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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渭水向西正面推进,直逼狄道,与韩遂所部进行决战。”
贾诩手指在地图上比划,话锋却忽然一转。
“只是,韩遂此人甚是狡猾,又有陈宫为谋,王上若正面进兵,他很可能畏于我军之势,弃却狄道,逃往羌地以避我军锋芒。而羌地茫茫千里,我军根本无法深入追击,一旦王上大军一走,韩遂必会再入陇西,到时凉州祸端又起,不知何时才能平定。”
袁方深以为然,点头道:“韩遂敢跟本王决战,那是最好不过,本王反而怕他会不敢。”
这时,贾诩诡秘一笑,捋须道:“所以,诩这里已为王上备有一计。”
……
四天后,陇西郡。
荒凉的古道上,近四万的大齐铁骑,正在这崎岖的荒道上,艰难的前行。
“齐”字的战旗,在狂风的撕扯下,依旧傲然飞扬,引领着骑士们前进的方向。
袁方坐胯赤兔,远望瞳凝视着前方,望着那茫茫的前路,英武的脸上,只有决毅。
此役,他的目标不是冀城,而是直指陇西郡的治所狄道城。
为了防止韩遂逃走,袁方决计采纳贾诩之计,只率四万铁骑出发,在贾诩的指引下,沿着一条废弃的荒凉古道,昼夜兼程,直扑狄道城而去,以杀韩遂一个措手不及。
而与此同时,诸葛亮正打着他的旗号,统帅着二十万步军,声势浩大的向着渭水沿岸的冀城而去,以摆出一副将从正面进攻狄道的架势。
此役,袁方只带了四万骑兵,没有带一名步卒。
这条古道艰险难走,步兵带多了,运输补给跟不上,反而会成为累赘。
而且,韩遂和羌人都是骑兵,袁方带的步兵若是少了,根本也派不上用场。
而这一条古道,人迹罕至,就连法正这样的关中人,也不知路途,唯有贾诩这等土生土长的凉州人,才知道路线。
三百里古道,飞鸟无迹,沿途没有任何人烟,只有袁方和他沉默的铁骑,在默默的前行。
大军不断前行,五天后,道路开始变得平坦起来。
是日清晨,袁方驻马山坡,举目扫视,但见前方已是一片平坦,辽阔的陇西平原,尽入视野。
贾诩喘着气,扬鞭一指道:“王上请白,此去狄道城,再行三十里,过了白石山就到,咱们大军要不要休息一下。
“这里距狄道城已经很近,只怕不久就会撞上韩遂的斥侯,大军不可休息,继续前进,直取狄道。”袁方毅然道。
奇袭之道,贵在神速,今袁方走荒凉古道,历经艰辛,为的就是杀韩遂一个措手不及,岂能在这个时候休息。
贾诩也只是说说,他更知道不应该休息,遂也不再多劝。
袁方王令传下,四万齐军铁骑,只略喘了口气,就进入到陇西平原,向着西北耸立的白石山方向前进。
此次长途奔袭,袁方将张颌、赵云、文丑、马超四员善于统帅骑兵的猛将全部都带着。
白马义从、虎骑、豹骑,以及西凉枪骑兵,所有的骑兵统统都随行,倾尽了大齐最强的一支力量。
号令传下,诸将各统本部兵马,跟随着袁方的王旗,一路狂奔。
黄昏时分,无尽的原野上,一道山岗映入了袁方眼帘。
“王上,白石山到了。”贾诩长吐一口气,扬鞭指道。
过了白石山,狄道城就在眼前。
三军将士,得知狄道城已至的消息,无不精神大振,热血沸腾,浑然忘了长途奔袭的疲惫。
袁方纵马登上白石山,开启远望瞳,驻马远望,果然见西北向,一座城池在昏黄的残阳映照下,若隐若现。
城墙的四周,密密麻麻扎满了帐篷,袁方甚至能看到,西凉军和羌兵混杂在一起,喝酒打闹的画面。
毫无疑问,那里就是狄道城,就是韩遂的老巢了。
侧耳倾听,只听得狄道城方向,隐约已响起急促的鸣锣声,当是紧急集合的示警声。
紧接着,袁方远望瞳就看到,敌营中的敌卒,从喝闹中跳起,纷纷慌张的抄起兵器往外跑。
距离这么近,韩遂的斥侯,大概终于也发现了齐军逼近。
但见一队队的西凉羌人混合骑兵,仓促的从营落中奔出,向着白石山附近集结,看敌方仓促之状,明显是没有任何准备。
“文和,看来你这一道奇袭之计,果真杀了韩遂一个措手不及。”
袁方的嘴角,扬起一抹肃杀的冷笑。
方天画戟陡然一指,袁方豪气干天,昂首厉喝:“诸军集结列阵,随本王击灭这最后的西凉残敌,一统凉州,就在今日!”
