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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气人了。”
此言一出,帐中,陪坐于侧的诸葛亮,还有正自咂巴酒的郭嘉,均是微微吃惊。
诸葛亮溜溜转着眼珠道:“师父,那糜姐姐不是跟咱们一路的么,怎么糜家会帮刘备?”
“难不成,糜小姐没有说服糜竺,他糜家还是屈服于刘备之威了吗?”郭嘉也怀疑道。
有那么一瞬间,袁方的脑海中,也闪过了和郭嘉一样的念头。
那念头,却只一闪即逝。
他想起临别时,糜环的承诺,还有她那意外的举动,这一切,都是袁方坚信她的理由。
兵书放下,袁方淡然道:“糜家是生意人,做生意最讲的是信用,小环既然答应了我,我相信她绝不会食言。”
“可是,糜家若真要帮我们,又怎会给刘备送粮草呢?那糜环到底只是女儿家,他糜家还是糜竺说了算。”颜良气呼呼道。
事实摆在面前,帐中诸人,皆对糜环的承诺,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唯一袁方,却坚持着对糜环的信任。
正自这个时候,袁贵匆匆而至,拱手道:“主公,营外有人自称是糜家家主糜竺,想要求见主公。”
糜竺!
颜良一听就火了,骂道:“这小子帮了刘备,还有脸敢来,我一刀剁了他!”
郭嘉却猛然想到什么,忙劝道:“糜竺若真的屈从于刘备,就不会只身前来涉险,子正你莫要激动。”
袁方的脸上,却已浮现笑意,摆手道:“子正休得无礼,且将糜子仲传入,听听他怎么解释。”
颜良只得强压怒火,闷闷不乐的跪坐于旁。
未多时,糜竺步入了大帐,拱手道:“草民糜竺,拜见袁州牧。”
“糜先生,咱们又见面了,免礼吧。”袁方一拂手,示意给糜竺看座,态度倒也客气。
几番客套后,颜良忍不住质问道:“我说糜竺,你胆子还真是够大的,你给刘备资助了几百车粮草,还敢来见我家主公,真有你的啊。”
被颜良这般一喝,糜竺却并未有慌意,只是微微而笑,极是从容。
袁方已猜到了**分,便道:“糜先生乃聪明人,倘若真的屈从于刘备,又岂会只身前来,自寻死路,如果我猜得不错,糜先生给刘备献粮之举,应该是将计就计吧。”
糜竺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暗忖:“他竟已看破我的用意,难怪妹妹那般看重他,果然眼光非凡……”
暗叹后,糜竺呵呵一笑,诡秘道:“草民不送粮给刘备,又怎能借机把两千僮仆混入城中,没有这两千人马,光凭我糜家在城中的几百仆丁,又怎能里应外合,助袁州牧攻破郯城呢。”
此言一出,颜良、诸葛亮神色立变,原本狐疑的脸上,瞬间迸射出惊喜。
袁方却微微点头,少年人俊朗的脸上,猎猎的杀机,已燃烧起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叫你腹中开花(二更)
郯城,南门。
城门已大开,一辆辆满载粮草的骡车,源源不断的进入郯城。
南面的大道上,更多的粮车绵延不绝,看不到尽头。
城头上,刘备俯视着那一辆辆粮草,苍老的脸上,浮动着丝丝得意的冷笑。
刘备的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自己当初上糜家求亲时的画面。
那时的他,极是客气,算是给足了糜竺面子,但糜竺那厮却不识好歹,竟然敢拒绝。
如今,糜竺却畏于他刘备之威,俯首屈服,乖乖的把粮草送上门来。
刘备很解气,糜家给他造成的不痛快,终于宣泄了大半。
“糜竺那厮,终究还是怕了兄长。”关羽捋着长须笑道。
刘备嘴角微微上扬,掠起几分得意。
张飞更是狂道:“等击退了袁方小贼,大哥就强娶了糜家丫头做小妾,那糜竺若不识好歹,还敢不从,大哥就把他糜家夷平。”
一提起糜竺妹妹的事,刘备就心里边不爽,脸上顿是浮现阴冷的怒意。
旁边简雍笑道:“属下听闻那糜竺之妹名叫糜环,乃是徐州第一美人,主公若能娶得她做妾室,那糜环也算美人配英雄,主公又可顺势再将糜家纳入麾下,有了两大家族的支持,这州牧之位,谁还能跟主公争。”
“徐州第一美人么……”
刘备眼睛微眯,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苍老的脸上,浮现几分遐思。
失神片刻,刘备猛将思绪收敛,恢复了淡漠郑重,高声道:“眼下大敌当前,岂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糜氏之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击退袁方这残暴之贼,保得徐州百姓的安危。才不负我仁义之名。”
简雍忙道:“主公说得是。有主公这仁义之主,实乃百姓之福啊。”
关羽那傲然道:“今有糜家供给粮草,军粮之事已高枕无忧,袁方那小贼诡计难施。早晚必不战而退。”
张方跟着叫嚷道:“那小子只要一退。咱们再趁胜追杀。必能杀他个片甲不留,一雪前耻!”
