评价。
糜环娇躯微微一震,灵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似是惊讶于袁方的这份狂意。
顿了一顿,糜环却又笑道:“将军也不必小看陶州牧,实不相瞒,民女此来,除了五千万钱之外,还给将军带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就在民女离开徐州时,已是得到风声,陶州牧已下达命令,命臧霸率两万大军北上,前来解北海之围。”糜环似笑非笑的说道。
袁方心头微微一震。
陶谦,终于出手了。
第五十八章值不值得下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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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大军,着实不小的数目,再加上还有臧霸这员青徐宿将。
袁方记得,历史上的臧霸,奉曹操之命入青州,将袁谭杀得连战连败,最终不得不退出了青州。
毫无疑问,这是一员大将。
除了臧霸,刘备三兄弟恐怕也会随军前来复仇,这支即将到来的徐州军团,实是一支不可小视的力量。
糜环不动声色的瞧着袁方,她故意透露出这风声,似乎是想要看看袁方吃惊害怕的样子。
可惜,她却不能如愿。
自袁方坑杀了那位赵管家起,他就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天大地大,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冷哼一声,袁方不以为然道:“陶谦主动挑衅,看来我有必要杀一杀他的威风,让他知道我袁方不是好惹的。”
眼见袁方非但不惧,反而自信从容,根本不将两万强大的徐州军放在眼里,糜环不禁暗暗吃惊,心忖:“这个袁二公子好狂的口气,如此自信狂妄,不是有过人的胆色,就是一个自大之徒……”
惊异之际,帐帘掀起,糜竺从外而入。
一见自家妹妹,糜竺是又惊又喜,颤声道:“小妹,你怎么来了?”
“妹妹自然是前来犒劳袁将军的大军,顺便接大哥你回家了。”糜环轻声笑道,却未表现出激动的样子。
“糜家言而守信,劳军之财既已送到,我也不留你们,请便吧。”袁方摆手道。
旁边袁贵一听,却赶紧连连向袁方示意,暗示他不要放走糜竺。
袁方当然明白袁贵意思,要知糜竺可是只大肥羊,若是把他扣下不放,就可以源源不断的从糜竺那里“勒索”钱财,何止区区五千万。
大丈夫言出必行,袁方既然有过承诺,又岂屑于为了点钱财,就破了自己的信用。
糜家兄妹眼见袁方遵守承诺,皆是暗松了一口气,对袁方不禁暗生几分敬意。
当下,糜竺就想拉着妹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正这时,袁方却忽然道:“你们走之前,我还是句话要告诫你们,回去之后,休要与我袁方作对,更不能和那刘备勾结。”
“是是,竺谨记公子吩咐。”糜竺连连点头,一口答应
糜环却浅浅一笑,反问道:“袁将军就这么放我兄妹走了,却何来的自信,觉得仅凭一警告,我们糜家就会照做呢?”
一声爽烈的狂笑。
星目如刃,袁方冷冷道:“你们可以不听我的警告,他日我攻入徐州,必将你们糜家族灭,这就是你们不听警告的代价。”
字字如锋,杀机凛烈,竟让这温暖的大帐中,骤起彻骨寒意。
糜竺吓得打了个冷战,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气,纵使是素来淡定的糜环,心头也微微一震。
沉默了一瞬,糜环灵眸一转,忽道:“既是如此,环愿替兄长留下来做人质,这样公子就不必担心,我们糜家会与公子做对了。”
此言一出,糜竺大惊,急向妹妹连使眼色,示意她不要犯傻。
袁方也是一奇,却没想到,糜竺巴巴的想逃出自己的“虎掌”,而这个糜环,一介女流之辈,竟然还要主动留下来做人质。
“有趣的女人……”
袁方心中虽奇,却道:“我袁方岂屑于拿一个女人做威胁,你走吧,至于警告,听不听你们好自为之。”
“民女是自愿留下来,非是受袁将军强迫。”糜环愈加执意。
袁方就就怪了,心想这个糜环还真是脑子有问题,哪有自己明明没有强迫,她却争着抢着要留下来做人质的道理。
心中狐疑,思绪一转,袁方却猛然间想通了其中关节。
“原来如此……
”袁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遂道:“既然如此,那就随你便吧。”
得到了允许,糜环暗吐一口气,便相送糜竺出营。
他兄妹二人一出帐,袁贵忍不住道:“公子,那糜竺可是糜家家主,留着他咱们就能索要取之不尽的钱财,以充军需,公子怎这般轻易就放他走呢。”
“你以为,乱世就可以言而无信了吗?”
袁方负手而立,淡淡道:“糜家的那点钱,不过是解燃眉之急而已,待我打下青州,军饷钱粮又何足挂齿,倘我袁方言而无信,天下豪杰谁还愿归顺于我,,无人归心相助,一切都是空。”
一番话,如惊雷般将袁贵点醒,说得他深为汗颜。
恍然大悟的袁贵,忙拱手道:“公子当真深谋远虑,是小的短视了。”
解决了这一桩子疑惑,袁贵心中还有好奇,就是那位糜环小姐,明明可以走人,为何却偏偏留下来当人质。
“糜家身在徐州,陶谦与我开战在即,今糜家却送了五千万钱给我,若安然回徐州,必会被人告他资敌,糜环之所以留下来做人质,只是想显示他们糜家是被迫为我勒索而已。”
袁方深察秋毫,将糜环的心思看得清清楚。
袁贵这才恍怕,拍着脑瓜子连连感叹,惊叹于自家公子的洞察力。
帐外处,糜环已经送糜竺到了营门,一路上,她将留下来的原因,轻声告诉了自家兄长。
糜竺这才警醒,叹道:“陈家和曹家都忌惮咱们糜家声势日隆,咱们若真安然无恙回去,确实容易受人以柄,只是难为了妹妹你,得留在这虎口之中。”
糜环却轻声笑道:“兄长乃我糜家家主,只要兄长无恙就好了。兄长也不必担心,我看这袁二公子虽然杀伐果决,倒也是个言而有信的君子,我留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况且……”
说到这里,糜环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