第三百九十八章斩尽胡虏
当袁方登上白石山时,狄道城的郡府大堂中,韩遂尚在跟羌酋彻里吉举杯对饮。
一杯烈酒饮尽,韩遂长叹了一声,显得忧心忡忡。
“韩盟主,你在烦心些什么?”彻里吉问道。
韩遂苦笑一声,叹道:“我令张绣那小子守街亭,原想指着他拖住袁方,我好借贵部羌兵,平定陇西,然后再北上街亭,以逸待劳,跟袁方那小子决一死战。谁想到,张绣那小子,竟然这么没用,才几日间就失了街亭,乱了我全盘的计划。”
韩遂叹息着,又饮一杯闷酒。
彻里吉却冷哼一声,不屑道:“我和马盟主合兵,有六万铁骑,那袁方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照样踏平了他就是。”
“你有所不知,这袁方用兵极是厉害,麾下更有二十多万雄兵,眼下正沿着渭水向狄道逼近人,此人不可小视,就算你我联手,也不可与之争锋啊。”
韩遂倒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敢轻视袁方。
彻里吉听韩遂这么一说,也收敛了狂意,对袁方产生几分忌惮。
这时,一旁的陈宫,却淡淡道:“张绣失街亭,乃贾诩反叛之故,非战之罪,马盟主大可不必灰心丧气。今袁方大军沿渭水进兵,至少还得七八天,才能进抵狄道,有这七天时间,足够我们把陇西的男女丁口,还有财富粮草,统统都卷走,避往塞外羌地了。”
咽了口唾沫。陈宫接着道:“咱们一退往塞外,袁方纵有百万之兵,也奈何不了我们。介时待他挥师南下,跟曹操争夺益州时,我们再趁机卷土重来,再入凉州,凭着韩盟主在西凉的威望,整个凉州,还不是唾手可得。”
陈宫洋洋洒洒一番话,给韩遂分清形势。指明了明路。
韩遂思来想去。也只有如此,不振的情绪,稍稍好转了几分。
眼珠子一转,韩遂便举杯向彻里吉。笑呵呵道:“我率部退往羌地。到时候还要仰仗兄弟你收纳。多多照应啊。”
“我彻里吉跟马盟主是兄弟,盟主来咱们羌地,我自然一百个欢迎。”
彻里吉拍着胸脯大表慷慨。话转一转,却又为难道:“只是,我羌地本就贫瘠之地,今马兄突然率这么多兵马,还有男女丁口进来,我是欢迎之致,只怕我的族人们,会有异议,不好安抚他们呀。”
韩遂一怔,看向了陈宫。
陈宫一笑,欣然道:“这个简单,陇西男女丁口,数以十万计,我家盟主就分出三万丁口,送到贵部,充作奴隶,到时候,羌人兄弟们的怨意,自然就平息了。”
韩遂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彻里吉这是跟他要好处,当即附合了陈宫开出的条件,表现的甚是大方。
一听到韩遂愿拿三万汉地男女,当作奴隶送给他们,彻里吉马上转忧为喜,哈哈笑道:“韩盟主真是大方,我羌人最欣赏大方的朋友。韩盟主放心,我彻里吉不但会说服族人接纳你们避难,将来你反攻凉州时,我还会全力支持。”
得到彻里吉的承诺,韩遂长松一口气,大喜之下,对彻里吉是连连敬酒,二人称兄道弟,比亲兄弟还亲。
彻里吉酒醉三分,忽然凑近韩遂,笑眯眯道:“我说韩盟主,你昨晚送我那两个汉家姑娘,真是水灵滑嫩,比羌族女人,受用得紧啊。”
韩遂先是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兄弟你若喜欢,我那里还有很多水灵的汉地姑娘,今晚就再送兄弟几个,让兄弟你好好的享受,你看怎样。”
“那我就多谢马盟主了,来,咱们喝。”彻里吉大喜,一脸邪意,满意的跟韩遂又豪饮起来。
正饮得痛快时,一名西凉军急匆匆的闯入大堂,惊叫道:“禀盟主,大事……大事不好啦!”
“什么事如此慌张,扰了我和彻里兄弟的酒兴。”韩遂眼一瞪,喝斥道。
“禀盟主,白石山一带,发现了大股的齐军骑兵,正向着咱们狄道城杀来啊。”亲兵颤声叫道。
一道惊雷,当头而落。
堂中,韩遂、彻里吉,乃至于稳坐钓台的陈宫,无不神色惊变。
震惊的韩遂,腾的跃起,几步上将,将那亲兵一把拎起,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袁方的大军,明明还在冀城,怎么会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