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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练间隙时,诸葛亮匆匆步上高台,拱手沉声道:“师父。昨天的事已经查清楚了,那刺客是从文子勤的防区偷入城中,才能混成百姓发动刺杀。”
此言一出,袁方脸色顿时一变,冲着文丑喝道:“文子勤,你是怎么回事,怎能令敌方刺客偷入,若真让华神医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文丑浓眉一皱,似有不悦,却只有拱手道:“这是末将的疏忽,请主公恕罪。”
话音未落,诸葛亮已冷哼道:“文子勤,当初你是逼不得已才归顺于我师父,今又纵容刺客偷入城中,刺杀华神医,坏我军大事,我看你是不是想重投旧主啊。”
文丑勃然变色,厉声吼道:“诸葛小子,你休得血口喷人,我跟袁绍已恩断义绝,焉能再投于他。”
“恩断义绝不过是嘴上说说,至于是否真心,还要看实际行动,我只看到袁绍的刺客从你的防区偷入,这才是铁的事实!”诸葛亮瞪向文丑,语气目光中皆是深深的质疑。
“你——”
文丑气极,却又斗不过诸葛亮的嘴,只是拱手向袁方道:“主公,这只是一个意外,确实有末将的失职在内,但末将对主公忠心不二,绝不敢有异心,还请主公千万相信末将。”
袁方沉吟不语,没有第一时间表示对文丑的信任。
这一沉默,意味着他对文丑也有怀疑,这令文丑倍感寒心委屈。
半晌后,袁方才沉声道:“这件事就不说了,文子勤啊,我袁方待你一薄,我只希望你别辜负了我对你的恩情。”
这番话,显然是在暗中警告,叫文丑不可有异心。
言外之意,则是袁方确实对他生疑。
文丑是一肚子的憋曲,憋得脸都通红,却又不知如何以辩,只能闷闷不乐的退下。
校场上,成千数万的将士,皆目睹了这一幕,彼此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退在一侧的文丑,拳头暗暗紧握。
……
啪!
大帐中,袁绍正狠狠的拳击着案几,宣泄着怒火。
“没用的家伙,竟然让华佗那厮死里逃生,实在是可恨,谭儿,你是怎么选的人?”袁绍瞪怒向袁谭。
“这个……儿选的刺客,绝对是高手,只是谁想华佗那厮运气好,偏偏在刺杀的时候,袁方那小子会在场,所以……”袁谭尴尬的解释道。
一旁沮授,捋须叹道:“这刺杀之计,本就是不光彩的手段,如今刺杀竟还失败,袁方必会警觉,加大对华佗的保护,看来是无法阻止袁方治好疫情了。”
一句“不光彩”,分明是指向袁谭刺杀献计。
袁谭脸色阴沉,计谋失败,颜面有损,却也不好发作。
正当这时,帐外亲军急入,拱手道:“禀主公,营外有一黑衣人,自称是文丑的信使,奉文丑之命特来献降,想要求见主公。”
文丑,献降?
大帐中,顿时一片哗然,无论是袁谭一派,还是沮授等袁尚一派,都为之震动。
袁绍更是眼眸一亮,原本愤怒的情绪,骤然间精神大振。
第二百八十四章复仇!复仇!