众部下们热血激荡,士气高昂之极。
刘备哈哈一笑。盯着北面敌营方向,心中冷冷道:“袁方奸贼,这一次,我不但要摧毁你战无不胜之名,我还要抢了糜环,我要你声败名裂,万劫不复!”
暗暗咬牙,阴冷的复仇之火,在刘备身上迸射开来。
……
入夜。
青州大营,中军大帐。
八只巨大的火把,将大帐照得通明,火光照耀下,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涌动着蠢蠢欲动的杀机。
帐中,诸将齐集,雁排两翼,皆肃然而立
袁方入夜召集他们前来,必要重要命令要下达,众将都隐约感觉到,一场大战将要来临。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袁方扶剑而入,诸葛亮紧随身后。
袁方一入帐,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如一双无形的巨掌,让诸将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皆躬身低头,不敢正视。
袁方立于主位,环扫一眼诸将,高声道:“诸位,今晚就是我们攻下郯城的时刻,我现在下令,各军暗作准备,只等敌城内乱一起,就随我趁势杀进去。”
敌城内乱?
众将皆吃一惊,面面相视,无不对袁方这句话感到茫然。
为防泄密,糜家内应之事,袁方只与颜良等数人透露,绝大部分将士,并不知内情。
“主公,郯城乃刘备老巢,怎可能无故出现内乱?”徐盛质疑道。
袁方也不解释,只喝道:“糜先生,进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话音落,等候在外面的糜竺,赶忙步入帐中,拱手与在场诸将见礼
当糜竺自报家门时,众将都吃了一惊,皆想这糜竺好大胆子,前脚才给刘备资助粮草,后脚就敢前来大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更令众将惊奇的是,他们的主公待糜竺,似乎还颇为礼遇,根本就没有怪责糜竺的意思。
一片惊疑目光中,糜竺笑道:“不瞒诸位将军,我糜竺敬仰袁州牧已久,今已决心投效袁州牧。我已借着给刘备献粮为名,将两千多僮仆混入郯城,今夜会突然发难,抢下东门,助袁州牧一举攻破郯城。
众将恍然大悟,皆以惊喜的目光望向袁方,他们这才知道,自家主公为何数日按兵不动,却如稳坐钓台一般,原来竟是早有破敌之计。
而糜家乃徐州三大家族之一,糜家的归附,更是大大提振了诸将的士气。
“原来主公早有妙计,那还等什么,攻破郯城,干翻刘备那厮!”徐盛激动的挥拳大叫。
其余鞠义、太史慈等将,也皆兴奋难当,就连已知情的颜良,仍是激动的叫战。
原本消沉的战意,顷刻是爆涨如雷。
袁方便手一挥,厉声喝道:“统统都去准备吧,今夜破郯城,杀个痛快!”
诸将怀揣着兴奋散去,各去统领本部兵马。
三军饱餐,和衣而睡,不觉已是深夜。
袁方按照约定的时间,率领两万多士卒,借着夜色的掩护,摸至了郯城东门外围。
兵马列阵已毕,袁方瞧无声息的开启远望瞳,观察里许外,敌城上的情况。
只见沿着城墙一线,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一队队的巡逻兵,来来回回的巡戒着,可以说,敌军的警戒,相当的森严。
在如此严密的戒备下,袁方想单靠从外面突袭,根本无法得手,即使是内应,如果人数太少的话,恐怕也难以奏效。
“大耳贼的守城能力,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幸亏糜家有两千多人做内应,我看你怎么防……”
远望瞳一收,袁方抬头看了眼西沉的明月,低声喝道:“时辰差不多了,号火点起来。”
号令传下,大军后方处,三堆狼烟号火,转眼冲天而起。
那是约定的信号,告诉城内的糜家部曲,该是发难的时候了。
众将士们都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向敌城方向,一张张年轻的脸上,都涌动着跃跃欲试的热血。
片刻后,杀声骤起。
那