文丑,竟然叛而复归。
刹那间,袁绍兴奋之极,兴奋到差点就跳起来。
先是粮营伏击失败,接着又是疫病之计失败,屡屡失利,久攻不下,袁绍几乎已达到恼羞成怒,无计可施的地步。
就在这关键时候,文丑请降,给了他从内部击破袁方的机会,袁绍能不兴奋到要跳才怪。
“文丑来归,若能偷开城门,放我大军杀入离狐,袁方那逆贼必败无疑,父亲,这是一个大好机啊。”
袁谭激动得大叫,文丑的归降,如同给他解了尴尬一般,浑然忘了,当初就是他不发船救文丑,逼得文丑归降。
许攸干咳一声,连连向袁谭暗示。
文丑若归降,助袁绍灭了袁方,重得袁绍信任,到时候当面一对质,他许攸所做的种种,就要统统败露不可,他自不愿看到文丑来归。
“嗯,文子勤这厮,还算有几分良心,今他若能来归,助我破了离狐,我倒可以考虑恕他前罪。”袁绍微微点头,面露欣喜。
许攸眉头暗皱,当即就欲进言相劝。
话未出口,沮授却抢先道:“袁方诡计多端,也许这只是他借着文丑之名,设得诱敌之计,我们不可轻易相信才是。”
“公与所言极是,袁方诡诈多端,万一文丑乃诈降,我们岂非中了其诡计。”许攸暗松一口气,跟着附合沮授。
袁绍却是有些吃惊,沮授与许攸派系不合之事。他也知道,平素这二人可是处处针锋相对,彼此少不得为难对方。
而今日,二人却难得站在了同一立场,异口同声的怀疑文丑。
两员心腹谋士同时质疑,袁绍兴奋的心情冷静了几分,微微点头道:“你二人言之有理,那小畜生阴险诡计,确实不可不防。”
当下袁绍也不轻信文丑,只将文丑的信使传来。好言安慰了几句。佯作信任文丑归降,打发他回复。
信使一走,袁绍当即传下号令,命安插在离狐城中。袁方军民中的细作。暗中打探关于文丑的虚实。
数天后。一系列关于文丑的情报,便被送抵了袁绍的案前。
翻看着那一道道情报,袁绍笑了。
情报中称。袁方麾下亲信将领,指责刺客是从文丑防区偷入离狐,怀疑文丑暗中通敌。
至于袁方,似乎也对文丑产生了怀疑,并没有压制对文丑的怀疑。
相反,袁方事后还削弱了文丑的部众,显然对文丑产生了防范。
“没想到,刺杀之计没有成功,却歪打正着,离间了袁方跟文丑,照这样看来,文丑的来归,应该是没什么可疑的了。”
袁绍得意一笑,将那一道道情报,传阅于了心腹的众谋士们。
沮授盯着手中情报,沉吟不语,眉宇间的疑色,却在渐渐的消散。
“公与啊,证据已确凿,现在你还怀疑文丑来归有诈吗?”袁绍笑问道。
沉默半晌,沮授道:“就情报来看,袁方已对文丑生疑,文丑逼不得已,为求自保归降主公,应该也说得通。今两军相持不下,若能利用文丑的来归,说不定真可以打破这僵局,一举击垮袁方。”
种种情报在手,沮授对文丑的来归,也已确信无疑。
许攸想要加以反对,却又找不出什么漏洞来,只能自吞苦水,琢磨着如何应对文丑的来归。
“很好,既然公与已确信,那我更有何疑,就回复文丑,与他约定献降之期,给我一举攻破敌营!”袁绍兴奋难当,拍板做了决断。
话音方落,袁谭急是出列,慨然道:“父亲,儿愿担此重任。”
疫情之策与刺杀华佗之事,都是袁谭一手操办,到最后却都以失败收场,今见有机会挽回颜面,袁谭焉能不抓住机会,积极的请战。
见得袁谭请战,逢纪忙道:“此战关系重大,大公子虽勇,只是这身体……”
逢纪目光扫向袁谭的独臂,暗示他一个残疾人,如何能担此大任。
袁谭却目光一瞪,毅然道:“我虽损一臂,但这些年来我勤修苦练,早已练得独臂御马,上阵杀敌的本事。你也说这一战关系重大,那就更得让父亲信得过的人来担当重任,难道,我还不值得父亲信任吗?”
一语反问,把逢纪呛得无言以对。
袁绍微微点头,欣然道:“很好,谭儿既有此胆略,这重任为父就交在你身上了。”
“多谢父亲信任!”袁谭大喜,忙是称谢。
当天,袁绍便回复文丑的使者,令他看准时机,随时献门归降。
袁绍则暗作准备,以便随时接应文丑。
……
两天后,离狐。
中军大帐中,袁方手拿着袁绍的亲笔回信,英武的脸上,扬动着冷笑。
“子勤啊,看来你的委屈没白受,袁绍这厮终于是上钩了。”
文丑哈哈一笑:“主公叫末将演得这出戏,当真是妙,袁绍那狗贼不上当才怪。”
麾下诸将,尽皆是热血沸腾,杀机凛烈,他们知道,一场反击之战,即将打响。
“主公,现在咱们该怎么做?”颜良握着拳头,杀机如火的吼道。
颜良剑眉一凝,恨恨道:“袁绍这老匹夫,竟用疫病这样阴毒的手段,残害我军民,这一次,该是为那些死去的军民们,狠狠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报仇,雪恨!
这四个字如星火一般,点燃了诸将们积聚的怒火。
“子勤,你就回复袁绍,说今晚偷开离狐西门献城,叫袁绍率军前来接应。”袁方令道。
“诺!”文丑应道。
袁方再扫其余诸将。喝道:“尔等速去做准备,今天晚上,随我杀个痛快,我要让袁绍为他的阴毒,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诺!”
诸将齐声一应,声如惊雷,震得大帐嗡嗡作响。
文丑依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